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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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05

作者:銀鉤鐵畫
2022/10/04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当一句充满怀疑的问句问出来的时候,其实能够得到的那个答案早已明朗了,即便那个答案是被硬着头皮回答出来的:

  “我确定。”

  从小学到初中的时候,有一种情况非常常见——考试的时候,有时认真答题不见得会答对,而靠蒙着去答题的时候经常会蒙对。

  我还记得我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初在国中二年级上学期的时候,我曾跟我暗恋的班花兼英语课代表万美杉短暂地成为过一周多时间的同桌,而在那期间,正好是我那一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当初的万美杉至少看起来还不像后来的那般放荡、清纯又文静得很,而我在那时候已经对她萌生了无比的好感,因此,我暗地里也开始在英语上努力起来。不过有些时候光努力是没用的,我的努力还全都付诸于国一时候的教材内容,那场考试的东西,我基本上没看;

  万美杉是英文课代表,她当年的英文水平自然不用多言,结果出成绩的时候,我俩却都是头一回让老师和全班大跌眼镜:有一道阅读题的大题,一共十道题,每题2分,并且还全是根据上下文评判题干对错的问题,万美杉竟然一道题都没对——换句话,按照她写的答案反着来,全是正确答案,且说十道题无论是全写“T”或者全写“F”多少还能拿点分数,而就因为这二十分没到手,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万美杉这次考试中只得了80分;

  而我呢,那十道题我也是完全蒙着答的,倒是没全写“T”或者“F”,而是完全凭感觉写的答案,但是没想到,我那张卷子,除了最后的作文之外,就那十道题全对了,最后再加上我完全按照我会的单词和语法写的作文,最后竟然拿了个50分的及格分——这还不算啥,问题在于,在那次英语期末全年级其中通考之中,全年级除了我之外,那十道判断正误的阅读题,没有第二人答了全对。

  但随即问题就来了:

  万美杉考砸了一次,短期内被老师们一个劲指责后,她那时候在老师们眼里却仍然是个好学生,下次好好复习、认真答题,等到下次月考或者期末考试那就又是一个榜样;

  而我则在那次答对了那些问题之后,没少被英语组的老师和班主任找去谈话——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平时一个上课基本上不怎么听讲、下课铃一打响后就打架斗殴的学生会在全年级全军覆没的一组大题上答了满贯,那两篇文章我当时确实也并不能通篇看懂,我跟他们说我是蒙着答的,他们也根本不信,到最后,他们没有证据也没给我改分或者记过,但是他们人人都在心里默认,我肯定是照着除了万美杉之外的前后左右的同学抄的,即便监考老师并不记得我干过什么小九九、教室摄像头上也没留下我作弊的痕迹,更有些不讲道理的,会觉得万美杉的成绩偶尔的拉胯一两次,完全是被我给拖累的,我的成绩的进步,反而可能是靠着从万美杉那儿抄袭之后的所得。

  例子不一定对,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有时候事儿做错了,不见得日子过不下去;但是如果全蒙对了,反而有可能承受不起蒙对之后的后果。

  就比如一拖再拖的地方大选,在国际上舆论场里已经引发了群嘲:毕竟这是两党和解、政体改革之后的第二届地方选举,尤其是东北这边,日期不断后推不说,还闹出了人名、闹成了全国性质的大乱斗。

  那天出街帮着特警和防暴队、甚至后面还出动了的宪兵部队一起弹压地面的所有袍泽们,基本没有没挂彩的,包括女警也是如此;但是根据安保局事后的统计,就F市那天参与在各大街道上斗殴的各个党派的极端支持者中,真正受伤的人却并不多——重伤十名,大部分还都是因为发生大规模拥挤结果造成了踩踏而受了重伤,却没有一个身亡的;剩下轻伤的人数,安保局上报的有四十几名,按照警察局防暴队的统计差不多应该有六七十名——但是对于那天参与到大混乱当中少说有一千几百人来讲,这个受伤比例已经非常的小了。这倒真不是有人瞒报数目,实际上放眼全国都是一样:有过打架经验的都知道,要是打群架,人越多越打不起来,就算是打起来那也就是两边意思意思,爱出人命的反倒是单挑;像这一天的大动乱更是如此,跟着凑热闹的或者在后面撺掇别人冲的,自己一般不会冲,而脑子热的人就算是再热也轻易不敢闹出人命,世界上其实没那么多像那个叫张胤钊的孩子那样混不吝的人,更何况光天化日的,警察跟宪兵随时都会出来弹压,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人直接瓷实地按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

  更多的人,则是趁着混乱搞打砸抢的,毕竟好些游行和冲突爆发的地点就在商业街周围,只要街面上一乱套,周围的所有橱窗大部分都得遭殃。哪怕是安装了防弹玻璃的都没用,而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也别管那些店铺、那些商号、那些企业背后到底有没有政客撑腰、到底是红底的还是蓝芯儿的亦或国外的,从金银珠宝到啤酒面包,贼不走空,甚至是展柜上的二极管或者小灯珠、窗户旁忘了收起来的湿拖布和脏抹布,全都得被洗劫一空。好在那天咱们F市的维安队伍主动得早,除了大街小巷的碎了不少玻璃,其他的被劫掠的商品财物倒是没损失太多,只不过一时之间,全市的警察局和派出所的拘留室,一时间人满为患,冰雪寒冬的天儿,一打开羁押室的门,夹杂着咸汗臭的热气愣是扑面而能将人怼一个大跟头。

  “看见了没有,他们就不适合玩咱们先进文明的‘绅士游戏’么?他们并不像他们宣扬的那么‘礼义廉耻’!被豢养得久了,自然该当被豢养;被放牧得久了,也就该被放牧!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

  ——随后,没过一天,在海外的媒体便出现了这样一种嘲弄的声音。甚至在推特上,一直被人诟病在非法集资以及“扒灰”自己三个儿媳妇的那位成立了所谓“流亡政府”的七爷,和把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说、但自己跟岳母有染又和上官丽萍爆出交媾艳照的七爷的宿敌、一直被人骂作“乱伦鹏”的魏鹏,这两派最近居然因为国内的这场闹剧,而竟然达成了短暂的键盘和睦,一起对国内进行着玩命嘲弄。

  于是,这些嘲讽从大洋对岸那边传到亚洲;亚洲的邻国政客们同样这么说,之后又传入境内;境内的媒体同样也这么说,之后又直指东北;到了东北,自然又直指Y省、直指F市。同时,又有那种自认清高的,清醒的,便不承认自己是F市的、Y省的、生长于境内的、血脉源于亚洲的,便跟着大洋对岸的步调反思,并还要添油加醋一起骂、一起鄙视自己的血脉出身、还有身边的亲朋好友跟邻里街坊。

  可大多数人虽然不怎么聪明,但究竟不是傻子。这样的舆论放到过去必然有更多人买账,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至少参与挑衅、斗殴跟害命的,打杂一切、给人戴高帽的,又不只是特殊年代那些成建制的“红党卫士”。

  更何况,随着易瑞明的迅速反应,外加国家议会做出迅速决定,要求东北五选区选票结果公布延期、并且要求全国各地复查选票,红蓝两党又都对各自跟对家的闹事者都放了狠话之后,国内的舆论场也算是在两三天之内彻底冷静了下来。

  在这两三天当中,我几乎快闲出屁了,倒不是说我并没有该做的事情,只是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

  老爸这几天还是没有消息,但是对于我请求帮忙的各方面,无论是情报局方面、安保局方面、徐远或是沈量才认识的其他地区的警局的人脉、赵嘉霖她爸爸和那几个叔叔的关系、还是张霁隆遍布东北的庞大的江湖网,全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老爸整个人似乎瞬间人间蒸发了,但我还是不愿意在心里做什么“最坏的打算”;

  近一段时间里,也是得益于全国大混乱时所带来的差点宵禁的预备警备,大混乱过去之后,实际上的案子实在是没有几桩,全国上下倒是在一时间内太平得很,只是重案一组跟着全局其他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安保局跟满街的宪兵打下手,帮着到处抓人、到处审讯,我这边根本忙不过来——我倒是真的发现,在任何的历史时期,只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恶性的杀人、抢劫之类的刑事案件却会相应地少上不少;

  所以在这几天里,除了微信打字、打视频电话之外,也根本没空跟蔡梦君真正线下见面;但其实正好,因为她那边临近期末,也有一大堆的论文跟考试需要准备,所以她也必须得收收心,把自己钉在寝室的书桌前或者泡在图书馆里;并且,就因为前些日子举国上下闹出来的闹剧似的暴乱,蔡励晟也有嘱咐她最近校外不太平,要求她还是尽量在校内待着,我要是没事儿了能去找她的时候,蔡励晟也要求我尽量跟她在校园里一起待着;随着一天天过去,我一天天地只能通过手机屏幕才能见到她,我对她也确实越来越记挂——随着时间推移,心中慢慢会被另一个人所占据,这真是铁一般的情感规律。

  同时,夏雪平那边尽然一点音讯都没有。

  暴乱发生又迅速结束的那天晚上,吴小C似乎是喝多了,给我打了个电话,那天晚上大白鹤分明是在网监处机房加班,鉴定课却没人在。电话里吴小C大着舌头胡乱地对我骂了足足40多分钟,其中少说36分钟,我都没听清她在说啥;而剩下的那四分多钟里,千言万语汇成三个词:第一个词是“负心汉”,第二个词是“疑心鬼”,第三个词是“雪平阿姨”——仔细想想,我猜她应该是听说也看到了我跟蔡梦君在一起的场景,而自从她知道了我和夏雪平分开之后,她看我时候的眼神就永远带着满满的哀怨,甚至要比她先前知道了我为了夏雪平,要从她身边离开的时候更加的伤心难过。

  我想,我肯定是个负心汉,因为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对夏雪平不再那么的挂念,而除了心中唯一的被永远封存了一小部分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以外,我的整个身心似乎已然被蔡梦君占满。但对此,我并不那么理直气壮,也全然不觉得喜悦快慰,每当我回忆起我跟夏雪平短暂的点点滴滴,每当我隐藏起内心而回味着跟蔡梦君之间的甜甜蜜蜜,我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尽是充满麻木的疲惫。

  ——我甚至都不希望夏雪平会在这期间给我发来什么信息、打来电话,因为就算他给我发了信息、打了电话,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回,应该怎么接电话、跟她说什么。

  而在这两三天里,久未见面的美茵倒是跑到局里找了我一次。

  说起来,这一阵子我没跟她见过面,可我只要一打开手机,就到处都能看到她——这小坏丫头在这段时间里,竟然已经在抖音跟小红书上成了个拥有百万级粉丝的网红“何漪漪”,她说这个号都是隋琼岚给她申请的,要不也不会给她这些平台账号的ID打造成“漪漪”的个人IP,但在美茵自己的坚持下,还是硬将“漪漪”前面加了个“何”字;最开始是隋琼岚想了个这么个法子,希望能录一些美茵穿搭自己旗下衣装的视频,帮着“祺华洋服”做宣传,从而拉近自己跟美茵的距离,美茵那小坏丫头也单纯觉得有意思,就随意跟着玩了玩短视频,没想到竟然还真火了。

  这也不奇怪,这丫头虽然从小到大,尤其是她刚跟我坦白自己对老爸有意思、却利用了我给她开了苞,这些事情一直很让我头疼,但是有一说一,她的长相,用一句网上的话说,“颜值还是挺能打的”,毕竟长了一张日系漫画脸的她,怎么可能不吸引网上的那些宅男呢——网上的那些评论也是如此印证了我的想法:那帮小孩们还说什么,视频里美茵的眼神总是给人以一种“看垃圾”的感觉,“[棕熊emoji]”也够大,腿也够长,特别有《海贼王》里女帝的气质,而她倒是也很会拿捏那些网友的关注度,所以特意把两边的刘海都剪短到了齐酒窝的位置,再稍稍往后的鬓发则改成了到下颌的长短,而后面的头发全都留长,以便经常可以穿上一件仿和服的红色白梅睡袍来玩女帝的cosplay;

  ——最有意思的是,还有一帮小男生,成天在她的视频下面,跟着紧着在评论区里管她叫“妈妈”,这倒是总能让我想起老早之前我做过的那个梦,梦里她倒是成了我的妈妈,而夏雪平却成了跟我同龄却与我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并且,自从她跟身为法国高档奢衣品牌总裁的隋琼岚去住在一起之后,她的衣品和化妆技术也着实提了一个档次,再加上本身隋琼岚的公司里,这些拍摄写真照片和视频的设备一应俱全,所以,比之一个中产家庭出身的女高中生,视频上的她看起来更像是哪家经纪公司新签约的偶像女明星,那些网络“小仙女”们,对此是一半艳羡、一半嫉妒,而这种略带浮华的包装,外加那些琳琅满目的华服跟美妆,正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最向往的东西,更是她从小到大的最爱,只不过在过去,老爸跟夏雪平离婚之后家里过着苦日子的时候,她为了给家里省钱,就连一本时尚杂志都不敢问老爸要钱买,于是今时今日,对于网红这种身份,她确实乐在其中。

  但她来找我的时候,却是哭着的。

  那天我给她打完电话之后,这个小坏丫头虽然当时并不怎么在乎,可过后她的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不安。在我拗不过之下,我只好跟她知会了一声父亲可能是失踪了,但是我为了不让她担心,便并没把现在父亲身上的重大嫌疑告诉她,生怕她也往坏处想——实际上,自从我跟夏雪平在一起又分开之后,于我心底却越来越能理解美茵之前对于父亲的心思,那是一种极其畸形的精神寄托,或许我对于夏雪平的欲望来自于我跟她多年的疏远,而美茵对于父亲的畸恋,则应该是来自于她对于父亲对我和她长久默默付出又不善于表达、以及在偶然知道了自己是收养来的女儿的过分感激,再加上对于夏雪平扭曲的误会加深了对父亲亏欠的认定,而想要跟各自目标通过肉体来增进距离,在这一点上,我和美茵殊途同归,于是在知晓了父亲已经失踪之后,美茵一直就没止住的嚎啕大哭而产生的情绪崩溃,让我十分共情又心疼。

  “好了,美茵,别太担心。我估计老爸应该没事的——你忘了么?他可在中东当过那么长时间的战地记者呢!中东沙漠里的‘黑月’圣战份子都拿他没办法!他不是还在战火里把你救出来了、然后全须全尾地带着你回了国,又慢慢把你养大了么?而且,他还是蓝党功勋间谍的儿子,身上流着大特务的血,我估计他也就是没时间联系咱们。更何况,我们局里的人已经把他的信息传遍东北三省五地了,霁隆哥那边也联系别人帮着找了。你别怕,啊!”

  “没事……呜……呜呜……我让隋琼岚……呜……跟她相好的……一起帮着找……”美茵极力想要憋着哭地对我点点头。

  “她相好的?”我其实早知道是谁,但是被美茵直接这么一说,我还是懵了两秒。

  “那小王八蛋的爹……呜呜……老王八蛋呗!”美茵哽咽归哽咽,脸上流泪归流泪,嘴上却狠狠地说道,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送她来的那辆凯迪拉克商务车。

  “怎么样,这个狄公子没欺负你吧?”我问道。

  “没……”美茵迟疑片刻,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狄瑞珅。车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一脸懵懂且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其貌不扬的女司机;

  ——实际上,美茵撒谎了。过了很久很久之后,美茵才告诉我,其实狄瑞珅和狄昊苍没少欺负她:

  狄瑞珅这小王八蛋其实对美茵的性格根本收不了,毕竟他给自己立的人设是个富二代,而立这种人设的家伙,向来都只喜欢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骚浪贱的小丫头片子,而美茵那动不动就爱吵架的臭嘴、跟点火就着的顽劣性格,根本不应该是狄瑞珅的菜;但是,虽然从性格上来讲,何美茵根本不适合给狄瑞珅当女朋友,但是美茵的姿势还是十分吸引狄公子的眼球的,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细嫩的大长腿、小巧娇翘的鲜嫩水蜜桃似的屁股、介于C到D之间的嫩乳,再加上面团一样的肤色,还有那一对儿如同裹了草莓酱似的鲜唇,无时无刻地不挑动着这小王八蛋的色欲神经,更何况,总吃放在金碧辉煌、粉饰成高档米其林omakase的西红柿炒鸡蛋,吃多了也会眼馋一般家庭灶台上炖煮出来的佛跳墙,于是这小王八蛋确实对美茵动过不少心思——比如在美茵的卧室和浴室安装了摄像头、找人黑进了隋琼岚买给美茵的笔记本电脑,并且想要利用美茵电脑里存的那些小电影、有声h小说,还有美茵跟老爸、跟我做爱时候的录音来要挟她,逼迫美茵就范,但是好在美茵的枕头下面一直藏着老爸送给她的那把军刺匕首,于是第一次狄瑞珅强闯美茵卧室、给美茵压倒在床上的时候,大腿就被美茵捅了——小坏丫头第一次捅人的时候手也确实有点抖,其实她原本是冲着小王八蛋的下阴瞄准的;而后来见这没用,狄瑞珅也试过给美茵下药——下的居然也是生死果,只不过美茵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她老早以前到我寝室的来的时候,就从我寝室里放着的那条万宝路香烟里偷过一包,而那次发现我吃了生死果后再抽烟,结果疯狂拉肚子之后,她就一直把那包香烟待在身上,甚至自己的浴袍和睡觉时候穿的那几件内裤里都被她缝了一两颗香烟;所以当那天她喝出来隋琼岚端上来的饮料的味道不对之后,她就直接从内裤边沿上掏出了一根香烟,拆了卷烟纸直接吃了一整根量的烟叶,于是,那天晚上她在马桶上、抱着那把军刺和卫生纸住了一宿,自己的身子倒是保住了;

  而狄昊苍这家伙倒是直接得多,经常会趁着自己儿子和隋琼岚都不注意的时候,对美茵伸出咸猪手,迅速而稳准狠地在美茵的阴丘跟胸前抓一把,然后又示威地对美茵笑笑——本来小坏丫头是准备把这一切告诉隋琼岚的,可在某天自己放学回家之后,她还没进到隋琼岚的高档公寓大门口,就听见到处都能响起回声的客厅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一中年一少年两个男人的粗重喘息、以及高亢激烈的粗口辱骂声音,还有一个则是动情忘我的有凌厉却极其享受淫媚的女性呻吟声,当美茵悄悄地打开门,从门缝向着客厅里看过去后,尽管她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狄昊苍狄瑞珅父子,跟自己的姑妈隋琼岚,三人俱是赤条条地脱光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且最下面躺着的一身粗壮肌腱、又浑身布满伤疤、背上有块巨大的蓝色蝎子纹身的狄昊苍,正托着浑身已然酥软的、两只巨乳摊平在上半身、有被狄昊苍两只粗壮大手狠狠揪握住的隋琼岚,且隋琼岚的肛门早已被狄昊苍那安置了两排整整齐齐入住的邪恶阴茎塞了个满满当当,而她那淫水飞泄的外黑褐内粉红的牝器,又被狄昊苍那根黝黑却略显稚嫩的短粗胖的阳具不停进出;

  而狄昊苍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You_slut_bitch!Do_you_like_that?Are_you_like_being_fucked_by_both_of_us?(你这个淫荡婊子!你喜欢吗?你喜欢被我俩一起肏吗?)你个骚货!屁股和骚穴被我们爷俩儿干得爽不爽?嗯?骚货……什么时候让你们家那个小母狗跟你这头母猪一起被我们父子俩干呢?什么时候来一个‘four-some’……like_crazy_swing-ing_style?How_about_that,hah?You_horny_juicy-flowing_pig…and_that_creepy_daddy-fucker_pussy-puppy!She_must_as_horny_as_you,does_she?We_will_definitely_make_you_both_a_crazy_filthy_creamie-pie,and_fuck_the_shit_out_of_your_mind!Sounds_good?(来场疯狂的换偶游戏?听起来怎样,哈?你这只淫水纷飞的骚母猪……还有那只跟自己亲爹操逼的怪胎母狗!她一定跟你一样饥渴,对吧?我俩肯定会给你们来一次疯狂的内射,把你俩的脑子都肏得一塌糊涂!听起来不错吧?)”

  美茵在偷偷录下了父子俩跟隋琼岚的滥交场景之后,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走廊里,当天晚上则去了张霁隆家,跟韩琦琦睡了一张床,此后一般非必要情况外加隋琼岚不跑去张霁隆家催美茵回家、问韩橙跟杨昭兰要人,美茵都在张霁隆家过夜——而且碍于杨昭兰跟张霁隆的身份,隋琼岚这个外来的海归女老板也不敢轻易造次,并且,美茵也观察到狄昊苍虽然跟隋琼岚打得火热、隋琼岚这女人又饥渴得紧,但是狄昊苍一天天到晚的好像总有一大堆忙不过来的事情,具体在忙什么,甚至连隋琼岚跟狄瑞珅都不知道;所以大多数时候,狄昊苍或者再带上狄瑞珅一起跟隋琼岚、甚至再带上隋琼岚的那个法国混血女助理一起厮混,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在外面开房,那天能被美茵窥见又偷拍下视频,纯属机缘巧合,而大多数时候,隋琼岚晚上寂寞,也都是她以为美茵睡熟了、又趁着所有佣人都下了班,再偷偷把小王八蛋放进卧室里去,美茵不在家,这一对儿少男熟妇反倒是更加得以。

  ——当然,当时我对这些事情还都不知道,只是本能地去对狄瑞珅这小王八蛋产生敌意和提防。而在我透过那没贴反光膜的副驾驶车玻璃观察了一会儿这小王八蛋之后,我才突然发觉,狄瑞珅这小子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我记得那天晚上在那家高档餐厅包间里,我第一次看见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的眼神那是极其猥琐而充满狡诈的,一对贪淫的双眼滴溜溜地来回从美茵、夏雪平跟隋琼岚的身上来回转悠,看向我和老爸的时候,则是既紧张地躲闪,又充满狡狯跟阴森地朝我和老板的左胸口、喉咙跟额头来回瞄,我尽管对这小王八蛋没什么好感,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神里藏着一股光;

  但是这会儿,他的双眼竟然完全是发直、滞涩的,嘴唇还不停地颤抖,偶尔好像还自顾自地叨咕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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