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十二章、多谋巧诈宁拙诚)(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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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31


  「好你个背心的狗吃货!趁老娘我陪公婆出门,又出去吃香喝辣!」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大胖娘们儿掐着腰站在门口,骂得口沫横飞。她嘴上生
得厚厚一层绒毛,身披艳红色绸纱,遮着那一对油乎乎肥吞吞的乳肉垂在隆起三
层的肚腹上。再看那胳膊腿儿,好家伙,赢过大树赛过水桶,宁尘直想竖起大拇
指赞一声女版罗什陀。

  她骂了几句,咚咚咚欺上前来,一只手薅住脖领子将半瘫的朱从阳从地上提
溜起来,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就是二三十个大耳雷子。

  看这娘们的架势也是个金丹期,朱从阳拼命运着真气才没被扇掉大牙。

  「娘子!你是从何处听得闲话,定是哪个表亲叔侄为挑拨我家门不和,编造
出这等谣言诬蔑与我!!」

  那大胖娘们儿鼓起皮球那么大的腮帮子,呵——忒一声,铺头盖顶啐了朱从
阳一脸的唾沫,跟洗了头似的。

  大胖娘们一开口是吼声如雷:「你当老娘是好诓骗的!?老娘早派妮子盯住
你了!你日日推脱说身子有恙,不和老娘同房。老娘前脚一走,你后脚倒有偌大
的精神去嫖那潇湘楼的小娘皮!」

  越说越气,她沙包大的一拳直轰在朱从阳脸上打飞出去,把那好端端的红木
书桌都撞碎了。朱从阳爬起来晕头转向,咕咚一头正撞在宁尘二人的柜门上,好
悬没热闹起来。

  宁尘和霍醉吓了一跳,也不敢再敞开缝乱看,只听见朱从阳又被娘子揪了去
聒噪不休。两人蹲在柜子里对视一眼,虽有些凶险,却都憋不住笑,一口气强忍
在胸口咽了下去。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哇……」霍醉传音道。

  「换了我,直接跳尿缸里淹死。怪不得这小子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原来家
里蹲着这么一位……」

  两人将脑袋抵在一处偷偷叽叽喳喳,宁尘忽地心生警示,连忙伸手按住霍醉
肩膀。

  南元朱门护法,元婴期祁祎镇已走到了书房门口。

  「芷柔,先莫要闹这一时。」祁祎镇一开口闷嗡嗡的,使足了一门最强的派
头,「门主有事唤从阳,这就叫他过去」

  饶是芷柔金刚一般的脾气,也不敢违逆祁祎镇。她娇哼一声,揪着朱从阳耳
朵用力一搡,扯得他哇哇乱叫,这才松了手。

  「伯父!朱从阳他色胆包天,有我这般天姿国色的妻室,还要出去寻花问柳,
你可教奴家如何是好哇!!」

  祁祎镇浑身打了个激灵,强摆了一张冷脸:「权且休要纠缠,叫门主等的急
了。」

  朱从阳鼻青脸肿,软软行个礼:「是,师父……」

  三个人前后走了,一路听到芷柔仍在粗声叫骂。待院里静了,宁尘霍醉这才
翻出柜来,蹑手蹑脚藏去了院中,不叫那前来收拾房间的婢子撞见。

  「如今怎么办?」霍醉问。

  「一不做二不休,只能随之一起去探听些消息。」宁尘心中已隐隐有了些计
较。

  「不怕叫祁祎镇发现?」

  「闭眼难看三春景,出水才见两腿泥。走!」

  宁尘说完话,伸手从霍醉腋下一兜将她拦腰抱起,借巽风邪体之能跃上屋脊,
偷偷向门主正屋摸去。

  霍醉被他一抱,开始还有些奇怪,待近距离观得他巽风邪体之妙,这才心下
恍然。这门炼体功法气息遮掩得好,自己不去运气,只由宁尘行动,便难以被人
察觉了。

  她这修行路上,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替人出头打遮掩,哪有被人抱着的悠闲
时候,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舒舒服服任由宁尘当驴做马了。

  有芷柔大姐胡搅蛮缠,下面三人走得倒不如宁尘快。待他们进得议事厅正堂
的时候,宁尘二人早揭了瓦缝在房顶看着了。

  南元朱门门主朱峰海正襟危坐,见儿子一脚迈进厅来,鼻子一哼,手掌在桌
上一拍就要发作。殊不料一旁的芷柔先滚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生把他没说
出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公爹!!试问我芷柔温柔贤惠,伺候公婆无有不上心之处,怎料得这朱家
出了负心汉呐!!我才陪二老出门不到半月,这做相公的就出去不干不净摘那窑
子里的骚花儿呀!!」

  她一张口浑似猪叫,震的房梁掉灰。朱峰海坐在那是怎么也接不上话,腮帮
子一个劲儿抽抽。

  「想我这如花似玉的飘仙门宗主长女,嫁于这处可不算辱没了南元朱门呀!

  怎地是左右被人欺,上下被人骑,叫我如何活得下去呀!!公爹!这可不是
媳妇儿不孝!!实是忍不得这等的凌辱,小女还是回宗门去罢!!」

  她鬼哭狼嚎半天,起身把脚一跺,踩碎三块青砖,圆滚滚的身子往门外一窜,
竟也歪歪扭扭御风起来,一溜烟飞出庄去,想来是回娘家了。

  她这一走,满屋人不约而同齐齐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朱从阳,当时就蹦着高
狠狠挥了一下拳头,嘴里还嗷呜一声呼哨。

  他这一蹦,朱峰海回过神来,又狠狠拍了一掌在桌上:「孽子!给我跪下!!」

  朱从阳嘴角抽了两抽,老老实实跪了,嘴里却嘟囔着:「凶什么……」

  朱峰海疾言厉色道:「你也是南元世子,整日里不思进取,留恋烟花之地,
成何体统?!」

  他不说这个也就罢了,朱从阳歪鼻子斜眼叫唤起来:「你有大娘二娘三娘守
着,却拿我当猪狗,去和那飘仙门联姻。你瞧瞧这娶回来个什么玩意儿!?还不
让咱出去散散心了?!」

  他这一句话还真将朱峰海说虚了,声音不自觉矮了两分:「好好好,这事权
且不论,你去享乐美色也就罢了,怎地全不顾这家中兴败,竟拿了足足半年的入
库灵石去拍卖会?!」

  房顶上霍醉连忙戳了宁尘一指头,宁尘也连连点头,还真叫自己赶上了。和
他原先想的不差,这南元朱门看着就不像一掷千金的豪门巨户,公子哥甩了三十
万灵石装逼,老爷子回来果不其然要大发一顿雷霆。

  朱从阳扭扭捏捏道:「我这不也是瞧见了宝物,为了给家门增添实力吗?」

  「拍的东西呢?!」

  朱从阳从戒指里掏出庚金剑呈上,看得宁尘直嘬牙花子,浑想直接冲下去抓
了就跑,只是实在没那胆儿。

  朱峰海取来庚金剑左看右看,灌注真气虚舞了两下,又转头招来祁祎镇交于
他赏鉴。祁祎镇捧着庚金剑细细查验了一番,终是叹口气摇了摇头,看来离三十
万的价值着实有些远。

  他刚准备交还朱峰海,却被门主推了回去。朱峰海竖眉瞪眼,冲着朱从阳吼
道:「我当老子的还不知道你!什么为了家门,还不是一心想在那群狐朋狗友面
前摆谱?!祎镇,你且将这剑收存,这小畜生实在是没轻没重!」

  朱从阳咬牙切齿:「你给我饶那大胖媳妇儿,我出门在外处处惹人嗤笑,再
不摆摆阔如何还能抬得起头?」

  毕竟也是亲儿子,朱峰海这当爹的当年张罗这一场婚事,不是不知道他委屈,
所以向来有些亏着心。可就算不罚,嘴上一顿臭骂到底是不能免的。

  「说你混蛋你还真是混蛋!你不会好好哄得芷柔服帖,待过上三五年,再给
你纳个小的不就行了!你真是一丁点为家族着想的根子都没有哇!可气死我了!!」

  「三五年?!你让她在身上蹲个三五年试试!!我身子骨受得了受不了!?」

  「混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父子俩正吵得热闹,外面却冲进一个金丹护法,凑到门主身边窃语几声。但
见朱峰海眉头一凛,抬起手来一挥:「传下去,开护山阵!祎镇,从阳,小心谨
慎。」

  听到这话,宁尘浑身一个激灵,他二话不说抄起霍醉抱在怀中,纵巽风邪体
急窜出去。

  「怎么回事?!」霍醉也不明所以。

  「不敢多想,跑了再说!!」

  眼瞅着门主出声警戒,那八成是因为自己的踪迹被发觉了。

  宁尘借夜色猛蹿到空中,只见外庄内庄已竖起灯火通明,又有敲锣打鼓,庄
客齐齐高声示警。他再不敢寰转,直撞破内庄预敌阵法向外突走。

  阵法一激,不消片刻便有一灵觉带着一众金丹向两人聚拢而来。霍醉也无需
再隐匿身形,从宁尘怀中跃出和他一起逃窜。

  地上有筑基炼气见有人飞驰而过,呼喝着打出掌心雷飞剑拦截,只是仓促之
下却阻不住二人。

  一股大气息从庄内席卷而起,眨眼间就拉近了一大段距离。宁尘知是祁祎镇
追来,抓住霍醉手腕只拼命急窜。

  两人逃出庄去,直奔何子霖藏匿处,可只见一地狼藉俱是打斗痕迹,却不见
人影。

  宁尘一拍巴掌:「妈的!是这里露了馅儿!」

  「霖姐儿被他们抓了!」

  原来那何子霖守到半夜,竟有一人转醒,以解小手为借口哄得何子霖松了他
脚上绳子,趁其不备奔逃闹将起来。何子霖又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一时没
敢下死手,好巧不巧恰有巡夜守备在附近,这才惊动了庄内示警。

  霍醉银牙一咬,扭头就往回飞,叫宁尘一把拉住:「你他妈回去有什么用!?」

  「我救霖姐儿去!」

  「你救个屁!」

  霍醉可不听他的,拿柔劲真气一扭脱开宁尘手掌:「你若有心,帮我引开那
元婴!」

  宁尘咬牙切齿,强自冷静一想,如今情形不好在这里纠缠,只好朝她抬指一
挥,转身催出真气不再遮掩,宛如夜中明星一般窜向山坳背处。

  庄中卫兵以祁祎镇为首皆随他而去,连追了三五个山头,却忽然失了宁尘气
息,只得四散下去胡乱搜查起来。

  宁尘诱了他们在此,重施巽风邪体藏匿身形,偷偷向山谷另一侧绕了过去。

  只是不多一会儿,祁祎镇闻得庄中发信,留下几人在此,自己回还而走。宁
尘远远看着他身影在夜中闪过,无计可施,只能暗暗盼霍醉已救得人出来。

             * * * * * * * * *

  霍醉悠悠转醒,全身骨头像是被拆了一遍。一副镇法镣铐将她双手锁在身后,
制了一身真气不得运转。

  她先前伏在地上,面颊已叫地面沁了个冰凉。面前一道虹铁打造的牢闸,周
围是厚厚石块筑起的墙壁,隐隐闪着法光。抬起头来四下观瞧,只有外间走道有
一盏风灯摇曳,不见一扇窗户——毫无疑问,这是南元朱门地牢。

  霍醉轻叹一口气,这次到底是赌输了。

  她之所以当机立断回来救人,还是怕去得迟了,何子霖被人捉至森严处寻不
见踪迹。也幸亏霍醉来得快,何子霖刚被押到半路就被她截住了。

  霍醉胆大心细,敢回来便是因她算准此间护卫顾忌损毁山庄,断不敢以大法
力攻杀自己。他们一旦运使真气拿拳脚功夫肉搏,恰就被她吃准了短处。霍醉决
断时已算过了庄内战力,宁尘引走一批,护卫主家一批,自己劫人时顶多对上一
名灵觉三五名金丹。她身负奇功,豁出去拼了一下,还真被她得了手。

  祁祎镇归庄时,霍醉已摆脱了纠缠,挟何子霖突到庄外。无奈只差一步被他
拦到,落得个功亏一篑,被祁祎镇一道雷法劈下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后背的衣服损毁,留下一片烧伤。霍醉怕何子霖功力不济抵不过那元婴雷法,
是护在她身上硬抗下来的。她武道武修,骨肉甚是强健,可如今真气被制无法运
功疗伤,后背着实疼的不轻。

  铁栅栏吱呀一声,朱从阳已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霍姑娘,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呀,是不是想念公子我的好处,特意送上门
来亲近呐?」

  霍醉身在囹圄,也不和他口舌相争,只挑眉问:「敢问朱公子,何子霖现在
何处?」

  朱从阳笑盈盈一侧身:「这就教你二人相聚。」

  霍醉手被锁在身后动弹不得,勉强从地上踉跄站起,掠过朱从阳身侧走出了
牢房。

  南元朱门也不是大宗大派,所逢犯事大都不过监守自盗之类的小偷小摸。这
地牢建得五脏俱全却极少派上用场,除了不见天日这一点之外,里外打扫得干干
净净,灯火也点得通明,全无阴仄潮湿之感,倒像个储备粮油的地窖,

  可再是干净,那墙上的链子也一样锁人。朱从阳钳着霍醉胳膊将她搡到刑房
墙边,拿一只拴着链子的颈圈咔嚓给霍醉脖子锁了。那链子还没有小臂长,霍醉
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贴着墙跪坐下去。

  她并非第一次如此被人折辱,心中虽有怒意却不形于色,只静静将刑房打量
了一遍。何子霖正委顿在墙角处,手一样被锁在身后,只是没有颈上铁链。

  何子霖看到霍醉,潸然欲泣,霍醉只对她抿嘴一笑,以宽她心。

  朱从阳将扇子一摆阻住她视线:「来来来,霍姑娘,你是现在招供呢?还是
等我用些手法再招?」

  这家伙听闻祁祎镇捉得两个妙龄女子回来,急火火赶到了正厅,一看其中之
一竟是半年前朝思暮想的霍醉,顿时脑子转了七八十个圈儿。还没等门主朱峰海
下令,朱从阳立刻拍着胸脯子自告奋勇,说要亲自夜审二女,给家中用心出力。

  朱峰海不是智障,当然知道这小子打什么谱。为了攀龙附凤,朱峰海强令世
子与飘仙门联姻,于是心中常愧,这一回睁只眼闭只眼权作补偿儿子了。他只当
进了两个女飞贼,就算朱从阳色心难忍也无大碍,等他装模作样玩够了,再叫护
法祁祎镇重新审一遍就是。

  他却不知,若霍醉真叫朱从阳凌辱了,那叶含山的元婴可不会善罢甘休。糊
涂儿子碰上个糊涂爹,这南元朱门就算真绝了后也只能怨自己活该。

  朱峰海放朱从阳去胡闹,叮嘱祁祎镇守在地牢之上还护,自己唉声叹气钻进
了三姨太的被窝。

  朱从阳初时还琢磨了一肚子心眼该怎么劝祁祎镇让自己独审,结果一听老爹
叫祁祎镇守在上面,立刻明白了老爹心思,好悬没直接脱了裤子冲下来。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容易碰上个名正言顺大逞淫威的机会,还不得
好好玩一个晚上?

  听他言语中猥琐,霍醉只朗声道:「对我用手法?你南元朱门怕不把叶含山
放在眼里了。」

  提叶含山,那自是在拿那元婴老怪点拨朱从阳。虽然都是元婴,那前后境界
也差着呢,叶含山的仙承元婴老怪六百年道行,单手就能干碎祁祎镇。霍醉心中,
自己带着人闯入山庄,尚且未行恶事,只要把师父名字一抬,道个歉掏点钱赔了,
南元朱门怎么不得给叶含山一点面子?

  坏就坏在朱从阳这糊涂蛋身上。他一眼认出霍醉,却没跟朱峰海提一个字,
摩拳擦掌鸡巴翘得老高,只望先把那心中一团火浇灭了。什么元婴老怪,什么世
族存亡,不如将霍醉好好日一顿重要。

  不然,当初他敢在人家酒里下药?

  说他真傻,倒也不是,朱从阳已暗暗拧出一条毒计。等自己将霍醉操个七荤
八素,再跟爹说明她身份,老头子再悔再怒也没办法,只好将错就错将霍醉囚在
庄内,叫元婴老怪无从得知。他便可将霍醉藏在牢中,日夜享用。

  想到这儿,朱从阳脑瓜子都飘了,脸上滑过五彩斑斓的淫笑:「你说怎个?

  叶含山?你仗着叶含山的名头,可在哥们儿这圈子里风光不少时候。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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