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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5
“好啦,不是说回去吗?快走吧。”叶流觞开口赶人,哪个身心健康的天元受的了这样挑逗?她记住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小心些。”
柳无依心里酸酸的,这里虽然小小的,像个地窖,但却比她的大院子更温馨,可到底夜深了,她不想休息也不能影响叶流觞休息,在叶流觞温柔的哄声中,她念念不舍的离开了。
柳无依离开后,叶流觞趴在床上,心头涌起一股怅然,她们现在处于如胶似漆的时候,见面的时候惊喜万分,可一旦分开便徒留彻夜孤寂,后颈的腺体还在蠢蠢欲动,信香躁动渴求着什么,欲望更是羞耻的顶住床板,她苦闷的埋在枕头上。
叶流觞,你一个农家女能和千金小姐恋爱已经叁生有幸了,为何还不知足?
(四十一)如何收场?
柳无依摸黑逃回自己的院子,心里已是小鹿乱撞,自己这出搞得像逃命似的。她小心拉开房门,同样猫着腰钻进去,秋华已然等候多时,面对突然出现的柳无依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小姐回来了?”
“嗯,可有人来过?”柳无依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低声问,今夜她是看着时辰的,大概花了半个时辰,该不会留破绽。
秋华的注意力却在柳无依的模样上,小姐有些气喘,头发也很乱,身上的衣服还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摸爬滚打了一番,但她脸上的窃喜和兴奋却又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偷腥的小孩。
秋华忍着闷笑,自从喜欢上元妓小姐便一天一个样,表情非常生动,白天还在患得患失,现在就暗喜了,甚至还多了很多小女儿家的羞赧。叶流觞可真是厉害,是小姐的心药吗?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回她是真信了这句话了。
回过神来后,她上前伺候柳无依更衣:“自是没有,小姐呢?可是放心了?”
“放心是放心了,只是她伤的太重了,你明天给她安排一间宽敞透亮的房间,再安排个嬷嬷伺候她,免得落下病根。”想到叶流觞的伤势,柳无依眼神冰冷。虽然没有大碍,但十大板哪里会把人打成那样,有人分明想打死叶流觞,对方是谁她也能猜到。
柳无依首次感到由衷的愤怒,她自问一向对府中的家奴不错,不会苛责,对二夫人也没有摆架子,难道真是因着太没有主母的架子吗?任何人都能越过她伤害她珍视的人,人性本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宽容以待,她的大度没有换来别人的尊重,反而换来了上杆上线。
“上刑的家丁你问过吗?”
“嗯,今天我就抓了那家丁问了,说是二夫人给了银子,让他往死里打,还说会给他赎身出府,所以他就真往死里打了,真是蠢货,连府中谁是主子都分不清。”秋华说起那家丁也是一脸愤懑,二夫人说他就照办,不仅伤害了叶流觞,也无视了柳无依,少夫人没有准话,少爷也没有准话,他就听二夫人的。
“东厢的家奴什么时候归二夫人管了?那奴才好大的胆子,平日里我待他们不薄,他们竟这样回报我,还想仗势欺人,这种又蠢又坏的奴才不要也罢。”柳无依冷着脸:“他不是要出府吗?让他出府,出府后寻人打一顿,让他也尝尝被死里打是什么滋味。”
“是,小姐。”
“至于二夫人,妾室不守本分,夫君说我管理不当,明天便关院子里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院子半步。”
秋华惊愕的看着柳无依,自家小姐一直都文文弱弱的,也不怎么理事,这回真的动怒了。
“怎么了?可是觉得我做的过分?”见秋华不说话,柳无依瞥过去,那眼神竟然冰冷无比。
“没有。”
“秋华,有没有想过,以德服人的前提是别人敬我,可是现在,一个奴才都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二夫人的势莫非比少夫人还要强吗?若我不这般,别人只会变本加厉,这次运气好她没有损了,若有下次,或者连我都会为人所害。”
“小姐言重了,小姐做什么自有小姐的道理,秋华支持小姐,况且,秋华也早就想让小姐管管那些奴才了。”秋华赶紧表明态度,只是心里又很酸涩,她知道小姐最不喜就是管理后宅管教奴子什么的,可是不这般或许连自保都做不到,小姐从来都没有选择。
“你也这般想?”柳无依不禁好奇。
“小姐平日都不管奴才,那些奴才都敢在我面前蹬鼻子上眼,小姐或许想以德服人,可是大多时候奴才就是要管的,不管连尊重人都不懂。”
“唉,你能这般想便好,我就是明白的太迟了。”柳无依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却是叶流觞——以德服人的前提是那人正直,比如叶流觞这样的。
“那小姐可要歇了?”
“嗯。”
秋华给柳无依点上安神香,又贴心的吹灭了烛火,退了出去。烛火熄灭,厢房顿时被黑暗笼罩,柳无依缩在被子里,一日心情跌宕起伏,现在松懈下来反而感到浓浓困倦。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叶流觞的气息,想着那人爽朗的笑容,宠溺的眼神,还有无微不至的体贴,女儿家的那颗春心又开始萌动了。
入梦的时候,她梦见自己和叶流觞逃出了林府,比翼双飞,在人间自在翱翔,她们携手共看秀丽山河,共看日月星辰,到最后白头偕老。
真的很幸福。
香炉内的安神香还在燃烧,榻上安眠的女子嘴角隐隐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想必这位淑女正在做什么良辰美梦呢。到后半夜,外面下了一场雨,檐滴稠密的声响成为她的摇篮曲,当她从安神的雨夜醒来,天色已是一片暗淡的明光。
透过镂空的窗花看向屋外,此时雨势渐缓,细雨连成一片雨幕,雨滴沿着屋檐滴落滑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风偶尔从窗外灌入屋内,风力不大还很柔,但风携带的寒意还是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一夜凉雨,气温竟然骤降了,秋季仿佛一夜之间就过去了,早晨有了初冬的寒意。
柳无依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今年的气候竟然如此变化莫测,明明以前十月还是秋高气爽,但现在竟然冷的腿骨发酸。想到叶流觞身上的伤势,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康健的她还觉得刺骨,那人的身体扛不住这样的湿寒。
“秋华。”
“小姐醒了?先洗漱罢。”秋华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盆热水,盆上搭着手帕。
“今天可是降温了?”柳无依就着热水净手,看着屋外问道。
“可不是嘛,昨晚我都冻醒了,添了一床被子才睡去,早上起来手脚冰冰的。”秋华把水盆放下,又到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御寒的衣裙替柳无依更衣。
夹棉的大衣非常御寒,但穿上身会显得非常臃肿。柳无依看着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般,有点不自在,这样也太丑了。以前她不在意穿着打扮,可自从喜欢叶流觞,房内的梳妆台就丰富了不少,衣柜也多了不少新衣,想到自己不争气的举动,柳无依又笑了笑。
大衣把严寒隔绝在外,想到叶流觞估计没有厚实的衣服,本着不能委屈心上人的心情,她对着秋华道:“这般冷可不妙,赶紧给她换个房间,床褥被子都要新的,用棉的,炭盆也要支上,她有伤在身受不得寒,还有衣服也给她准备几套,别冻坏了。”
“小姐,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农女,哪里需要这么仔细?”秋华努着嘴淡淡道。
“秋华!”柳无依对她的态度不满,呵斥了一句。
“小姐才认识她多久便这么向着她,又给药材又安排住处,昨晚还特意去看她,现在连衣服都要给她准备,小姐能给她这么多,她呢?她又能给小姐什么?”秋华忍不住打抱不平,她认为小姐太卑微了,什么都想着元妓,都像个老妈子一般,小姐少说也是个千金小姐,对一个农女这么卑微她心里不舒服。
“她很好,我也很好,况且,我给她的东西瞧得见,她给我的东西却是瞧不见的。”柳无依厉声道,谁都不允许说叶流觞的不好,与她直白热烈的感情不同,叶流觞的感情要内敛许多,就比如昨晚,明明身子虚弱成那样,她却依旧努力安慰心焦的她,她知道,她担心叶流觞的同时,叶流觞也在担心她,在这里除了秋华也就这么一个人真心待他。
“那小姐可想过如何收场?”在秋华看来,柳无依的这一段感情是没有结果的,甚至风险很大,一旦败露,是要浸猪笼的。
“收场?”柳无依顿了顿,眼神闪了闪有些纠结,随后又坦然道:“我没想过收场,也不需要考虑这个,与她在一起一天是一天,今生有人同生共死,何其幸哉?”
……
秋华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小姐的感情发展是不是太快了,好像经历了昨晚之后,她一下子就热情了许多,连矜持一下都不行了。一开始她希望元妓帮到小姐,但只是希望她能成为小姐的左膀右臂,可现在那人却成了小姐的心尖肉,已经到了同生共死的地步。
小姐贵为氏族,叶流觞不过是一介白丁,她认为人与人的性命是不对等的,元妓死不足惜,小姐的命可比她金贵多了。但小姐又太认真,她的开心是能感受到看得见的,她舍不得断送小姐的幸福。
“小姐,你觉得值得吗?”到头来,她只得干巴巴的问道。
“值不值重要吗?我只想这般做,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逼我,现在我不过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若这是有罪,圣人说功过相抵,我扪心自问,我的前生所积累的功劳该能抵扣这一回的过错了。”
“小姐!”
“你不必劝我了,我真的很开心,也很喜欢她。”
柳无依的笑容非常轻松,直面内心的感觉她竟然时至今日才感受到,忤逆的罪恶感也没有那么吓人,她愿意承担这么做的后果,只为了能抓住那份幸福。
看着柳无依的笑容,秋华竟然觉得小姐这一刻的笑容和叶流觞如出一辙,充满了朝气,和麻木的强颜欢笑完全不同,这种笑容极具感染力,让她也忍不住想发笑。
看着柳无依自如的走出去,钻进一片雨雾中,秋华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小姐。
自小有主见的小姐这回选的竟是一条不归路,可真是为难死她这个奴子了,若以后真的败露了,当如何是好?想不明白的她索性先不想了,甩了甩头,连忙跟了上去。
和柳无依一起去偏殿看了看孩子,乳娘已然喂完奶了,因昨夜降温,现在放了两个炭盆,温度适宜,见此柳无依也就放下心来。
看了孩子后,接下来就是给自家的情郎找一处好地方养伤。柳无依表现的干劲满满,不断在府上走街串巷,挑选合适的住处,也不用人跟着伺候了,像极了一个市井村妇。
为落人口舌,柳无依最终给叶流觞选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布局精巧,房间坐北朝南,远离家奴居住区,安静而透亮,还准备了几盆养眼的绿植,置办的新颖的家具,考虑到叶流觞喜欢看书,她很体贴的准备了一张书桌和书柜,把大部分书都搬到了这里。
叶流觞学习能力很强,她不希望叶流觞荒废了学业,更希望叶流觞能在这里得到锻炼,成长的更加耀眼。
准备妥当后,叶流觞就搬进了这间特意为她准备的住处。刚住下来叶流觞就能感觉到她的用心良苦,书柜上的书籍种类齐全,生意经、本草经、游人杂录应有尽有,身下是柔软的床褥,身上是厚实保暖的棉被,还有两套崭新的棉袄,每天有炭盆取暖,有热水供应,当然还有一个贴身伺候的老嬷嬷。
看着那些书,叶流觞知道柳无依的用意,也不想辜负她的期许,养伤期间基本都在看书,府上的事暂由柳无依打理,在这期间两人过的很平静,直到不久后鹿鸣宴到来。
(四十二)鹿鸣宴
鹿鸣宴是朝廷宴请新科举人的乡饮酒,作为解元的林宇自然处于邀约之列,但放榜后林宇拉着一群狐朋狗友泡馆子,逛染坊,花天酒地根本没有时间,鹿鸣宴也就拖到了现在。
两天后,十月十五这日,柳无依早早梳妆打扮,等迈出院子时,那位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为夫到前头骑马,你坐马车罢。”林宇坐在马背上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无依,此时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柳无依是在家等待他的妻子,这个想象极其贴合人们印象中的天元气概,让他暗喜。
“是。”柳无依看都没看林宇一眼,起身上了马车,还顺手放下了车帘。
眼睁睁看着陡然放下的车帘,竟然一刻都没有停歇,林宇顿时感到心头憋了一口气般沉闷。
柳无依,现在他已经是解元了,竟然还是不屑看他一眼,莫非还觉得他配不上她吗?等他明年一展宏图,今科及第,骑马游街的时候别人都纷纷向他丢手绢,到时倒要看看柳无依又是什么表情。
“上路。”
扬鞭一甩,伴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浩浩荡荡的人马上路了。
鹿鸣宴,是古往今来用于宴请新科举人的乡饮宴会,在古时候,鹿有吉祥如意蒸蒸日上的象征,皇帝围猎皆以猎鹿为佳,皇帝逐鹿是家国兴邦之兆,以鹿鸣设宴,更有礼贤下士之意,寓意朝廷对学子们的器重,希望学子们学成有归为治国安邦尽力的厚望。
马车行驶在空旷的道路上,因天气转凉,现在路上人丁更少,商铺闭门谢客,粮铺也不开门了。
经过几家粮铺的时候,似乎看到有几位不愿走的老百姓聚在外面,现在气温只有几度,但那些百姓依旧穿的很单薄,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柳无依不忍心看,放下了车帘。
坐在马车里,右手抚上心口,这样一副画面忽然让她的心底有了些不知名的焦灼。
想到叶流觞,以前的叶流觞也是老百姓的一员,若不是叶流觞卖身,是不是叶流觞已经悄然消失在这个世上。
叶流觞说得对,她根本不懂何为平民百姓,她自幼待在闺阁,出门又有专车接送,见的无不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认识的出身最低的都是私塾里头的夫子,但那说白了还是一个寒门。现在看着那些无助又迷茫的饥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和食不果腹之人大谈尊严岂不可笑?
还有老叶家,之前叶流觞认罪认罚说找到老叶家动了歪心思,但是她知道,叶流觞根本没有找到老叶家。就城中这副惨淡的状况,即便老叶家有叶流觞卖身的二十两银子,可对方被驱逐出村子又不识字,恐怕凶多吉少。
自从上回提起过之后叶流觞便再也没有提起此事,她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已经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一切。
心口再次被一种酸涩的感觉占据,若是可以,她希望叶流觞也能幸福一生,可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噩耗和不幸总是如影随形,紧紧抓着叶流觞,她希望把叶流觞拉出来,可连她自己也深陷泥潭。她和叶流觞分别处于两种不同的角色,扮演着世人想要的样子,除了那份真心,很多东西连感同身受都很难做到。
柳无依希望自己能更加理解叶流觞,至少从理解老百姓的身不由己开始,叶流觞也会这样吗?理解身为世家小姐的不幸。
马车缓缓驶入京城,空旷的道路上终于出现了不少人烟,城里商铺开着,酒楼客栈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进京赴宴的举人,城中城外就像两个世界。
抵达顺天府时,鹿鸣宴也开始了。
向小吏告知了来事,给了官府的文牒,林宇和柳无依便来到衙门后的宴会区。这种中举的人都已经来了,大家看着姗姗来迟的柳无依和林宇,眼中皆是惊艳。当然,他们看的是柳无依。
旱灾频发,能够继续科举的也就这些官家子弟了。他们对东厢主母早有耳闻,都说林家少夫人温婉贤淑,德才兼备,是才华与美貌集于一身的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不同凡响呀。
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大美人站在林宇身旁实在让人惋惜,就算林宇有一堆名头标榜,什么林家继承人、乡试解元,但和柳无依一比,气质是不会骗人的,一个清雅卓越,另一个却满是腌臜的浊气。
“哟,林解元来了,来来来,就等你了。”府尹笑脸相迎,心下虽然也看不起林宇,但林老爷给了他好处,考试前已经知会过他,他主考的时候便特意关照了下林宇。
“嗯,今日带了内子过来。”林宇领着柳无依在最前头的一张桌子坐下。
“原来这就是林夫人呀,久仰久仰。”
“久仰了。”柳无依微微欠身,涵养还是那么让人挑不出错。
“好好好,今天是鹿鸣宴,大家想必也知道现在朝廷职位空虚,坐在这里的你们已经算得上是一位朝廷命官了,本官也知道你们的家族早已为你们安排了一切,所以在此与你们共饮一杯,明年春闱,希望还在这里看到进一步封官的你们。”府尹举起酒杯,示意众举人们。
“好,借您吉言,我们来年还来这里用宴。”
学子们纷纷高举酒杯,互相碰了碰说了几番吉利话,几杯酒下肚,儿郎们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与郎君一同过来的夫人夫侍们伺候郎君用膳,听着郎君大谈家国情怀,他们只能颓然地垂着头,插不上半句,在这座宽敞的殿内,他们不再是一个高贵的夫人,反而成了一介侍奉人的侍女。
“林解元,林御史让本官告诉你,他已与户部通了消息,下月你便到户部先当个郎中。”酒过叁巡,张府尹突然想起了林御史吩咐下的事,遂告诉了林宇。
“户部郎中?”林宇蓦然抬起头。
“嗯,原本户部的职至少也要进士才能做的,不过你是解元,破例了,只是明年春闱尽量考好些,拿个考前的名次,以免落人口舌。”
“原来如此。”林宇了然,眼底霎时闪出精光,他突然站起来,和柳无依对府尹深深一躬身:“小子在此谢过张府尹了。”他知道仅靠他爹是不可能让皇帝破例的,张府尹肯定也没少用力。
柳无依也深深一拜。
“好了好了,谢不谢的,大家都有帮忙。”府尹眯着眼,摆了摆手。
“是,小子激动了,今后定不会辜负张府尹的厚待。”
“你明白便好。”
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皆是点到为止,接下来的宴饮氛围却因林宇担任户部郎中一职变得微妙起来。
柳无依慢慢吃着菜,感受到时不时落在身上的嫉妒目光,心里沉沉的。户部的职位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她自己就在经营商铺,太清楚管账的意味,户部自古便是人人向往的肥差,这里的油水多的捞不完,虽然林宇只是担任郎中,职位低,但却是一个有实权的职位。
一老一少,一个御史一个户部,林家估计要变天了。
想起过来时看到的冷清街道,饥寒交迫的百姓,现在她真的能体会到叶流觞说的,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说的不是她这样的千金小姐,而是那些平民百姓。即便外面已经遍地饥民,当官的却没有一人想着解决百姓温饱问题,他们仍是想着封官加爵。寻常百姓与其说是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倒不如说从未存在过。
只是林宇供职一事,本是好事,但看着和府尹谈笑风生的林宇,她竟然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