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老公】 (054-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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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7

二百人的会议厅里,台下前后十几排椅子,白色椅套,蓝色席卡。

台上鲜花拥簇间,伸出两个麦克风。常春藤、巴西叶和文竹展开下垂,白色蝴蝶兰和粉紫文心兰点缀其中。宋仁礼站在其前,讲述最后一张幻灯片,放下激光笔。

掌声雷鸣。而后是提问环节。年轻干部先恭维一番,就会议培训主题发问。

宋仁礼一席白衬衫和西装裤,从领口压边角度到裤线褶皱一丝不苟。他半个身子站出讲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做着习惯性的动作。

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题目切换到下一个讲者,他点头致谢,从侧门走出。

高大厚重的门无声关上,遮掩了会议厅里的声响。下午的酒店,走廊上没人,只有几个服务生匆匆走过。他拐进卫生间,刚解开皮带。

成铎站过来身边另一个位置,一边放水一边侧头打招呼,“宋局,刚才汇报太精彩了,敬仰敬仰。”

“你看我俩现在这样,都没办法握手。”宋仁礼打趣道,引来成铎大笑,“太激动了,留不到出去讲,您看我想得不周了。”

两人抖抖各自东西,提上裤子,洗了手,一同坐到大堂一角。

不知成铎说了什么,宋仁礼心情大好。

隔了矮茶几,成铎只有叁分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始终挺直腰板。宋仁礼翘起腿,放松靠在沙发上。

成铎向前恭敬探了身子,将一张房卡推到他那边。

“宋局,开会辛苦了。要么,您先去客房休息会。我已经开好房。”

宋仁礼仍旧陷在沙发里,双手交叉落在腿上,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笑了笑,“有心了。”

“那我先走了。”成铎起立,微颔首,离开酒店。

午后太阳很足,透过茶色玻璃投到茶几上。宋仁礼等了一会,才慢慢够过来房卡。哼笑一声。

哗啦一声,绿灯闪亮,房门被推开。

光束照亮了地毯上的山川江河图。而保险箱在光影背后,衣柜角落里。宋仁礼翻开套在门卡外的纸套,铅笔写了一串数字。

输入,扭开门,保险箱里是一张黑金卡和一张纸条:疫情影响,线上多了新玩法。账户密码已开,卡里是200万美元启动资金。绝对安全,迭码仔可靠,望您笑纳。

从酒店开到南天远家,一路通畅。

成铎看着眼前路,注意力还留在酒店。

南天远说,每个人都有软肋,且永远不要考验人性。噬赌的人坐上牌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输了。

z桥梁的招标公告很快放出来了。因为早有准备,成铎手下只花了一周时间做出了标书。

再一次去交通局参加投标前,他又去南天远的书房里坐坐。

是一个黄昏,书房开了灯,很亮,如白昼。

沉香袅袅,狻猊还是憨厚静默蹲在角落里。

成铎看到他桌上那束黄玫瑰,意外。根雕造型的花瓶,本是坐在书桌上当做装饰,这一次,上面多了花。与这一室的沉闷略显格格不入。

却带来生机勃勃。

“糯糯不知怎么的最近倒是对这地下室感兴趣了,叁不五时来我这添东西,真是麻烦。”

成铎没眼看南天远那表情。嘴上嫌弃,实际上甘之如饴。

“材料进展如何?”成铎问。

“尽一切所能,可以搜集的都齐全了。只差两个,这拼图就完整了。”南天远推给成铎一杯祁门红茶,“中标后,全面打入宋仁礼内部,他的那部分不成问题。”

“剩下最后一环,在于季骞。他掌握了宋仁礼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的账目。”

“是我们想的那样么?”

“我猜是的。”南天远深沉,笃定看成铎,“宋仁礼有两个白手套,第一层是季骞,第二层是另外的人。狼狈为奸的人不会有真情实感,能成事,也能毁事。所以,季骞至关重要。”

成铎点头,“老畜生落马,所谓的二十年好友竟然供出完整交易目录。真没想到,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有消息了么?”南天远端起茶杯。

成铎摇头,“完全没有。”

“我爸离世,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我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季骞的线索了。”

南天远注视眼前的佛像,抿下一口茶,甘甜苦涩交缠在舌尖,“只差一子,就可以围堵宋仁礼最后一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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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我老公



南教授罕见没有穿正装。休闲裤,亚麻衬衫,外套无袖格子毛衫,夹了讲义关上电脑走出阶梯教室。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接舟若行下班后送她回舟清朗那里,然后他要去见成铎。

穿什么不重要,也无需仪式感。他只想随性一些,专注于即将到来的那个结果。

舟若行随队外出训练还没回来,他在篮球队训练基地外面找个小花园等她。

春有紫藤,夏有凌霄。

正是阳春叁月暮春时节,花园曲曲折折一条小长廊,淡紫色藤萝秀妍芬芳,俏皮垂下,切割了阳光。

翻看腕表,离五点还有两分钟。

南天远坐在石凳上,打开交通局招标结果挂网公示网页。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又去看时间。秒针只走了一圈。

冷眸泛起了涟漪,殷切,又不安。他盯着秒针无声滑动。

漫长又短暂的六十秒内,过往八年的岁月逐渐和这表盘融为一体。

坐在小别墅给南仲冬弹最后一曲钟,在无光的夜晚砸破玻璃翻进空无一物的家看满地狼藉,周末去咖啡店兼职向保洁阿姨讨要处理食品,在金祁路的老破小不舍得开空调大冬天冻得握不住笔每日熬到凌晨看书……

大学时利用杠杆孤注一掷淘到第一桶金和成铎合伙创业,商海沉浮九输一赢,逐步强大足以自信到再去追舟若行……

旅行婚礼走过了半个地球,舟若行拉他周末看球赛,配合成铎将成孝先拉下马,步步为营逼近宋仁礼直到即将收口……

秒针滴答,最后几秒像是慢镜头,拉长,缓慢,一点一点挪到数字12。

五点整。

再刷新页面,z桥梁中标公告,展铎的名字赫然其上。标的2.4亿人民币。

几乎同时,成铎电话打进来。

“南哥,看到了么?”声音大到好像下一秒他就要从话筒里跳出来。

南天远握着电话的手在抖,眼前眩晕得一瞬间闪来黑雾。

风来了,吹走了迷雾,一切越来越清晰。

“看到了。”

仍旧是冷静地回答。但是那胸腔里心脏激烈快速的震动却出卖了他。

大巴车上,舟若行和摄影师坐在后面隔着过道小声聊今天的采访。一群青春洋溢的大男孩,球场上荷尔蒙简直要溢出。摄影师说这有什么,我当年上学打球那会,也是全场女生尖叫。

舟若行看他地中海弥勒佛笑容满面,切了一声。

一个急刹车,她膝上的笔记本掉下,滑到前面。

前座的男孩摘下头戴耳机,弯腰捡起笔记本,扶着椅背走到舟若行面前,伸手递给她,“舟记者,是您的?”

他太高了,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压迫感太强。舟若行抬头飞快看他一眼,“谢谢。”

前面嘘声一片,有人在起哄。

舟若行没敢再看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却滚烫。

他却仍旧立在她面前,声音很青春,不含杂质,纯粹又单纯,“我方便坐在这么?”

她扭头看了身边的座位,迟疑。前面好奇的目光越聚愈多,她只好挪到靠窗位置,空出靠过道的座位,点点头。

压迫感从前面转移到身侧。浓厚的气息罩住两人。

“舟记者跟我们随队报道也有几天了,不太喜欢和我们聊天?”

“看你们太累,工作之外不好意思打扰。”

“不累。打球是工作,也是爱好。你呢,舟记者?”

“嗯……什么?”

“你有什么爱好么?”

“也没……”舟若行一直没有去看他,面向前座的蓝白椅套,像是对机器问答,“踢球,追星,睡觉,吃点好吃的。”

男孩轻握拳放在唇边,想控制,却轻笑出声。

舟若行终于转向他,耸肩,“怎么了么?”

“踢球?一般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看电影,逛街,旅行之类的么。嗯,吃饭睡觉倒是蛮统一的爱好。”

“那说明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诶?”男孩愣住。舟若行冲他淡淡笑。

这样就自然多了。和男生说话相处也没这么难。17岁的她,迄今为止和男生所有的互动都来自南天远。没想过为什么,就这样接受了他的温存和宠爱。让她单独再和年轻异性相处,她刚开始确实生疏又慌张。

小指勾起垂在颈侧的一缕发,别到耳后,夕阳洒在她洁白的天鹅颈上。舟若行低头翻看采访笔记,脖颈弯出优雅的弧度。

男孩轻咳一声,打破尴尬,“我只是觉得女孩子踢球蛮少见的。”

“不少见。”她陷入沉思,眼神充满光亮,“现在乡村小学很多女足队。对于这些女孩子来说,足球意味着走出去。你在体育圈子里,应该听说郭教练和梅中的王淳老师一直致力于推广女足公益项目。”

他不知道。摸了摸鼻尖,男孩挫败,“还,真没听说。”

舟若行不想再接下去。孤陋寡闻,这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聊。

大巴车停稳,队员教练和随队记者鱼贯而下。

道谢再见,舟若行与摄影师就此别过,背了挎包一个人向大门走去。

刚拿出手机,大男孩跑过来,喊她,“舟记者!”

她回馈一个毫无内容空洞的笑容。

“这周末八万人体育场上港主场,我买了票,一起看?”

所以,这就是邀请喽?不太会说不,舟若行酝酿怎么说拒绝的话才不至于使他难堪,毕竟后面还要跑篮球线。

马尾一甩,她鼓足勇气,看向他,“我……”

男孩期待回望她,等待下文。舟若行眼中的敷衍却换成了惊喜,越过他看向不远处。

“我老公来接我了,周末我要和他一起看球,谢谢你,再见!”

飞快扔下一句话,她奔向南天远的车。

原来,拒绝一点也不难!阳光下,长发随风摆起,发尾染了夕阳的金色,舟若行整个人都灵动起来。

男孩受到暴击,缓不过神。老公?再联想到她无名指上的对戒,舟记者这么年轻英年早婚?

“老公在这呢。”南天远闲适站在路边,暖暖地笑。

“啊!吓我一跳,你从哪冒出来的?”

“一直站这等你,看你从车上下来的。”

“那你怎么不喊我?”

他上前牵过她的手,“不然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什么嘛。”

“我还不知道糯糯当面不好意思,背后叫我老公倒是蛮自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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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论父亲



一定是夕照太热了,舟若行又感到脸颊发烫。

把舟若行送到罗烿烿那里,南天远碰到了舟清朗。往日他都加班,很少这么早回家。南天远见他背对客厅,坐在书房里,弯了腰脊。

他站在门口,敲敲敞开的门。走进去,摸摸放在书桌上的茶杯。一口没动,菊花茶凉透了。

“爸,我帮您重新沏。”

“天远?”舟清朗合上卷宗,从卷帙浩繁的材料中抽身抬头,摘下眼镜,捏揉鼻梁,“坐。”

“我刚听妈说您是连续加班胃病又犯了,今天才早点回家。怎么回了家还这么操累。”

“手上的案子任务重,纪委和监察委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加班加点。”

南天远礼貌挪开视线,不去看卷宗封面。“今晚我有些事情,正好糯糯想回来看看您二老。我晚点来接她。”

“糯糯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得像小孩子。我让她自己回去,你忙你的,不用来接了。”

“爸,您好像提过,去年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后,您原来负责的一些工作内容都转隶给监察委了,怎么还这么忙。还有几年就退休颐养天年了。您原来一直念叨没空和老朋友们打球游泳,退休后都补上,我再帮您和妈安排退休旅行。”

舟清朗摆手,“我和领导提了,退休不退后。只要还能发挥余热,我会一直在检察工作上干下去。”

“法治社会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多得是风起云涌。”舟清朗像是对南天远说,也像是自我感叹。

用小指垫着,南天远将瓷杯重新放在书桌上,轻轻落下。

“喝口热茶,爸。暖胃。”

金祁路今非昔比。

叁年前,市中心的这片价值洼地被港商看中。

当时地价已经抬头,除却央企国企及财大气粗的民企,其余已经不敢贸然参与土拍。寸土寸金的地方,祖祖辈辈住在老破小里的本地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等来拆迁。

港商拿出了整体土地规划方案,未来,这里将建成高档居住区和中央商务区,同时配套绿地花园和商业综合体。立志将金祁路打造成区域新地标。

一些写字楼已经封顶,有几个住宅楼盘已经售罄。此时的金祁路一半是工地,一半是冷清的还未营业的cbd。

路边小烧烤店,撑起蓝色遮雨棚。下工的工人叁五成群吹牛逼喝酒,烟味汗味连着附近工地的水泥味和在一起。

一杯胡辣烧下肚,成铎从喉头到胃袋一路火辣辣。他咂咂嘴,“南哥,怎么约来这里吃饭了?”

“忆苦思甜。”南天远押下半杯酒,眼眶被灼红。

“南叔最后一刻想的都是尽力保全你的生活。”成铎垂首夹起拌黄瓜,“这世界上好父亲的样子大都统一,卑鄙的父亲,却各有各的恶劣。”

南天远嘲讽一笑。

“挂网公示一周,就是走个形式。招标结果出来,交通局相关部门办事员已经联系展铎了。接下来,公司里的人会紧锣密鼓接手完成项目。我会以此更加接近他。南哥,您托给我的,我终于可以问心无愧说,我能帮到你了。”

“你帮了我这么多年,我无以为报。”

傻小子已经二十多岁,感情波动之时,尤其在在南天远面前,仍旧纯粹青涩一如十几岁少年。成铎抬袖遮掩着擦了脸颊,“来!”

两个酒盅轻碰,南天远道,“兄弟之间不讲报或不报。我没有帮到你,一直是你在配合我。”

“当年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学习一般,长得跟个猴子似的。说难听点就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主,谁看了不顺眼都能踹两脚。还有拉老畜生下马,没有你在金融系统的关系,我也查不了这么彻底。”

“这世界上虽然多得是灰,但该是黑的,白不了。平心而论,我没做什么。”

总是这样风轻云淡,但成铎知道这简短几句话里,包含了南天远多少尽心尽力。

这一次,是南天远主动提杯,“成铎,今朝正式庆祝。我特意选在了这里,你懂为什么。我们当年就是从这里出发,一步一步。于我而言,我只不过是又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但是。”

南天远放下酒盅,仰面。液体在眼窝里翻滚,他压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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