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孽海】第三卷 且试天下 第138-142 章 满纸荒唐言,空留一声叹(猫绿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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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8

 第138-142 章 满纸荒唐言,空留一声叹

  陈卓已经返回天玄书院的房中,忽然瞥见案旁抽屉未曾掩紧,一角信笺若隐
若现。

  他心头微动,伸指便拈出那封信,展开一看,娟秀字迹跃然纸上,熟悉得似
能嗅到江南杏花的淡香。

  「公子,我家庭院里的杏花已经开了不少,含苞待放的时候朵朵艳红,如今
花朵舒展绽放的时候,却又白得欺霜胜雪,放眼看去,艳态娇姿,胭脂万点,漂
亮极了。」

  「我禁不住想起了同你一起赏梅的时候……倘若你也在江南便好了,一起看
看江南的杏花烟雨,正好家父也对公子很是欣赏,常常念叨着让公子来江南做客
呢。」

  字里行间,似有红裙倩影翩然起舞。

  那曾伴他左右的女子,眉眼温婉,纤手捧账,指点琐事,总能教他心头一松。

  可转瞬间,脑海却掠过熙平郡城主府前的那一幕——

  鹅黄裙摆微湿,她微隆的孕肚若隐若现,徐文然态度暧昧的站在她身侧。

  陈卓直觉喉头微哽,怅然若失。

  ……

  门外,一袭紫裙的凌楚妃正准备推开虚掩的房门,却悄然停步。

  透过缝隙,她瞧见陈卓正低头看信,神色复杂无比。

  这位郡主娘娘目光微微一动,却未即刻推门。

  只以纤指轻抚身旁花瓶上的一枝寒梅,桃花眸子微眯,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弧度,目光若有所思。

  清淡的梅香似有若无,恰如她此刻心绪,缥缈难捉。

  ……

  「公子一认真起来,便容易废寝忘食,希望公子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彩婷最近时不时便会梦到公子,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有时候彩婷常
常想着,如果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公子,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陈卓浑然不觉美人的悄然而至,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他忆起自己回信时的模样。

  那时书院事忙,他却渐与她熟稔,笔下胆子也大了些。

  有回直言「你若在身边便好了,许多事便可问你」,末了甚至写道「待到出
关,我便去江南见你……我也想你」。

  当时字迹落下之时,他的心跳如擂,似少年初尝情滋味。

  如今再看,却只觉满纸荒唐,空留一声长叹。

  叹息未落,门外忽传来「笃笃」轻响,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将信塞回抽屉。

  「师姐,你又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一道模糊记忆里的声音再次穿越时空在耳畔炸响。

  抬眼望去,却见紫裙飘然入室。

  那女子桃花眼微弯,笑意如春水荡漾,正是凌楚妃。

  那一瞬,他恍惚见到了何薇薇当年的影子。

  那个总腻在他身侧、单纯烂漫的师姐。

  此前何薇薇到了天都后,便天天在天玄书院与陆金风的府邸之间两头跑,只
为多看自己一眼。

  尽管奔波,可她却乐此不疲。

  可眼前人却非她,而是凌楚妃,眉眼间多了几分风情与戏谑。

  「你刚才在干嘛?」她当时如是问。

  面前的美人儿则是轻笑问道:「你怎么看着心不在焉的?」

  两句问话隔空交叠,似将过去与现在拧成一团。

  春雨细密如丝,淅淅沥沥地落在窗外的青瓦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屋内却静得只剩陈卓的呼吸声,沉重而略显紊乱。

  他望着凌楚妃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心绪如被雨水打湿的纸笺,模糊不清却又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怎么?」

  凌楚妃见他久不言语,眉梢微挑,「被我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莫不是真有
什么心事藏着,连我也不好说?」

  陈卓回过神来,试图挤出一抹笑意掩饰方才的失态:「郡主多虑了,不过是
刚到天都,路上颠簸,身子有些乏罢了。」

  这话说得平淡,可他低头避开她目光的动作,却让凌楚妃心头微动。

  她何等敏锐,早已瞧出他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怅然。

  虽不知缘由,但直觉告诉她,这失神怕是与那封他匆忙藏起的信笺脱不开干
系。

  「乏了便好生歇着,天都虽繁华,却也乱人心。你若总这般心不在焉的模样,
怕是连明日的药都忘了喝。」

  说罢,她转身走向案旁,纤指轻抚过桌上那尚未收拾妥当的书卷,目光却有
意无意地扫向他方才藏信的抽屉。

  一角信笺露在缝隙间,白纸黑字,像极了某种无声的挑衅。

  陈卓察觉她的视线,心头一紧,下意识踏前一步,想将抽屉掩得更严实些。

  可这动作落在凌楚妃眼中,反倒像欲盖弥彰。

  凌楚妃唇角弧度加深,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陈公子倒是紧张得
很,莫非那抽屉里藏了什么宝贝,连我瞧一眼都不行?」

  「不过是些旧物罢了。」

  「既是旧物,何必藏得这般小心?莫不是……旧人寄来的旧信,让你舍不得
丢,又怕人瞧见?」

  陈卓猛地抬头,对上她那双似笑似嗔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凌楚妃见他这模样,心中暗笑,却也不急着追问,只抬手轻点他的肩头,语
气戏谑中透着一丝柔意:

  「罢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这肩上的伤还没好全,别总站着发呆,
小心又疼起来。」

  如果真要问个一清二楚,她方才便没有必要等那片刻。

  陈卓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一怔,肩头在她指尖触碰的那一刻,竟真传
来一阵隐痛。

  「多谢郡主提醒,我会注意的。」

  凌楚妃收回手,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一瞬,随即转头看向窗外,雨丝细密,院
中青石被打得发亮。

  她轻叹一声,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深意:「人生如这春雨,绵长却易乱心。」

  「你若总困在旧日烟云里,怕是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我知你心有千千结,
但若累了,不妨抬头看看,这天都的风景,总还有人愿陪你一同赏过。」

  ……

  徐文然自外归来,满面春风,眉梢眼角皆是掩不住的得意,踏入璃月客栈,
目光一扫,便瞧见了正端着茶盘的夏荷。

  「夏荷丫头,你家小姐呢?」他双手负后,语气熟稔中透着几分急切。

  夏荷闻言放下手中茶盘,轻声答道:「姑爷,小姐刚用过早膳,现下在房中
处理些事务呢。」

  「姑爷」二字从她口中吐出,轻柔却清晰,带着几分俏皮与亲昵。

  夏荷自小在璃月客栈长大,性子温婉却不失机敏,跟了黄彩婷多年,早已将
她视作半个主子。

  如今黄彩婷与徐文然定下婚约,眼看着腹中胎儿日渐成形,尽管徐文然在江
湖上的口碑不算太好,可看得出来黄彩婷却是实打实的上心,颇有「浪子回头」
的意味,客栈上下都心照不宣地认了这位未来姑爷。

  她这声「姑爷」,既是顺着局势,也是出自她那份细腻心思,半分打趣半分
真心,恰好挠中了徐文然的痒处。

  徐文然听罢笑得合不拢嘴,这声姑爷他这些天可真是百听不厌。

  他忍不住多看了夏荷两眼,见她眉眼清秀,举止得体,心下暗赞这小丫头果
然会说话,连带着对黄彩婷的宠爱也多了几分。

  「好丫头,嘴甜得很!」

  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径直朝楼上走去。

  他推开房门,只见黄彩婷端坐案前,纤手执笔,正低头翻阅一叠账簿。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侧脸上,眉如远山,眼波似水,那张精致动人的脸庞多
了几分柔润韵味,教人移不开眼。

  徐文然嘴角不自觉上扬,缓步走近,忽地自她身后伸臂一揽,双手轻轻覆上
她微微隆起的孕肚。

  掌心亲昵的贴着那温软的曲线,低头凑近她后颈,鼻息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
幽香,似兰似麝,撩得他心头一荡。

  黄彩婷正凝神写字,被他这么一搂,笔尖微顿,却是在纸上晕开了一团墨迹。

  她无奈地轻叹,没好气地拍了拍他作乱的手,嗔道:

  「别捣乱,我正忙着呢。」

  徐文然最善察言观色,见她今日眉眼间并无愠色,反倒透着一抹浅淡的柔和,
便知她心情不差。

  于是他的胆子愈发大了些,手掌顺势滑上她的腰际,隔着薄衫轻捏她那愈发
丰盈的酥胸,动作轻佻却熟稔。

  「你……」

  黄彩婷黛眉一蹙,脸上浮起一抹羞恼,抬手便要推开他,声音却不自觉软了
几分,「放肆些没完了是吧?」

  徐文然见她这模样,眼底戏谑更浓,却忽地话锋一转,俯身贴近她耳垂,低
声道:

  「你听说了那胭脂榜没有?」

  他气息温热,拂过她耳廓,带着几分撩拨的意味。

  黄彩婷正欲再骂,闻言却是一怔,手指一僵,脸上蓦地泛起一抹红霞。

  她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淡淡道:「好事者闲来无事的戏言罢了,何足挂齿。」

  徐文然听她这语气,眼珠一转,便知她早已听闻。

  他啧啧两声,笑得愈发得意:

  「看来我徐某人艳福不浅啊,未来的娘子竟然还是能在胭脂榜上排得上的人
间绝色,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好事。」

  黄彩婷闻言,斜他一眼,唇角微撇,讥嘲道:「不过榜末罢了,有什么可得
意的?」

  「榜末?」

  徐文然闻言一顿,忽地俯身凑得更近,盯着她那张娇艳如花的脸,眼神炽热,
声音却放低了几分。

  「那是你没瞧见我徐某人心里的胭脂榜。」

  「在我这儿,你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旁的什么剑痴、圣女,都不及你半分
颜色。」

  这话说得直白露骨,黄彩婷心头一跳,耳根不自觉烫了起来。

  她低垂眼帘,掩住眼底那抹娇羞,嘴上却不饶人,啐道:

  「少来这些花言巧语,真是……满嘴胡话。」

  徐文然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朗声一笑,眼底戏谑愈浓,胆子也随之放大。

  他一手轻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另一手悄然下滑至裙摆下的私处,指尖轻轻
摩挲,动作轻佻却透着挑逗意味。

  黄彩婷察觉异样,身子微僵,黛眉紧蹙,这回真有些动怒。

  她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冷声道:

  「徐文然,你真是得寸进尺了。」

  然而语气虽硬,那嗔怒中却夹杂着一丝羞涩,教人听来心痒难耐。

  徐文然自知是在玩火,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道:

  「那胭脂榜上说得明白,自打你从天都归来,姿色更胜往昔。旁人不知,这
里面可少不了我徐某人的辛勤耕耘。」

  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直白得让人脸热。

  黄彩婷闻言俏脸愈发滚烫,心中不禁暗恼。

  可她却也无法否认,自与他日夜缠绵,这身子确实愈发水润,风情更盛,连
胭脂榜都评她「风华再攀新峰」。

  可这话从他嘴里吐出,偏偏让她羞愤难当。

  黄彩婷瞪他一眼,咬唇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徐文然见她这娇嗔模样,眼底笑意更盛,手指在她腰侧轻捏一把,意味深长
的说道:

  「彩婷在我心里已是第一,可这胭脂榜若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往上爬爬,
你觉得如何?」

  黄彩婷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脸颊红透,忙摆手道:

  「不行,再这样下去手头的事又得耽搁了,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

  她声音渐低,似在说服自己,可那眼底的慌乱却泄露了几分动摇。

  徐文然不依不饶,气息温热地拂过她耳廓,无赖道:

  「没事,事情做不完,我自有办法帮你。」

  黄彩婷嗤笑一声,斜他一眼:「你满脑子除了下流心思还能有什么?」

  徐文然闻言笑得更畅快,顺势接道: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你。」

  这话脱口而出,流畅得像信手拈来,却偏偏戳中她心底软处,教她一时间无
言以对。

  黄彩婷正欲瞪这满口花言的无耻家伙一眼,却被他猛地吻住。

  他动作强势却不失温柔,唇舌交缠,带着急切与缱绻。

  黄彩婷挣扎片刻,身子却不由自主软了下来,气息渐乱,最终被他抱起,轻
置于床榻之上。

  一番缠绵的前戏后,徐文然喘着粗气,褪下裤子,正欲如往常般行事。

  他低头瞥了黄彩婷一眼,见她双颊绯红,眼波似水,较之往日多了几分柔媚,
心头不由一动。

  自打这胭脂榜传开,黄彩婷眉眼间便多了几分自信,连带着对他也少了往日
的冷淡。

  今日她如此柔顺,徐文然心下暗喜,思忖着这或许是她对自己彻底软化的兆
头。

  若能再进一步,未尝不是巩固这情缘的好时机。

  他试探着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彩婷,能不能……帮我用口?」

  这话一出,黄彩婷猛地一怔,眼底闪过错愕,随即羞怒更甚。

  「你这无耻淫贼,想得倒美!」

  这位大小姐撑起身,羞窘的瞪着他,声音虽怒,却带了几分娇嗔,反倒平添
一抹撩人风情。

  徐文然见她这羞躁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他轻轻捉住她欲推开的手腕,俯
身贴近她耳边,轻声道:

  「彩婷,你瞧我这辈子也就这点念想了。」

  「好不容易得了你这么个绝色娘子,总得让我多享受几分福气吧?」

  黄彩婷闻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瞪他一眼,嗔道:

  「你这无赖,满嘴下流话,羞也不羞?」

  「羞什么?我这可是真心实意夸你,况且夫妻之间,这点乐趣还不兴有?你
若不答应,我今儿怕是睡都睡不安稳了。」

  黄彩婷被他缠得没法,耳根烫得几乎能煎蛋,咬唇低声道:

  「谁跟你是夫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

  「大白天的,满脑子就没个正经!」

  徐文然察言观色,见她虽羞恼却未真动怒,心下更有底。

  索性厚着脸皮,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蹭上她鬓边,低声道:

  「我若正经,哪能哄得你黄家大小姐,烟雨阁的江南隋珠,胭脂榜第八的大
美人点头嫁我?」

  这话本是调笑,可一出口,却似点燃了黄彩婷心底埋藏的火星。

  她猛地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羞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在下一瞬被一
团更浓烈的恼怒吞没。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旧事如潮,汹涌翻卷而来,瞬间将她拉回那段不堪回
首的过往。

  当初就是徐文然使尽手段,硬生生拆散了她与陈卓的缘分,逼得她从天都归
来后心灰意冷,最终落入他怀。

  曾几何时,她恨极了徐文然。

  恨他的无耻与算计,可更恨自己为何要步步退让。

  她曾无数次问自己,若当初再坚决些,再勇敢些,是否便不会走到今日这一
步?

  夜深人静时,她的眼前偶尔还会浮现陈卓回寄的书信中那句「待到出关,我
便去江南见你」,每每念及,便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与怅然,她终究没有等
到那个承诺成真的日子。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此刻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勾起,她心头一堵,下意识抬
手便朝他胸口拍去,颤着声怨道:

  「你还好意思提!」

  徐文然被她这一掌拍得结实,却不躲不闪,眼中笑意未减,反而轻轻握住她
的手腕,微微俯身,声音放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哄慰的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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