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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07
陈哲脸上的笑容比她更加轻蔑:「亏你隐者一脉以隐匿刺探暗杀出名,门中
便没有传递消息的暗码么?」
祝小鲤表情一僵,没错,这间精铁包覆的囚室严密无比,蒋刘又以法纪阻隔
了六扇门的一众高手在按察使司之外……然而,按察使司衙门和六扇门刑狱司衙
门都在同一条街上,陈哲全力跺脚,这震波虽不能及远,但在地下传个一两里路
还是轻轻松松。
祝小鲤想通这事前因后果,身形立刻化作一团浓重的黑雾,再度朝着陈哲卷
了过来。
见这黑雾近身之时透出来密如骤雨的爪影,陈哲精神一振,全力施展抵挡这
比适才更为狂暴的攻势。
然而饶是陈哲防守高绝,终是久守必失,弹指之间连续格挡了祝小鲤数十爪
进击之后,被祝小鲤觑住个破绽,一抓扣住了陈哲右手腕脉门。
陈哲经验丰富,被扣住右手并不急着挣脱,反而往对方肋下发力反拗,让祝
小鲤的门户也出现了一丝破绽,趁机左手抓住了祝小鲤右手。
两人双手相扣,一时僵持不下,于是面对面站在原地,互送内力开始比拼内
力。
「呵,听说都尉身经百战,想不到最后还是想着拼内力,怕不是以往恃强凌
弱掼了?」祝小鲤讥讽道,通天境气海沟通天地,内力无穷无尽,对先天后天来
说凶险无比的内力比拼,在通天境的交手之中,不过是寻常的水磨功夫,祝小鲤
一面催动内力自陈哲手腕处脉门猛攻,一面还有余裕开口嘲讽。
陈哲也是同样的,运功抵御祝小鲤内劲的同时,海潮般澎湃汹涌的内力也一
样通过左手向着祝小鲤的经脉猛攻,内功全力运转之余,照样是轻松开口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祝姑娘难道还能同在下拼斗神念不成?」
拼斗神念那是玄天镜之间的争斗,祝小鲤面色发狠:「都尉信心可嘉,就不
知道修为配不配得上这信心了。」
陈哲只觉得祝小鲤的内力又增两分,这小娘的内力颇为古怪:陈哲的内功传
承乃是大宁军中武艺的祖源,名门正派中的名门正派,讲究个聚若江河赴海奔流
不息波澜壮阔,散若阳光普照烈日灼心万里无云,最为堂堂正正。而祝小鲤这股
内力却似巨蟒穿林,路径变化万千,偏偏性质又不似那些左道邪门般阴狠,与陈
哲的内力缠斗起来也是刚猛强劲,让陈哲应付起来甚是吃力。
不过再怎么刚柔并济的古怪内力,到了通天比斗,还是双方互相消磨罢了,
陈哲估摸了一下内力消耗的速度,发觉二人属实是相差无几,短时间内怕是分不
出胜负,心下不由得稍安,此时只要僵持住等待六扇门里的下属们前来驰援便可,
心中安定,嘴上就要开始找些攻心的机会。
「祝姑娘,那赵元诚是许了你何等海誓山盟,这才诓得你这般为他拼命?」
祝小鲤轻轻翻个白眼:「你这脑子里,便只有这些情情爱爱的渣滓么?我们
右藏自独立门户之后,便只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
陈哲故意笑道:「那便是了。怪不得祝姑娘如今还是处子身,就连潜伏到我
身边,也不愿让我多占便宜……唉,可惜了,我还以为等我生擒了赵元诚之后,
可以当着他的面睡他女人。」
祝小鲤撇了撇嘴:「那可难了……他好像早就不能人道了,听说是早年在男
女之事上闯了祸,被他爹给打的。」
「真的?」陈哲反倒被祝小鲤抛出来的消息震动了心神,险些经脉失守,连
忙稳住内功:「你怕不是在胡说吧,他若是不能人道,当年京中之变,赵家怎会
选他做最后逃遁的独苗?」
祝小鲤嗤笑道:「他是赵明任独子,可东海赵氏又不止他家这一支。」
「原来如此。」陈哲上下扫视着祝小鲤:「以祝姑娘的姿色,却不能得恩主
信重,怕是心中也很吧?」
大宁的男女风气大半是当年开国太祖留下的遗泽,位高权重者最为信任的心
腹,往往都是同床共枕的妻子姬妾,而女子想要一展宏图抱负,也以嫁做英雄妾
为立身之本,甚至于像祝小鲤这般倚为心腹的女武士,常理看来主公不睡她便是
有几分信不过她。
果不其然,陈哲的话一出口,祝小鲤眼角微微抽搐,绵密的内力攻势竟然出
现了一丝空隙,竟是被陈哲触及了心中弱点。
陈哲自不会错过这机会,宁可防守右手经脉的手背,也要在左手蓄满真气全
力一击。
这一击之下,两人双手俱是一震,就此挣脱,祝小鲤原本麦色微黑的脸皮竟
是白了两分,陈哲正好乘势追击,却见祝小鲤背后牢门忽的一开,一条如大鸟般
的身形倏忽而至,一掌挥退了陈哲,将祝小鲤护在了身后,同时丢下一句冷冷的
低喝:「竹田鲤!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陈哲细看来人,情不自禁双眼一眯,瞳孔猛然散大:这人身形与陈哲近似,
穿着一身宽大灰袍,而他的面上五官木然,好似泥塑木雕,肤色亦是不甚自然的
蜡黄,就好似他戴着一张面具一般。
可算是见着你了……赵元诚。
第二十一章
看着眼前形容特异的怪人,陈哲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一年多来此人神龙见
首不见尾,陈哲不知耗费多少心力也不曾抓到他的手尾,却不曾想今日竟然就这
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赵兄,在下找你找的好苦啊。」
赵元诚那诡异的面皮自然难说有什么表情神色,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倒是挺
凑趣的:「那还真是有劳陈贤弟了,小生我愧不敢当啊。」
说罢,两人各自笑了几声,陈哲笑得冷硬,赵元诚笑得阴狠,场面虽不怎么
剑拔弩张,却也绝说不上和睦。
不过,眼下陈哲再怎么百感交集,也不能轻举妄动,眼前的赵元诚适才出手
之际隐隐透着一股陈哲分外熟悉的东西,那便是玄天境所特有的威煞之气……这
赵元诚竟然是个玄天境高手。
陈哲料想过赵元诚的种种手段,唯独没有想过,赵元诚竟然自己就是个绝顶
高手,不过就算是玄天高手站在眼前,陈哲也只是全神防备,断不至于未战先怯。
「今日赵兄突然现身,不知有何贵干。」陈哲话中隐隐带刺:「这般抛头露
面的,着实不像是赵兄的风格,也不知如此一来,赵兄那耗子打洞似的大计会不
会受些影响?」
赵元诚那树皮脸皱了皱,嘴角上勾了两分,算是露出点笑意:「无所谓,我
那些小谋划何谈什么大计……另外,愚兄这些小谋划今日也已达成,自然不必再
避人耳目。」
「哦?东岛那边起兵了?还是江南东海的什么地方反了?」陈哲猜度道。
赵元诚张开那两片僵硬而扭曲的嘴唇,哈哈哈哈的发出一阵大笑,一直笑到
陈哲一脸疑惑,赵元诚这才止住笑:「难不成在陈贤弟眼中,愚兄就是一个一心
造反的人物么?」
见陈哲不解,赵元诚戏谑道:「按照书铺子里江湖侠客话本的套路,我这般
的大恶人到了决战之时,总是有问必答,解尽众人疑惑,想来陈贤弟现在也很想
愚兄如此行事吧?」
陈哲也露出笑意:「固所愿尔。」
赵元诚显然是心情不错,并未作怪反复:「那么让愚兄想想该说些什么…
…哦,按规矩,还是让贤弟你来提问吧。」
「自然是赵兄这次在江南的谋划到底所为何事了。」陈哲也老实发问:「听
赵兄语气,似乎无意在这东南起兵倡反?」
赵元诚冷笑两声:「呵呵,不愧是刑部尚书之子,大长公主驸马,这格局眼
界就是高屋建瓴,张口起兵闭口倡反……其实愚兄如今不过一个破家的孑遗,起
兵造反又有何意义?」
说着,赵元诚目光不住地往祝小鲤或者说竹田鲤那边瞟了一眼,显然竹田鲤
适才透露给陈哲的消息多半是真的,赵元诚早就不能人道了。
确实,设身处地,或许对东海赵氏来说,起兵造反还有些期望,而对赵元诚
这一支家族,就算能谋夺了天下又有何用,终究不过是替堂房兄弟做了嫁衣。
「所以陈贤弟,愚兄这一年多来的布局谋划,其实就是为你而设啊。」
陈哲挑了挑眉头:「为我?」
赵元诚不紧不慢地抬手,掸了掸袖子上刚刚沾染的灰尘,从袖袋里抽出一条
帕子抹了抹手:「咱这大宁朝虽然朝中内斗不断,可当年五代贤帝一百多年积累
的底子还是太厚了,时至今日依旧钱粮充足气势正盛,又有长公主革新军制,养
出北方雄兵。我又不傻,去挑战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过当初京城当中,我赵
家数十年苦心经营是折在谁手上的,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朝争败了便是败了,
可这私仇却不能不报。」
陈哲恍然大悟:「原来你费这般功夫,便是想要杀我陈家和长公主报仇?」
赵元诚捻了捻手指,轻笑一声道:「我还是分的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如今
虽然侥幸窥破天机得了这玄天境的修为,可终究不是自己实打实练出来的,更遑
论天赋根基,与长公主交手多半也是没什么胜算的,故而只要能拿到陈贤弟的项
上首级告慰我那老父亲,便也心满意足了。」
陈哲也跟着赵元诚笑了起来:「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赵兄比当初在京南时
确实长进了。那会儿你为了掩盖出身来历,可是让不少昔日同窗糟了无妄之灾,
反倒招惹了朝中注意,现在总算学会知足懂得拿捏分寸了。」
赵元诚放下手,拂了拂袖子,斜睨了陈哲一眼:「那也是无可奈何,赵某手
中这点底牌本就是蜉蚍撼树。说起来,也是仰赖陈贤弟给机会了,竟能对愚兄在
南疆留下的布置深信不疑。」
不等陈哲答话,赵元诚自顾自盘点道:「陈贤弟也是广记博闻,天下传说之
中有助冲击玄天能用到的机缘,大半都被被你计算在内了……你派了叶素心和王
祯儿去了塞北雪国,应该是防着愚兄去寻那雪山上的赤芝参吧?然后又派了林纾
橙林纾柚去了南海,是怕我找到碧海鲛珠?还有剩下那几个公主府的好手,一股
脑全去了盐中,目的该是盐北群山里的绀竹精实?」
说着,赵元诚笑着摇了摇头:「陈贤弟啊陈贤弟,这些古书野史里虚无缥缈
的记述也能当真么?若你如以往一般,将公主府的高手尽数带在身边,我大概还
真拿你没什么办法。」
陈哲叹了口气:「赵兄,在下确实高看了你一眼……塞北雪山上猎鹿寨寨主
王越岭啸聚四千刀客志向不明,南海黄鲨岛的海盗李金鳌坐拥千料战船十余艘水
手过万人,盐北蒋牧之的紫阳道收拢教徒三四万人隐于山中屯田操练不休……唉,
你不认识这些草头王却只惦记着古籍野史里的天材地宝,你果然不是个造反倡乱
的料。」
赵元诚一时语塞,古井不波的怪脸上微微抽动了两下,显露出些许一闪而逝
的怒意:「倒是在贤弟面前露怯了。」
「彼此彼此。」陈哲倒也不太想进一步激怒此人,转个话题道:「不过在下
还是很好奇,你又是怎么说动蒋正恩和苗家老祖还有刘子隆替你行事的?」
「哼。」赵元诚冷哼了一声:「是人都有弱点软肋。蒋正恩出身不正,偏偏
为人又是志大才疏急功近利,我拿捏住他把柄,又哄他说我赵家在朝中和东海东
岛等地官场还隐伏了暗子,且那刘子隆也被我等牵连了进来,只要拿下了你,割
裂陈家与长公主的联系,再通过刘子隆胁迫袁辰一齐在朝中发难,待破除了陈家
的势力,便可扶他上位。」
「至于苗家老太,苗家血脉的隐疾众所周知,我手上恰好有一枚得自南方鬼
蛮的凤凰蛋外加东岛上的一处隐秘聚阳泉,可以助她苗家的那个麒麟子洗筋伐髓
就此根除血脉之中的隐疾。就此便换了苗家老太一条命,外加她家族秘传中的一
部特殊心法。」
最后,赵元诚蔑笑道:「至于刘子隆那草包,拿捏住他儿子便乖乖听命了。」
陈哲点点头:「赵兄这手段倒也不错。」
「贤弟过奖了。」赵元诚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不过贤弟现在心中应该是
再无疑惑了吧?呵呵,愚兄有些佩服贤弟,到了眼前这境地,竟然依旧处变不惊
与我谈笑风生,确实是个世间少有的人物。」
陈哲也拱拱手:「哈哈,赵兄也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别有依仗罢了,谈不上
什么处变不惊。」
赵元诚双目猛然睁大,随后又微微眯起,死死盯着陈哲道:「你是说长公主
么?别等了,你前几日发出的鸽信昨晚才到京城,长公主虽然能飞,一日一夜间
也赶不到这承天府城。」
陈哲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以纾枚的修为,也支撑不起日夜不停的飞
行,你也到了玄天,这倒是瞒不住你……哎,你怎么知道鸽信是昨晚到的京城?
你在东岛找到通心石了?」
「不错。」赵元诚也不隐瞒。
通心石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天然矿物,若是将一块通心石分作两半,就算远隔
万里,只要磕动其中一半,另一半也会同时震动起来。这种奇物大宁朝廷举国之
力也只找到四块,其中两块还是当年吞并东岛时缴获的,全都放在兵部用于联络
紧要军情,长公主府都拿不到。想不到赵元诚手里居然有一块。
「倒也是个意外收获,回头这一块就想办法克扣下来放在长公主府吧。」陈
哲不禁喜道,全然不顾宝物的现主还站在眼前。
赵元诚冷笑了起来:「陈贤弟,与其谋算我手里的通心石,不如想想你自己
吧。林纾枚最快也要在今日入夜时分才能过金扬江,你觉得你能见到明日的朝阳
么?」
陈哲幽幽地叹了口气:「现在我能确定,你这玄天境是真的虚浮……你竟然
不知道,能盯紧一个玄天境的,只有另一个玄天境。玄天境高手的行踪,只有她
愿意显露时,旁人才能察觉。」
赵元诚不解道:「你说这个又有何意,玄天境确实能做到隐于九天之上,难
不成林纾枚还能留个虚影在京城,自己早就潜到江南来了?」
陈哲同样流露出不解的神色:「赵兄,说来说去,你不会是忘了,我家中可
不是只有一个玄天境啊。」
「不可能,妙仙剑一直在陈府后院中煮茶种花……」说到此处,赵元诚的面
色终是大变,饶是他面皮僵死,也掩不住那份惊骇之情。
刹那之间,赵元诚身形由静转动,身上猛然爆发出玄天境高手铺天盖地的威
煞,同时双手一分便向陈哲攻来。
陈哲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强顶着玄天威煞将内力运转到极限,脚下身法展开
往后急退,双臂灌满内力挡在身前,全力守备之下,还抽出些余力开口大吼了一
声:「妈来!!」
伴着陈哲的大吼,这间牢室内嵌钢板的天井爆出一声巨响化作满天碎片,伴
着纷纷扬扬的铁块砖石一道落地的,还有一股压迫力更加强大的玄天威煞以及一
道令人目眩心迷的耀眼剑光。
赵元诚向陈哲挥出的满天掌影须臾间就被这道剑光一扫而空,倒卷而回的剑
气更是把赵元诚逼退一丈有余。
剑光掌影烟尘砖石尽数散去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囚室正中,分隔开陈哲
与赵元诚。
来人身量不高,顶多四尺五寸出头,身材也并不矫健,反而隐隐有些臃肿,
面貌五官亦是平平无奇,岁月早已带走了她脸上属于青春的娇俏,只剩下一张颇
有福相的圆脸,眼眉间和陈哲有七八分的相似,若是早上二十年,或许称得上一
句小家碧玉,而如今粗看过去,不过是个寻常的慈祥妇人罢了。
只是这妇人面相虽有些慈祥,此时神情却是不怒自威,提着一把晶莹剔透的
琉璃宝剑,一双稍显浮肿的眼睛满含着杀意盯着眼前的赵元诚:「妙仙剑叶淼在
此,听说你要杀我儿子?」
同为玄天亦有不同,陈哲无疑是最知其中差异的人,赵元诚的玄天威煞发将
开来其实颇为单纯,乃是纯粹的以力压人,虽能令人内息滞涩心神散乱,陈哲却
依旧能抱元守心勉励抗衡,与当初在南疆遇到的那几头异兽相差不多,大概也只
能算是玄天入门。
林纾枚的威煞则融入了她的神念意志,迫力之外,还有种堂堂战阵之气,凛
凛然直摧肝胆,教人难以直面,显然要比赵元诚高明几分。
而眼前的老娘叶淼,陈哲以前在家被她指点教训之时,她身上的威煞也不过
和赵元诚相差仿佛,并无神念特质……今日才知,原来自家老娘早已是收发随心,
此刻的威煞之中饱含着一股滔天杀意,即便陈哲站在她背后,依旧被那股森冷杀
气刺得脊背生寒汗出如浆。
陈哲心知眼前正在对阵的两人动起手来会是如何的天摇地动,连忙趁着场面
僵持之时,窜向屋角床铺,想把早已昏厥的陶锦欢欣带出这牢室。
然而他这一动,倒是让室内另一人按耐不住出手来拦,正是隐于赵元诚身后
的竹田鲤。
然而,陈哲还未与竹田鲤交上手,叶淼就先动了,她手中那把比寻常铁剑更
为纤薄的琉璃剑丝毫未动,只是目光稍移,眉心一皱,竹田鲤这个半步玄天的顶
级高手就发出一声闷哼,双腿一软坐倒在地,竟是转瞬之间已被叶淼的神念所伤。
叶淼如此当面分神,赵元诚自然不会错过时机,身前再度浮现出一片陈哲都
难以捉摸的掌影,如滚滚迅雷一般压向叶淼。
「呵……」叶淼嗤笑一声,身前骤然亮起一道如丝线般纤细却又晶亮的剑光,
好似切割了空间一般,将面前那团混沌难辨的掌影瞬间割作两半。
被割作两半的掌影顿时消散,赵元诚退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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