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143-160)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载安卓APP,不怕网址被屏蔽了

APP网址部分手机无法打开,可以chrome浏览器输入网址打开

24-12-11

上,脱了吕锡通脚上皂靴白袜,为他轻揉痛
处,笑着说道:「你我夫妻相濡以沫,自然齐心协力,左右咱们也不缺钱用度,
多贪多占又有何益?」

  吕锡通探手一勾妇人下颌,调笑说道:「还是夫人经营有方,如若不然,哪
有为夫这般自在从容?」

  吕锡通为官多年,一分不贪自不可能,但他贪财有道,只做顺水人情,便是
偶尔为之一件两件,有违法度之事,也都是做足手段,谨小慎微之处,寻常人根
本难以想象。

  他这般谨小慎微,按说开支用度必然捉襟见肘,但樊氏生财有道,每到一地
都能借势生财,天长日久之下,竟也攒下好大家财,如今吃喝用度不愁,年年还
能结余不少。

  吕锡通到溪槐任职多年,樊氏借着丈夫的名头做了许多生意,如今家里开着
绸缎庄与珠宝店,虽说不是日进斗金,却也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樊氏嫣然一笑,媚视丈夫笑道:「老爷这般调笑,妾身可是会动情的……」

  吕锡通连忙收回手来,正色说道:「大白天的,夫人注意些个……」

  樊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笑着说道:「闺房之乐,老爷何必那么正经?如今
倒有一样,妾身年纪不小,怕是不能再为吕家传宗接代,老爷年过四十,何不纳
个妾室延续香火?」

  吕锡通轻轻摇头道:「锦儿与我同甘共苦才有今日,老夫岂能喜新厌旧,另
寻新欢?吕家香火能延续便延续,不能延续便罢了!再说还有芊芊,若是实在不
行,将来招个赘婿便是了!」

  樊氏心中一暖,叹气说道:「老爷深情厚意,妾身早已心知,只是妾身年届
四十,只怕再难生育,若是再不纳妾……」

  她忍住不说,吕锡通却也明白,自己如今年纪渐长,床笫之间渐渐不如从前,
每日觥筹交错,早已疲不能兴,长此以往,莫说生儿育女,只怕夫妻敦伦都是问
题。

  樊氏又道:「芊芊眼看便到家人的年纪,若是在招个赘婿,只怕便误了终身
大事,妾身思来想去,还是为老爷多纳几房妾室的好……」

  「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吕锡通抽回腿来,光着脚站起身来,躲进了
西侧书房。

  樊氏看得好笑,却也不敢过分相逼,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出门来到女儿闺房。

  闺阁之中,一个娇俏少女正揽镜梳妆,闻听门响,见是樊氏进来,连忙起身
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樊氏笑了笑说道:「为娘过来看看你,今日可曾出门去走走?」

  少女便是吕锡通爱女吕芊芊,年方二八,正是思春年华,她与乃母酷肖,只
是眉眼像极了父亲,面容娇俏可爱,气色却有些苍白。

  「女儿一会儿便出去,到后面花园转转,母亲可要同去?」吕芊芊话音柔弱,
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樊氏溺爱点头,携着女儿冰凉玉手,一起到后院花园散步。

  冬日暖阳遍洒大地,天地间一片融融之意,母女两个携手同行,彼此窃窃私
语。

  「女儿之前能听见父亲发火了,不知道又是因为何事?」

  「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公家的事罢了!」樊氏无可奈何,丈夫在外面受了
委屈,自然要到家里来发泄,这个脾气当年便有,如今年长一些虽然好了不少,
却仍是难以杜绝。

  「母亲这些年一直不让父亲晋升,却不知是何道理?」吕芊芊问出心中疑惑,
她如今知道,父亲任过四个地方的县令,却一直迁延不去得不到升迁,根源便是
母亲居中安排,否则以父亲资历,如今只怕做到四品知府怕也不难。

  「还能因为什么?你父亲外柔内刚,看着像是一团和气,其实极易发怒,若
让他春风得意,怕是不知要闯下多大祸事来!」樊氏柔声低语,也不与女儿隐瞒,
小声说道:「古人云『相夫教子』,何谓『相』?为娘这般,便是『相』了……」

  「女儿还是不懂……」

  「世间诸事,都要德才配位,无才无德,便要清静无为,不做便是不错;有
才无德,便要谨小慎微,不等高位;有德无才,便不能事无巨细,选贤任能,好
过自己亲力亲为……」

  「至于才德兼备之人,世间本就少有,大多时候又都限于出身、际遇,难以
德才配位……」樊氏悄声说道:「你父性子刚愎自用,简而少谋,做个县令已经
危机四伏,若是做个知府,怕不是要囹圄加身,性命不保……」

  「嘻嘻!母亲最了解父亲,您说的一定是对的!」吕芊芊娇俏一笑,「只是
若被听到了,娘就不怕父亲生气么!」

  「若不是你年纪大了,为娘怎么会与你说这些!就算你父在此,他又敢说为
娘说的话有失偏颇么?」樊氏拍拍女儿的头,发现她已经比自己都高了,不由叹
气说道:「眼见再考在即,倒是该让你父亲晋升一步了……」

  「娘您为何这般厉害,父亲不是说您自幼家中贫寒,没读过多少书的么?」

  「为娘倒不觉得自己厉害,只是说为何能有这番见解,说来倒也简单,」樊
氏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寂寞之意,「闲来无事,你爹书房那些书籍,为娘哪
个不翻看过几遍?古代贤者微言大义,世间道理,只怕早就说得通透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隔墙有耳

  高家宗祠。

  高文杰上了香,领着宗族子弟叩了头,一应礼仪事毕,这才来到偏厅,将管
家高泰叫到身前问道:「可有七少爷与薛姨娘的踪迹了?」

  高泰恭谨答道:「回老爷的话,至今仍未发现蛛丝马迹,两人便像是凭空消
失了一般,没乘车马,也无足印,实在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试没试过用猎犬循着气味去找?」

  「小的找了几位猎户也都试了,那些狗只是在宅子里打转,根本找不到方向。」

  「这可如何是好!」将管家打发出去,高文杰叹气一声,与旁边一位老者商
议道:「二叔对这事怎么看?」

  老者年纪不小,乃是高家太爷胞弟高孝严,如今已是族里最年长之人,话语
自然极有分量,他轻轻摇头,笑着说道:「自来抽丝剥茧,只挑关键一头,只要
那冷香闻死了,谁还在意别的?文垣与那薛氏是私奔还是被人掳走,其实都无关
紧要,只要冷香闻一死,这事儿便是铁案如山……」

  「其实当日我便说过,文垣做下错事,你这当兄长的不当场将他打死已是仁
至义尽,为何还要将他与那薛氏关在一起?」高孝严叹了口气,暗带责备之意说
道:「若依老夫之意,将这二人乱棍打死,再将那丫鬟管家也都鸩杀了,此事一
了百了,何必这般夜夜担惊受怕?」

  高文杰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二弟在京中步履维艰,多次来信吩咐于我,
莫要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他如今到了紧要关头,能否平步青云,就看这次京察!」

  高孝严点头说道:「兄长之死,真是干系重大,二郎如此大费周章才勉强夺
情不归,咱们在家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实在有愧于他、有愧于列祖列宗!」

  「二叔!眼前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个是把文垣找到,一个是抓紧做实了那
冷香闻的死罪!若是不然,文垣偷奸姨母因而弑父,这个名声传将出去,高家名
声,只怕便要毁于一旦!到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高文杰深知,父亲在时,这位二叔便惦记族长之位,自己继承之后,每每居
中捣乱,做了许多手脚,他也不与其见识,如今生死关头,却还如此分不清轻重,
当日长辈们不看好这位族叔,如今看来倒是其来有自。

  高孝严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便出谋划策说道:「这事儿倒也简单,咱们且
先说文垣不是私奔,若是被人劫走,此人动机如何?如何逼迫文垣自承罪行?又
该到何处衙门伸冤自首?」

  高文杰一一答道:「若是为财,只怕早就来与我们传信了,既然如此,那边
是为名为权……」

  「若说逼迫文垣承认罪行……」高文杰想起一事,便道:「那便如当日我所
作一般,将刀架在薛氏脖子上,他自然便要就范。」

  「至于到哪里自首……」高文杰沉吟起来,「县衙自不必说,吕锡通虽然没
收银子,这些年却帮了咱们不少,这事儿他一直居中运作,断不会自己与自己寻
不自在……」

  「府衙那边,已经收了咱们的三千两纹银,自然不在话下,」高文杰犹疑起
来,「只是江涴那里,却没肯收银子,终究是个隐患……」

  高孝严摇了摇头,「江涴其人拈轻怕重,哪里肯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如
今巡按大人还在安州驻在,这背后有心人真要着手,也该是在巡按大人那里才对!」

  高文杰轻轻点头,俗语言「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这族叔心胸
狭窄,见地倒是不凡,他皱眉说道:「若是告到巡按大人那里可便糟了!那魏博
言素有清明,咱们与他毫无瓜葛,到时被他掀起风浪来,只怕关联太大……」

  高孝严捋着胡须点头说道:「为今之计,便是托人去巡按行辕打探一番,看
看这些日子是否有生人进出,再安排人手,截住溪槐去往安州的路径,真要发现
了文垣二人,说不得……」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高文杰无奈点头,叹息说道:「我与文垣虽非
一母同胞,终究兄弟一场,这般害他性命,实在……实在……」

  高孝严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在顾念兄弟之情,高家托付在这等心慈手软之
人手上,实在是所托非人,他心中暗自腹诽,却也不过分相逼,只是说道:「还
有一计,那冷香闻近在咫尺,不如买通牢头,送她提前上路……」

  高文杰连忙摆手说道:「二弟如今在京中步履维艰,咱们在此草菅人命,真
个东窗事发,岂不天下大乱?文垣偷奸庶母弑父说出去只是家丑,若是弄出人命
官司,到时便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高孝严无奈点头,心中却极是不以为然,那冷香闻屈打成招,便是死于朝廷
之手又能如何?左右都是个死,又能有何区别?

  高家叔侄胡乱琢磨,良久也没出个结果,彭怜眼中这些士绅耆宿讳莫如深,
其实也不过是利令智昏的庸碌之辈,只是窃据其位、根基厚重,所谓「肉食者鄙」,
大概便是此意。

  彭怜不为名利,如此奔波为冷香闻伸冤,自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高文杰眼
中,世人蝇营狗苟都为名利二字,彭怜这般只为讨小妾欢心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倾力为之的,只怕绝无仅有。

  彭怜却没这般觉悟,白天称病在家,与练倾城几度欢愉,听得那岑氏心如鹿
撞自不必言,到了夜里,他整肃衣衫物品,径自潜入高家,在高老太爷房里翻检
起来。

  高家豪门大户庭院深深,他已不是初次到来,却仍是晕头转向不得究竟,好
在居高临下,找起来倒也不难。

  高家太爷年过七旬而死,屋中娶了七房小妾,比起彭怜自然差了一些,但高
老太爷老当益壮,五六十岁还能生儿育女,却不知就此埋下祸根,最终被自己最
小儿子送入黄泉地府,倒也算是报应不爽。

  高老太爷卧房里彭怜搜检了一遍却一无所获,大概事发之后,高家已经专门
清点过,他又挨个去那高家太爷小妾房中寻找,除了遇见两个小妾与家奴私通的
奸情之外再无所获,他心有不甘,便朝高家大爷房中而来。

  高家三间跨院,高家大爷与几房兄弟夫妻住在中间,他如今是高家族长,如
此倒也实至名归。

  彭怜潜踪匿迹来到窗下,只听高家大爷说道:「老七也是胆大,竟能做下如
此狠事来!」

  那女子娇声说道:「不是他年少冲动,哪里有奴与哥哥这般?」

  那高文杰哼哼说道:「父亲自己风流好色,却不许我们兄弟纳妾,我如今年
过五十,却连青楼都没去过几次……」

  「以后奴每日里来陪伴哥哥,不比那青楼姐儿体贴?」

  「委屈姨娘了……」

  「讨厌!偏喜欢叫人家『姨娘』……」女子娇嗔不已……

  「那几位姐妹,如今也都心里凄凉无助,哥哥若是有心,奴居中引荐一番如
何?」

  「几位姨娘都各有子女……」高文杰叹息一声,「众人之中,只有你一无所
出,年纪也还小,若是就此出去,倒显得高家门庭冷漠,倒不如就这般在府里住
着,有我照应,也不怕被人欺负……」

  女子低声应是,只是无奈说道:「话虽如此,终究奴不是名正言顺的,被人
话里话外挤兑着,总也难过许多……」

  「谁与你气受了便说与我听,看我如何摆布他!」

  「哥哥圣明!只是长久之计,不如将奴送出府去,择一处宅子安置,到时奴
也能为哥哥生儿育女,留下骨血可好……」

  「这事从长计议便是……」高文杰言语温柔,轻声说道:「夫人去后,我去
过几次青楼,却是索然无味,不知乐趣!」

  「奴见了哥哥也心里欢喜……」女子语调幽幽……

  「父亲三千两银子将你赎身到家,当时你便艳名远播,便是如今年纪,又哪
里比谁差了?」高文杰柔声低语,话语渐不可闻,惹来女子声声低笑,良久才听
他又道:「如今倒有一桩,县里新来了一位教谕,年方十六,正是青春年少,身
边却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妾。那冷香闻之母岑氏,如今便在县学落脚,我怕这
彭怜生出事端,因此有意拉拢。他家中富庶,想来不爱钱财,倒似颇喜欢熟媚女
子……」

  他言犹未尽,那女子却听得清楚明白,叹息一声说道:「能为哥哥分忧,奴
自然不敢拒绝,只是此事之后,哥哥万万不可嫌弃奴,辜负了奴一番良苦用心……」

  「那怎么会!你为高家分忧,老夫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嫌你!」高文杰
赌咒发誓,最后轻声一笑说道:「只是那彭怜青春少年,容颜俊秀,身强体壮,
床笫间只怕也是不凡,到时姨娘莫要试过之后见异思迁……」

  「奴哪里生的出哥哥这般大的孩儿!」女子吃吃娇笑。

  彭怜听得火大,知道二人一时半会不会睡下,便也不再久等,潜身入内,悄
悄搜捡起来。

  他目力惊人,又有神功在身,谨小慎微之下,被他一番翻检,终于在书房里
找到一处暗格,里面放着不少房屋地契、田产文书,并有几封书信,还有两方印
章。

  彭怜抽出信笺看了,里面虽是些隐秘内容,却与安王毫无关联,这高府上下
已经被他翻得七七八八,实在是找不到高家勾结安王的证据,他心有不甘,干脆
直奔管家高泰房间而来。

  高泰今日倒是平平淡淡,没有与那位相得丫鬟偷欢,他在房中一边喝茶一边
看书,桌上摆着瓜子,倒是自得其乐。

  彭怜闪身而入,一把制住高泰,冷声问道:「你可认得我么!」

  高泰吓了一跳,随即听出是彭怜声音,不住点头说道:「小人认得!小人认
得!大侠您又来了!」

  「我且问你,你当日所言,高家与安王叛乱有所牵连,却是从何而来!」

  「当年……当年安王起事,老爷曾命人送过一封信去军中,那人一去不返,
我听老爷有次酒醉说起,就是被安王杀了,因此猜想,老爷当年怕是与安王有旧,
只是小人人物卑微,哪里有机会知道这么大的事?大侠明鉴,大侠饶命!」

  「更何况老爷死后,大爷烧了不少东西,说不得里面就有些书信是当时所留……


  彭怜心中暗恨,自己被他一面之词唬得说与蒋明聪,如今蒋明聪与巡按魏博
言都信了此事,若到时捕风捉影,自己岂不成了笑谈?

  他却不知,蒋明聪与魏博言城府深沉,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便是没有安王
谋反一事,只说高家屈打成招、冤枉良人,又在朝中颇有关系,单此一桩,魏博
言便不会轻易放过。

  若非蒋明聪身份敏感,此次来西南又颇为蹊跷,魏博言如何轻易会信高家与
安王谋反有关一事?

  也是事有凑巧,蒋明聪知道彭怜身份,对他所言格外看重,只当他有所保留
才没有出示全部证据,哪里知道彭怜也只是听信了高府管家一面之词。

  其实彭怜也早就明言,他并不能确定此事,只是其中各有误会,积攒起来,
便成了如今局面。

  「我且问你,若是高文杰要藏匿这些书信账目,会藏在什么地方?」彭怜恶
狠狠问起,仿佛高泰一个应对错误便要取他性命一般。

  「大侠明鉴!小人真不知道!只是听说高家有个密室,历来只有族长知晓,
平时维护都是族长亲力亲为,若是真有这般重要的往来书信与账目,大概便在这
个密室里面……」

  「你是高家管家,竟然都不知道这密室何在?」彭怜有些不信。

  「小人资历尚浅,便是资历深了,也不会知道这般隐秘所在,只是小人猜测,
这密室要有的话,大概也在族长院里,因为只有那里代代相传,只有族长能够居
住,尤其四年前,小人见过大爷让人从那院子里抬走一些泥土,如此推想,只怕
八九不离十便是那里……」

  「你且好生盯着,下次再来,你若还是这么一问三不知,小心你项上狗头!」

  彭怜扔下管家高泰,又回到高文杰所居庭院,翻来覆去找了许久仍是一无所
获,这才无奈回家。

  他被那对狗男女勾起情欲,自然不能轻易饶过练倾城,抱着美妾一番欢愉,
自然又是一片春色满屋。

  那岑氏与二人相处日久,已然知道练倾城古道热肠,彭怜虽然好色,却也称
得上是个好人,心中再无提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1】【2】【3】【4】【5】【6】【7】【8】【9】【10】【11】【12】【13】【14】【15】【16】


最新章节请访问https://m.diyibanzhu.quest

推荐阅读:夏日情迷异世界性幻想之旅女儿看到我和老婆做爱,遂加入操穴也操心岁无苦雨(母子1v1)觉醒——性奴养成系统春帐暖恶心肥宅的催眠后宫果然没有错被洗脑的小镇假面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