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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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27

六』插进
你的胸膛、你的喉咙里,或者让我下毒,然后再让我改嫁别人!——信长啊,我
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改嫁了!我太痛苦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是真
的爱我、呵护我的,除了你以外!我更不想让你死!我这辈子就认定了,归蝶我
是属于你这个名叫织田信长的大傻瓜的女人!可你呢?你个挨千刀的!你却想着
要把我推进别的男人的怀里、然后再休了我!却想着要抛弃我是吧!信长啊,你
真是个浑蛋东西!浑蛋东西……」

  归蝶愤怒地指着三郎,本来她一边捶着三郎的后背一边嚎着,自己还想着对
这个混逑家伙哭闹一包;可捶着捶着,她却发现,正背对着自己的三郎的身体,
正在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于是归蝶立刻抬起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然后缓缓挪着膝盖爬到到三郎面
前,仔细一看,却发现三郎此刻,正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着,而且两只眼睛早
就哭得发肿,就像两颗刚煮熟还没剥壳的鸡蛋似的,而他流下来的眼泪,简直是
刚才自己嚎闹时候的两三倍还多……

  「你……你怎么了啊?你……你明白我说的了?」

  三郎依旧是继续抽啜着鼻子,依旧紧闭着嘴唇默不作声。

  「不是,你……你到底怎么了?喂,大傻瓜!信长?你……夫君啊?你……
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啊?」

  却见三郎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南蛮铠甲的护胸胴具里,掏出了一张纸,默默
地递给了归蝶——

  归蝶打开之前还以为是一封盖了朱砂手印的休书;等打开了之后才发现,那
是一张沾满了鲜血的阵亡名单:

  荒川传助讨死

  桥本又三讨死

  荒川源五讨死

  ……

  内藤伊平次行方不知申/尸不可辨候

  水越久藏行方不知申/尸不可辨候

  中岛大助行方不知申/尸不可辨候

  ……

  户田惣次冲阵欲逃为上样所斩

  长谷川龙介冲阵欲逃为上样所斩

  贺藤三斋冲阵欲讨为上样所斩

  ……

  看着三郎哭得如此痛苦,再看看这张沾了鲜血的名单,归蝶就已经能把事情
猜到了七八成,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夫君,这些人都是……」

  有些事情不问出口,陷入悲伤中的人还能憋忍着,兹要是有人在旁边问一句,
各种负面的情绪就会排山倒海地从心里涌上脑袋——此刻的三郎再也忍不住了,
深吸着气后,然后颤抖着呼出气的同时啜泣着说道:

  「这些人……全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呜呜啊啊啊——而且还有些……
呜呜呜……是在城里服侍的!传助就是总帮着穿羽织和铠甲的那个……嘶哈——
又三是你说过的,咱们这儿擦地板擦得最干净的那个!而且,传助和源五的父亲
和叔伯,还都死在了鸣海城前头的赤塚!呜啊啊啊……户田惣次郎,从小就帮我
牵马……长谷川龙介,是我三岁那年抓鱼的时候认识的……可今天,我为了打下
那座该死的村木砦,是我亲手砍了他们——是我亲手砍了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
弟伙伴!

  「但是啊,阿浓……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呜呜——啊啊啊!为了不让那古
野成为今川的口中之肉、板上鱼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死!今天我的这
场胜仗!是我用他们的人肉和鲜血堆出来的!可对此,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我
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就算我看着他们被砸死、被箭刺穿喉咙、被铅弹打
穿脑子、被乱刀砍成肉泥,就算我心里再怎么难受,我都不能表现出来!我当着
众人的面儿,我不能掉下一滴泪——就因为我是该死『御屋形殿下』!就因为我
是那古野的城主!就因为我是我那天杀的父亲织田信秀钦定的『织田弹正忠家』
的家督!我不能痛苦,我不能怕!我不能悲伤……我必须冷血……我必须冷血!
呜呜……都死了……呜啊啊……可他们都死了啊!都死了啊……我的兄弟伙伴们
啊……因为我……都死了啊!他们都死得太惨了……太惨了……

  「我什么都没了……阿浓!我除了这偌大个那古野城,我什么都没了啊!父
亲离我而去了!平手爷离我而去了!我的母亲、兄长、弟弟,全都跟我离心离德!
而从小到大对我最为体己的那个人,被父亲在临死前嫁到了清州城!呜呜……我
除了这个家族……我除了所谓的家名存续……为了所谓的『野望』,我一无所有!
呜啊啊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着要把你送去到十兵卫的身边吗?因为起码这
样做,是我把你送走的!我不想你是到最后……是你主动离我而去的!我不想……
呜呜呜——啊哈啊啊啊……我不想!我什么都没有啦啊!」

  归蝶顿时直接丢下手中的那张纸,紧紧地搂住了三郎的头,让他的脸埋在了
自己的怀里。

  她轻抚着三郎的后脑、轻轻拍着三郎的后背,对男人柔声说道:

  「不哭了,不哭了……傻瓜,你可真是个大傻瓜……我怎么会主动离你而去
呢?你放心吧……我发过誓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这一刻,归蝶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她忽然觉得有些心
累,但是,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不能生育的她,不知为何,又突然觉得特别
地幸福——她已经有了大傻瓜三郎这么个大孩子。

  但她自己,其实也只还是个孩子呢。

  她和三郎今年也都不过二十岁,而且还都没到过二十岁整的生辰。

  等三郎哭得差不多了,他整个人也累了——毕竟差不多快要三天多没睡过一
觉了。归蝶只好叫来了一帮侍女,一起帮着自己解开三郎身上造型怪异、极为难
以解开的铠甲,又让她们帮着自己卸甲,两个人都脱了铠甲之后,看着三郎一身
汗水、身上还多多少少被崩上了不少血污,归蝶又叫人赶紧烧水,跟着丫鬟们一
起亲手把三郎的身子擦了干净、兜裆布拆下来又换上,擦了生殖器和肛门之后,
又换上了睡袍。

  而就在给三郎拆下兜裆布擦阴茎的时候,其他帮着三郎擦胸口的、和一旁投
洗汗巾的侍女们,眼见着三郎胯下那黑黑一丛里有一柄仿佛捣杵、又像擀杖、更
像肋差一般的黑黢黢、却微微露出粉头的大肉棒,全都惊得张开了嘴、羞得涨红
了脸,又忍不住闭口咽了一股口水,各自望见归蝶在微微努着嘴看着她们发痴的
目光后,又纷纷战战兢兢地继续给三郎擦着身子。

  「呵呵,怎么,都眼馋啦?」归蝶又是有些醋意,又是觉得好玩好笑地看着
这帮姑娘,「看都已经看了,怎么还害怕被我发现呢?」

  「不不不……我……我没看……」「夫人,我也没……没看……」「没看到
没看到,都没看到……」

  「去你们的!你们的主公殿下这玩意这么大,还说没看到?看了就看了,而
且都已经看了,怎么,你们不想摸摸呀?」一时间,看着眼前被自己和众位侍婢
如此折腾、却还能鼾声如雷、一点都没发觉的三郎,归蝶还有突然点玩心四起。

  「不不不!御屋形殿下乃天人贵体,我等卑贱,怎敢冒犯!」「抱歉夫人,
是我等造次了……这玩笑,开不得!」

  归蝶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瘫软的肉柱上还兜着的一些包皮翻开了,
用汗巾沾了些皂角粉,打湿了之后,帮着三郎擦干净了龟头下面的汗垢。

  ——可看着眼前羞臊的姑娘们,又看了看三郎的赤身裸体,再想想自己不能
生育的情状,归蝶突然心思一沉。

  (或许,自己是该让这家伙找几个侧室夫人了……至少也能帮着自己多陪陪
他。)

  其实当下,归蝶就有个中意的人选,那就是独自住在城外小屋的生驹吉乃。
归蝶其实去拜访过这个女人好几次,新年的时候,自己还带了一盒柿饼、一盒糯
米丸子、外加一盒鲜海胆去给吉乃送了礼物。但是吉乃这个女人是在是太过温柔
了,她从来都不肯搬去那古野城里,跟三郎和归蝶一起住:究其原因,就是她害
怕自己早晚可能都会跟归蝶产生嫌隙,即便她和归蝶都能彼此理解,那么如果自
己搬进城中,自己就一定会有自己的侍女,而自己的侍女会不会跟归蝶的侍女打
架,这都是谁也说不好的事情;二来,自己毕竟是个嫁过人的寡妇,堂堂一个那
古野城主、堂堂弹正忠家正牌的家督,把一个寡妇娶进了门,怕是要遭人非议。

  尔后换好了睡衣,跟三郎躺在一个被衾里的归蝶,看向了三郎酣睡的模样,
又看向了三郎身后紧闭的窗子,那里正是清须城的方向。她想了想,其实若是能
把阿艳带回到三郎身边,或许也挺好的——原先她一直很自私地想要自己霸占着
三郎,而且就像是想故意跟阿艳使坏一样,才会跟信秀和平手中务同意,一起想
办法把阿艳嫁到清州城去,说到底,她嫉妒阿艳,她嫉妒三郎对阿艳太好;但是,
从自己嫁来,从自己真正对三郎产生感情之后,归蝶却发现,大傻瓜的心里其实
是真的苦,除了自己和吉乃姐姐以外,也就数阿艳是这家伙心头的一点甜头,如
果想让三郎过的好、如果想让三郎从心灵上好过一些,且也算是对三郎对自己这
么好的回报,她应该允许让阿艳生活在三郎的身边。

  (唉……听说,信秀义父和这个阿艳,虽然是一个父亲生的,但是他们的母
亲不是一个人……那么这样的话……阿艳能和这个大傻瓜在一起生孩子么?——
哎呀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但问题就紧接着跟上了:她只知道,织田信秀让自己的这个妹妹嫁去清须城,
是为了激发三郎的意念,让他去夺下来清州、去控制整个尾张,让他成为真正的
尾张之主;

  但是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归蝶就算打破了头都不知道……

  (唉……大傻瓜啊大傻瓜……鸣海城下赤塚你打输了,让你知道了战阵不是
那么好布置的;松叶、深田两城,算是让你打回了威风、让你报了鸣海城的耻辱;
今天这番村木砦,彻底会把你的名声打出去……那么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清州城那边,会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名声和威风,主动向你靠近呢?唉……不想了!
先睡觉再说……)

  于是,归蝶搂着三郎的胳膊,在这么个大白天也睡下了——毕竟归蝶也将近
两三天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而就在三郎与归蝶这小两口熟睡的当口,还真就发生了一件,应验了刚
才归蝶闪念的事情:

  清须城侍卫、同时也是斯波家谱代家臣的簗田政纲,同清州织田家家臣那古
野胜泰二人,一并被人赤身裸体地五花大绑,带到了织田信友的面前。

  而绑架他们二人的,便是从去年萱津之战之后,一直精神萎靡不振的坂井大
膳。

  这个时候织田信友其实刚睡醒,一大早还没洗漱,就见到坂井大膳连门都没
叫、也没派人通传,就带着一帮穿着甲胄的巡逻兵丁闯进了庭院;而且眼看着自
家的家臣那古野弥五郎跟武卫家的年轻俊杰簗田弥次右卫门就这样被绑得跟猪猡
一样,丢在了自己面前,并且这两个人的下面连裤子和兜裆布都没有、两副男根
就那样晃荡在自己眼前,形状十分不雅。更何况,那古野胜泰的夫人是本是自己
的外甥女兼养女,所以那古野胜泰按说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女婿,所以见到坂井
大膳如此举动,织田信友心里也顿时生出一股怒气。

  「赖信,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造反吗?」

  「呵呵,大和守殿下,想要造反的,怕是另有他人吧?」坂井大膳冷笑一声,
指着倒在地上的簗田与胜泰二人说道,「你我暂且先不提造反之事,您看他们两
个,平日里都是极其风流潇洒的模样,今天一大早,却被我的人就这么直接绑了——
绑的时候,身上就无片布,您不先问问,他俩做出了什么羞耻之事么?」

  信友闻言,不由得一愣;

  旋即在一瞧那古野胜泰和簗田政纲的便溺私处,全都留有白浊的污迹、两个
人胯间阴毛还都黏在一起打着卷,而两个人的屁股上还都有尚未完全干涸的精斑,
站在众人面前织田信友,脑子顿时「嗡」地一响,瞬间愤怒到恨不得眉毛胡子齐
飞……

  ——实际上,此时此刻,清须城里,乃至整个尾张的绝大部分人,其实并不
知道簗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这两位在整个尾张境内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男子,他
二人之间竟然会有龙阳鸡奸之私。

  那么,坂井大膳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自然是真子夫人跟他说的。而真子夫人,
则是从阿艳那里听到的:

  「……真子姐姐,如果你真想毁了你家大膳大人、想要跟我一起投奔到三郎
身边去,仅凭你我二人的能耐,恐怕还不行。」

  「是啊,我也一直都在想这件事!你我都是女人,想成事有可能,但是太费
劲了!而且保不齐,你我都会丢了性命!最好的办法,是能够策反调略清州城里
的一些有能耐的武士,让他们想办法帮衬着——最好是能由他们,直接去杀了大
膳!」

  「唔……姐姐,那古野弥次郎,跟簗田政纲,这两位大人,您觉得如何?」

  「他们俩?嗯……对啊!那古野胜泰,按说本来就是尾张那古野城本地的豪
族出身,他们家族世代被斯波家、今川家和织田家压制着,虽然当初他祖父举家
投奔到斯波家门下,但却一直没得到重用,虽然弥五郎娶了信友的外甥女,但是
也不过是信友绥靖的手段罢了……说不定他自己对清须城,是心里有气的。而簗
田弥次么……这个你应该知道的,为人其实很有能耐,他的家族是仅次于生驹家
的大富豪,他不喜欢全尾张境内的所有老家伙们,于是即便少武卫那么不谙世事、
只顾一心玩乐,他也乐意跟少武卫殿下在一起厮混。」说到这儿,真子又狐媚地
一笑,故意舔着嘴唇说道,「怎么,阿艳妹子,要是想策动他们俩,需不需要姐
姐我替你去睡了他们二人呀?他们那两副俊俏的脸蛋,姐姐我可是垂涎很久了呢……


  「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真子。说好的,你今后是要去跟我一起服侍三
郎的,你怎么还能眼馋别的男人?」

  「哈哈哈,瞧你这个不识逗的样子!我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当婊子我是挺擅
长的,但是当婊子这种下贱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呵呵,你有记性就好。而且,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先别跟别人说:那古
野弥五,和这个簗田政纲两个人,常常会找无人之境相互娈戏——或许他们俩,
根本不喜欢女人!」

  「啊?」

  即便淫荡如真子夫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傻眼了大半天。

  可紧接着,真子夫人转念一想:「阿艳,有句话你可说错了——这件事为什
么不能跟别人说呢?世上最好拉拢他人的方式,不是去主动找他人,而是让他人
主动帮我们!比起你我想尽办法让弥五郎和弥次这俩人对那古野、对你家三郎慢
慢抱有好感,莫不如,咱们直接让他们二人恨上清须城!」

  「这……这……」这下,换成阿艳有些瞠目结舌——毕竟自己第一次知道簗
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有断袖苟且之事的时候,自己也正在不远处和三郎在野外淫
戏媾和,自己这边是近亲相奸,他们那边是龙阳之癖,都是有些见不得人、却也
很让各自虐心的情愫,相互之间也就别为难了。

  但是对于求生心切、一心只想离开坂井大膳、甚至是想要干掉坂井大膳的真
子而言,她才不管那些——所谓「最毒妇人心」,便是如此:

  「哈哈,阿艳妹子,这你就别管了,你安心就好。你且看这清须城,在接下
来万事何去何从!」

  ——正好,自从亲眼瞧见自己的侄子兼预定继承人坂井甚介的头颅、确定了
坂井家将会断后绝嗣,又看见了织田三郎挑衅似的在清州城周围放火、毁田,坂
井大膳从那天起就有点一蹶不振,并且这种「一蹶不振」还不只是心神上的,还
有身体上的,尤其是原先一柱擎天、相貌可怖的那根邪恶阳具,从那天起就再没
硬过;而从那天起,坂井大膳每天在屋敷卧房里的去了方式,从无时无刻不再肏
弄真子的牝户、口腔、谷道,变成了没事就拿各种东西抽打凌虐真子的丰腴媚体,
甚至最近,还经常会先把绣花针在油灯上烧红了、然后来挑刺真子的乳头,扎戳
真子的阴核,对此真子都是继续忍着一身的伤疤,继续在坂井大膳身边蛰伏着。
而每每虐待完了真子的肥乳嫩穴,坂井大膳若是还不尽兴的时候,还会让真子给
自己讲些荤段子助兴,讲得好了,那么大膳便会暂时放过真子,讲得不好玩、不
好听,那么他便会继续对真子的肉体进行折磨,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才会倒头便
睡。

  于是,在这一天,坂井大膳对真子施虐一番之后,又到了真子的物语时刻。
真子便把事先准备好的、已经被自己添油加醋的簗田政纲与那古野胜泰之间的断
袖之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

  ——本来辅一听说要讲述簗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的故事,坂井大膳一开始还
有些不耐烦;但一听说,两个人会没事就找地方鸡奸之后,坂井大膳的眼睛顿时
亮了:

  这倒也不是大膳本人有什么潜在的龙阳癖,而是因为,自从簗田政纲和那古
野胜泰这两个小屁孩元服后分别出仕武卫家和清州织田后,他们俩就没有一天是
与坂井大膳对脾气的,那古野弥五虽然表面不声不响,但他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
对自己这个「小守护代」一直是阳奉阴违;而簗田弥次则更过分了,他总仗着少
武卫义银的赏识,敢跟自己在众人面前公然叫嚣。而今听说他们俩干出这般见不
得人的事情,坂井大膳简直开心得要跳起来:

  「哈哈哈!好啊!你个贱货婆娘,你这个故事讲得好啊!喂,真子,我问你,
你说的这件事情,是听谁说的啊?还是你自己亲眼瞧见了?」

  ——事后复盘起来,阿艳不得不感佩真子的心思缜密:从阿艳告诉真子,到
真子回到坂井屋敷、再把簗田政纲与那古野胜泰有鸡奸之私的事情告诉了坂井大
膳,前后根本没超过一个时辰,在这个时辰里,身在清须城内少武卫居室的簗田
政纲根本不可能去得空,跟在清须城下的家里的那古野胜泰去进行交媾,就算真
的有空去,真子也没工夫去偷窥;但是在真子夫人的脑子里瞬间过了一遍当下得
到的所有信息,然后迅速地在脑子里编了个故事——眼下正是寒冬,先前日子暖
和的时候,簗田弥次跟弥五郎为了躲开众人的目线,是去找山间野林去偷欢,那
么在这寒冬时节,这俩人肯定不能跑到野外,要不非得被冻死;他们俩也不可能
不去幽会,那么他们只能找个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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