【醉骨】(8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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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2

夫送给了那个贱人!

  到最后竟还要立那个贱人的儿子成为下一任储君?!

  明明这一切都属于她儿子,凭什么到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她只是夺回本该属于她与皇儿的东西,何错之有?是先帝与宁贵妃对不住她在先,她只要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而已,只要笑到最后的人是她,其他人如何又与她有何干系。

  那些过往历历在目,桩桩件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支宛如掌掴她脸的牡丹步摇竟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就好似贵妃再次要来抢属于她的东西那般。“你个贱人,你以为你成了怨鬼我就怕你了么?!当年你能死在我手中,现下我便不可能怕你!”

  听太后亲口承认是她害死了宁贵妃的瞬间,嫣昭昭不由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站在身后的谢辞衍。他脸色极沉,眸色极冷,周身皆带着刺骨的寒意。

  嫣昭昭欲走过去安抚一二,转身之际却被人给从身后攥紧了肩膀,将她一把拉了过去。沁满恨意的太后力气极大,好似真要将“宁贵妃”再次杀死才肯罢休。

  谢辞衍眼疾手快,踏步上前一把将纤弱的女子给扯入怀中,半边身子将她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保护意味十足。他并未开口说话,可那双眼睛却直直盯着太后,面容平静,可那压迫感却不由得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见二人亲密如此,谢辞衍那张脸在太后眼中竟缓缓化作先帝的模样。她更是癫狂,指尖不断颤着,直指着二人。“为何,为何!”她眸中多了几分悲戚,“为何你死了都要护着这个贱人?!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宠爱?我才是你的妻啊!为何你眼中从未有我——”

  这下,二人都反应过来太后这是将他们认作了故人。

  谢辞衍蓦然上前一步,嗓音哑然,蕴含着丝丝冷意,“当年,你在得知先帝欲换储君之事时,先后杀了先帝与宁贵妃,将那道遗诏夺走,继而伪造遗诏将你的皇子扶上龙椅,是与不是?”

  他脸色沉下来的模样像极了先帝,此时就宛如先帝站在她面前质问于她那般,太后脸上露出了痛快的情绪。“是!”她坦然承认,一副她才是正义之师的模样。“我只是夺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那一切一切都是我的!”

  太后厉声喝道:“是她!”她指尖转而指向嫣昭昭,“是她出现,你眼中才会再没有我们母子俩,那原本该属于我皇儿的储君之位你都要将其拱手送人!你可想过我们母子俩该怎么办?!”

  她仰首笑出了声来,“你定未料想到,养心殿中有我的人,将你另立下遗诏之事告知了我。你真令我伤心啊,在你决定另立储君时,我便决定杀了你,再杀了宁贵妃那贱人,为我儿扫去一切会阻挡他的障碍!”太后不断笑着,眼角都笑出星星点点的泪珠,“你瞧,我成功了。我的皇儿现下就坐在你当年欲将让人的龙椅上,你在地府看着是不是很痛苦?我每每想到你们在地府备受煎熬,我就痛快!”

  她举止疯癫,一举一动好似都在挑衅,宛如高高在上的赢家姿态。

  “你既是痛快如此,现下又怎会因梦魇而疯癫至此。”谢辞衍缓缓走近,俯下身与太后平视,唇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眼神连一点温度也无,让人升起点点不寒而栗。“其实你心中怕极了吧,怕被你害死的先帝、我的母妃,还有那些被你牺牲害死的人回来索命,所以你才会在他们死后信佛诵经,手上佛珠更是不曾离身,哪怕你否认至此,也掩盖不了你害怕惊恐的事实。”

  他轻笑一声,“本王在此愿太后福寿安康,长寿无疆。”谢辞衍冰凉的指尖轻轻将太后粘在脸庞上的一缕白发给别到耳后,唇边那抹笑意更深,宛若可怖的恶鬼般。“因为,本王要你亲眼看着,你拼尽所有捧上龙椅的皇帝是如何狼狈地滚下来。本王要你,亲眼看着宁贵妃的儿子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更要你亲眼看着,本王如何让你憎恶至此的宁贵妃被封为唯一的圣母皇太后。”

  “我们,拭目以待。”



  (84)蹊跷

  当年的真相终于被解开,谢辞衍却全然没有解脱之感,仿佛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黑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一股股的恨意好似欲将他的理智给碾压得稀碎。

  太后听完这番话后,似被震慑住了一样,丝毫没有了方才的威风。她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楼过床榻上的被褥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呢喃着:“不、不是……我不怕……我才不怕。”

  谢辞衍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指却被身后的女子悄然勾住。他下意识往后瞧,只见嫣昭昭脸上挂着点点小心翼翼的情绪,指尖却缠绕得更紧,一双潋滟的漂亮眸子里正望着他,仿若在说,“有我在。”

  心头那些情绪好似在这一刻全然消散了般,心头满满全是她。谢辞衍唇角微勾,露出一个笑来,回握了她的手,轻道:“我没事。”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毓敏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未免打草惊蛇,谢辞衍只好先回去,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可实则,那些背地里正在筹谋的事也悄然加快了速度。

  嫣昭昭终还是没将太后疯状乃中毒所致之事说出来,只提了一句让毓敏别在殿中燃上安神香。毓敏虽不明所以,可还是依她所言再没有燃起过安神香,太后的疯状得到了控制,她再没有宛如之前那般将嫣昭昭认作了宁贵妃,更是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些什么,神智时而清醒,又时而懵懂呆滞。

  见太后日渐消瘦的身子,嫣昭昭面上装作担心不已,日日都会到寿康宫来侍疾,毓敏一开始还言语上客套说着不用,可她每每过来她都会将自己迎入门,渐渐习惯后,对她的防备心更是少了许多,也更放心将她与太后共在一殿中独处。

  她不禁沉思,明明寿康宫中再没有燃上安神香,按理说即便床榻上挂有朱砂亦不会有任何影响才对。可太后现今依旧还未病愈,虽没有像之前那般疯状,可亦一直未好。

  嫣昭昭不由想到一种可能。或许……她与太后之间下药的份例不一,显然太后所吸入的量比她还要多上许多倍,否则那混杂出来的毒性不至于如此强,那幕后之人不是仅仅想吓太后,而是想让太后闭嘴,再说不出正常的话来,更甚的,是想让她死。

  这几日侍疾,她旁敲侧击地问着太后,看她对害她之人可有什么想法。可不论嫣昭昭怎么问,太后依旧是那副呆滞不理人的模样,双眸灰白浑浊,不过几日光景便憔悴了数倍,身上再没有往常的一点华光,身上也再不是穿着华美端庄的宫装,头上也只寥寥几支发簪,好似衰老了十年光景般。

  “皇上、淳妃娘娘驾到——”

  外头传来太监的高声吟喊时,嫣昭昭正坐在床沿处给太后喂下几口安神汤药。她动作一顿,而后又神色自然地将药碗置于案上,起身朝着殿门口的方向福身。

  待一双明黄色的鞋履入了眼帘,嫣昭昭才低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一举一动皆是挑不出来错处的恭敬与端庄,可那双垂下来的眸中却没有一丝情绪,察觉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她眼底不自觉闪过一丝厌恶。

  如往前一般,皇帝瞥了她一眼后,连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越过了她走到太后床榻旁。嫣昭昭亦丝毫不在意,淡然起身站在一侧,嫣栀媃却没有随皇帝一同走上前去,反倒笔直站在自己面前,柔柔一笑,“姐姐莫要在意,皇上这些日子来忙于朝政,一连几日都未休息好,这才无暇顾及姐姐。”

  一番话中却另有意思,表面上是在她别在意皇帝的态度,实则是在理由为皇帝开脱,让太后以为皇帝并非是不孝,只是过于忙碌朝政,这才未来得及前来请安。

  嫣昭昭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嘲意,一时之间她亦不知道该说嫣栀媃蠢还是皇帝不上心。皇帝要是真在意太后对他的印象如何,便不会至此才到寿康宫来,要说在意,他又让嫣栀媃在此处给皇帝开脱。可皇帝却连太后早已得疯症一事都不知晓,又岂会真的在意太后现下究竟如何。

  “怎么回事?!”见太后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皇帝先是一愣,随即拍案而起质问起来,“为何母后会变成如此模样?!太医呢!朕养的那群太医竟全是废物么!”

  嫣昭昭无暇顾及嫣栀媃,转身便见毓敏姑姑慌忙跪下,“皇上息怒啊!早前奴婢已然找过太医来瞧了,这、这……太医也说不出来为何太后娘娘会变成现下这副模样啊,只让奴婢们喂点安神汤药,仔细照料,至于是何病,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晓啊!”

  “荒唐!”皇帝怒意不消,抬掌落下又是一阵巨响。“简直荒唐!”

  他这怒意,并不是觉得太医院办事不力,而是太后现今这副模样要是传了出去,他这大盛帝王的亲生母后竟是一个疯妇,这要满朝百官、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他这位帝王。

  皇帝看着面前养育自己多年的母后,心中竟没有升起一丝担忧,反而在想方设法地欲将太后患有疯病一事给隐瞒起来,绝不能让他人知晓,届时他作为帝王的面子也就毁于一旦了。

  “母后这病蹊跷,朕不想有太多人在寿康宫叨扰了母后养病。”他环视一圈内殿的寥寥几人,轻蹙眉头,“外殿伺候的人朕会撤走,以后母后的起居饮食就由毓敏姑姑负责,其余人没事便不要到寿康宫来扰了母后静养。”

  这话一出,毓敏脸上血色尽褪。一番话说得漂亮至极,面上说是静养,可这摆明了是变相的软禁,不让里面的人出去,更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伺候。毓敏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嫣栀媃忽而缓缓走到皇帝面前,柔柔一礼,“皇上爱母之心真是难得,您有孝心如此,太后知道了必会深感欣慰。”

  毓敏脸色更加难看,那些请求的话在这一瞬间全数哽在喉头,再发不出来一点声响,只能面如死灰地应承下来。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搂着嫣栀媃的腰上下摩挲,另一手轻轻将她的下巴挑起,“爱妃可真知晓朕之心意,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朕的心坎子上。”

  嫣栀媃脸颊悄然绯红,轻轻扭了两下却没能让皇帝松开手,便也顺势靠在皇帝怀中,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见太后疯疯癫癫的模样,她眸色一深,唇边扬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单纯笑容,一双白嫩的小手忽而握住了太后布满褶皱的手背,温声轻言,“太后娘娘可一定要好些好起来,这样……嫔妾才能有机会再好好侍奉太后娘娘您。”

  闻见嗓音,太后呆愣抬头。见嫣栀媃那张脸就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太后猛然甩开了嫣栀媃的手,惊恐高声喊叫,旋即又将自己退的更远些,躲在床榻角落处,脸上满是惧怕,嘴里不断喃喃呓语,“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嫣栀媃蓦然被推开,身子蓦然一歪,身侧皇帝忙眼疾手快地将人紧抱在怀中,看着太后的眼神更为冷漠,“母后这病实在严重,竟到如此随意伤人的地步了。”皇帝满心满眼只有嫣栀媃,忙拉过人瞧着有没有受伤,却连一眼都没有分过那惊怕万分的太后。

  “朕还有奏折要批,就不多留了,下回朕再来看母后。”话落,他忙将嫣栀媃拦腰抱起径直走出了寿康宫。

  毓敏忙起来好声安抚着太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哄着,才终于让太后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嫣昭昭将这一切尽收入眼帘,看向太后的眼神中亦多了几分探究。几日下来,太后早已不会似方才那般发狂,除非……她害怕嫣栀媃。

  她隐隐觉得,太后疯癫如此,嫣栀媃绝非无辜。



  (85)驾崩

  那日之后,皇帝再没有来过寿康宫看太后一眼。寿康宫的殿门亦被下令关闭,任何妃嫔都不许擅自前来到此请安,就连伺候的人也被削减了大半,唯有毓敏姑姑一人可在太后身侧伺候,剩余宫女皆只能在内殿外做着洒扫的工作,连太后一面也见不着。

  从前风光无限的寿康宫好似一夜之间便已沦为冷宫,毓敏姑姑看着这落差极大的寿康宫,一时竟忍不住垂泪。她隐隐察觉到突发疯症此事是有人要加害太后,可请来的太医皆说太后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殿内亦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东西,太后就像是忽而受了惊吓后,引发疯症了,没有一丝可以的地方。

  可正因如此,毓敏才更加确信太后是为人所害,只苦于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全力照料好太后,希望有朝一日她会恢复正常过来。

  内殿门霍然被打开,一道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解下御寒的披风放置在一旁的软塌上,继而朝床榻的方向缓缓走来。毓敏瞳孔一缩,嗓音不自觉也高了些,“皇后娘娘?!您、您……怎会在此?”

  嫣昭昭轻笑,脸上明媚的笑意好似将殿外下的绒雪都给融化了似的,让人陡升一股温暖之意。“姑姑忘了?本宫过来侍疾。”

  毓敏姑姑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后才低声道:“娘娘,这可使不得啊,皇上已然下令任何妃嫔不得擅入寿康宫来,被发现可是要受刑的!”她感叹皇后能有这番难得的心意,可终究不能坏了规矩。“太后娘娘这儿有奴婢就行,娘娘快些回去吧,小心莫要被发现了。”

  嫣昭昭依旧伫立在原地,轻声反问一句,“敢问姑姑,本宫可还是妃嫔?”

  毓敏一怔,反应过来后又会心一笑。皇帝所下的旨意是明令禁止各宫妃嫔前来请安,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哪儿还算是什么妃嫔,整个后宫里,怎会有皇后去不了的地方。

  嫣昭昭自然接过毓敏手上捧着的药碗,“姑姑宽心,本宫听闻最近皇上忙于朝政国事,根本无暇理会寿康宫这等事,皇上更是没有命人守在寿康宫门外,本宫又岂能不来给母后侍疾呢?”她朝毓敏嫣然轻笑,举止优雅地坐在床榻上,将手中的安神汤药一点点细心地喂进太后的嘴里,“再者,这偌大的寿康宫还要姑姑一人操持,想来也是累坏了吧。姑姑是伺候母后的老人了,若是受了这么多苦,待母后病愈大抵是会心疼的。”

  毓敏眼眶有些微红,在这后宫数十载,她早已看透了这宫中的人情冷暖。予自己利益无关之事,他们大多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却还是头一回见到了雪中送炭之人。

  知晓皇帝秉性,从来未有埋怨过他一句的毓敏,在此时强烈的对比下,也不免生出了怨怼的心思来。若是当年皇帝能听从太后娘娘的话,与皇后好好相处,相敬如宾,现今也不会落得个如此浪荡的名声。

  毓敏心中暗叹一声,真心实意地朝嫣昭昭行了个大礼,“奴婢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起来吧。”她似忽而想起什么,“本宫来时命御膳房炖下了血燕,现下应差不多炖好了,还劳姑姑走一趟御膳房,本宫想着给母后用上一些。”

  毓敏哪有不从的,福身行了一礼后,便亲自到御膳房端血燕去了。

  她一走,嫣昭昭便一刻也不耽误走到太后床榻旁,见她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便放轻声音,柔声问道:“太后可还记得淳妃嫣栀媃?”

  太后许是没有听清,依旧呆愣地目视着前方,时而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身子,仿佛根本听不见嫣昭昭的话。她无法,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指尖还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太后好似敏感地听见了嫣栀媃的名讳,亦或者是闻见了她的封号,双眸霍然一惊,猛地躲开了嫣昭昭的手,朝她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怎么了?太后是害怕淳妃么?”

  太后嗓音压得更低了些,左顾右盼,确定此处再无其他人时,才悄声道:“别说那个名字,她……她会听见的!”

  嫣昭昭蹙眉,顺着太后的话继续诱导,“此处无人,她不会听见的,你告诉我,为何如此害怕她?”

  她依旧惊恐,双眸视线躲闪,“她、她会听见的……她有会发光的虫子,能听见我说话的!”话落,她似担心自己说漏嘴会被听见,蓦然掀开被褥将自己的头深埋入内,嘴里还不断呓语着,“我没说、我没有说……”

  一番话落,嫣昭昭不禁更加疑惑。何物为会发光的虫子?太后为何如此害怕这个虫子?

  她忽而想起谢辞衍曾带自己去郊外看过的萤火虫,心中暗道,难道所谓会发光的虫子便是那萤火虫?可那种萤火虫子有什么值得太后如此害怕?它既不会伤害人类,甚至惧怕人类,又岂会听见太后说的话呢?

  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会发光的虫子并不是萤火虫,而是一种会让太后感到害怕的虫子。

  嫣昭昭欲再继续问那是什么虫子,可不论她再说什么,太后已然充耳不闻了,一味地在说着自己没有透露出有关虫子之事。

  她轻叹一口气,心中估摸着毓敏也快从御膳房回来,便只好放弃,欲待明日再来继续打探。

  伺候太后吃下炖好的血燕后,毓敏又给太后喂了些安神汤药。见时候不早,嫣昭昭便先回了凤仪宫。

  途中,她还让碧落悄然地去了一趟谨园,让谢辞衍查一查这世上有什么虫子既会发光,还会对人体造成伤害。若没猜错的话,太后会疯癫至此,除了那朱砂与曼陀罗混杂在一块的毒,还有那所谓会发光的虫子在从中作梗。

  嫣昭昭隐隐觉得,她已然触上了那名为真相的门扉。

  当晚,嫣昭昭躺在床榻上早早安歇。昏昏沉沉时,耳畔却忽而传来一阵巨响,她猛然坐起,仔细一听,竟是丧钟被敲响了。

  一连八声,丧钟的声响不绝于耳,将后宫众人皆惊了起来。

  太后,驾崩了。



  (86)冷宫

  丧钟敲响八下,绵延不断。

  后宫众人皆被这带着噩耗的丧钟响声给惊醒了过来,嫣昭昭闻见丧钟声时,脑袋昏沉,犹以为自己深在梦中,可殿外不断传来的喧闹声响一再告诉她,这不是梦。

  太后,真的驾崩了。

  她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榻,碧落正巧推开内殿门扉急匆匆向她走来。嫣昭昭忙坐在了妆台前让碧落给自己梳妆,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头上只簪了几根素色的凤钗,便唤来仪仗往寿康宫赶去。

  待嫣昭昭到寿康宫时,殿外已然跪倒一片,个个脸上皆悲戚不已,皆在为刚故去的太后哭丧。她别过眼,脚下生风地快步入了内殿,只见里头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抽泣声,其中最为悲怆的便是毓敏姑姑。

  她双膝跪地,伏在床榻上不断呼喊着太后。嫣昭昭上前,入目便是太后一张惨白不已的脸,诡异的是,双颊却微微有些发红,唇亦泛着不正常的紫红,那模样宛若被下了毒,并非自然死亡。

  嫣昭昭心中骇然,她昨日刚来问询太后有关嫣栀媃之事,当夜太后便驾崩,这两者必定有关联。若非如此,早在太后疯癫无状之时,那幕后之人有的是机会将太后杀死,可却等到了今日她问询了那发光虫子之事后才死于非命。

  难不成……那所谓会发光的虫子真的能 听见她们白日里说的话么?

  简直……难以置信。

  见嫣昭昭呆愣在地,加之这些天她对太后的耐心照料,毓敏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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