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调教记】(4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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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29

月夜》。”说完,他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生气灰败下去,握着六皇子的手松了一些。

  六皇子这才看出,这是景昌帝回光返照的症状。

  “父皇!您坚持一下,儿臣带您出去找太医。”

  “不,不必。”景昌帝彻底失去了力气,靠在六皇子身上,已然气若游丝。

  “还有一事……”

  “莫 ……朕死后,莫要让,皇后,同朕合……”话语未尽,景昌帝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父皇!”



  第51章 风起



  景昌帝驾崩得猝不及防。

  云晏抱着怀里已经没了呼吸的景昌帝,花了几息定了定神。

  他这一趟,原本是要游说景昌帝,迫使他尽早决断的。犹豫下去也无法两全其美,反倒让楼家占了先机。所以即便早就知道景昌帝被皇后软禁,他们也没有一丝动作,直到景昌帝被皇后逼到死角。

  此计有些悖逆君臣之道,但情势危急,他并没有想得太多。若是他也同自己的父皇一般左顾右盼,那么即使坐上了那个位子,也不过数载窝囊。

  纵然想得清楚,潜入德正殿时他依然心有不安,但之后发生的事更让他措手不及。

  他有了传位圣旨,也失去了父君。

  喜和悲都是突如其来,一股脑砸在他头上,砸得他头脑发蒙。

  云晏很快从激荡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将一切布置成原样后,才抽身离去。

  一个巡逻的侍卫看到他,视而不见地走了过去。

  借着黑夜的掩映,云晏迅速地离开了德正殿。

  黑沉的天边闷雷滚滚,御花园四处静悄悄,温苑里名贵的夜幽兰枝收叶敛。

  飓风过岗,伏草唯存。

  温苑廊下只亮着一盏风灯,灯光罩着灯下一个颀长身影。

  云晏将虚掩的门推开一道缝,朝那抹光源走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在德正殿前的醉意,衣冠楚楚,双目一派清明。

  云晏叁步并两步:“父皇去了。”

  灯下的人哑然。

  与这位与自己互为‘敌手’的叁哥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在德正殿经历了那番惊天变故后,见他失神,心头也有些共情的涩然。

  好半晌,云恒吭了一声,继而问:“是皇后?”

  云晏应道:“不应是她。”景昌帝对皇后还有利用价值,何况朝局还没被楼家掌握在手里,太子的根基也还没稳,景昌帝此时一死百害无一利,只不过徒增慌乱。

  气氛一时凝滞。

  云恒哂笑:“我糊涂了。”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云晏看了他一眼,他这个时刻紧绷的叁哥神情平静,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只是随口一问,云晏心里那点最后的顾虑云散了。唐文绪去雁西‘平乱’之前,曾传书于他,让他留心叁皇子动静,用之慎之。毕竟在那滔天权势面前,谁都可能生出异心。云晏原本也存了几分顾忌,但是德正殿发生的桩桩件件,以及云恒今日的反应,都足以使他相信云恒并无异心。

  云晏舒了一口气:“短时间内,想必皇后不会透漏德正殿的消息。”

  “那我们就……”

  “捅破它”

  “得等等,等一个时机。”

  云恒眼中倒影的光微微一闪,脑中灵光乍现:“我说唐文绪怎么乖乖听了皇后去了雁西。”

  廊下风灯剧烈地晃了晃,灯下的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各自朝一个方向离去了。

  帝都的夜像墨汁一般又黑又沉,好似能压在人头上。没有月亮,亦见不到星星,只有罡风阵阵。同一片天空下,在大燕西南的雁西,却是另一番静谧景象。

  雁西地广人稀,时值冬季,大地已然一片萧瑟,但这里天高地阔,夜空星子点点,不似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帝都,别有疏阔豪情。

  雁西驻军的主账里却气氛压抑。

  侍从低着头,匆匆将一盆血水和几条染着暗红的巾子端出账外。

  一个年轻的副将步履匆匆地往主账走,差点同侍从撞在一处。木盆哐一声落在地上,瞬间将地上被踩的发硬的积雪染了成了红色。

  侍从低呼一声,瞬间忘了动作。

  副将并没注意到侍从的异常,惊道:“怎么这么多血?”

  侍从连忙将东西捡起来:“侯……侯爷的伤口开裂了,军医在生气,侯爷也在生气。”

  副将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一回事?”

  “您自己问侯爷吧,小的先退下了。”

  副将没让通报,甫一进去,便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案后正上药的侯爷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看过来,然而见是他,又沉着脸收回了视线。

  “侯……”

  副将招呼都没打完呢,直接尬在了原地。

  难道他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事?”

  “侯爷的伤口怎么裂开了?”

  一旁的老军医哼哼一声,操着浓重的雁西口音:“小子眼拙,侯爷的身子是铜墙铁壁,怎么折腾都不在怕的,就是纵个马而已,怎么会受伤么?”

  “啊这……”副将讪笑着挠了挠头,没敢接老军医的话茬,怕把自己的头儿得罪了没好日子过。

  老军医在雁西军营待了几十年了,看着唐家父子由少年长大成人的,在雁西驻军中很有威望,可不怵唐文绪的威风,一面在唐文绪胸口狰狞的伤口上撒药粉,一面道:“若是真那么着急,让李图跑腿不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老军医说的是啥,李副将为了缓和气氛,一迭声应和:“对对对,左右属下已经了了手上的事务,侯爷有什么事尽管让属下去,侯爷受了伤不必事事躬亲。”

  唐文绪叹了一口气。

  “替我去烽山口,等一个人。”

  “谁?”

  李副将话音刚落,账外传来通报:“侯爷,有个自称王叁儿的,拿着您的令牌求见。”

  唐文绪眼睛一亮,立时就要站起身,被老军医一把摁住,将手里的纱布利落地打了个结。

  “传!”

  一个身着沾满风尘的黑袍的汉子步步生风地走了进来。

  黑衣汉子一揖道:“侯爷,王叁儿有要事相报。”

  “侯爷,属下和孙先生先行告退了。”

  帐中只剩下两个人,王叁儿适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小包,放到案桌上:“王爷,这是闻大人找到的东西。”

  “闻大人没什么大碍,亦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唐文绪掀开布包看了看,收到一边。

  “夫人如何?”

  “大夫说夫人服了药,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后就会好转。”

  “王叁儿,你向来直言不讳,什么时候也学会粉饰了。”

  王叁儿浑身一僵,立时跪在地上:“侯爷恕罪。”

  事已至此,王叁儿便不再犹豫,如实道:“夫人情况不太好,几乎吃不进什么东西,属下走的时候,已经几日未进食。”

  “解药就没有一点作用?”

  “苏大夫说,这也许是解药药性烈,有了副作用,或是夫人的身体条件太差,一时承不住。”

  账内沉默了一阵。

  唐文绪瞬间就猜到了是谁教王叁儿糊弄自己的,他好气又好笑。

  “夫人可说了什么?”

  王叁儿愣住:“侯爷怎么知道?”

  王叁儿出发之前,曾被夫人召去。

  夫人确实教了他不要将自己的病情说于侯爷。

  “小人笨拙,怕是被侯爷一眼看穿。”

  “那便等他识破再说。”

  帘子上瘦削一圈的人影动了动,传出低低的闷咳。

  “和他说,我等他回来。”

  王叁儿这辈子没好过哪个女人,自然解不了女人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他按着李知意说的做了,却没招致责怪。

  唐文绪听完,嚯地站起身:“你留下吧,解决了这里的事,再回去。”



  第52章 云涌



  唐文绪仔细看了闻谷声冒险取得的消息后,也顾不得身上那点伤了,没休息一天就招来几个近卫准备出门。

  孙先生正好路过,瞧见唐文绪甲胄齐全,还牵来了马,叹了一口气,他心知此时是非常之时,雁西匪患未平,朝廷暗流涌动,怕是从京城传来了什么关键消息。孙先生倒也不会多费口舌地劝。盖因他太了解唐家这对父子了。

  他把药箱给身边徒弟抱着,从中翻出一个蜡封的小盒。这是他制的内服止血药,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毕竟药性强的难免伴着副作用,但眼下他估计唐文绪会有好一番折腾的,静养是不可能了。

  “侯爷,这药还是尽量少用些。”孙先生再叁叮嘱。

  唐文绪笑:“这是什么好药,还惹先生心疼了。”

  孙先生见他还在玩笑,没什么伤者的自觉,哼了一声:“老夫倒是希望侯爷一颗也用不上的。”

  唐文绪没再说笑,把药收起来,渐渐正色,将孙先生拉到一边空地上。

  孙先生以为他要交代什么,却听他道要请自己去京城一趟,替夫人看病。

  见他提起侯夫人,孙先生一时想到的是早逝的叶夫人,随后一阵恍然,现在的宣武侯夫人,是姓李的。

  孙先生从没在侯爷口中听过这位夫人,见他一脸正色,一对剑眉也压低了。这一瞬间,孙先生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前宣武侯。

  孙先生沉默一阵,倒没直接应,只是语带感慨:“侯爷有了家室之后,仿佛成熟了一些。”在某些方面,和他的父亲唐泽承越来越像了。

  唐文绪十岁来了雁西,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孙先生对他十分关心,他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然而除了容貌,唐文绪从性格到行事,同父亲一点不相似,也不像叶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双亲早逝才导致变化,还是他天性如此。

  好在最后唐文绪不负众望,还是成了合格的接班人,像他父亲那样接管了雁西军营。但是比起他那儒雅沉稳的父亲,唐文绪显得些轻狂有着玩世不恭。可现在的他,好似断线的风筝重新接了线,一头飘得很高,另一头系得很稳。

  孙先生瞧他眼中有一丝不解,想是自己都没发觉,呵呵笑了,转了个话头:“老夫下午便起程,侯爷且去,不过伤口还是要注意的。”

  唐文绪心里石头落了地,谢道:“先生忙完先不急着回雁西,待我回京,请先生遍饮京城好酒。”

  孙先生捋了捋长须:“老夫已经许久未尝过京城酒酿了,不知味道变了几分。”

  “京城佳酿未变,只不过楼宇四处拔地而起罢了。”唐文绪虚虚实实地搭腔。

  “如此……老夫在京城等着,侯爷可莫要食言。”

  “先生放心。”

  唐文绪叫来王叁儿,叫他护送孙先生回京,自己则带着众侍卫扬鞭催马出了营地。

  “孙先生,需要马车吗?王叁儿可御车。”

  孙先生摆摆手:“老夫只带一个药箱便足够,劳驾替老夫选一匹能跑的马,回京城的路怕是不平整。”

  王叁抱拳:“先生放心,小人定会护先生周全。”

  严格的说,孙先生并不是真的军医,早年他是江湖人士,机缘巧合下与唐泽承相识并引为知己,为了避江湖纷扰来了雁西,后来大概是习惯了雁西疏阔的天地,就顶着军医身份留了下来,一待就是几十年。

  孙先生十几年没离开过雁西,也十几年没有踏足京城。但是回去的路并没有他预想中的艰难险阻,王叁儿也觉得反常,他来的时候那些眼线明明盯得死紧,他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情报送到侯爷手上的,非常时期,事关重要,还不敢用信鹰,生怕被遍布京城的楼家眼线截下来。

  之后,两人才渐渐发现,那些埋伏的眼线有增无减,只不过他们都将力气花在了盯着进雁西地界的人身上。

  王叁儿感觉不妙,楼家这个架势,像是要切断外界到雁西的信息流。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楼家还是低估了唐家父子在雁西的数十年经营,通向雁西的两个关口,早在唐文绪返回雁西之前,就启动了一批隐没于普通百姓中的‘钉子’,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而唐文绪在珲阳关故意让刺客得逞受伤,也是一招苦肉计。

  “京城怕是发生了一些要事。”不然楼家不会这么紧张。

  不过王叁儿并不担心,楼家这些细作都还在侯爷的掌握之中。

  有了闻大人和六皇子在京城运作,雁西的事,相信侯爷也很快能解决。

  二人快马加鞭,很快回到京城。

  孙先生一点没有舟车劳顿的疲惫样子,才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热茶,马上就起身要去给侯夫人请脉看病。

  王叁儿此次去雁西打的便是将夫人生病的消息送到雁西的名头,此次带回来一个大夫,虽说有点突然,倒也合情合理,人们只会觉得侯爷挂心夫人罢了。

  孙先生先前已经了解了侯夫人中毒的前因后果,以及一些大致的症状,也是有备而来。他被夫人的随身丫鬟领着前往。

  他被领着跨进一个宽敞精致的院子。院子很大,看得出来女主人细心打理的痕迹,但是女主人病倒数日,所以很多地方还没来得及改动,还是保持了原来简单朴素的模样。

  进到宣武侯夫妻的房间,丫鬟屏退了其他下人,才面带愁容道:“有个苏大夫之前替夫人看病,也是京城厉害的大夫,竟也无法查知夫人如今的症状根由,明明毒已经解了。苏大夫早前还说这是毒药余威,很快便能好,但是人还是俞见消瘦了。每天昏睡,几乎无法进食,只能喝下一点水,能不瘦吗”说着,已经隐隐带了点哭腔,又强忍了下来。

  孙大夫面上并无波澜,他一踏进这间房,就察觉到一个微弱的呼吸。他随着丫鬟掀起的帘子往榻上看,女子盖着厚实的锦被,只露出一张脸,那张往日里莹莹丰润的脸十分消瘦,两颊凹陷,脸色白得没有一点生气,如果不是习武之人灵敏的感觉,他差些要以为她已经行将就木了。

  阿兰满怀希望地盯着孙先生的一举一动,她不敢出声打扰,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些好坏,然而孙先生脸上一直一派肃穆,没有半点表情波动。

  诊了脉,还仔细查看了病人的眼和口,但是孙先生仍然没透露出什么,只是问了病人之前所用的药。

  “现在苏大夫的药方早已经不用了,只喝一些温和的补药。”阿兰回答。

  说完,阿兰屏息看着孙先生,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孙先生来这一趟之前,还当唐文绪思虑过多了,他为叫他安心一些,才走了京城这一趟。现在看来侯爷的不安是,侯夫人这病确实十分棘手,不过孙先生自认还在能力之内。而那个苏大夫,能把这个毒安稳解去已经了不起了,后续这样疑难的病症,天底下就没多少个能搞定的。

  “老夫先回去了,等夫人醒过来,老夫有几句话要问的。”

  孙先生终于开了口,却没什么信息量,阿兰知道这是侯爷特请的‘神医’,心里焦急却不敢多问,怕是个脾性怪的,恼了他夫人的病更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了。

  到了入夜,榻上昏睡了一整日的人才有了动静。

  戌时。

  阿兰在心里算了一下,今日夫人醒来的时间直接迟了昨日一个时辰。

  阿兰轻轻将人扶起来,手里的身躯愈来愈没有重量,触到的脊骨已经十分硌手,阿兰想起从前伺候夫人沐浴,夫人的背生的极漂亮优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瑕疵和长得不合衬的肉……阿兰疼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只轻声说了孙先生来过的事。

  “请他过来吧。”

  阿兰差人去请,孙先生很快就过来了。

  他草草行了一个礼,再次替李知意号了脉。

  “嗯,没有错的。”

  “先生诊出了什么?”李知意身体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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