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沉沦】(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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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7

他笑得极其冷漠,明明在笑,却仿佛冬天的凛风,将冬雪吹躁成锋利的刃,一寸一寸捅进姜岁的心里。甚至连语气都是蔑视。

姜岁感觉自己都呼吸不过来了。虽然前两次他也完全算不上温柔,可是比起此时,彼时的他居然已经是态度温和。

被他讨厌了。

姜岁此时的小逼已经完全闭合,像一条小小的缝,丝毫看不出刚刚容纳过那样大的肉棒。

姜岁心脏疼到无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腿,让自己蜷缩在书桌的角落里。

姜岁可悲地想,比起两人已经算乱伦的肉体关系,她居然,更加无法接受他的厌恶。

泪流得更狠了。大片大片,直接滴落到腿,打湿她的膝盖。

她沉默着想要从泪眼朦胧中看清楚雁争。雁争正沉默地整理好衣衫。

见她抱着膝盖蜷缩的模样,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和他脸上的漠然不同,居然伸手捡起了她的裤子,冷着一张脸,却默然抬起她的腿替她穿好。

然后,看进她的眼里,眼底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只剩姜岁看不懂的幽深。

“姜岁,小爷我的容忍度有限,接下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九章:多余的存在



那之后,姜岁在雁争房间待了许久才出来。

雁争虽然说不想再看到她,却也没有急着赶她出房间,给她多少留了点儿体面——当然也许也是因为他根本不常住在老宅。

姜岁出来的时候,楼上楼下都已经没有她“爸妈”的影子。

当时那个哭着喊着要接自己回来的母亲,此时甚至想不起来为她安排一个自己的房间。

索性姜岁的期望早已在长久的等待当中消磨尽了。此刻她只想走,想回到爷爷身边。

正好雁争现在这么讨厌自己——虽然她刚刚光顾着沉浸在两人是兄妹的痛苦当中并没有听清楚雁争怎么就突然这么讨厌自己了,但是她很能理解,本身她就和雁争被下药有点关系,现在又是雁争继母的女儿,而且自己还玷污了他的清白,他厌恶自己是应当的。

姜岁喜欢他一整年,旁敲侧击打听了不少他的消息。一早知道他和继母关系不好,继母甚至破坏了他的家庭。

彼时她也只是掠过一个影儿,现在想来只觉得苦涩,他们两人居然还有这等渊源。

姜岁准备离开,她觉得,既然雁争那么讨厌自己,还是,别再让他见到自己了吧。

但是丽山别墅区很大,她不知道怎么出去,思考了许久,还是不打算去打扰自己那位母亲,便下楼问在客厅擦地板的一位佣人。

“阿姨你好,我想请问一下,那个……”

可她话还没说完,那名女佣便突然蹦起来尖叫:“我的天呐什么人啊!我这刚擦好的地!”

抬着头眼神有些不和善地盯着姜岁:“我说小姐,你以前没有见过这种地面,处理起来很难的,我这刚弄好的,你鞋那么脏,能不能不要贸然踩上来啊?!”

说着着急忙慌地推开姜岁,低着头重新擦地。

姜岁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盯着地面上那几个被自己踩出来的,黑漆漆的脚印,又低头盯着自己身上老旧的校服和球鞋。校服已经很旧了,被洗过太多次,已经有些发白。球鞋也已经洗的看不出颜色。

以前姜岁从来不会自卑,因为这些都是爷爷靠双手劳动为自己换来的。可是站在这栋富丽的房子内,看着这些昂贵的家具和漂亮的装饰,姜岁由衷地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

她咬了咬唇,低头,悄无声息地又躲进了雁争的房间。

-

姜岁第二天是跟着管家的车走的。

管家每天都要出门采购当天的家庭用品。沈南的生活过得奢侈,很多东西她只用一遍,很多食物她也只吃一遍,管家得每天去采购新的东西。

姜岁就那么跟着逃离了,而丽山别墅无人发现,沈南更是毫不在乎。

当天晚上,姜岁也没有再回丽山别墅。

「月色」中灯光如织,D10包厢中,雁争一脸郁色,一瓶接一瓶地喝酒,脚边的地板上已经散乱着不少空酒瓶。

谢流看着他那副样子,想劝,却完全不敢。

连他都没想到沈南的女儿居然会是姜岁,之前的雁争对姜岁分明那么上心。

正巧这时候,有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底下一个会所有人来找事。

谢流赶紧报给雁争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于是雁争就亲自杀到了这个出事的会所。

事情非常简单,就是一名男客人非要说雁争的会所服务不周到,自己是VIP,居然没有买到想要的服务。

寰宇那么大的集团,手底下产业数不胜数,这种事情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凡几,以前雁争从来没露过面,但今天他正不爽,这是刚好撞他枪口上了。

最开始雁争只是坐在包厢里默默听着,没吭声,会所的经理跟这人解释了半天对方也不听,已经口干舌燥无话可说。

于是谢流接着问他:“你想要什么服务?”

那人挺着一个啤酒肚,态度非常傲慢:“我都来会所了,还能想要什么服务,都是男人,你不知道?故意装傻呢?”

他这话说得实在猥琐,这回谢流还没来得及回话呢,雁争就出声了。

他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半张脸都隐没在昏暗的灯光里。

“哦。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该知道些什么?”

雁争讲话一向倨傲,也向来不给人面子,做事全凭心情,圈子内但凡懂点事的都不愿意惹这个阎王。

但奈何这人是个不知事的,也不是他们圈子的,没听过雁争的名头,因此见雁争身为“服务不周”的一方,居然气焰比他还嚣张,更生气了。猛地指着雁争大吼:“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个破地方倒闭你信不信?”

他一生气一瞪眼双眼就突出,活像个癞蛤蟆。

雁争甚至觉得看他都脏了眼睛,便嗤笑一声,朝着谢流吩咐:“把他手废了。”

-

一刻钟后,那男人被摁在了地上,满脑袋都是血,刚刚指着雁争的那根手指已经被掰折了,脸趴在地上,只剩喘气了。

雁争还坐在原地,在茶几上随意敲碎一个酒瓶子,将酒瓶子残渣随意砸到他满是血的头上。

视之如蝼蚁。

“真他妈脏。”

薄唇吐出这几个字,随后起身:“回老宅。”

谢流一愣,忙跟上去。



第十章:她不在这里



雁争回到老宅的时候才七点不到。

但天已经黑透了。

这个季节总是黑得早。

老宅的院子里种了一棵参天的梧桐,深秋的梧桐叶落了满庭院,满地金黄被染上浓灰。

雁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在椅背,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管家佣人站了一屋子,每个人都不敢说话,大家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

任谁都感受得出来,雁争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了。谢流看他这架势,悄悄叹了口气。

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

雁争从来不主动回老宅,回一次老宅甚至心情能不好半个月。前天刚回来被恶心了一把,闹了事,按道理来说至少半个月不会理跟老宅有关的任何事,今天在名下的会所发了飙,却立马要回来,不就是因为姜岁在这。

可倒好,他一回来,没个人影儿不说,据管家说,还是昨天一大早就走了的,昨晚上一晚上没回来。

雁争越想眼神就越冷,到最后已经算得上是阴鸷。

“所以,她没回来,也没人出去找?”

他语气里已经粹了冰碴子,一群佣人们更不敢说话,只将头越埋越低。

雁争“呵”了一声,又问:“她住哪个房间?”

还是沉默。

雁争直接气笑了。

这是个什么家?沈南和雁飞,他们配当父母吗?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射了又不责任,一个从小将其抛弃,擅自打扰人家的现有生活,发现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又再度弃之如履。

带了她回来,甚至连个住处都不施舍给她。

你看呀,人性是多么肮脏的东西啊。

雁争简直忍不住发笑,所以他干脆笑出声来。笑得弯了腰。

整个客厅回荡着他低低的笑声,风又卷起门外的梧桐叶,佣人们再次交换眼色,气氛诡异。大家都知道雁争不好惹,在老宅捅伤一名女佣的事在他们圈子传遍了。偏有人不怕死。

一名女佣默默出列,小声回道:“少爷……其实、其实不关夫人的事啊,是小姐自己要走的,夫人都不知道这回事呢。”

雁争原本还在笑,此刻却完全没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名女佣,而后,薄唇轻启:“多嘴。”

看向谢流:“把她给我绑地下室饿三天,然后丢出去。”

那女佣一愣,慌了慌张地被捂嘴带了下去。

气压更低了。大家都在想,夫人又怎么得罪这位阎王了,让他发了疯——没人想到他其实是因为姜岁发了火。

雁争不想再待下去,起身出门。

谢流紧随其后。

雁争沉声对谢流说:“联系她。”

这个她是谁自然不消多说。但是……

谢流有些紧张地回答:“抱歉老板,我暂时……没有姜小姐的联系方式。”

雁争停下来了,扭头看着他。雁争的瞳仁是纯黑色,专注看人的时候总是给人深不见底的错觉。

他就那样静静看着谢流。灰色大衣下裹着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显得尤为醒目,眼底神情,俱不分明。

但谢流立刻明白雁争的意思,弯腰告罪:“抱歉老板,我马上去查。”

忙不迭要走,雁争却又叫住他。

“等等,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不是没有手机?”

见面这几次,雁争从来没见过她用手机。

谢流也才想起来,自己查过她的背景,从小跟着捡废品维生的爷爷长大,家庭条件可以算是窘迫,根本没钱买手机。

看谢流不说话的神情,雁争确定了这个事实,也下了另一个指令:“买一部送到她手里。”

走了两步,又叮嘱:“你亲自去送,不要告诉她是我送的。”

也许多疑如雁争,都没办法说服自己,沈南对待姜岁的这个态度,是对待一个试图拉自己共沉沦的棋子——换成合伙人也许更恰当些——该有的态度。

即使姜岁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的事实已然昭然至此,雁争却还是忍不住替她开脱。

只是跟沈南有血缘关系而已,那次给自己下药的也不一定是她,她那次说不定真的是不小心进来自己的房间,然后和自己有了那一次。

似乎只有这样,雁争才能为自己如此想要她靠近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

雁争不需要别人接近从来不管理由。他恶心别人,厌恶别人,或者单纯烦了不开心。随便怎样都好。

但是当他想要一个人靠近,却需要找遍借口。

纵不相逢,宁不相见。

相逢已成定局,怀念争如相见。

雁争他一向,是行动派。



第十一章:还是喜欢他



姜岁做完两张英语卷,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天边那一抹微微的橘黄落入地平线。

深秋的天幕带着笔洗中点墨的灰黑,好像世界快速下沉,整个重心都被拉进漫长的黑夜。

天气越来越冷,饶是姜岁平常不怕冷,此刻也忍不住搓了搓因为冷而被冻红的指尖。

而后又准备低下头继续写物理试卷。

谁知却突然听见有人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喊:“姜岁,有人找!”

这一声让班上所有人都悚然一惊。班上人都知道姜岁家是个什么情况,除了她那老迈的爷爷,没有人会来找她。

班上人的眼睛齐刷刷地都看向她,眼神里有审视,有怀疑,有不解。

还有人窃窃私语。

“她不是个孤儿吗?谁会来找她?”

“就是啊,以前从来没人来找过她,她不是也不交朋友吗?”

“我听宋思凡说她家缺钱,去外面卖了,不会是恩客找到学校来了吧?”

“……天呐,好恶心啊!”

……

此起彼伏的交流声如浪一般淹没了刚刚还算美好的天气。

姜岁抿唇,沉默地穿过这些潮声,走出去。

走出教室门,才看到那位每次见面都西装革履的男人,谢流。

姜岁怔了一下。

谢流已经朝她微微福了福身:“姜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A中建在京市一处较高的高地上,高中部和初中部在一个校区,只是一个在坡上,一个在坡下,之间被一排香樟树隔开。

虽无明文规定,但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学生彼此界限分明,从不踏足对方领地,跟约好了似的。

他们的谈话地点就选在初、高中部交界的香樟树林下。

高三那栋楼正对着这排香樟树,姜岁班上的人已经有很多围在了走廊边,人头攒动,都在看热闹。

但姜岁已经来不及关注,因为香樟浓翠的阴影下,晚风灯光的掩映下,谢流……从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他毕恭毕敬地拿出一部新款的果牌手机,一边帮她各种设置,一边递给她。

“姜小姐……夫人……夫人她托我给您带一部手机,卡已经办好了,因为不知道您的身份证,所以先用我的身份证办了,以后您可以改……呃当然,您要是换了手机号之后,最好还是告诉我一声。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进去了,您有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姜岁愣愣的,没有伸手接,眼神怔忪着,下意识就拒绝:“不……我不用……”

谢流却说:“小姐,您现在毕竟已经回到雁家,是名副其实的寰宇二小姐,手机只不过最微不足道的东西,您不必介怀。”

“况且,”他顿了一下,“也方便以后联系您。”

他目光诚恳,语气更是恳切。姜岁和他对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

根本不是谢流口中的夫人要给自己手机,能让他专门跑一趟为自己送手机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沈南。

姜岁的心突然就被扯了一下,酸酸麻麻的。她快速眨着眼,犹疑着,终究是伸手接下了那部手机。

白色的机身,简单大方,不会很突兀,也不惹眼,很踏实的颜色。

姜岁将它握在手里,紧紧地握住,以至于按到电源键,屏幕亮了起来,照在她白皙的脸上,让她眼底的晶莹也无所遁形。

姜岁突然,就好想好想雁争。

那个人啊……明明嘴上永远恶语相向,对谁都不假辞色,若是能够装好一点也就罢了,偏偏连对她的冷待都不长久。

还是跟初见时那样,看着吊儿郎当,满不在乎,实际上,心细如丝。

热意一瞬间跌落至手背,姜岁想,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没法停止喜欢他了。

因为那是雁争,所以没办法不喜欢他。

“他,这两天还好吗?”

其实是想问,还是那么讨厌自己吗?如果不是,我可以偷偷去见他了吗?

谢流抿唇,回答:“不是很好。”

谢流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姑娘,齐肩的短发和校服都让她显现出乖巧的气息,像是具有柔软皮毛的小动物。这让谢流突然想起雁争今天喊人过来送手机时,对着一排颜色沉思的样子。

雁争先是拿着一个红色机身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红色会不会适合女生一点儿?”

又去看黄色和紫色:“这个颜色小女孩儿应该会喜欢吧……”

来来回回纠结了半小时,最后才选定了这款低调大气的白色。

办卡就更加麻烦了——当然是用雁争自己的身份证号办的号码。雁争以前哪需要自己做这些,第一回弄没经验,翻来覆去的刷脸和验证让他烦不胜烦。但谢流看得出来,他很认真。

即使再不耐烦,也还是耐着性子亲自为姜岁做这些事。

谢流旁观者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雁争对姜岁的心思。

他那么一个不可一世的人,居然在自己为别人选手机,这多不可思议。

他是不敢置喙雁争的任何决定的,他只是单纯对姜岁更加好奇了。

这个女生,究竟哪里吸引了雁争?

他盯着姜岁良久,最终,缓缓说道:“小姐,有事您可以打电话给……我。”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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