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闲游】(第三部:江南迷梦19-2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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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07

位立住身形,蜡黄的怪脸僵硬之
余再添了几分凝重,举在胸前的两掌,掌心处赫然多了两道浅浅的割伤。

  陈哲见叶淼稳占上风,也不敢多做停留,连忙运足了内力身法,扛起床上三
女就往外跑,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把委顿在门前不远处的竹田鲤也捎带手夹了出
来。

  脚底抹油溜出牢室外面的院子,陈哲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只是隔了里外两堵
墙,至少里头威煞爆发之时自己不会糟了池鱼之殃。

  先把陶锦三女放下,陈哲这才伸手,点了竹田鲤的周身穴道。其实这有些多
此一举,刚刚叶淼那一眼,已经是用神念封住了竹田鲤气海,

  待处置完几个女子,陈哲这才抬起头来望向按察使司前院衙门方向,那边此
时正传来呯呯嘭嘭的打斗之声,陈哲连忙施展轻功,直接从重重屋檐上踏过,奔
向声源所在。

  原来这按察使司衙门的前院空地上已经打成一片,陈哲定睛一看,竟然是两
个绯袍官员正站在堂前指挥衙役公差在抵抗从衙门口冲入的另一伙官差,而冲进
来的那伙官差,正是金磬儿等人带领的六扇门衙役。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为首的绯袍官员正在怒骂:「金押司,本官劝你
好自为之,此时罢手,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尔等当以谋乱之罪论处!」

  「哈哈哈哈……」站在屋顶的陈哲放声大笑,笑声引起了地下一群人的注意,
尤其是那为首绯袍官,见了陈哲更是暴怒:「陈哲,你竟敢越狱?!如今大庭广
众之下众目睽睽,这纠合党羽越狱作乱之罪就算长公主也难护你!」

  陈哲大笑转为冷笑,目光盯着此人,一字一句道:「蒋藩岳后衙牢房那么大
的动静,你竟然还能装聋作哑,也算是镇定自若了……不过,此时与其质问责难
于我,倒不如赶紧想想你要怎么脱身。」

  蒋正恩斥道:「一派胡言,老夫岂会惧怕你这乱贼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陈哲落到院里,就站在蒋正恩面前一丈处:「蒋正恩……或
者,若林将正?先隐瞒身份潜入朝廷,再勾结反贼赵元诚构陷朝廷官员图谋不轨,
你身上的案子可比我更不得了呐。」

  蒋正恩脸上终于有了些动摇之色,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后衙处猛然传来
一阵山崩地陷般的剧烈摇晃与震耳欲聋的爆响,这番地动山摇之后,两道黑影自
后衙飞速升上高空,远远的闪过几道雷霆似的剑气之后,其中一道身影自空中坠
下,然后又被另一道身影追上擒在了手中。

  叶淼一手提剑一手拎着赵元诚,轻盈地落在按察使司衙门大堂屋顶上,森森
然犹带杀意的目光扫过下面众人,最后一抬手将赵元诚的身子掷到了陈哲跟前。

  适才还威风凛凛的赵元诚这会儿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垂死模样,两肩两股小
腹丹田上各有个茶杯大的血洞,手腕脚腕等筋腱处俱是血肉模糊,着实是废的不
能再废了,全靠玄天境生机强悍,竟还不曾气绝。

  陈哲抬头看向蒋正恩:「现在如何?此人的心性,说不定你还比我熟悉些,
要不要赌一赌他醒转之后会咬紧牙关保你性命?」

  蒋正恩看了看地上的赵元诚又瞥了眼陈哲,一时间竟是默不作声。

  就在这场面一时有些僵硬之际,衙门院外又有两人走入,陈哲回头一看,竟
然是林薇和陈伤,只见两人各提着一个巨大的布袋,等走进院中,两人各自抖开
布袋,袋中竟有两个大活人滚了出来,其中一个乃是失踪数日的沈伯贤,而另一
个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本有些晕头转向,然而看到蒋正恩身边另一个绯袍官员时,
此人惊呼一声,当即扑到那官员脚边,大声哭诉了起来:「爹啊!儿子可算又见
到您了……」

  那绯袍官员自然是刘子隆,此时见了失踪多日的儿子刘广德,那张冷冰冰的
锅底脸也化开了,扶起自家儿子好一阵嘘寒问暖。

  见此情景,蒋正恩的脸色终于是垮了下来,喟然长叹之后,只见他身子一软,
就此坐倒在地。

               第二十二章

  蒋正恩伏诛,陈哲却更不得空闲。

  一干人等该收监的收监,该审讯的审讯,该问询的问询,由赵元诚和蒋正恩
策划的这一系列大案留下的手尾着实不少,陈哲带领着刑狱司众人一通忙活,用
了足足三日方才将此事落入文牍,整理上报。

  再之后的卷宗往来,便不用陈哲事事操心了,自有刑狱司的下属处置,这次
的案子倒是便宜了那巡按御史吕范,好在此人甚是乖巧,分润功劳之余不忘大包
大揽身先士卒,省了陈哲不少功夫。

  余下的手尾不过是几件案子的苦主各有安抚,涉案的几家也各有安排。

  像是沈家,沈伯贤侥幸不死,又有沈稚瑚入了陈哲后宅,这老儿自然也顺坡
下驴,向陈哲奉上了沈家一部分商路干股,给陈哲添了一笔财源。

  吕范、沈家只是小头,大头还在苗家。

  这日一早,陈哲早早起床,先去后院里拜过目前,叶淼那日出手之后,便留
下来在江南小住,她当年威震江湖之时,在这江南也有不少故旧,这次现身,包
括江南几家大门派头面人物为首的一干江湖豪杰们少不得要来拜拜山门,以至于
母子二人这几日都是一般的忙碌,到了此刻方才有些空闲叙话。

  「你打算如何处置苗家?」后院花厅之中,叶淼慢条斯理地品着前两日光明
教那边送来的上等花茶,若是不加明说,谁敢相信眼前这个捧着茶碗的富态贵妇
竟是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

  陈哲站在厅中毕恭毕敬:「母亲有何教训?」

  叶淼放下茶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外祖一脉出自苗家,总要顾忌
些香火情,不过我那表姑姑确实不像话,执掌苗家四十年,苗家便走了四十年的
下坡路,三十年前我初出江湖之时,苗家怎么说也是能和七大门派平起平坐的一
方势力,官场上远了不说,江南几省的布政使按察使都要给几分面子,结果到了
现在,苗家势力出不了扬南不说,堂堂苗家家主竟然要用自身性命去和一介反贼
换东西……」

  「嗯,母亲说的是。」其实倒也不怪苗家老祖无能,只不过是近几十年来,
琉璃湖崛起把苗家比了下去,同样是走裙带路吹枕头风,苗家再能生,也架不住
琉璃湖全天下的收徒啊。

  叶淼斜睨了陈哲一眼:「这一回,苗家自然是要敲打敲打的,香火情……哼,
勾结反贼算计我儿之时,我那表姑姑可没想着香火情。那便这样吧,今日不是我
那表姑姑出殡么,你便去给她们定定规矩,给她们留一支香火传承,余下的你看
看,该收进后院的便收进后院,该收进六扇门的,便让她们去六扇门效力,自此
之后,苗家便分作苗家本家这支世家,和六扇门苗家这支门派吧。」

  陈哲点点头,这便是要把苗家从此分而食之的意思。

  叶淼吩咐结束,陈哲正要告退,却听叶淼又提起一事:「那些个东岛的贱婢,
你打算如何处置?」

  陈哲连忙如实禀告:「过两日便是朔日,朝廷已经下旨,要将蒋正恩就地正
法,我便做主由林薇在朔日行刑,也算是成全我与她的约定。至于此后,林薇欲
要回东岛重建她们隐者一支的山门,到时候会和其他门派一样,受我们六扇门约
束而非投效。」

  「你把家里的内藏传承还有那日的小黑妞交给她了?」

  陈哲摇头:「这自然是没有,竹田鲤还押在衙门里,内藏传承我更是不会去
动,她既不愿投效,我自然不会给她这些好处。」

  叶淼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东岛婢向来心思狠辣,做事不择手段舍得下本钱,
收在手下乃是一把双刃剑,好用之余,也要时时防着她们反手噬主。今后一来别
和那贱婢走的太近,二来回去记得抬举青雉紫莺那几个丫头一番,好与其制衡。」

  陈哲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母亲据说当年在东岛一个女剑客手底下吃过亏,不
过陈年旧事,陈哲作为小辈也不好多问,只得顺从应了,再度躬安之后,便从叶
淼这边告退了。

  今日的行程就如他禀告的那样,去苗家看出殡。

  苗家老祖与赵元诚勾结,以近乎自戕的方式死在了陈哲手里,事后苗家不但
不敢找陈哲寻仇,还要谢陈哲的放过之恩。

  原来赵元诚之事,朝廷早有定性,只惩首恶,不做株连,毕竟当年赵氏党羽
牵连太广,彼时如此结案还是陈哲和林纾枚推动的。而这次江南之事,陈哲让吕
范做的定性,也是蒋正恩勾结赵元诚图谋不轨,并不以谋逆大罪定论,苗家老祖
既死,余下的苗家人死罪便免了。

  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众苗家人被放归之后自然是没了往日威风,这
日苗家老祖出殡之事也办的潦草,灵堂简陋不说,宾客也是极少,甚至在苗宅主
持此事的都不是苗家本家之人,而是苗毓秀之母蒋芸。

  陈哲见到蒋芸在此也是略感意外:「为何此地主持葬礼的是你?」

  「除我以外,苗家还有谁敢见你?」往日里见到蒋芸,这美妇人神情间都有
股公事公办的衙门味,然而今日她神情之间却是难得的放松,甚至和陈哲说话间
还有些调笑意味。

  「蒋正恩快死了,你这两天不去他面前多尽尽孝?」

  蒋芸噗嗤一声失笑道:「我怕我忍不住在他面前笑出来,就此把他气死在牢
里。」

  直至前几日蒋正恩伏法,陈哲方才知晓这扬南省内若要论谁最恨那蒋正恩,
必非眼前这位蒋正恩的私生女莫属……至于缘由,无非是大宅门内杀母逐女的腌
臜事罢了,陈哲于此类阴暗往事并无兴致,反正给蒋正恩定罪之时,有一多半的
证据都是由蒋芸拿出来的,此案最终办成铁案,蒋芸出力甚伟。

  略过蒋正恩之事不提,蒋芸身在此地自然问起陈哲对苗家的处置。

  陈哲也不瞒她,将划分苗家的计划尽数说于她听,临了问道:「苗毓秀呢?
此事必然少不了她,苗家的长房与二房大抵就此分家,且听听她是何主见。」

  蒋芸看着陈哲狡黠一笑:「都尉何故如此,苗家内情你又不是不知,若由我
来分,自然是让苗毓秀这个长房长女归属六扇门,同时把二房里的年轻女子尽数
抽走与苗毓秀合流,最后留下二房里苗君望母子和几个老货延续苗家香火。」

  确实,陈哲原本就是做这般打算,将苗氏一族的嫡长名分和中坚力量通通带
走,留下唯一的血脉男丁,走的一支有名有分,却无后继,迟早变作普通门派,
留的一支势单力薄,没有三四代人的积累难复往日荣光。

  「话虽如此,可苗毓秀人呢?我总该见见她吧?」

  蒋芸瞥了陈哲一眼:「妾身自然知道都尉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切莫猴急,先
随妾身在这里候一会儿,等午饭时再引你们相见。」

  虽然一时不知蒋芸话中深意,陈哲也不急,便同蒋芸一道在灵堂等候。

  前来祭拜苗家老祖的人本就少,很多往日故旧更是连面都不露,往往就是遣
个弟子下人过来送一份吊唁信函便止,蒋芸守在灵堂门前也甚为清闲,陈哲顺势
便问起刘子隆的近况。

  蒋芸能从私生女上位做成按察使司衙门中名列前茅的属吏,一来倚靠的是母
族苗家的余泽,二来就是全靠刘子隆独具慧眼简拔于微末,只是蒋芸一出道便亮
明了蒋正恩之女的身份,以至于外界都和陈哲一样,以为她是蒋正恩掺进按察使
司的沙子。

  这一次刘子隆的所作所为虽是受人所迫,但归咎下来,一个颟顸无能是逃不
过去的,因而朝廷对其也是略作申斥,外加罚俸、考评、闭门思过等责罚,再加
之前系列案件之中的表现,刘子隆只怕是此后前途无亮。

  蒋芸幽幽一声长叹:「廉访倒是还好,无非是消沉了两日,近日已起居如常
了,只是看起来着实是苍老了几岁,显然也是心力受挫。其实你与他交往不多,
不知其本性。刘廉访是个极为本分自守的人,这次受了责罚,倒也不是忧心前途,
只是愧疚于失职且失节,又连累了爱子,故而颓丧。」

  陈哲对此不置可否,凡事可为靠的都是才干与决心,而非时候的愧疚与悔恨,
无论刘子隆平日为人做事如何,如今的这般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你倒很是心疼你家廉访?」陈哲微微哂道。

  蒋芸不以为意,只是寻常道:「妾身与廉访并无私情,只是知遇之恩罢了,
廉访并不亲近女色,且极为顾家。妾身就算落花有意,怕也只会落得个流水无情,
更何况妾身本就无此心意……当年在蒋府长到懂事之时,妾身就知道此生大概是
不配动念私情的。」

  陈哲自是懂她,朱门出身的庶女私女他后宅里成群结队,这些女子心中大多
都是只知倚靠势利,私情绮念于她们来说太过奢侈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午时将至,蒋芸卸了身上的那
些孝衣,带着陈哲来到苗家后宅一个跨院。

  穿过院子,来到屋门前,蒋芸回首对陈哲嫣然一笑:「还望都尉喜欢这一餐。」

  说罢,蒋芸伸手推开了屋门。

  屋内一股异香铺面而来,陈哲往屋里一看,顿时双眉一扬,目光被堂屋正中
的桌子牢牢吸引。

  五尺宽的大八仙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然而与寻常席面相反,这桌上八大碗
热菜分陈桌角,反倒是冷盘占据了桌中主位,而吸住陈哲两眼目光的,便是这盛
放凉菜卤味的食器。

  毫无意外,这食器乃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光裸女子,其身份正是这苗家的长房
独女,往日里冠冕堂皇仪态端庄的苗毓秀。

  苗毓秀名字并不在江南风月谈资之中的十大美人榜上,不过其中缘由却是因
为她刚刚成年,才在交际圈中崭露头角而已,实则虽比不过榜上排名靠前的金磬
儿和苗青青,但与敬陪末座的元能各擅胜场无分轩轾。

  此时这位美人一对玉腿被分到极致,与双手一道被朱红棉绳绑在两边,身子
平躺在桌面上,雪腻一片的前胸至小腹处,依次铺满了羊舌、羊肚、羊肝、羊糕
四色卤味切片,一对颤巍巍的酥胸左边的盖着水晶肴肉水晶肘花、右边侧酥胸则
覆着茶香干与豆皮卷,小肚皮正中肚脐眼处还放着一个菱格小碟,分格盛着五色
酱料。

  前胸肚腹铺满,下身也不曾空着,苗毓秀下身自两片大张的门户起,左右各
有色泽各异晶莹剔透的纤薄鱼脍贴在少女股间的细嫩肌肤上,而少女粉若薄樱的
花径口,竟然还含着一颗金色半透的鸽子蛋。

  身边的蒋芸见陈哲站在桌前久久不愿挪动目光,面带笑容道:「都尉若是满
意这席面,不如快快入席动筷?」

  「好……好。」陈哲连忙应允,拉开桌边椅子坐下。

  举筷自少女莹白的小腹上挟起一片羊肝,虽是简简单单的卤味,调治却是极
显功夫,入口微咸浓鲜,刀功厚薄亦是恰到好处,当然最是独特的,还要数咀嚼
时萦绕口鼻的一股异香,这香味以脂腴肉香为底,隐隐含着玫瑰的浓郁、檀木的
厚重、柑橘的清新和桂花的甘甜,也不知是沾染了苗毓秀身上的体香,还是来自
路料的别致。

  陈哲又从苗毓秀花径门边挟起一片鱼脍,半透明的鱼脍略带些青黑色泽,放
入口中一嚼,果然是乌鳢肉,清脆爽滑,而气味上则比羊肝少了几分厚重浓郁,
多了些橘桂的清甜。

  陈哲筷如雨点,在苗毓秀身子上下巡回,这食物的异香果真大半源自这具曼
妙的女体,且部位不同,香味也各有侧重,越是靠近少女丰腴胸脯的,香气之中
的玫瑰檀木气越重,而两股之间则是柑橘桂花香更盛。

  除了体香不同之外,苗毓秀肚脐上那叠酱料也是极富巧思,小小一碟如社稷
坛般分作五色,青绿色乃是葱姜酱,里面还加了些薄荷与罗勒,口感咸鲜中捎带
些清苦爽口,红色乃是红醋汁,黑色是生抽汁,白色则是中原少见的酪汁,浓咸
略酸,带着浓浓奶香,蘸食些吃口清淡的鱼脍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而碟中色作土
黄的一块,则是芥籽磨的芥末。

  陈哲将苗毓秀身上铺的各种凉菜鱼脍尝了个遍,吃心渐退,色心便起,见了
这辛辣刺激的芥末,心中有意使坏,拿筷子尖蘸了些,假做去挟她花径口的鱼脍,
趁机轻轻一抹,将筷子头上的芥末抹到了花径口的蕊珠之上。

  芥末此物若是抹在寻常皮肤上,顶多是有些红痒,然而少女蕊珠何其敏感娇
嫩,初时苗毓秀还不曾有什么感觉,然而稍过了片刻,少女的面色便起了变化,
原本苗毓秀头枕着一块瓷枕躺平在桌上面对着陈哲,脸上是一片含情脉脉欲拒还
迎的娇羞神色,这会儿面色越发潮红了起来,一双秀眉微微皱起,贝齿轻咬薄唇,
一副艰难忍耐的模样。

  苗毓秀手脚都被牢牢绑缚着动惮不了,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身上除了泛起
薄薄红晕之外,唯一的变化便是被鸽蛋撑开的花径之中竟然潺潺流出了许多津液
来。

  陈哲自是大乐,一旁的蒋芸却是看出古怪,她虽有心献宝,可终究还是心疼
女儿的,略作嗔怪地瞥了陈哲一眼,起身低头伸长了脖子,竟用口舌覆上了苗毓
秀的花径口。

  一番舔舐之后,蒋芸转过身,一口吻在了陈哲口上。

  这美妇的口舌不仅能说会道,弄起风月来也是一样伶俐,一条舌头轻松撬开
陈哲齿关,还没等陈哲与她交缠,却感到口中被她推过来一个圆圆的事物,转念
便明白过来,原来蒋芸把苗毓秀花径口的那颗鸽子蛋叼了起来度到了陈哲嘴里。

  这会儿陈哲那里还有心思品嚼这鸽子蛋,喉头一动便把这碍事儿玩意儿囫囵
吞了,空出舌头去追索蒋芸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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