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6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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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5

  第四卷:天下之争

  第61章:念隐情深

  南疆,蛊神殿。

  南宫出又一次灌注蛊力,以秘法唤醒了他心中的“蛊神”前辈。

  “何事又来叨扰?”萧逸语声明显有些不耐,他昨夜大杀四方,直将那几位养在深宫的美娇娘肏得哭爹喊娘才肯作罢,如今被人吵醒自然有愠怒之色。

  “前辈,我,我的灵蛊,断了!”

  南宫出有些焦急,他以灵蛊之术将那从徐虎处收来的少女收为己用,虽是在金陵处折戟,但只要灵蛊尚存,他终有收回的机会,可今日辰时,他竟发觉灵蛊感应骤然断裂,这等事,便是整个南疆都未有先例。

  “哦?”萧逸应了一声,可依旧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断了特好,她终归不是你的。”

  “前辈此话何意?”南宫出语声焦急,他体会过那女子作为炉鼎的神奇妙用,本想着此番回来便潜心修炼,如今却被泼了一盆冷水。

  “便是上回你带来的那小子,”萧逸语声懒散:“他有机缘造化,那女子便是为他准备的。”

  “……”南宫出闻言更急:“他?他凭什么?”

  “我也想知道他凭什么……”萧逸随口念叨,可忽而一道精光闪过,他退出意念,大手一挥,手里赫然多了几颗棋子,随即又将棋子一甩,棋子散落于地,吕松生平所历便如电光火石一般浮现于棋子正空。

  “原来如此!”萧逸轻笑一声,随即又意念穿梭回到蛊神殿中,爽声笑道:“你也不必自矜,他如今看似有些气运,不过嘛,诸多因果环扣,将来,谁输谁赢,倒也说不准的。”

  “……”

  “莫再聒噪!”萧逸被他搅了睡意本就不悦,如今见他一脸萎顿更是没甚好话:“你天资虽不差,但命里气运便也只到如今了,你好生修炼,带着子民安居乐业便是大功一件,其他事情,莫要强求。”

  南宫出如今倒也没了出疆时的心气,听得前辈如此交代只得垂首听劝,行礼告退。

  萧逸收回意念,便在一片莺莺燕燕的红粉堆里跃将出来,大声笑道:“一夜休息,想必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来,爷今天兴致好!”

  众女此时也已悠悠转醒,虽是嗔怪于男人的霸道荒淫,但这隐宫里已有月余未曾尽欢,也难得萧逸迁就于她们,让那外姓男子在宫中修行多日,昨日才送了那天命人出山,如今这隐宫里谁又敢拒绝这个昏君?

  如斯逍遥,百年始终,众女各自收拾,再度蜂拥而上,与那荒淫昏君再谱极乐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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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官道,少年踏马急行,风驰呼啸山野间,俱是气爽神清。

  月余苦修,吕松如今已有大成之势,如今他肩负长匣铸剑,身披幻夜风衣,胸中自有丘壑兵法,怀中数卷治国良策……

  曾几何时,他只求报得家仇,可这一路颠簸下,他竟莫名卷入这滚滚天下的大势洪流里,无论是冀北鏖战还是平覆定州,他仿佛都在这洪流里无端漂浮,报国之志,知遇之恩,如今都已淡泊,而如今,他心中信念清晰通畅,此一行,他便是要查清摩尼真相,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吕松,你既已习得我烟波楼功法,也算得我烟波楼门下,此行出山,便有一事托付。”临行之际,慕竹高坐于堂前,与他仔细吩咐。

  “苍生劫数已至,摩尼祸心已起,此行回京,须得查出摩尼真身,诛除妖孽,匡扶社稷,若皇家不兴,彼可取而代之。”

  吕松身受烟波楼还魂授业之恩,自是不敢推辞,此番出疆更是马不停蹄,一路向北,直至江北腹地,吕松这才停驻马头,朝那念隐山行去。

  金陵一役,剑无暇与念隐山诸女俱是受制于摩尼妖人,那念隐山上的那些女子们呢?千机无尘?琴无缺?还有被他亲自送上山的苦儿?

  吕松狠咬牙关,当即快步而行,至得山门之前略一观摩,果见得念隐山巅不似往日云盘大阵,一路畅行无阻,及至山头,却见念隐山巅各处屋宅俱已焚毁,本该是山清水秀的隐世仙境,此刻却已成了断壁残垣的废墟,吕松握紧拳关,一路呼喊着两位峰主与苦儿的名字,可终究是空谷回响无人响应。

  便在吕松沮丧之际,耳边忽而感应到一阵疾风骤雨,吕松侧目一望,却见着一位满身血红之人自天而降,吕松只觉来人身形有些眼熟,可还不等他上前辨认,来人手中忽然多出一柄巨剑,阖天地之威一剑斩下,饶是吕松如今修为也难以招架,当即施展身法四处闪躲,险象环生之间倒也避开了这锋芒毕露的一剑。

  然而来人杀招却并非止于一剑,剑气落空之后,那足有两三人之高的巨剑竟是在吕松眼前摇身一变,剑柄为基,剑刃拆解,转瞬之间便是拆分出十余柄飞剑,飞剑席卷,袭杀间竟还掺杂着一缕琴音,吕松对这飞剑不甚熟悉,可这琴声,他却再熟悉不过。

  “琴……”然而这句“琴峰主”还未唤出,那飞剑在他身侧落下之时,局势再次有了变化,吕松倚靠身法之便避过了飞剑锋芒,可那飞剑落地却并非杂乱无章,反而是十余道飞剑密布于他脚下周边,待得飞剑划落出几道剑痕时,吕松才隐约觉着不对。

  “阵法?”

  吕松豁然一惊,这飞剑凌厉无比,本就是不弱于他从琴桦那里学来的袖袍暗器,他仔细躲闪才得生还,却不成想这飞剑之后还有一道奇门阵法,如今阵法已成,即便他两翼升翅,此刻也难以飞出这剑阵布局。

  “起!”

  便在此时,吕松凝神聚气,一手拈出双指向上,却见他身后那副青铜剑匣飞出,一柄金光耀眼的长剑脱匣而出,而在这一刻,所有密布于身侧的阵眼飞剑竟是同时颤动,仿佛君王临视天下一般将一众飞剑吸引了过来。

  飞剑如洪潮一般向上聚拢,阵法自破,吕松奋起一跃,长剑入手,直扑那血衣人。

  “轰轰”两声巨响,二人周身罡气碰撞出无数惊雷般轰鸣,血衣人勉力抵御却终是不敌吕松这绵延不绝的剑气,口中鲜血溢出,整个人自空中坠落,驻剑于地不再动弹。

  “千机门主?”

  到得此时,吕松哪还认不出眼前之人,先前他只道此人未坐机关椅而不敢相认,如今见她剑、器、琴三峰之力聚通,内息又是念隐门这一路,试问天下间除了这位千机门主,又还有何人能如此了得。

  千机无尘缓缓擡头,眼中竟无半点柔光,那赤红的双眼下,吕松仿佛能瞧见一场人间炼狱,他出身沙场,当然知道杀红了眼的士卒是何等模样,见她如今一身血迹,钗发散落,哪还有当年稳坐机关椅的从容女修模样,当即心中一痛,赶忙上前拜道:“千机门主,我是吕松啊!”

  千机无尘依旧不答,只将双腿盘坐好生疗养,那原本清澈的内息此时已然泛出暗光,吕松清楚这是走火入魔之象,当即也不再客气,索性一掌出手直击千机背颈,这才将她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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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噩无极,曲径通幽,繁重的业障不知在千机无尘的心中压了多久,忽地一抹光亮引照,千机无尘豁然一惊,仿佛寻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便向着那些微的光亮浮游而上……

  “哗啦”一声水流激荡,千机无尘终是睁开了双目,而此刻,她却身在念隐山门中她自己的卧房,虽是被摩尼教一把大火烧得残破不堪,但到底是自己的居所,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能让她心神安宁。

  然而她的安宁来源还不止于此,她此刻并未倒在床畔,反而是身处一樽浴桶里,浴桶中温水漫过了肩头,她全身不着一物,便安然地躺靠在浴桶里沐浴而眠,鼻息处隐约能闻到一缕清香,那是她老门主时常用来安眠的香草,千机无尘轻舒了口气,仿佛一切都回到儿时在念隐山门中无忧无虑的模样。

  “谁?”

  然而回忆终归不是现实,当记忆流转到念隐山门破灭的那一刻,千机无尘凤目圆睁,立时从舒适的浴水里清醒过来,她犹记得自己被人一掌击晕,此番苏醒,自己赤身裸体置于这浴桶里,想来情景不妙。

  “千……千机门主……”浴桶外传来吕松那略显尴尬的呼声,千机无尘侧目望去,这才瞧见浴桶之外的吕松正自紧闭双目,双掌紧贴浴桶,正以自身内力注入桶中,将这山间冷水转为热汤,并以内力渡化,将那套烟波楼的“冰心诀”功法注入,这才让千机无尘心神镇定,复苏转醒。

  千机无尘眉头紧锁,即便知道吕松此举出自善意,但她心中依旧满是戒备:“我听闻你命丧金陵,如今又缘何在此?”

  吕松也不隐瞒:“那日坠落江水,一路飘零,倒是没成想多了几分机缘,竟是在一处世外之地得遇高人,如此,才得保全性命。”

  “还练就了一身武功?”千机无尘目光如炬,自是瞧出他功法修为今非昔比。

  “正是,虽只寥寥数十日,但那几位高人倾囊相授,在下也因祸得福……”

  “哼!”千机无尘一声冷笑:“哪有这般好事,我听闻摩尼教率人堵了淮山,毁了青徐,便是为了寻你,你莫不是投了摩尼教,得了魔教真传,在此诓骗于我。”

  “门主误会了,”吕松倒是没想到她有此一说,当即解释起来:“吕松此番回念隐山,便是为了铲除摩尼妖邪,若是门主不信,便可与我一道回京,据我猜测,摩尼教早已渗透朝堂,图谋不轨。”

  “……”见吕松如此笃定,千机无尘这才稍稍放下戒心,她一路行来杀戮之气太重,如今心防难圆,若非吕松以“冰心诀”渡化,此刻也绝不敢轻信于人。

  然而她疑心才消,忽而又想起一事,当即喝道:“我一身衣物,是你脱的?”

  “这……”吕松面露尴尬之色:“门主勿怪,当时情况紧急,若不将您置于水中,怕是会真气凝聚而不化,恐有性命之危,吕松这才斗胆……”

  “既是脱了,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千机无尘冷笑一声,却是笑他如今身处桶外还蒙上双目,多此一举。

  吕松不敢应声,他出于情急将千机无尘那一身血袍脱下,自是将她那一身伤痕累累的躯体看了精光,可一想到她醒转之后多有不便,这才蒙上双目以图化解尴尬,倒也确实如千机所言,算是“惺惺作态”罢了。

  “我此刻气息混乱,你……帮我擦下身子吧!”

  然而还不等吕松开口,千机无尘却是话锋一转,竟是主动让他擦拭身子?

  见吕松有些发愣,千机无尘这才冷声道:“我这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看了,多你一个不多。”

  吕松闻言心中一暗,虽是不曾亲见,但也能想到当日念隐山上发生的惨祸,当即恨声道:“摩尼教恶贯满盈,待我查出其巢穴,定为念隐山的姐妹们报仇!”

  “不必!”千机无尘却并不领情:“能杀的人我都已杀了,还有些漏网之鱼,我也要亲自动手!你若要帮我,便让我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吕松心头沉重,再不多言,便只依着千机无尘的吩咐摘下遮目布巾为她擦拭起来,浴桶水位不低,倒是能将她脖颈以下的身子遮挡一二,但似吕松这等修为却也能一眼望穿那浴水中的旖旎风情,千机无尘确是天生的美人骨相,无论容貌身姿俱是上上之选,即便此刻身上多有伤痕淤青,吕松也不禁有些心神荡漾,那悬在空中的浴巾迟迟未能着入浴桶……

  “你若是想要,我也随你,只是日后我修为恢复,少不得要多杀你一个。”千机无尘语声清冷,似乎早已将那等事物当作儿戏。

  吕松略微沉吟,这才出声道:“千机门主,吕松本不该妄言,但诸般祸事皆因魔教妖人作祟,我等自该报仇雪恨,但若因报仇而迷失自我,乱了道心,那便是舍本逐末了。”

  “……”千机无尘闻言倒是并未回怼,也不知是听了进去还是懒得也他聒噪,便是双目紧闭,静候着男人的动作。

  吕松也不再忸怩,大手探入水中,便在她那伤痕遍布淤青累累的肌肤上轻轻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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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恍惚之间,专注于洗涤身心的千机与吕松二人几乎同时怒喝出声,他二人俱是修为了得,自是能感应出这念隐山上传来阵阵窸窣之声。

  吕松扶着千机走出浴桶,穿戴整洁,这才迈出门去,而出门所见却并非摩尼妖邪,反而是一群穿戴着甲胄军服的朝廷军卒。

  “吕松?”

  军阵之中岔开一条路来,却见一位白马银枪的女将缓缓走出,见得吕松当面,肃穆的眼神中难得现出一分欣喜:“你果然没死!”

  吕松见是易云霜前来,当即放宽了心神:“易侯别来无恙。”

  易云霜也只与他少做寒暄,便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女修,沉声道:“你便是千机无尘?”

  千机无尘语声依旧清冷:“有何见教?”

  易云霜道:“你在卉县犯下诸般恶行,屠戮生灵无数,可有此事?”

  吕松闻言一愕,目光也不禁投向身侧的千机无尘。

  “确是我所杀!”

  “你认下便好!”易云霜沉声道:“江湖仇杀本不该我来过问,但你以武犯禁,屠戮百姓,又是何道理,据闻念隐山门乃救世之所在,难道如今也依附了魔门,行悖逆之举?”

  吕松见她二人一个沉声质问,一个闭口不答,一副剑拔弩张之景,当即站出身来调解道:“易候,此事恐怕多有隐情,咱们还是坐下来好生谈……”

  “无需多言!”然而千机无尘却毫不领情:“卉县之人,人人该杀,这天下早已污浊不堪,你等若都还想着助纣为虐,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哼,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法治,千机无尘,本候念你曾有功于社稷,这便将你带回京师问审,若要反抗,就地诛杀!”

  “杀我?就凭你?”千机无尘凝神聚气,经得先前一番修整,如今她内力充盈,竟又有提升之象,而吕松身处其侧,更是觉察到她双腿位置灵力流转不息,似乎比当日的机关椅还要霸道。

  “这是……‘偃腿’!”吕松心中赞叹,这千机无尘果真得天地造化之灵韵,武功高绝之下竟还有这般慧心,竟是能自己造出一条比寻常肉身还要自如的偃腿,而这条偃腿灵力激荡,显然不止行路运功这般简单。

  “哼,既是如此,那便要领教千机门主的神通了!”易云霜面不改色,手中银枪一指,杀意尽显,作势便要死战。

  吕松眼见得局势焦灼,可这二女都是心志坚定之人,根本容不得他来斡旋,情急之下便想以武力退开二人再做打算,可她二人还未开打,远处却是传来一声温润轻笑:“易候且慢!”

  众人似乎对这笑声都不陌生,本该剑拔弩张的场面立时散却,只待那包围着的军卒再次散开一条路来,却见着三位男装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那金陵苏语凝与她两位剑侍。

  苏语凝从容上前,全然没有身处敌营的拘谨,先是朝易云霜行了一礼,可当她目光偏移至千机无尘身侧的吕松时不由双目一亮:“吕将军!”

  吕松轻轻点头,心中却是有些复杂,他与苏语凝本无仇怨,刀兵相向也是因国仇而起,但如今他也隐有感觉那场刺杀或许有摩尼教的操控,而他又在金陵大败几乎身死,如今见面,自是有些尴尬。

  “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现身于此!”易云霜眼神中倒并无杀气,正所谓英雄相惜,她对这位独守金陵运筹帷幄的女子亦是十分欣赏。

  “我接到消息,说新君差遣易候调查卉县之事,稍加推断,便想着在此地碰碰运气,果真让我给赶上了。”苏语凝也不赘言,径直劝道:“易候且听我一劝,卉县事况复杂,但终究不及皇城安危,新君差遣易候至此,大材小用,可见是别有目的。”

  “所言甚是!”饶是与苏语凝如何过节,吕松此时也只得附和起来:“易候,我愿为千机门主作保,还望易候三思。”

  千机无尘却是将目光望向苏语凝:“你便是苏语凝?”

  苏语凝从容一笑:“小妹正是。”

  千机无尘目光微凝,良久才道:“你尽心谋划,敢与朝堂作对,护持一方百姓,此举为我所敬,在场之人,唯你一人算作英杰!”千机无尘身受卉县百姓凌辱,怒极之下血染天下,此刻已然对所谓的朝堂灰心丧气,这一句“算作英杰”,自有暗讽吕松、易云霜的愚忠之举。

  “但我那师姐命丧你手,此仇,千机不得不报!”

  “……”

  众人闻言才想起金陵大战时剑无暇身陨之事,那时剑无暇受制于摩尼,心志不明,被苏语凝算计之下身中埋伏,葬身于火海之中,吕松心中虽是遗憾惋惜,但这些天罹难、奇遇不断,倒是将这仇怨淡化了不少,如今听千机无尘提及,不由得也有了几分复仇之念。

  然而苏语凝却是莞尔一笑:“说到此事,小妹倒是有个好消息告知,那位剑女侠如今便养在我金陵,因一身魔气未除,如今便在紫金山疗养。”

  “当真?”此话一出,千机无尘与吕松俱是一脸狂喜,千机无尘更是抱拳道:“若此事为真,千机便欠了苏小姐一桩偌大恩情,今后若有差遣……”

  “千机门主严重了,贵门气节一直都令小妹折服,听得宗门罹难,卉县变故,苏语凝这才冒死前来,希望易候与千机门主莫要受了贼人挑拨……”

  易云霜闻言当即打断:“本候奉皇命而来,她千机无尘确是血债累累,我看,是你在挑拨吧!”

  “此言差矣!”苏语凝毫不示弱回应:“念隐门之事,我麾下线报尚有一份,可呈予易候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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