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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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27

隐秘的所在,而到了冬天,西国、四国、九州
的商贾们,又偏偏喜欢到这时候来卖些他们那边的土产,所以城下的馆驿、旅店、
客栈,必然人满为患,而他们大部分又偏偏不认识簗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而城
下的馆驿普遍都是武卫府官办,那些小旅店又都是城下町中有钱有房有闲的富商
开的,这帮人跟城内城外的豪族、家老们都熟悉——那么,簗田和胜泰这俩人要
去私会的话,肯定就去那么几家从京都来的商人们开的的客栈:即是「梅芳屋」、
「兰华屋」、「竹叶屋」和「菊亭屋」。

  「是瞧见的,我确实瞧见了……」真子摸着自己上面留有旧痂却流着新血的
乳晕,勉强地忍痛媚笑着说道,「但最开始,也并不是我自己瞧见的——我这不
是最近总去阿艳那边套近乎,帮着夫君你探听那『大傻瓜三郎』的虚实么,我跟
那个咱们这位『清须之方』聊天的时候,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才告诉我的。她
还说,千万不能让我说给别人听,否则,无论是守护代大和守殿下、还是少武卫
义银殿下,脸上都挂不住!可是夫君大人,你可知道今天我从城里回府的时候我
见到什么了?——我看见那簗田弥次,跟那古野弥五从『竹叶屋』里分头出来了,
俩人就是前后脚,而且走得时候,还鬼鬼祟祟的!您说啊,这冰天雪地的日子里,
他们不在自己家里待着,也不去城中仕事,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去『竹叶屋』
里干嘛呢?」

  「嗯!哈哈哈哈——好!好啊!我就是要让他们脸上都挂不住!」

  这会儿坂井大膳下边命根子硬不起来是头一病,这第二病,就是自己的野心
再也无法实现——原本他寻思着自己还有侄子兼义子的时候,他一直想着,自己
虽然现在人人都尊称一声「小守护代」,但是自己早晚有一天,得先把「小」字
给去了,然后再把「代」字去了,让自己当正经八本的「尾张守护」、当整个尾
张的国主,让整个尾张都得改成「坂井」名籍;甚至,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自己
真的成了事,到那个时候,万一真子这么个淫婆能为自己生下一儿半女的,自己
就先杀了真子、再去杀了坂井甚介,将来尾张的位置,交给自己的亲儿子来坐;
但是,现在义子坂井甚介死了,自己的老二又似乎不会再听使唤了,没有后辈子
孙的坂井大膳,自然也就没了争权的「大义」——尾张即便不再是足利幕府管领
辖下的尾张,却也总不能交给一个家名无法存续下去的家伙来主政,坂井大膳也
深知这点;

  那么既然自己没办法去完成自己的国主之梦,他索性,就想毁了其他人。

  ——「我坂井赖信好不了,你们别人,也都别想好过!来人啊,给我纠集十
个好手,随我去趟城下町!」

  紧接着,坂井大膳换上了一身毛袄跟一身粗布大衣,戴上了竹斗笠,叫上自
己的手下,陪着自己微服出巡。出门以后,他简单地把自己的手下分成了两组,
五人一组,一组去跑到那古野胜泰的屋敷门口盯着,另一组打听一番之后,知道
说今天斯波义银接待了一帮从河内和摄津来的商人赏画、簗田政纲在旁边作陪,
于是这帮人又跑去了清州城的二之丸门口盯着;坂井大膳自己,则去了城下的
「朱雀町」,找了一家茶屋优哉游哉地喝茶。当初清州城城下町建立的时候,就
是仿造的京都的街町,而京都的街町继承奈良,奈良的街町又源于大唐的长安,
长安城当初就是依照「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方式命名的各个宫
门、各个街道,也因此,清须城的城下町也是这么设计跟命名的;而清须城北面
是美浓、西面是伊势、东面是三河,只有南面靠海,通常情况下为了各国各藩的
商人来清须做生意的同时,不会受到来自东、西、北三个方向突发的战火的波及,
所以便都把馆驿、旅店、客栈开在了南面的朱雀町。

  坂井大膳一帮人从下午的未时三刻开始等,等到下午酉时正,簗田政纲才从
清须城的二之丸里出来,但是他并没急着出发,而是在清须城二之丸内外闲逛,
并从清须城二之丸的一个角落里,拾了一颗鹅卵石,放在自己事先带着的空布囊
里,又找了武卫府里的一个小杂役,先把这个装了鹅卵石的小布囊递给了城下青
龙町摆摊卖菜的一个「八佰伴」的老板,老板收下了鹅卵石之后,又装了一筐各
式各样的蔬菜,又让自己的伙计去把菜送到了那古野胜泰的府邸,这个时候,那
古野胜泰才出门。出了门之后,两个人又先后去了一家居酒屋,但是一个在屋里
坐着,一个在外头站着,但看似不约而同地,则是两个人都点了一份鲜虾味噌萝
卜泡饭——实际上这本来就是俩人商量好的,那家「八佰伴」的老板,预先收了
那古野胜泰一年的蔬菜钱,并跟老板定好,只要是有人给自己送去鹅卵石,那么
不管是谁送的,那么他就去给胜泰的屋敷送上一筐蔬菜,但如果收到的是一个空
锦囊,那么就送一筐腌菜,新鲜蔬菜表示,今晚簗田政纲可以约胜泰出来,腌菜
则表示不行;两个人还会相约预先到朱雀町,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待会儿,谁先到
了,谁站在外面、或者街町上显眼处,另一个则进去吃饭,如果两个人觉得这一
路上没有被人注意、或者这天确实有空能够在一起卿卿我我,那么两个人这一顿
饭,就不点酒,反之则点上一壶米酒,作为对对方的警示;

  等两人吃完饭,又磨份地逛了一圈,等到大概戌时了,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地
去了京都人开的客栈——他俩的老地方,并不在「竹叶屋」,而是「雏菊屋」。
这好一通折腾,弄得跟在两人身后的那帮坂井家臣,一个个腿酸脚麻;倒是在茶
屋里待了一天的坂井大膳,直接倒在茶屋雅间的榻榻米上熟睡了三个来回。

  「大人,大人……醒醒?簗田弥次和那古野弥五已经进去『雏菊屋』了……」

  「嗯……天都黑了啊?这睡得我天昏地暗……」

  「那咱们现在……拿人?」

  「不着急?」坂井大膳说着,从自己的衣领里摸出一小块银矿坷垃,丢给了
来人,「喏,拿去给所有弟兄,买点吃得喝得,你们也辛苦一天了,没吃饭了吧?
买完了吃的,你们也去找地方,分出来五个,就在『雏菊屋』周围找地方待着;
另外五个,直接去雏菊屋开房——把他们这俩不要脸的所在的房间周围,给我看
得死死的,让他们俩快活快活……并且,你们都给我惊醒着点儿!明天一大早,
趁他俩睡觉的工夫,咱们再抓……」

  「是!」

  ——于是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一清早,簗田和胜泰二人的房间直接被人闯了
进去;但饶是坂井大膳的那帮手下一个个恶贯满盈,见到了两个男的裸着身子楼
在被窝里,下胯相互夹着而眠,他们却也都忍不住想要作呕。

  两个人在守护代府的前庭之上,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看看眼前的织田信友,
又看看身侧的坂井大膳,二人纷纷羞愤无比。

  「我其实老早就盯上这俩人了,」睡眼惺忪的坂井大膳稍微想了想,也是张
口就来:「只不过这俩小子贼精着呢,今天才让我带人逮着!这一个,少武卫的
伴读兼吏僚,这一个,则是咱们『大和守家』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哦,
对啦,还是广信殿下您的义婿,他俩搞在一起,呵呵,弄出来这么些颠阴倒阳的
事情,你看看,这身上,这脚底下,呵呵,污秽得很啊!除此之外,我还听说最
近,这个簗田弥次右卫门殿下,还总去那古野城那边给那个该死的、烧了咱们田
地跟四方街町的『大傻瓜』见面送信儿呢!」说着,坂井大膳又提了簗田政纲的
屁股一脚,「喂,弥次,我说你可真是在『那古野进进出出』的哈?」然后有笑
着用自己的武士刀刀鞘,扇了那古野胜泰一嘴巴,「那边那座该死的城,是『死
的那古野』,你小子则是『生的那古野』,对吧?哈哈哈哈!」旋即,坂井大膳
戏谑够了,又看向织田信友:「该怎么收拾这两个败坏风气、有违人伦的家伙,
守护代公,请您定夺吧。」

  其实龙阳同性之癖,历史由来已久,虽然说出口挺让人难为情,但实则在当
世并不见得算得上多大的事情——最简单的,为什么在日语里,把这件事取了个
名叫作「众道」,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从平安时代就有了,而且扶桑人为了让
「众道」之事变得更加合理、更具有「底蕴」,他们还编排了说汉朝武帝跟霍去
病、卫青有龙阳之情,说大秦天王苻坚跟慕容冲有男男床笫之欢;

  更别说,如果信友顾及颜面、顾及清须城,又顾及自己跟那古野胜泰过去的
翁婿关系,他可以大事化小,把这件事直接找辄、逼迫包括坂井大膳在内的所有
人搪塞沉默就好;更何况,自己跟坂井大膳年轻的时候、且两个人关系要好的时
候,他俩的胡混程度不比簗田、胜泰二人差多少——信友和赖信两人年轻时候也
都是挺帅气俊俏的后生,两个人彼此多多少少也都有被彼此吸引的地方,而且,
两个人一起玩弄信友的小妾、玩弄真子夫人的时候,两根鸡巴一前一后一牝一肛,
乃至两根一起插入一个肉洞、一起塞进一张嘴里又同时一起射精的事情,他俩没
少干,甚至有那么几次喝醉了以后,为了故意在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雄风,两个
人还用自己的手给对方一起撸射过,其实跟簗田与胜泰相比,这俩人就差让对方
的阴茎插入自己嘴里和肛门里了;

  但让织田信友最最忍受不了的,是簗田政纲去拜会那古野城里的三郎信长。
这事儿他并不是这会儿才停坂井大膳说的,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簗田政纲
是斯波义银的人,自己没机会收拾他;并且,簗田能去那古野城,肯定不是这小
子自己的意思,甚至都不见得是簗田的主子少武卫的意思,而必然是老武卫斯波
义统的意思——一直被自己控制在手里的人偶,现在开始准备扎自己的手心了,
这是织田信友无论如何都难以容许的;

  再加上这会儿,刚知晓自己的外甥女婿跟这个簗田有染,还玩的是龙阳众道
之好,自己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信友也没废话,换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寝丫鬟——刚从信友卧房里穿好
衣服走出来的侍寝婢女、见到了躺在地上五花大绑的俩人也不免吓了一跳,接着
信友就派丫鬟去找几个壮硕的侍卫,直接把那古野胜泰和簗田政纲,找了个立杆
挂上,之后用沾了井水的藤条,直接在两个人的身上,各自抽了一百笞。

  百笞之后,胜泰和政纲二人血肉模糊,手不能提、足不能走,浑身上下几乎
没有一处好地方,被人抬回家之后,两个人都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个月;并且自
此,两人是断袖之伴侣的事情,也传遍了尾张内外,一时间两人的家人都不好意
思见人,政纲跟胜泰的夫人,也纷纷都跟二人离了婚。

  对于此事,有引以为耻的,有看热闹且当作谈资、羞辱两个人的,当然也有
觉得此事并无所谓,并且还为二人叫冤的,尤其是斯波义统身边素来跟坂井大膳
和织田信友不愉快的两位家老,柘植「肥前守」宗花和森「刑部丞」可义,还有
那些一直跟簗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交好、且一直看不惯清须织田家、坂井一党欺
压武卫府、甚至还有着匡扶斯波武卫「旧时管领天下之荣光」的年轻武士,比如
由宇喜一,比如太田牛一。由宇喜一和太田牛一两位,在当天簗田政纲和那古野
胜泰被送回家之后,就一起先后去看望了他们俩——两个人其实也不见得多么认
同簗田和胜泰的性癖,尤其是由宇喜一尚仅十七岁,在这一年刚刚元服,其实他
对于成人之事并不知晓,只是他们着实看不惯织田信友和坂井大膳一个动不动就
打人、一个随意抓人的作风:无论簗田和弥五郎有多大罪过,起码应该先让奉行
众禀报武卫、少武卫二位,然后按照朝廷、幕府、以及武卫府定下的律法进行判
决,到时候是下狱也好、打板子抽藤条也好、剥夺官名、隐居禁足也好,起码有
法可依,一切起码都是按规矩、按照公仪办事的,而他们无视制度、无视国主的
目中无人的态度,比鸡奸这件事情的本身都更让人恶心;

  至于柘植宗花和森可义,则是等了三天,看看织田信友和坂井大膳一党会不
会借题发挥,但是等了半个月过去,俩人也没听说打完了人之后,信友和赖信是
否有借着此事准备攻讦斯波义统的苗头——勤等着对方作乱是没用的,商议过后,
柘植和森刑部两位大人,便主动出击,找到了斯波义统。

  「武卫公,守护代殿下与大膳亮殿下,此番擅自降罪于簗田出羽守和那古野
弥五郎之僭越暴行,应当加以制止吧!」「主公,微臣复议!此番应当是限制守
护代同大膳亮一党藐视公仪的大好时机!请您下令!」

  可结果这个时候,本应当做出雷厉风行之举动的斯波义统,却一下子迟疑了——
其实义统一直如此,从小到大,身边一直有人劝他把尾张诸织田的首领们干掉、
或者把他们的势力剪锄,义统每次也都是答应得好好的,又是在那些支持自己的
家臣们面前感激涕零、又是借着酒劲儿对天起誓之类的,可每回一到了正经八本
地该去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却又胆怯了下来,非要思前想后,寻思着怎么能把事
情做得圆满、且还能把自己从中摘出来,而每每想到最后,都是顾忌这、顾忌那,
最后不了了之,白白浪费了每一个可以完全把诸织田制裁的机会。这次也是如此,
斯波义统原本设想的,是最好能让织田信友、坂井大膳继续跟那古野城的三郎信
长发生摩擦,最好两家大打出手,打他个两败俱伤,这样自己的地位就不受威胁
了;可若是让他主动、明白地去介入、去参与、去下命令,老头子却怂了。

  「这……不好吧!本来全国诸事,『守护代』广信殿下,就有代行寡人的执
权的权利……然后大膳亮殿下呢,他又本身就是总领整个尾州刑伐的人……他俩
这回这么干……寡人觉得……出羽守和弥五郎,多多少少……反正……有点自作
自受吧?」

  ——换成另一个没有源氏、没有足利幕府血缘的人,或者换成另一帮混不吝
的家臣,今天斯波义统的命,铁定就搁到这了:要知道簗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俩
人,一个强硬、一个柔软,平时在清须城里没少为了斯波义统跟织田信友、坂井
大膳发生冲突、或者帮着义统说好话劝着信友和赖信稍稍收敛;结果今天两位年
轻忠臣出了事儿,在这位主公的口中,就换来了一句「自作自受」,换谁谁能不
心灰意冷?

  但是柘植宗花和森可义两个人还在劝,劝了大半个时辰,嘴皮子都磨破了,
义统就是不乐意直接下令制裁信友和大膳,于是到最后,柘植宗花也没办法了,
对义统妥协道:「行吧,既然武卫公不愿意轻易跟守护代和大膳亮二人撕破脸皮,
那对于这件事,您总该发道文书表个态吧?要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二人早晚有一
天,得收拾到少武卫殿下那里去,甚至会直接对您不利!」

  「唉……好吧!我知道了!」

  于是,斯波义统又让自己手下的吏僚,起草了一份书状,很是隔靴搔痒、轻
描淡写地表示,虽然簗田出羽守和那古野弥五郎做得有点败坏风气,但是把人打
到下不来床,稍稍有些过分了;而且出羽守和弥五郎,都是清州的青年才俊,年
轻人少不经事、孰能无过呀,但是该处罚处罚、该给机会改过自新的还应该给机
会。建议守护代和大膳亮两位大人,以后继续勉励,但是在治罪方面能够稍微通
达一下人情,尤其是对于出仕的年轻武者们,能从轻处罚的,尽量从轻处罚。

  这封书状下递之后,信友和大膳并没马上回复。

  转眼就过去了几个月,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就在大部分人以为,这事儿就算结束的之后,在大概在三月末的时候,在城
下带兵训练的河尻左马丞,突然跑到一户百姓人家门口,从屋里亲自拉出来了一
个男青年——这人,也是斯波义银身边的吏僚众,而且这个人父辈是尾张之外迁
来的,前些日子刚元服、刚被义银征召到身边做一些文书工作,大部分人都没记
住这人姓甚名谁;

  而偏偏跟义银并不亲近的河尻与一,能记住这小子的身份,并且还能知道说
他某时某刻在某家庶民的屋里,很显然,这位青年武士,是被河尻与一盯上了。

  就在河尻与一把人从屋里拖出来的前后脚,坂井大膳也带人到了,河尻和坂
井二人就像是演小戏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直接确定了这名青年武士,是跑到人
家庶民家抢占民女的,并且宣称「强宿乱捕,乃是重罪」,当即就派坂井大膳手
底下的城町奉行们拿着棍子,当街打了那个小男生一百杖——那个年轻武士长得
及其瘦小、天生又有肝病,身子骨本来就有点弱,这一百杖下去,那名武士当即
吐血身亡。

  而那家庶民的屋敷里,立即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女孩见那武士没了气息,登
时扑倒在地,抱着武士的尸身痛哭——过后才有人知道,这小女孩其实本来就是
跟武士在一起长大,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被河尻与一拖出来的时候,其实
小武士本来是跑到人家家里准备亲自提亲的,根本不是坂井大膳所说的「强诉乱
捕」。

  可坂井大膳根本不管这些,直接指着年轻武士的尸体,对城町中围观的所有
人说道:「今后尾州万事,若有法条可依,罪必严惩!」

  ——这一下,清须城内外所有的青年武士全都火了:

  「强宿乱捕」是不是罪、是不是有法可依?是,这条是足利义满成为幕府将
军的时候,对全国立下的法规;但问题是,织田信友和坂井大膳、河尻与一自己
的家臣也常常「强宿乱捕」,更别说织田信友和河尻与一府上的一些妾室、他们
自己睡过的丫鬟侍女,有很多都是从民家抢来的,并且这次被打死的年轻人,人
家是两情相悦、马上就要许了亲的!

  而且,「若有法条可依据,罪必严惩」,这回说得漂亮,信友和坂井、河尻,
以及织田三位入道自己犯得法难道少么?

  「『罪必严惩』是吧?行,诸君,你们记不记得,咱们每次去城下町众收税
的时候,遇到了他们这帮人有股份的商号、市座,收税有多么费劲么?咱们又从
他们那边总共才收上来几笔税?既然坂井大膳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那么好,诸
君,跟我来,咱们今天就试试,去找他们收税去!」

  由宇喜一愤怒之中,脑子一转,立刻站起身来说道。被他这么一扇风,侍奉
在义银周围的每一个年轻武士,全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走!该去!」「对,该去!都去!」「都去!都去!我就不信了,他们的
店,咱们就收不上税!」

  可这帮年轻武士们,也都不完全是省油的灯,并且他们一个个年轻气盛,因
此,他们的收税方式压根不是直接要钱,而是到了店铺门口之后,不由分说直接
就开始了砸,有人胆敢出来拦着,不管是不是店家的伙计,直接就打、打还没用
那就拔刀开砍,砸完之后,三五个人直接抱着账册、七八个人拉着钱箱就走,要
是还有富余的人手,就直接夺上或者毁掉几件货物再走。

  ——这些店铺仗着有大和守和「小守护代」撑腰,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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