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十四章、明月何曾是两乡)(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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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25

能将此女拢在胯下日夜交欢,修行速度怕也是要快
上几十倍有余。倘换做宁尘施展合欢真诀与其欢好,只要全神贯注双修,二人一
个月内便能齐齐迈入元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而此等绝脉,正适得修炼那《合欢清心诀》。

  好有一比,合欢法纲若是一架战车,命君坐了车把式,焚心位就是前头那驹
儿,清心位则是后面的车子。驹儿只要性子对了便好,可这车要的却多了——轮
得圆,轴得韧,辕得寸,厢得大,但凡一样短这车就奔的不溜嗖。

  可有一件事儿却叫宁尘纳闷。如此万妙的鼎炉之体,说好听点理应性情活泼,
说难听点就该是水性杨花。油碰上水就得往上飘,屄里空着就会想男人,非得把
这一身的好肉都物尽其用才能舒坦。此乃身性如此,不是装模作样能混过去的。
可瞧着景水遥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若说她是明里冰凉暗中骚,宁尘这花丛中一
等一的小霸王,还能看不出来?

  「放手!」

  许长风一声利喝将宁尘惊醒,他这才发现,景水遥早已将玉佩抢了出来,自
己却仍叨着她小手半天没放。又低头一看,连裤裆都鼓了起来,差点没把宁尘臊
到姥姥家去。

  倒不是他生了什么淫思邪念,而是合欢真诀被鼎炉之体一诱,自发运转,这
才闹得宁尘举了帐篷。

  再看景水遥,一张苍白面颊都映出了些桃红。不是羞的,全是气的,她原以
为宁尘大度还了她玉佩,还在心中微微赞许,如今却只当他是借机揩油,再是性
冷也生起气来。

  还能解释吗?怎么解释也白搭呀!宁尘讪笑着松了手,不言不语退了一步。

  景水遥抿着嘴,将玉佩戴回腰间,往前走了两步再不理他。

  其实也没什么交情,被人白上几眼也不叫事。可是等宁尘歪头往霍醉那边一
看,霍醉眼睛都瞪圆了。

  「你这真是色中饿鬼哇……拉着人家手不放,还支帐篷,羞不羞!」

  霍醉虽与宁尘相识不久,但该经历的却是都经历了。单凭自己淫药入体,宁
尘却坐怀不乱这一条,霍醉就绝不会觉得宁尘是有意为之。可毕竟他刚才露了丑
态,霍醉说什么也忍不住得嘲他两句。

  宁尘唉了一声,伸手往脑瓜子上拍了一掌:「是我鬼迷心窍!可谁叫我是处
男之身,受不得这等诱惑。」

  霍醉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子一进白帝城就钻到潇湘楼这大鸡窝过日子,现在
说自己是处男,天王老子听了也得喷血。

  她摇摇头:「我看你这下也不用折腾了,我再怎么帮衬,阿遥也难再理你。」

  「你怎么净给我打退堂鼓!我可不乐意了!你先帮我练练嘛!」

  「练练?练什么?」

  话还没问完,前头城门已经开了。修士们的队伍立刻向前涌动,景水遥与许
长风也迈动了脚步。

  恰在此时,宁尘一伸胳膊,牵过霍醉手来:「等我牵习惯了,以后就不会失
态啦!」

  霍醉胸口咯噔一跳,还不及抽手骂他,已被宁尘拉着向前走去。她挣了两挣,
宁尘却死也不撒手,此处人多眼杂,若是打闹起来,难免被人围观。霍醉这么爽
利的人,一时竟也觉得羞臊,就这么由了宁尘。

  宁尘见她不再挣扎,暗暗开心,只将手腕一扭,重新与霍醉十指交扣,牵得
更加亲密。他也不知霍醉现在脸上表情如何,只贪图这掌中一时的温润柔腻,胸
中雀跃不停。

  高兴归高兴,牵住霍醉的这一刻,宁尘心中却是清明了许多。因为他发现,
自己脑子里现在满当当都是霍醉,实是容不下景水遥半分。

  其他修士有他这般机缘,遇到景水遥这种鼎炉之体,可不是立时要将霍醉丢
了,全神全意把心思扑在景水遥身上,只为了修补法纲、成就大道。

  宁尘虽然多情,可若叫他一心功利,虚与委蛇去讨女人欢心,还不如叫他去
学狗叫。

  况且他是真喜欢霍醉呢。

  寄在宁尘心间的这许多女子,没有一个如霍醉一般。

  苏血翎忠心不渝,乃是她道心如此;萧靖英姿飒爽,亲慕之余却只是露水一
度;初央懵懂单纯,爱护之心尤占其先;慕容嘉与宁尘同生共死一回,对他痴心
依赖,可究其根本,两人这一主一奴乃是机缘成就而得;提到童家母女,更是在
逢场作戏中渐生牵绊,这才割舍不下。

  唯有龙雅歌,领他入门,是知遇之恩,两人水乳交融之时心神交映,一番造
化促成亲密无间。龙姐姐是第一个亲他爱他的,又焚身灼天,在宁尘心中无可替
代自不消说。可二人终是「日」后生情,宁尘又难免仰望于她,不似霍醉这般肩
膀平齐。

  小霍与他的性子太合,宁尘真是少有这般轻松。与她在一处,不用装模作样
掩饰什么,他那些油嘴滑舌精头鬼脑,霍醉混迹市井全都接得住,笑也笑得骂也
骂得,还有比这更让宁尘动心的姑娘吗?

  宁尘三番五次去寻霍醉,说是因为「用得着」,实则早就动了心思。既不是
机缘巧合,亦没有夹带功利,自打他转生此世,霍醉是第一个真真正正叫他主动
的,没掺下一点点旁的杂念,就是喜欢。

  赶上宁尘这人也有股拧劲儿,在合欢宗灵宝堂时就这样,别人抠拿金银,顺
势而为就能占得便宜的事儿,他就偏不。若景水遥不是清心位的好胚子,他勾三
搭四尝个咸淡也未尝不可。可真叫他丢下本心情愫,为了修行得道去玩那些虚情
假意,他呸一声就颠儿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宁尘干脆强断了自己对景水遥的念想,不叫自己受那利欲
蛊惑,专心致志勾搭起霍醉来。鼎炉之体虽然稀罕,清心诀又不是只能她练,我
叫霍醉练不成吗?

  身边从前的那些女子,宁尘哪一次不是屌比心快?这回可不同,牵着霍醉小
手,宁尘觉得如今竟和第一世的影子模模糊糊重合起来——无甚思虑,无甚牵挂,
只顾得怎去讨心上人喜欢便可。

  我仿佛又做回我了。

  「呵,我说什么来着,那小子心知你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终于露相了。」

  许长风在景水遥胳膊上轻轻拨了一下,往后示意。一路上他三番五次对景水
遥说,宁尘心术不正,霍醉定是他的姘头,好叫景水遥离他远些。如今见宁霍二
人终于合在一处,可把许长风得意坏了。

  景水遥回头看见宁尘牵着霍醉的手,面无表情转了回去,没有接许长风的话。

  方才虽有些气恼,但片刻之后景水遥便清醒过来。细究少年当时表情,并非
色迷心窍,实是惊愕震动,莫不成是看出了自己隐秘?可宫主神法又怎么是他一
个灵觉期能看破的?想到此节景水遥不免疑虑,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先将心思放
在了眼前。

  城门口礼仪官收下了景水遥给的礼物,又抬出名簿请四人留名。好在四人要
去的只是应天府外城,此处也不会深究身份,几个人只胡留了姓氏也就放进去了。

  进得城来,霍醉以为宁尘怎么也该把自己放了,往后轻轻一扥,却扯得宁尘
回头朝她笑起来,手指相扣全然不松。霍醉心乱如麻,不知怎解他笑中之意,直
想拽着他衣襟撬开他嘴,数数他有几颗牙。

  霍醉最怕的,是他在景水遥那里遭了白眼,这才找寻自己以为替代。她向来
不善玩些虚招子,能两句话把事儿说明白绝不说第三句。甩开手夯他一捶最是简
单,可霍醉突然又觉得有些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他牵着手,而是前头那俩人已然给他冷眼白脸,自己舍不得叫他
那般委屈。

  要真细究起来,一个洒脱姑娘,此时却瞻前顾后如此心细,小霍已经是着了
宁尘的道儿,只是自己还看不分明。宁尘心中有数,乍着膀子以逸待劳,又有柔
荑含在掌中好不快活,只苦了霍醉在后面叫他吊着犯愁。

  应天城可太大了,城中走着走着,甚至能望见几座葱郁小丘被屋舍拢在其中。
四人一路弯弯绕绕,在西城根附近的苍山下寻到了一间寺院。

  天底下的禅修都奉大日轮寺为尊,皇寂宗腹地城中能有这样一个庙宇,实则
是大日轮寺与燕门交好,专门留得的一处外使门户。

  太平盛世,这间不大不小的寺院也没什么通使的功用,只供城中香客参禅礼
佛罢了。皇寂宗倒是不以为威胁,毕竟禅修一道要的是清心寡欲,又要剃成秃瓢,
也不见有几人成就涅盘大道,难道还怕宗中弟子抱团出家不成。

  时及祭祖大典,城中外人颇多,来此参览的闲人自然也不少。交了些香油钱,
四人假装游兴使然,不动声色混入庙中,也没有僧人疑心。

  进了佛门清净之地,宁尘总算松了霍醉的小手。霍醉掌中一凉,好不容易舒
下一口气,又见宁尘望着她笑,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默契亲密。霍醉胸口忽
地甘甜起来。似是懂了些意思,又不敢细想,只能跟着他先往前走。

  这寺中不过一个禅修金身期的和尚压着山门,与玄门相较大约和金丹期相仿。
宁尘他们毫无顾虑,只若无其事往那后山偏僻处行去。

  后山一处小小石窟,少有人来,已是遍地败叶枯枝,也不见僧人打扫。宁尘
按柳轻菀所示,摸到石窟中,寻得一处隐秘石缝,便是那庚金剑密钥归属之处。

  「来,手搭我身上,咱们动身。」

  宁尘此时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回头确认三人都已抓紧自己胳膊,这才小心翼
翼取了庚金剑剑胚,慢慢往石缝中一插。

  微微一声嗡鸣,整个石窟突然震荡起来,须臾间便停了。四人屏息而立,不
敢挪动分毫,此间却再没生出半分异样。

  可回头一瞥,石窟外面的天地已然换了颜色。原本湛蓝的天变得灰漆一片,
却不是因为乌云盖顶,只仿佛蒙了一层不清不楚的纱罩子。

  那太阳光色晕涔涔从头顶灰色中穿透下来,好死不活地落在大地上。面前是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身后却是黑洞洞一片虚空。

  洞窟所在的那片土地,已从大地上撕裂开来,与无数碎片一起浮在黑暗之中。
这些地裂从大到小,越往深处越是稀疏,最终与黑暗融为一体。顺着大地边缘一
直望去,就像是这片黑暗虚空正在逐渐向内侵蚀。

  四人谁都未曾见过这等景象,站在洞口一时看得痴了。也不知若是一脚踏空
落入虚空,究竟会掉到哪里。

  好在洞窟所在的地块还算广阔,与前面大陆之间裂缝不过丈许。拿肉眼去看,
也看不出这些大小碎块有丝毫移动,这天地界应该还算稳定。

  景水遥回过神后也不害怕,率先纵身跃上了前面的大地,许长风紧随其后。

  宁尘狡黠一笑,朝霍醉伸手,意思是拉着你一起跳。霍醉瞪了他一眼,自己
脚下一踩飞身而过。

  宁尘没能再拉小手,噘着嘴自己跳过虚空,尽摆出一副委屈样子给霍醉看。

  霍醉错开眼神也不看他。她心知景水遥他们厌恶宁尘不好开口,便一本正经
代问道:「如今已进到妖墟之内,我们往哪里走?」

  「跟着我就行。」

  宁尘刚准备动身,景水遥却走上前来:「十三兄弟帮我们指个方向即可,妖
墟中行走颇有风险,你与霍姑娘就在这里等我们。」

  进入妖墟得要庚金剑,出去自然也少不了。宁尘不禁疑惑:「要是等个十天
半月你们都不回来,我们难不成在这儿搭窝棚住下?你就不怕我们等不下去,提
前走了,把你们困在此处?」

  「祭祖大典结束之后两天,若我们还不回来,你们便走。」

  「得了吧,咱们赶紧去赶紧回。你也知道妖墟凶险,看在楼主面子上我也得
照应照应你们。」宁尘说着话,也不给置喙的机会,抬腿就走。

  景水遥见他一意孤行,也没有再说旁的,跟许长风一起吊在了后面。

  妖墟原本是妖族生息的地盘,大小妖城妖洞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不过现在
都已变成了残垣焦土。那怨魂妖灵大多是白天蛰伏,但若被附近真气搅扰,难免
也会出来发难。虽然是第一次进妖墟,几人都对此间情况多有打听,谁都没有催
动真气施用身法。

  才走了不一会儿,许长风忽然身形一顿:「你们试到没有?真气似有逸散。」

  他修为最高、真气最厚,此时突然发觉体内真气恍若有虚,像是被人抽走了
一些似的,不免有些紧张。

  景水遥闭目一试,点了点头。霍醉却一脸迷茫,并未试到真气有半分削弱。

  「元婴不入妖墟,这话你们听过没?」宁尘漫不经心道。

  若能知晓妖墟所在,这句偈语也便容易听得。景水遥嗯了一声:「宫主讲过
此言,若非如此,我就一路修到元婴再来了。」

  旁人听了这话恐怕笑掉大牙,元婴若是那么容易修,中原早就出来千八百飞
升的了。然而宁尘却明白,景水遥鼎炉之体,恐怕早已随寒溟璃水宫宫主修习了
什么神妙功法,这话可没有半点虚的。

  「不是元婴进不来,而是妖墟中妖灵聚汇,贪食修士灵气续命。若元婴期在
此处现身,立刻便要引得千百万妖灵齐齐来攻。打是能打过,却是寸步难行,故
而有此一偈。你我虽不是元婴,但灵觉距元婴也不过就差道心一解。留在此界之
内,真气恐怕得降到灵觉初期才能稳下。」

  霍醉本就是金丹,没有此忧。景水遥许长风就地盘坐,收敛周天尝试摸索抵
御之法,耗费一个时辰却也徒劳无功,只得任凭真气慢慢降了下来。

  宁尘早知此节,他若是灵觉后期恐怕也讨不了好。但合欢真诀威力强横,凭
他灵觉中期修为,竟微微抗住了没有逸散。

  不过这也是他为何敢叫霍醉来此的原因。真气受制,霍醉凭借这一身叶含山
武修奇功,战力绝对不会逊色其他二人。

  四人行走一昼,运气不错,好歹没有什么像样的妖灵拦路,只在路过一片沼
湖时引动了几条鱼怪残魂,刚一露头,许长风已御使飞剑给它们斩了个魂飞魄散。

  灰蒙蒙的天上日头悬而不动,却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暗淡。可见这天地界中的
太阳并非实物,乃是一个残影。

  面前偌大一片废墟浮入眼帘,宁尘直愣愣冲着那个方向就去了。许长风本不
想与他多话,可见他步伐坚定,不禁还是张了口:「前方那废墟……原本莫不是
一座妖城?其中妖灵定然群聚甚多,为何要往那处去!」

  宁尘懒得和他耗费唇舌:「你认识路我认识路?我能带头找死吗?今晚就在
那处落脚,你要不敢进,就搁这儿挖个地洞。」

  「昨夜已休息过了,何必驻脚,继续赶路不成吗?」景水遥说。

  宁尘连连叹气:「嗨哟,真是得亏我带路。当初要是叫你们自己走了,今晚
你们就得死这儿。」

  「此话怎讲?」

  「妖墟入夜,幕如墨染,伸手不见五指。又有万妖齐出,游荡巡弋。白天战
起来,胜负好分,晚上若是遭袭,堆也被怪堆死了。唯独这天地界中的几处妖城
残毁之处,当初灭妖大战,被各式阵法结结实实犁过一遍,莫说妖灵残魂,鬼毛
都驱的一根不剩。昼行夜伏,寻妖城断壁处休憩,乃是妖墟内排第一位的规矩。」

  景水遥听是听进去了,但仍问道:「你……你们潇湘楼,如何知道这许多?」

  「妖墟本就是供皇寂宗高阶弟子历练的地方,从他们嘴里抠点儿话,对潇湘
楼还不是易如反掌?」

  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两人还能再说啥?都乖乖跟着宁尘进了妖城废墟。此
处早已被人族修士掀了个底儿朝天,别说囫囵个的房子了,三五尺高的墙都少见,
最多也就挡挡沙土风尘。

  倒是有树,妖墟内灵气浓厚,树木生长旺盛。凑来些枯枝,生火决随便一点
就是一蓬红灿灿暖烘烘的篝火。夜渐渐来了,头顶天空竟一点点变作深紫色,布
出了漫天星斗烨烨生辉,却有一番惊心动魄的好看。

  寒溟璃水宫二人面色重重,也没心思观景,只从戒指里取出锦盖铺在地上,
盘膝坐定,吐纳修行起来。

  霍醉身为武修,惯于拳脚之时运气修炼,现在身在妖墟不敢擅动,也只好别
扭着打起坐来。可是还没等她闭眼冥思,就感应到身后隔了一堵墙,宁尘正窸窸
窣窣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叫霍醉全然静不下心来。

  她扒着断墙探出头去:「十三,你好烦啊!」

  只见宁尘整了一块大青石板横在地上,不知从哪里弄得盘子,四凉四热八个
菜已经摆上了。

  这黑灯瞎火残垣断壁的地方,竟叫他整了这么一个席面出来,霍醉眼睛都直
了。

  「你跑到这儿野餐来啦!?」

  「还差这么一天打坐的功夫吗?别在那装模作样了!来,吃点儿吃点儿!」

  「你也够没心没肺的。」

  「哈哈哈!有肠有肚就行!」

  他俩这边唧唧喳喳,身后许长风一声叱喝:「你二人这般聒噪,如何叫人静
心修行!」

  霍醉还担心宁尘跟他呛起火来,没成想宁尘却不当回事儿:「好好好,我们
离远点。」

  他说着就将地上的青石板一托而起,朝霍醉一努嘴,向远处走去。

  霍醉笑着将手按在断墙上一跃而过,跟着宁尘走去了前头另一座残屋里。

  低头一看,嗬,不光菜齐,还有酒呢。四只酒壶两只酒盏,已叫宁尘摆得齐
整,青石板旁边还铺了一只牦牛毯子。

  霍醉鼻子一抽,识得那酒香,心中那点糟乱全都吹散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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