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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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6-19

杀人案,在我的带领下也立过关键功劳,在
省厅都是有嘉奖令备案的。唉,方大探长,我请问您啊,您在咱们市,无论是在
市局还是你自己先前那个分局里也混挺久了,您做出来啥成绩、破获过啥案子了
吗?」

  方岳眉毛一横、嘴巴一抿,迟疑了几秒后对我摆了摆手:「哼,我不跟你比
这个——市局的工作和破案资源向来就好于各个分局,在市局里工作的,只要是
个人、想破案子,那就能破得成。而且,你还真好意思提那个」桴鼓鸣「是吗?
我来跟你盘盘啊:幕后黑手那个姓曹的,化名艾立威的那个家伙,是你妈夏雪平
七八年前在某个案子当中结下仇的家伙;跟着他们一起犯案的,其中有你爸、有
你们家雇的一个保姆——听说那还是你的后妈、还有跟你妈当了十好几年」塑料
姐妹花「的闺蜜;被害人列表里头,我还看到了你妹妹,她被绑架了好几天,为
了找你妹妹动用了咱们局不少资源,并且还牺牲了好几个警察,其中就有有重案
一组的、还有你当掌门人时候的风纪处的;完事我还听说,那个艾立威跟你妈之
间,还有点风言风语——这案子看似一个大案要案,实际上全是你们家的人作出
来的,毛利小五郎警官,你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立下来的功吗?你们家的人少给市
局添乱就不错了!」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这傻逼还他妈没把我和夏雪平的抽屉为什
么会被人撬开的事情告诉我,我还不能生气……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他见我没还嘴,又继续说得兴起:「是,我承认案子上你确实有些成绩,但
那又怎么样?你真就觉得,你这几个月的处长当得合格?」

  「那你说还该怎么做才算合格呢?来,夏洛克探长,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方岳二郎腿一翘,看着我狂傲地说道:「呵呵,我也谈不上什么高见,我只
是提出,包括我现在在做的事情,都是你先前在风纪处的时候明明可以做得到,
但却并没动脑子想到要去做的事情罢了:你并没有去想,该带着风纪处的人怎么
做、做什么,而去进一步发展并且壮大风纪处的队伍和职权,你有夏涛外孙、夏
雪平儿子的光环,你吃着你自家血缘名望给你带来的红利,可是别人有什么?你
从没想过,为自己的手下创造更多的机会去获得更多的荣誉、提高更高的待遇。
在风纪处,每名警员的基础工资是平均4500每个月,而比如你们重案一组,
虽然参差不齐,但是你们的平均工资水平也能达到5500——我知道在我说到
这,你可能会腹诽,重案一组是对付杀人犯的,风纪处是扫黄的。那么OK,你
真觉得,让风纪处的人都去扫黄,就是风纪处所有人的追求了?你明明可以让风
纪处有更多事情去做的。咱们这里,有会用大数据软件的,有会编程的,有会建
模的,有当初主修刑侦学、法医学、心理学的,可以不客气地讲,把风纪处单拉
出去,完全都可以再成立一个分局,可你何前处长在咱们这的时候,只会让大家
去抓几个流氓、查几个窑姐,再跟着重案一组屁股后面干些小活,你就沾沾自喜
了。但是,你还记得风纪处最初最初,是跟保卫处一起组成过」内务处「的么?
风纪风纪,管的不该只有街面上的」风「,应该还有咱们局里内部的」纪「,你
说对吧?」

  「嗯。你说的好像都挺有道理。但唯独,有最重要的一点实在是太欠缺了。
」我憋着火说道。

  「那是什么呢,请赐教。」

  「你总说我已经不是风纪处的处长了,但你也不想想,你是吗?」

  方岳撑大了自己的鼻孔,撇着嘴巴深吸了一股气后道:「我……我还不是,
但是我早晚有一天,我会争取。」

  「那你现在不还不是嘛!对吧?」

  「对……」

  「哼,那你可真可笑,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员警干部,怎么管的就这么多?你
野心倒是挺大!」

  「我就是要管,我野心就是大!野心不大,我他妈得来当警察干嘛?我去找
个普通的大学读个本科、或者学院读个专科好不好呢?」方岳对我的态度,倒也
是不卑不亢,像一颗砸不断、砍不烂的牛筋丸子一样,「而且不管不行啊——你
说就你何秋岩这德行的,都能当上重案一组这样的门面部门的代理一把手,我凭
啥就不能对有些事情管管呢?」

  他说到这,不禁让我冷笑了一声,但我也没急着对他的挑衅进行任何的反击
,一来是我想等着听听这家伙的嘴巴到底接下来还会吐出来什么牙,二来是秦耀
帮我跑腿送的外卖到了——秦耀这小子倒也是有意思,死活不愿意踏进风纪处办
公室一步,扭扭捏捏地给我发了条短信麻烦我出去取,他也没要我先前当他垫付
的饮料钱,只是瞪着方岳,小心地凑到我身边,不断提醒着我别被姓方的算计、
要是有事一个电话他和傅穹羽绝对会提着枪来帮我,接着就像躲炸弹一样离开了
风纪处门口。

  「快喝吧,毒不死你。」

  我把杯子放在了方岳的办公桌上,又拎着自己的回到了李小妍的座位上。而
方岳在拿起杯子之后,喝了两口,又把杯子放在了刚刚从邢晓佳那里取来的两张
面巾纸上;接着他看到了装杯子的塑料袋里本来就有五张纸巾,他又立刻把那五
张纸巾从袋子里取出、叠好,并放到了自己的衬衫胸袋当中。做完这一切,他又
悠悠说道:「嗯,这玩意……呃,还确实挺好喝的……」

  「呵呵,」冷笑的那个人终于换成了我,「一杯很普通的快餐奶茶店里面的
饮料而已。你从来的那天,好像就带着」武士结「他们没少折腾,你现在让风纪
处的基本工资平均抬高到多少了?」

  「平均工资五千块左右,快赶上你们重案一组了……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
达到这水平,我说的是」平均「。庄宁上个月就领了一千块,这家伙犯的错误实
在太多了,不扣点工资真是不长记性——那家伙都是被你惯的,今早上还在办公
室里喂那个许彤晨」凤梨「吃,哼,居然敢公然在办公室里吃东西!而且还在那
吃」凤梨「,是在显摆自己吃得起」凤梨「、而别人都只能勉强吃得起」菠萝「
吗?」

  「」桥豆麻袋「……方大探长,您是觉得」凤梨「和」菠萝「不是同一种东
西吗?」——我的个天,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文盲真把「凤梨」和「菠萝
」当做两种不同的东西?

  「难道它俩是同一种东西吗?」方岳却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抱歉了,这俩词汇只不过是南港、南岛和东南亚国家,还有深受南岛南港
影响的沿海地区与内地的语言差异而已,并且就算是差也就差个不同土壤培育出
来的不同品种……」

  「少瞎扯淡了!明明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接着,方岳又跟我「科普」起
「凤梨」和「菠萝」的区别来了,从外形到颜色、到叶片粗糙状况再到口感——
没错,全是豆瓣和百度贴吧上面的老生常谈,那些帖子我全都看过,方岳叙述的
跟那上面写的一字不差。

  「不是……那你觉得,」车厘子「和」樱桃「,也是两种水果?」

  「对啊,一个大一个小,一个皮厚汁多一个皮薄肉少。」

  「」提子「和」葡萄「呢?」

  「也是两种水果啊,一个长一个圆、一个绿的一个紫的。」

  「」芭乐「和」番石榴「?」

  「一个红心,一个白瓤;一个软,一个硬啊。」

  ——呵呵,杨君实省长总在Y省的精神文明建设上面,打出「北方文化复兴
」的旗号,我觉着只要是方岳这样的人还在,杨省长的「北方文化复兴」就一日
成功不了。

  「那……」番茄「和」西红柿「?」

  「也是俩……诶诶,这是一种东西哦,这是一种东西……哎,何秋岩,你在
这那我当白痴逗着玩呢?」

  「哈哈,没有没有……」

  没想到说着说着,方岳到真是动气了:「怎么着何秋岩?你说的这一对对的
东西,它们本身就都不是一种植物!明明是你自己不懂,你还笑话上我了是吗?
还说什么这是南港南岛那边跟咱们的语言差异,人家南港南岛客观地讲,比咱们
发达多了,咱们Y省F市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是蛮荒边陲、未开化之地,人家怎
么说你就怎么听呗?你还挺犟!我从十几年前就知道这些事情,网上那么多人都
公认的事情,那还能有错吗?明明是你自己无知,还居然还意思讽刺我?我发现
何秋岩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明明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偏偏说是我错,你之前
几个月在局里也是这个德性的吧?怪不得你以前这么嚣张的呢,我看就是没有人
治你!」

  ——行吧,你爱觉着「凤梨」到底是不是「菠萝」,跟我也没关系。我摆了
摆手,又把话题拽了回来:「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多知道啊?你能耐可大
了去了,你方岳警官伟大光明正确,你给风纪处提高到平均五千块,那也不少了
,而且跟我在这儿的时候比,还真是有进步。然后你平常竟然这样一杯十块钱出
头的饮料,你自己都没买过?」

  「我从来不喝这么」小布尔乔亚「的东西。一杯水,加了点成本一毛钱不到
的几片柠檬、五毛钱不到的两颗青橘,再加上一勺混了玉米糖浆的蜂蜜,就能卖
到十一块?门口那个」南岛郎「干嘛不直接去抢……」

  「」小布尔乔亚「,好久没听过的一个词了。呵呵,看来我们局里又多了一
位红党支持者呢!」

  「我?红党?呵呵,现在的红党可算了吧。」方岳摇了摇头,接着又有些自
豪地微笑道,「但我倒是很喜欢读列宁、马克思、恩格斯,还有鲁迅、陈仲甫、
李守常,当然,还有教员同志和易瑞明元首的著作,我充其量算是个红色主义者
。不过听你的态度,怎么,难道你是个信仰蓝色主义的人么?」

  我连忙摇了摇头:「别介,我对任何政治主义都不感兴趣,虽然你说的那些
人的著作我都读过,也都很喜欢读。但我向来就对政治不感冒,我从小看时政新
闻我都头疼。不过,就现在这个时代,政客们只需要在网上发两篇文章、上上节
目打打嘴仗就能有选票,哼,还不如先前红党专制呢——妈的,CIA的特务在
咱们国家的土地上盖的餐馆里吃饭,还好意思笑话咱们国家的人听不懂英文……
愣要让我说,我更寄信仰于实用主义:那就是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能让街
面上治安好一些、能让我们国家的人不受外国人欺负、能让天下太平甚至是开启
盛世之治,那我就信谁。」

  「嗬,你倒是诚实!」

  「这有什么用得着不诚实的?我想现在在我们国家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是这
么想的吧。当年两党和解之前,大家都觉得坐在首都会议堂里面的那些人,全都
是一帮只顾着自己利益的、未能远谋的肉食者,结果两党和解以后,把南岛那帮
蓝党人士放回来了,一帮以前是红党的人叛变加入了蓝旗,回过头再看看,他们
有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么?蓝党有一大帮人,根本比红党的人自私多了好吧?但
是再想想,如果不搞两党和解会怎么样?易瑞明固然英明决断,可是像上官立雄
那样的人,是不是还会雷打不动地站在高位?我没有那么乐观,所以那也不一定
是好事。因此,与其站在任何一方,莫不如看谁能对国家更好,大众即是如此。
这算是一种优越,也是一种无奈。」

  「哈哈哈哈!」这算是方岳在我面前第一次放开了笑出声来,紧接着他说道
,「何秋岩,客观地说,你这人也算是挺有闪光点的,也难怪大家都愿意跟你交
朋友。不过说真的,我的脾气、我的态度,可能让你觉得不爽,但我也不完全都
是针对你。我查过你的档案,你从上警专的时候,就在派出所和各个分局实习过
,按理说你的经历确实比我早比我多,但你去的全是外地,全都是山清水秀、风
景宜人,或者像D港那样的沿海旅游城市,你那简直不是实习而是度假,之后一
毕业,你又一步登天一样地直接来了市局,还因为你姥爷跟你妈妈的关系,有幸
跑去了重案一组;而我,我虽然高中毕业之后考来了警院,但从警一上学期开始
,我就在F市本地实习,去的派出所和分局,全都是各种事情都比较多的地方,
在10月份之前,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困难和麻烦,不比你遇到的事情少,而在
十月份中旬在我被沈副局调来市局之后,市局的情况更是让我大开眼界。」

  「呵呵,是吗?方大探长都有啥心得呢?」

  「我的心得就是,F市乃至Y省的警察系统,早已经彻底坏掉了,坏得死死
的——大部分派出所的民警和义警,每天上班的内容就是吃饭喝茶、炒股打牌;
分局的人在敛财受贿、赌博嫖娼、敲诈勒索,他们在草菅人命,更有甚者,明目
张胆地跟那些案子的被害者明码标价,破一个案子自己要收多少钱的辛苦费,抓
一个什么级别的嫌疑人要包多大的红包;交警大队的男的,每天一个个懒得像一
头猪一样,而女警花们呢,不是在忙着卖春,就是在忙着威逼利诱,、勾引自己
的同事卖春;缉毒大队就更厉害了,他们本来是缉毒警察,自己的人却频频出现
吸毒和贩毒的;而至于咱们市局,呵呵,和同事乱搞的、搞群体淫乱的、双双出
轨的、玩换妻的、同性恋换偶的……」讲到这,他又抬起头很刻意地盯着我,「
还有跟黑道头目打得火热的」,接着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饮料杯道,「还有一
个人在外面交了三个女朋友的、跟自己儿子女儿乱伦的、在局里打架斗殴的、拉
帮结派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像你们重案一组,搞出来了一个连环杀人案
主谋来当卧底的!在一个警察单位里,出现这么多的陋习弊病,这么长时间、这
么多人,这偌大的F市市级警察局,竟然就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似乎
好像就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改变这一切!何秋岩,你外公夏涛是Y省警察历史当中
的泰斗顶梁,那我问你,你觉得这一切正常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这些事情,其实我先前并不
是没想过,更不是没想过去改变这一切,只是在经过了许多事情之后,我总觉得
这一切并不是一蹴而就便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我稍稍打了个腹稿,然后便说道:
「有些事情确实不正常,但有些事情又正常。」

  「呵呵,那你觉得哪些事情算是正常的?」方岳又开始了他那让人厌恶的冷
笑。

  我摇了摇头,觉着眼前这家伙虽然跟我年龄相仿,但心思竟然是那么的迂腐
:「这不是哪些事情算不算正常的事情,一件事情的对错,跟它本身发生得是否
符合逻辑且是否注定发生,根本没有什么冲突。你刚才罗列出来的那么一大堆事
情,站在他们那些当事人的角度来说,或许他们做的不对,但是正因为他们每个
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立场以及无法摆脱的位置,因此,那些事情被他们做出来、
发生在他们身上,根本无法避免。你可以说他们做的事情不对,或者你不喜欢他
们做的事情,但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不正常?远的不说,就拿夏雪平出警去现场
,在跟暴徒嫌犯对质的时候她开枪,结果引来一大批普通人拿着标语牌子跑到市
局门口来抗议的事情举个例子——最近这帮人倒是因为去掺和什么反人造肉食用
、抗议外资金融企业和地方大选的事情不来了,不过,你说说,一个警察,在执
行任务当中应不应该开枪,竟然要受到所谓」民意「的制约,你觉得这种事情正
常吗?我现在不评价这件事的本身,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事情的发生,跟从公义
上来评价的对错、以及你个人的好恶之间,本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吗?方岳,我
不喜欢你现在带着马庆旸那帮人做的很多事情,但是我能理解你的目标,可我奉
劝你,就算是你想把风纪处的地位恢复到往日内务处的台阶上,你最好只是针对
事情,而不是针对人,否则咱们市局将会更乱——你不觉得就最近这两天,就因
为执政党的上官衙内被抓了进来,咱们市局就已经够乱的了吗?」

  这次沉默的,换成方岳自己了,因此外面的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此刻
显得格外突兀。只是他沉默了没多久,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话柄又被他抢走了
:「你这是诡辩,何秋岩。我知道你这番话,是在为你们重案一组内部的一些劣
迹斑斑的人挡箭。我问过处里原来就在这的几个老人儿,他们说你先前,对于重
案一组那些败类们立场一直挺坚定的,而现在你的立场变了,你因为和你妈夏雪
平的关系缓和了,于是你也竟然把那帮人当做是你的家人亲戚了。呵呵,不过也
是,根据我先前对你的那些事情的了解,无论是在局里的还是当初在警院的,这
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我要做什么,你用不着管;你既然很真诚的
」奉劝「了我,那我也得」奉劝奉劝「你:你和你重案一组的那些」家人「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最好收敛点。」

  「哈哈哈,收敛点!你要知道胡敬鲂都没跟我这么说过话,而你现在不过是
个一级警员,你都敢跟我这个三级警司这么说话,不愧是你方岳。不过如果他们
不收敛,你那想怎么样呢?像你之前把伍育明和修德馨两位大哥弄走那样,把我
们整个重案一组的人都弄走么?——正好话说到这了,伍育明和修德馨都是你赶
走的吧?」

  「没错,」方岳没有一丝丝藏着掖着的意思,反而还很自豪,「我给沈副局
和胡副厅座分别写了一封举报信,他们俩就被调回原来的派出所了。」

  「那他俩做了什么让您方大探长看不上的事情了?你可真厉害,代理正副处
长,竟然被你一封信就给弄走了!」

  「很简单,他俩经常旷工——伍育明说是什么,他女儿那段时间在住院;而
修德馨是因为妻子出差,他总需要去接孩子放学,没到该下班的时间他就自己不
见了。」

  这话听了,我都替伍育明和修德馨咬牙切齿:「就因为他妈的这个!」

  「不然呢?他们要搞清楚自己是警察,而且还是风纪警察部门的代理一把手
二把手,严格要求自己,他们不应该吗?」方岳一本正经地说道,「将来,风纪
处还要对于其他部门进行这样的要求和考评,而如果他们继续在风纪处,风纪处
自己的前辈对于那些评比都做不到,那么还怎么有资格去要求别人,还怎么能进
行接下来的工作?他们必须走!」

  「呵呵,方岳,看你的模样,你应该是还没谈过恋爱吧?你是当局里所有人
都是工具么?你是觉得每个人难道就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

  没等我说完话,方岳却很倨傲并自觉豪迈地说道:「大事未竟,何以家为?


  「行啊,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本来想跟你再聊聊,为什么先前那两个月
我在局里说话做事近乎处处碰壁,不过现在看来,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
了……」

  「就你这样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镀着金光的小金人,还能说话做事处处碰
壁么?」

  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以为我会像你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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