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5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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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4

可不止是没有非议,姚大人,还望满朝上下大力配合,一举收复盐税。”

  “臣谨记于心。”

  “其二,便说说海关一策。”

  ……

  御书房内,吕倾墨侃侃而谈,上至海关布局,诸多国策,下至百姓习俗,屯兵利弊,逐一剖析,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将群臣说服,更是除盐关司外,新设海关局,屯兵府两处,由姚泗之牵头,挑选名吏居中调度,如此一来,或许不出半年,举国上下便能有数倍于往年国库的收益。

  “既如此,诸位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由姚相牵头,于朝会再行商讨细节,三日内,诸般事宜便该着手布置了。”

  “臣,遵命。”

  姚泗之激动点头,退出御书房时却是健步如飞,恨不得今日便将诸般事宜敲定,他经略三朝,到得如今,才发现一律曙光。

  若此三策真能成效,那南明必然有富国富民之象,那他身为宰辅,必然也能青史留名了。

  “南明有此贤后,幸哉!”

  待得群臣散去,吕倾墨稍稍品饮了一口清茶,随即便褪下凤袍,缓步向着后宫行去,很快,便有徐东山上前行礼。

  “徐大人,陛下何在?”

  “回禀皇后,尚在沁香宫里歇息。”

  “嗯!”

  吕倾墨甄首轻垂,沉吟数合后,便朝着徐东山轻声问道:“徐大人,本宫叫你考虑之事,如何了?”

  第60章:苦修欲行

  “唔……”

  吕松缓缓睁眼,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他稍稍有些无所适从,黑夜之中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靡靡之音犹在耳边回响,他已然记不清是何时昏睡过去,更记不清如今身在何方。

  “你醒啦!”

  映入耳畔的是一道舒缓温和的嗓音,与慕竹略有不同,眼前女子束带结发,只着一身青衣素袍,一身女修气质,倒是与念隐山的千机无尘颇为相似。

  “你……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吕松心中虽有猜疑,但却不敢贸然相认,只得起身行礼,小心问询。

  “素月。”

  素月大名贯彻南明,几乎便是烟波楼中除慕竹外又一大传奇人物,当年她商通天下,政宰朝纲,一手构筑破落南明的钱币、户政体系,即便是后来归隐无踪,其“月字号”一分为二,依然撑起南北两大豪门,这等盛名却被她说得轻描淡写,吕松不由衷心一拜:

  “原来是素月前辈,晚辈久慕盛名,请受晚辈一拜。”

  素月如今心境豁达,也不去计较这些累累虚名,见他要拜也不阻拦,只端坐于茶几客座上朝他全身打量,待吕松行过了大礼,这才言道:“你功底浑厚,奇遇不断,想不到这伤势竟好了七八分。”

  “啊?”吕松闻言一惊,随即调息真气游走于周身,果如素月所言,只一夜过去,他那一身修为便已能运作自如,周身伤势多数也已愈合完整。

  还不待吕松道谢,素月便抢先言道:“既是伤无大碍,今日起便随我等修习功法罢。”

  吕松精神大振:“承蒙前辈错爱,吕松定勤勉修行,不负厚望。”

  “无妨,且所我来。”

  素月袖手一挥,转身便推门而出,吕松稍稍打整衣物便跟了上去,二人所处本是宫殿内的一处厢房,出得房间便是那宫殿正厅,大厅正中便是昨日他与慕竹谈话之地,而今却是一个人也无。

  “素月前辈,却不知其他几位?”

  素月缓缓转过身来,朝着吕松盯看了半晌才道:

  “此处乃我等清修之所,世外之地,最不喜外人叨扰。如今你因机缘而来,我等也愿助你了却机缘,但此地规矩须得遵守。”

  吕松这会儿不由想起昨夜所听到的淫靡声响,连声致歉:

  “是,是晚辈唐突了,还望前辈告知规矩。”

  素月再度回首慢行,边走边说道:

  “其一,不可妄议我等行踪!”

  “其二,此间之事,不可与外人语。”

  “其三,你每日只可往返于房间与后山,其余地方……”

  说到这里,素月踌躇一阵才道:“此处机缘造化万千,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若不想丢了性命,其余地方,莫要擅入。”

  “吕松知道了。”

  二人叙话之时也已穿过那宫殿正厅,只一条索桥路段,二人便已来到这墨玉后山,后山一带空旷无垠,山巅云山雾绕,脚下更有一块宽敞草坪,草坪之上,尚有两位女子长剑对峙。

  吕松驻步审视,只见这二女俱是武功卓绝,剑法飘逸,行进之间快如鬼魅,对招之时烈如雷火,明明只是两个女子的剑招拆解,可二女周身附近俱是剑意碰撞。

  二女之中,一人身着黑衣,手中长剑蜿蜒,剑啸好似厉鬼呼喝,挥砍直刺皆有凶煞之气,而另一紫衣女子却是举止若轻,周遭紫气环绕,一柄长剑横亘于身前一尺,长剑旋转挥舞,将那凶煞之气尽皆抵御于身前,待得那黑衣女子一轮剑招使完,却见这紫衣剑神凌空跃起,双指化剑,那周遭紫气顷刻之间凝成一柄巨剑,而她手中紫衣剑也似有所感应赫然飞起,二者融合为一,一道集天地之威的巨剑凌空斩下,势不可挡!

  “轰隆”一声巨响,纵使这墨玉山巅布满了结界,此刻也被这剑气所摄地动山摇,而就在那巨剑斩落之时,终于在那黑衣女子额首处停了下来,二人到底是比武切磋,自不会一决生死。

  “枫姐姐还是这般厉害,小妹受教了。”那黑衣女子身处巨剑之下倒也能坦然成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般威压,神色倒也并不慌张。

  紫衣剑琴枫却并未理睬,转而是朝着赶来的素月吕松一行望来,冷声道:“这一剑,领会多少?”

  “啊?”吕松稍稍一愣,原来这位紫衣剑前辈适才的一剑,却是给他看的。

  吕松并非迂腐之人,当即冥神闭目,迅速回忆适才那一剑的风采,须臾之间便已睁目直言:“这一剑势大力威,大道至纯却又融合人、剑、气三者合一,当真举世无双。”

  琴枫闻言尚未开口,而一边的黑衣剑女却已起身靠了过来,朝着吕松身形上下打量,轻笑道:“这就是姐姐们这几日要调教的徒弟,真是细皮嫩肉,难怪连慕竹姐姐也会这般重视。”

  “闭嘴!”

  琴枫冷声厉斥,似乎与这黑衣女子并不交好。倒是一旁的素月出声提醒:“若雪妹妹,你若无事,便回房歇息吧。”

  黑衣女子也知这琴枫不擅打趣,只轻笑一声,随即便也朝着正宫大殿行去,徒留下吕松与素月琴枫三人。

  “前辈,刚刚这位也是烟波楼的?”

  “咳!”素月轻咳一声,沉声道:“她并非我楼中之人,只是在此结伴而已。”

  “……”吕松心中疑惑,可也碍于先前所提的“规矩”没去多问,只得转头望向那紫衣剑神,诚恳问道:“前辈,刚刚晚辈胡乱揣摩,不知……”

  “倒有几分慧根!”

  琴枫不吝赞美,随即又问道:“可有佩剑?”

  吕松挠了挠头,一阵尴尬:“晚辈是落难于江河,不知如何到了前辈隐居之地,手中尚无佩剑。”

  “那便铸一把!”

  “铸一把?”吕松不解其意,琴枫却已背过身去,朝着那后山的一角独行,素月苦笑摇头,随即便拉扯着吕松快步跟上,也只百步之遥,那后山一角里便有一处山洞显现,入得山洞,正有一樽炙热熔炉。

  琴枫走向熔炉,正色说道:

  “剑道之始本为剑身,而后才有剑招、剑气、剑意、剑境,你如今初通剑意,正该沉淀过往,铸出一把合手的剑身,如此,方能大进。”

  而一旁的素月此时也做起了引导:“此处灵气充沛,材料充足,你且随她好生学剑铸剑。”

  见素月退去,吕松正要请教琴枫铸剑之法,可他才一转头,却见那熔炉忽然亮起,一块陨石入得炉中,竟已开始自行锻造,而立于炉边的琴枫却以指剑挥舞,竟能操控这偌大熔炉。

  “瞧什么,这铸剑之事颇为繁琐,难道叫我脱光了膀子敲敲打打?”

  琴枫说得轻巧,吕松此时也已适应了这几日来的异样景观,想那念隐山千机无尘尚能造出机关椅来去自如,想这烟波楼里自然也有偃术大师,这剑炉铸剑,或许比想象要简单许多。

  “我只演示一遍铸剑工序,而后你便自行锻造,诸多陨铁奇石之功效均有记载。”言罢琴枫便是剑指一划,那陨铁便已脱炉而出,此时又有一柄铁锤飞起,便于那锻炉之侧开始捶打起来。

  “砰砰……砰砰……”

  过不多时,一柄无锋长剑便已具雏形,琴枫右臂一挥,那剑身熔火散去不少,吕松上前观摩,只觉这新铸之剑刚毅板正,虽未开锋便已隐有宝剑之芒,不知比他寻常所用之剑强上多少,连忙高声赞许:“不愧是琴枫前辈,此剑,当真是好!”

  “好剑?”

  然而吕松话音才落,琴枫的语声里便满是不屑之意,却见她再度挥臂,这一回,却是那盛名赫赫的紫衣神剑飞入洞中,琴枫猛一甩手,那紫衣剑便忽然杀意暴涨,竟是朝着那新铸之剑居中一斩。

  “砰!”

  长剑断作两截,吕松目瞪口呆。

  “自己悟吧!”

  ……

  操持半天,吕松便已习得基础的铸剑工序和冶炼方法,本想着开始捯饬那数之不尽的陨铁奇石,却没想着洞外忽而传出一阵兵戈之声,吕松心中一紧,一阵小跑走出,只见那原本绿地如茵的山间草坪忽而多出一台巨大沙盘。

  沙盘之上,地形万千,江河陆地,森林山石,峡谷险要应有尽有,两军旗帜鲜明,虽只以小旗代替兵团,但却也有一股沙场凛冽之气。

  沙盘之外,正有一位女将迎风站立,银甲长枪,一身威武让人心折。

  “吕将军!可识得惊雪?”

  吕松心中早已对这女将身份有所猜疑,见她主动开口,吕松连忙上前行礼:“久闻惊雪将军大名,前辈唤我‘吕松’即可,不敢妄称‘将军’。”

  然而惊雪却是冷声道:“你既是统领千军之人,便该以‘将帅’为荣,你若不敢称‘将’,你麾下兵士该如何自处?”

  惊雪这一番言语倒是让吕松有所触动,思索几许,这便言道:“多谢前辈教诲。”

  惊雪微微点头,这才道:“自今日起,你每日午时与我对弈兵法,虽是纸上谈兵,但也有可取之道,我这里设下十题,待你逐一破解,便是出师之日。”

  “啊……这……”吕松闻声一愕,他虽身为统帅,但大抵也只在幼时看过几部兵书,几番大战多有奇遇,实则并无易云霜那般将帅之才,而眼前之人更是闻名百年的名将,此等人物,自己又如何能与之对弈兵法。

  “不必牵挂太多,开始吧,”

  吕松点头应是,随即便朝那沙盘望去,到得此时他才发现双方战阵略有悬殊,己方兵微将寡,粮草不济,却要面对双倍于己的大军压境,唯有一路天险可以倚仗,如此困局,他又该如何应对。

  吕松遐思之际,惊雪已然出手,却见她枪身一扫,敌军便从沙盘正前分三路而来,军容严整有序,行军更是避开天险一路高歌猛进。

  吕松知道此战最重时机,再不出手便只能作茧自缚,当下催动内力,以掌力推动那沙盘弈子布阵迎敌,他仔细琢磨,倒是瞧出惊雪手中骑兵稀少,当即有了决断。

  主力严阵以待,奇兵伺机突袭,吕松自是要分出一路拦截惊雪骑兵。

  “有几分胆魄!”惊雪见此不由称赞出声,随即枪风一扫,主力军阵赫然调头,骑兵轻装而退,奇袭被她瞬间化解,反倒成了诱敌深入的大包围。

  “……”吕松见状有些窘迫,随即也便把心一横,全军出击,意图将惊雪主力反围于山林之外。

  惊雪嘴角一翘,左臂猛拍沙盘,那将奇袭兵马团团围住的主力军阵再度调转枪头,现出一道诡谲战阵。

  “这……”

  吕松轻叹一声,终是苦笑一声:“我输了。”

  惊雪对此倒是淡然一笑:“你初入此局,自有诸般疑惑,予你思索半日,明日再战。”

  惊雪离去之时,吕松早已全身心投入到沙盘战局之中,这沙盘以精妙陨铁特制,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机关偃术与高深内力,其演变推理彷如真刀真枪一般让人沉浸其中。不知比他军中沙盘强出多少。

  ……

  吕松一阵推演,天色不自觉间早已暗淡下来,待得又一轮战术“对峙”失败,吕松双目一闭,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整个人向后一摊,这才感觉到肚子里有些空落。

  便在此时,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然潜入他身前三尺之地,一柄快剑突刺,吕松匆忙躲闪,幸得那黑影似乎并无杀意,剑锋一过,整张黑影跃至夜空,霎时间漂出一件黑衣长袍,吕松心中一惊,一道熟悉的功法映入脑海。

  “咻咻……”

  几声利刃破空,数十道飞镖、利刃、毒箭、硝石犹如洒落的雨点一般密集飞来,眼前这一幕吕松哪会不识,当日在念隐山腰茅草屋时,他师傅便将这“漫天飞雨”的神技传授,他也因这一神技于漠北斩杀敌酋,一战功成。

  然而无论是他所练就还是当日邋遢老翁亲传教授,对比眼前这一神技而言,却是犹如烛火之光与日月争辉,那黑影所撒下的弥天大雨,无论暗器数量、速度疑惑是威力,都远超他往日所学,这一记“漫天飞雨”犹如阴云将他完全笼罩,即便是有飞天遁地之能,在这顷刻之间也难以逃出,吕松呆立当场,甚至连逃脱之念都难以升起,这一幕,已是死局。

  可就在暗器临门之时,那夜空黑袍却是金光一闪,那数十道暗器却是犹如收到信号一般同时停滞,便在吕松脑门边上凝滞坠落,不见半分威力。

  “……”吕松心中波澜万千,他曾修行过这一神技,自然知道要施展此技需要何等修为,而此人非但将此技练得高深无穷,更是能在绝杀之时轻松化解,此等修为,该是何等可怕、

  “哟,还不错,没被我吓尿裤子。”

  吕松面色凝滞之时,那黑影也已轻松落下,一张俏皮灵动的小脸直勾勾地望着吕松靠近,见他虽是有些呆滞,不由得打趣起来:“喏,小姐让我给你送顿饭,顺便提点提点你。”

  “琴桦前辈,您这一招,到底是怎么练的?”吕松心中激动万分,先前的饥饿早已抛诸脑后,直恨不得立时便勤修苦学,练就这般神技。

  “哼,你乖乖吃饭,我自然会教你,”琴桦答得敷衍,随手便将饭盒取出,吕松先是感谢了一番,随即便接过饭盒,安坐于地囫囵吃了起来。

  吕松吃上几口才觉着二人席地而坐自己这般模样有些尴尬,可擡头瞧了一眼琴桦,却见她眨巴着大眼望着夜空,眼神空洞,似乎正在思虑着什么。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询。”

  “不是说过嘛,在这里只能叫‘姐姐’,没有前辈!”

  “是是是!”吕松听她如此“暴躁”不禁有些好笑,这女子岁已过百却还能保持着这般童心,倒也十分难得。

  “你要问什么?”琴桦到底也是嘴上锋利,她既然答应了小姐前来教授,自然也不会刻薄于他。

  “琴桦……姐姐!”吕松赶忙换了称呼:“那个,您刚刚用的这一招,我从前学过,是一位老翁教我的,他没有留下名讳,但我想着,应该和您有些渊源。”

  “……”听得此言,即便是再没心没肺的琴桦也不禁眉头皱起,沉默良久,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他,还好吗?”

  吕松隐约猜出二人之间或有些难言之隐,只得据实答道:“师傅他这些年云游天下,似乎是在寻什么人,可他年岁已高,又贪杯好酒,如今的身子该是大不如前了。”

  “……”

  琴桦闻言再次沉默,天真烂漫的俏脸偷偷背过身去,几滴清泪坠落,在那皎洁月色映照之下更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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