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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9
第026章：百日逛青楼
正这时，屋内忽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袅袅婷婷走到张尚书的身后。
这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段婀娜，面容生的极美，尖尖的下巴，翘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仿佛西子从画中走了出来。只是眼神有点怯怯的，在张尚书身后小声的叫了声爹。
世子有点傻眼，说是过来看媳妇儿，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谁知人家小姐真的出来了。
他拉了张旭一下，小声说道：“差不多了，快撤。”
说着扭头就向大门外走去。
张旭紧跟在他身后，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小姐正看向他们这里，双眼含波，如秋天的湖水，一点没有刚刚怯生生的样子。
张旭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跟着世子走出门去。
只这一眼，如果当时他多想想，也许就能发现张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以后的很多事就不会发生。
出府上马，张旭问道：“闹也闹了，接下来去哪？”
“逛青楼”
“去哪？”张旭以为自己听错了。
世子轻磕马腹，慢悠悠的向前走着，“一会儿陛下肯定传我进宫，我想如果宫里的太监在青楼找到我，才更能显的我荒唐无用。”
“你不怕事情做过了，皇上真生气了？”
“哎，都是自家人，生气归生气，总不会要我脑袋吧，再说我越荒唐，陛下才越安心。”
张旭在心中叹了口气，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一路无话，几人进城时，天已过了未时。世子把富贵顺喜打发回府。二人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漱芳楼的门前。
张旭看着关的死死的大门，再看了看一边正踢小石子玩的世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嗯，你逛过青楼吗？”
“没有，父王管的严，我哪里敢来这种地方！”
“那，应该怎么个章程啊？直接进去就叫姑娘？”
“总差不了太多吧，我这次带的钱多，进去给钱就行。”
“你确定？”
“以前听王家老三说过，那小子天天泡在青楼里，他说门口有人迎着呀，这怎么大门关的死死的？”
“今天她们是不是休沐？”
“哪朝哪代你听说过妓女休沐？来月事也不可能所有一起来吧！不管了，进去再说。”
世子两步上了台阶，用力把大门推开，走了进去。
大厅中空空荡荡的，两三个小厮在远处擦着桌椅板凳，一个长相丑陋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
那中年人看二人进来愣了一下，待看清二人身上服饰打扮，知道不是普通人，便咧着嘴走了过去。
“二位公子来我们这里是……？”
世子一瞪眼，“你说来你这干什么？找姑娘。”
“公子，您这来的也太早了，姑娘们都还没起来呢？”
“我不管那些，把她们都叫起来”说着从怀中抽出两张金叶子。
“瞧您说的，我们不接待谁也得接待您啊”说着伸手接过了金叶子，扭头冲着楼上大声喊道：“姑娘们起床接客啦，有大主顾上门。”
顿时，咒骂声，杯碟落地声，呜咽声充斥了整个厅堂。
不多时，从楼上走下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刘四儿，谁来啦，哪有让姑娘们白天接客的道理。”
那男人见老鸨子下来，忙把手里的金叶子递了过去。
那老鸨子一见金叶子立时变得眉开眼笑，再看二人举止作态必定身家不俗，这才媚笑一声说道：“二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叫姑娘们梳洗打扮下来陪二位公子。”
说完又袅袅婷婷的上了楼去。
张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李四儿，“去旁边酒楼叫一桌饭。”
他实在有些饿了，早饭就被世子搅了，这一来一去足有八十里，早就前x贴后背了。
世子看了他一眼，揽过他肩膀，“你流程挺熟悉呀，是不是进过青楼？”
张旭苦笑一声，指指周围，“你看这像能开伙的样子吗？”
不一会儿有姑娘缕缕行行开始下楼，旁边酒楼饭菜也做得了，几个小伙计提着食盒送了过来，世子不管那许多，直接让把酒菜摆到了正厅的大圆桌之上。
淑芳楼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楼子，姑娘们环肥燕瘦各有不同，一个个都摇曳身姿，眉目含情。
世子拉了两个坐到他身边，又有两人主动坐到了张旭身边，其中一人还想坐他怀里，忙被他推开，还被世子取笑了一番。
张旭饿极了，也不管身边的姑娘，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世子则在对面逗弄旁边的姑娘喝酒。
一会儿酒足饭饱，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饭菜撤去，世子又要听姑娘们唱曲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时分。
张旭看了看外面天色，看世子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下不禁有些焦急。
他看了下世子。
见世子正张口咬住一个姑娘递过来的果脯，故意在她如青葱般的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逗的姑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估计宫里不会来人了，那老王八不会不敢去告状吧？”世子没有看他，但却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
张旭向他那边凑了凑，“世子，那我们是不是该回了？”
“着什么急，父亲难得允我今天放肆一回，我可得捞够本。”
“可是人家这楼子要开门做生意了，你堵在人正厅算怎么回事？”
“哦”说着世子扭头看向旁边正踟躇犹豫要不要过来的老鸨子，挥了挥手。
老鸨子马上走了过来，满脸赔笑道：“二位公子今天可还尽兴？您看我们马上要开门了，您二位是不是移步楼上的花厅？”
“尽什么兴，尽什么兴，正事都没办呢怎么尽兴？”说着他从怀中又掏出一大把金叶子。
“今天你们这里我包了，一会儿准备香汤，我们要沐浴，还有……”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张旭，“找两个温柔的小娘，伺候我兄弟，他可还是只童子鸡。”
老鸨子一看这么多钱，顿时脸都要笑烂了，忙吩咐众人去准备。
张旭一看两个羞答答的小姑娘向他走了过来，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忙起身，向世子行了一礼，但出口却并不客气，“你在这胡闹吧，我回去了。”
“哎哎，别扫兴行不，今天别回了，明天放你一天假。”
“家中只有我母亲在，这么晚不回，母亲会惦念，而且我心内也不安。”
“你真是，算了，那你回吧”这时恰巧福贵走了进来，在世子耳边耳语了一阵。
世子点了点头，对福贵说道：“你现在去，把王侍郎家的王三公子，周尚书家的孙子，李侍郎的儿子，还有老去府上找我的王孙公子们，都给我请到这来，就说我要请客。”
世子转身拍了拍张旭肩膀，“本来想就咱两个今天在这逍遥一晚，看来是不行了，父亲让我把声势搞大，你在这边不合适，那你就回去吧，明天我要进宫，你不用过来了。”
张旭一揖及地，拜别世子。
第027章：寡妇难当
待把前因后事都讲了一遍，张旭拉过呆呆站着的玉娘，搂在怀里。
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默了许久。
“王爷世子，会有事情吗？”玉娘靠在他怀里，仰头问道。
“不知道”张旭叹了口气，“其实他今天做的所有事，在我看来都有点幼稚。”
“喔，怎么讲？”
“皇上何许人也，怎么能看不出这点小技俩，也许……”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玉娘不敢打断他，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我知道了”张旭的眼睛忽然亮了，却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玉娘不明所以，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张旭的笑容不知怎么显得无比苦涩。
“王爷家和皇帝是本家，怎么会对他不了解，他们今天演的这出戏，本就不是给皇帝看的，而是给京城百姓，给朝中文武，甚至是给天下苍生看的，他是要把自己的名声给踩到泥里去，彻底断了某些人想让他继承大统的想法，也……”
张旭声音越来越小，“也彻底断了他的前途，他这辈子，最多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了……”
“闲散王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世平安喜乐呢？”
张旭微微一笑，在玉娘仰着的额头亲了一下，又说道：“世子曾经和我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带兵扫平漠北，以雪当年英宗被俘之耻，所以我学问武功都比他强，但骑射兵法却总不如他。”
“你们男人啊，要么就想着在朝堂上平步青云，要么就想着在战场上厮杀立功，可曾为我们女人想过，一场大战，有多少女人要守寡，寡妇难当啊！”
张旭怕她又想起伤心事，一低头，叼在了她的唇上。玉娘吓了一跳，刚想咬他舌头，谁知他却退了出去。
“讨厌”玉娘红着脸娇嗔道。
张旭扳正了玉娘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娘，你最近，怎么像个小姑娘呢？不过好可爱。”
玉娘羞涩的低下头，“还不都是你。”
“娘，你让我亲你，让我抱你，可为什么不让我摸呢，那天我们都……” “不许说”玉娘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唉，旭儿，我终究是你娘，你亲我，抱我……”说着她又低下了头，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你亲我抱我，我还能在心里为自己找到借口，可我们要真做了那件事，那是乱伦啊，那怎么对得起你爹，娘死了，怎么敢去见他。”
见她说的哀伤，张旭心中不忍，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我不敢得寸进尺，其实每天能抱抱你，我就知足了。我爱你，娘。”
“我也爱你。”
二人相拥无言，许久。
“旭儿，你今天和世子去青楼了？”
张旭正用胸膛感受玉娘胸前的丰盈，谁知突然听到娘问这个。
“呃……哦……嗯，是啊，世子说这样能更显得他为人放浪荒唐，他进去就叫了几个姑娘，我就在旁边看来着……”张旭刚刚还为世子抱屈，这时却无情的把他出卖了。
“你没叫几个姑娘？”玉娘挣开他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没，没有，我就在里面吃了顿饭。”
“真的？他自己玩儿姑娘，就让你在旁边看着？”
“真的，他给我叫来着，但我怎么敢要”听到娘口中说出“玩儿姑娘”几个字，张旭只感觉胯下之物又开始苏醒。
玉娘低头，看着他隆起的下身，咬着下唇，用手指在上面点了一下，“那你看着她们，这有没有动，那些姑娘，可都比娘好看。”
“哪有，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了。”说着就把脸凑过去吻她。
谁知玉娘却一推他，咯咯笑着从他身上蹦了下来。
“天晚了，我要睡了，自作自受，谁让你净想坏事来着，你自己解决吧，再说，再说你又不是不会……”说着他，玉娘自己却先羞了起来。
“娘，不是这个，我还没吃饭呢？你下面给我吃好不好？”
听着那句一语双关，及其羞人的话语，玉娘只感觉自己身上都热了起来，腿间早就滑腻腻的了。但看到儿子正捂着肚子，知道自己想歪了，不禁在心中呸了自己几声。
当即下厨房，做了满满一大碗鸡蛋面。
看着儿子稀里呼噜，风卷残云一般吃着面，玉娘双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旭儿，你真好看，比女人都好看。”
张旭咽下一大口面条，呜哝说道：“那是因为娘长的好看，儿子随娘，我当然也好看啦。”
玉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倒是，呵呵。” “旭儿，娘托人给你定门亲事吧。”
“咳咳咳，”张旭被这话惊的呛了一口，玉娘忙过来给他拍着后背。
半天张旭才缓过来。
“我不要定亲，娘。”
“为什么呀，你这岁数该定亲了呀，待到及冠，就该娶亲了。”
“我不要。”
“为什么？”
张旭拉着玉娘坐到椅子上，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我不要娶亲，我要和娘过一辈子。”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真的，我不想娶亲”张旭不管玉娘，转身又吃起面来。
玉娘单手拄着太阳穴，歪头看着儿子，知道他正拗着性子，心下觉着好笑，又想，反正他及冠还早呢，亲事等等再说吧。
一会儿张旭吃完了，把面碗一推，仍旧不看玉娘。
玉娘咯咯笑着，起身趴到他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说道：“小坏蛋，不和你说亲事的事了，反正还早呢。”
张旭被她嘞的喘不过气，却一边咳一边笑着。
是呀，以后的日子还长久着呢，张旭感觉心里比蜜还甜。
玉娘学他的样子，从后面扳过他的头，吻在他的唇上。这一吻，仿佛天长地久一般。玉娘感觉自己奶头都硬了，亵裤又快湿透了。
唉，看来夜里又要自己摸了，只是她现在，想象着伏在她腿间的脸，变成了儿子。
许久两人才分开，玉娘趴在他背上，舔他的耳垂玩。舔一下，他的身子就是一抖，引得玉娘咯咯直笑。
“娘，你总这么勾引我，不怕我忍不住呀？”
“忍不住也要忍着，娘不也忍着……”随即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更红了，忙从他背上下来，拿起桌上的空碗，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厨房。
张旭呵呵傻笑着，仿佛没听懂娘的话，又仿佛什么都懂了。
第028章：王妃
第二天天没亮，张旭就出了门。
他今天竟比玉娘起的都早，见娘还没醒，便留了个纸条：心忧世子安危，一夜竟不得安眠，我先去王府了，娘不要惦念，夜间必回。
一路疾驰，到北京城下时正赶上开城门，拿出腰牌给城门官看了下，自然无人敢阻拦。
进王府找到顺喜，才想起今天是大朝会，王爷世子天没亮就出门了。
张旭独自坐在书房中，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总压不下心火，其间顺喜送来了早饭吃食，他却一口也吃不下，心内焦虑却又无人可讲。
就这样等了大半日，天到了近午时分，仍没见王爷世子回来，张旭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恨不得到宫门口去等消息。
这时门开了，翠兰走了进来。
“张旭，王妃叫你过去呢。”
“哦翠兰姐，王妃不是在佛堂？”
今天难得翠兰没有调戏他，很一本正经的样子。
“王妃诵经祈祷已毕，现在在湖边凉亭，知道你来了，让你过去呢。”
“嗯知道了翠兰姐。”
张旭跟着翠兰七拐八绕到了后花园湖边凉亭之上，然后翠兰便退了下去。
他看着斜坐在亭边石凳上的王妃，心中忽然有些哀戚。
王妃今天穿的及其素雅，月白色的春衫显得脸色有些憔悴，头发随意用一根簪子挽着，洗净铅华，无一丝雍容福贵之气，看着就像个寻常人家的妇人。
张旭没见过王妃的素容，不由愣住了。
王妃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过来坐吧。”
“小人不敢。”
“什么小人不小人的，你是王爷的义子，那便也是我的义子。”
张旭恭顺的坐到王妃身边。
王妃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也很担心他们吧。”
“嗯。”
“从二十几年前嫁到王府那天起，我就开始担惊受怕了。”
张旭低着头，不敢说话。
“成亲第二天，王爷就带兵出征了，一走就是一年，那一年我无一日不担惊受怕......好在最后仗打赢了，王爷也交回了兵权，以为终于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王妃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神情恬淡中夹杂着落寞，这时又浮现出一丝哀伤和羞意。
张旭看着王妃洁白素净的脸，她眼角已经有了几丝极淡的鱼尾纹，只是平时被脂粉盖着看不出来。如今洗净铅华，尤其他又挨得极近，自然看的十分清楚。
岁月终是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丝痕迹，但这丝痕迹却更另她显出一种成熟的妩媚。
娘身上有的，是一种少妇的娴静，最近又有了一些少女的活泼，而王妃身上显现的，则是一种成湿U女人的气质。如果说娘是刚刚挂红的苹果，那王妃则是完全熟透的蜜桃。
张旭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想自己的思绪怎么会飘到那里。
“那天夜里，我给他脱掉衣服，看着他身上的多处伤痕，才知道原来战事竟惨烈到这种地步，他身为皇亲贵胄竟然要亲上战阵厮杀。夜里他好几次哭着醒过来，浑身战栗像个孩子一样，我紧紧的抱着她，听他讲那些死去的兄弟，那些为他挡刀挡枪的兄弟”，王妃顿了一下，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王爷说上过战场的人，都会变得有些古怪，尤其刚刚经过厮杀的人，就像野兽一样，所以每次大战下来，营中都会死好些营妓，是被他们活活弄死的。”
张旭听着不由心惊，他只从史书诗词中读到过战争，也曾向往过大漠夕阳如血，旌旗刀枪如林的战场，以为马革裹尸百战而归是大豪情，如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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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屋内忽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袅袅婷婷走到张尚书的身后。
这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段婀娜，面容生的极美，尖尖的下巴，翘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仿佛西子从画中走了出来。只是眼神有点怯怯的，在张尚书身后小声的叫了声爹。
世子有点傻眼，说是过来看媳妇儿，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谁知人家小姐真的出来了。
他拉了张旭一下，小声说道：“差不多了，快撤。”
说着扭头就向大门外走去。
张旭紧跟在他身后，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小姐正看向他们这里，双眼含波，如秋天的湖水，一点没有刚刚怯生生的样子。
张旭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跟着世子走出门去。
只这一眼，如果当时他多想想，也许就能发现张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以后的很多事就不会发生。
出府上马，张旭问道：“闹也闹了，接下来去哪？”
“逛青楼”
“去哪？”张旭以为自己听错了。
世子轻磕马腹，慢悠悠的向前走着，“一会儿陛下肯定传我进宫，我想如果宫里的太监在青楼找到我，才更能显的我荒唐无用。”
“你不怕事情做过了，皇上真生气了？”
“哎，都是自家人，生气归生气，总不会要我脑袋吧，再说我越荒唐，陛下才越安心。”
张旭在心中叹了口气，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一路无话，几人进城时，天已过了未时。世子把富贵顺喜打发回府。二人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漱芳楼的门前。
张旭看着关的死死的大门，再看了看一边正踢小石子玩的世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嗯，你逛过青楼吗？”
“没有，父王管的严，我哪里敢来这种地方！”
“那，应该怎么个章程啊？直接进去就叫姑娘？”
“总差不了太多吧，我这次带的钱多，进去给钱就行。”
“你确定？”
“以前听王家老三说过，那小子天天泡在青楼里，他说门口有人迎着呀，这怎么大门关的死死的？”
“今天她们是不是休沐？”
“哪朝哪代你听说过妓女休沐？来月事也不可能所有一起来吧！不管了，进去再说。”
世子两步上了台阶，用力把大门推开，走了进去。
大厅中空空荡荡的，两三个小厮在远处擦着桌椅板凳，一个长相丑陋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
那中年人看二人进来愣了一下，待看清二人身上服饰打扮，知道不是普通人，便咧着嘴走了过去。
“二位公子来我们这里是……？”
世子一瞪眼，“你说来你这干什么？找姑娘。”
“公子，您这来的也太早了，姑娘们都还没起来呢？”
“我不管那些，把她们都叫起来”说着从怀中抽出两张金叶子。
“瞧您说的，我们不接待谁也得接待您啊”说着伸手接过了金叶子，扭头冲着楼上大声喊道：“姑娘们起床接客啦，有大主顾上门。”
顿时，咒骂声，杯碟落地声，呜咽声充斥了整个厅堂。
不多时，从楼上走下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刘四儿，谁来啦，哪有让姑娘们白天接客的道理。”
那男人见老鸨子下来，忙把手里的金叶子递了过去。
那老鸨子一见金叶子立时变得眉开眼笑，再看二人举止作态必定身家不俗，这才媚笑一声说道：“二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叫姑娘们梳洗打扮下来陪二位公子。”
说完又袅袅婷婷的上了楼去。
张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李四儿，“去旁边酒楼叫一桌饭。”
他实在有些饿了，早饭就被世子搅了，这一来一去足有八十里，早就前x贴后背了。
世子看了他一眼，揽过他肩膀，“你流程挺熟悉呀，是不是进过青楼？”
张旭苦笑一声，指指周围，“你看这像能开伙的样子吗？”
不一会儿有姑娘缕缕行行开始下楼，旁边酒楼饭菜也做得了，几个小伙计提着食盒送了过来，世子不管那许多，直接让把酒菜摆到了正厅的大圆桌之上。
淑芳楼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楼子，姑娘们环肥燕瘦各有不同，一个个都摇曳身姿，眉目含情。
世子拉了两个坐到他身边，又有两人主动坐到了张旭身边，其中一人还想坐他怀里，忙被他推开，还被世子取笑了一番。
张旭饿极了，也不管身边的姑娘，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世子则在对面逗弄旁边的姑娘喝酒。
一会儿酒足饭饱，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饭菜撤去，世子又要听姑娘们唱曲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时分。
张旭看了看外面天色，看世子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下不禁有些焦急。
他看了下世子。
见世子正张口咬住一个姑娘递过来的果脯，故意在她如青葱般的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逗的姑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估计宫里不会来人了，那老王八不会不敢去告状吧？”世子没有看他，但却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
张旭向他那边凑了凑，“世子，那我们是不是该回了？”
“着什么急，父亲难得允我今天放肆一回，我可得捞够本。”
“可是人家这楼子要开门做生意了，你堵在人正厅算怎么回事？”
“哦”说着世子扭头看向旁边正踟躇犹豫要不要过来的老鸨子，挥了挥手。
老鸨子马上走了过来，满脸赔笑道：“二位公子今天可还尽兴？您看我们马上要开门了，您二位是不是移步楼上的花厅？”
“尽什么兴，尽什么兴，正事都没办呢怎么尽兴？”说着他从怀中又掏出一大把金叶子。
“今天你们这里我包了，一会儿准备香汤，我们要沐浴，还有……”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张旭，“找两个温柔的小娘，伺候我兄弟，他可还是只童子鸡。”
老鸨子一看这么多钱，顿时脸都要笑烂了，忙吩咐众人去准备。
张旭一看两个羞答答的小姑娘向他走了过来，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忙起身，向世子行了一礼，但出口却并不客气，“你在这胡闹吧，我回去了。”
“哎哎，别扫兴行不，今天别回了，明天放你一天假。”
“家中只有我母亲在，这么晚不回，母亲会惦念，而且我心内也不安。”
“你真是，算了，那你回吧”这时恰巧福贵走了进来，在世子耳边耳语了一阵。
世子点了点头，对福贵说道：“你现在去，把王侍郎家的王三公子，周尚书家的孙子，李侍郎的儿子，还有老去府上找我的王孙公子们，都给我请到这来，就说我要请客。”
世子转身拍了拍张旭肩膀，“本来想就咱两个今天在这逍遥一晚，看来是不行了，父亲让我把声势搞大，你在这边不合适，那你就回去吧，明天我要进宫，你不用过来了。”
张旭一揖及地，拜别世子。
第027章：寡妇难当
待把前因后事都讲了一遍，张旭拉过呆呆站着的玉娘，搂在怀里。
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默了许久。
“王爷世子，会有事情吗？”玉娘靠在他怀里，仰头问道。
“不知道”张旭叹了口气，“其实他今天做的所有事，在我看来都有点幼稚。”
“喔，怎么讲？”
“皇上何许人也，怎么能看不出这点小技俩，也许……”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玉娘不敢打断他，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我知道了”张旭的眼睛忽然亮了，却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玉娘不明所以，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张旭的笑容不知怎么显得无比苦涩。
“王爷家和皇帝是本家，怎么会对他不了解，他们今天演的这出戏，本就不是给皇帝看的，而是给京城百姓，给朝中文武，甚至是给天下苍生看的，他是要把自己的名声给踩到泥里去，彻底断了某些人想让他继承大统的想法，也……”
张旭声音越来越小，“也彻底断了他的前途，他这辈子，最多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了……”
“闲散王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世平安喜乐呢？”
张旭微微一笑，在玉娘仰着的额头亲了一下，又说道：“世子曾经和我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带兵扫平漠北，以雪当年英宗被俘之耻，所以我学问武功都比他强，但骑射兵法却总不如他。”
“你们男人啊，要么就想着在朝堂上平步青云，要么就想着在战场上厮杀立功，可曾为我们女人想过，一场大战，有多少女人要守寡，寡妇难当啊！”
张旭怕她又想起伤心事，一低头，叼在了她的唇上。玉娘吓了一跳，刚想咬他舌头，谁知他却退了出去。
“讨厌”玉娘红着脸娇嗔道。
张旭扳正了玉娘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娘，你最近，怎么像个小姑娘呢？不过好可爱。”
玉娘羞涩的低下头，“还不都是你。”
“娘，你让我亲你，让我抱你，可为什么不让我摸呢，那天我们都……” “不许说”玉娘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唉，旭儿，我终究是你娘，你亲我，抱我……”说着她又低下了头，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你亲我抱我，我还能在心里为自己找到借口，可我们要真做了那件事，那是乱伦啊，那怎么对得起你爹，娘死了，怎么敢去见他。”
见她说的哀伤，张旭心中不忍，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我不敢得寸进尺，其实每天能抱抱你，我就知足了。我爱你，娘。”
“我也爱你。”
二人相拥无言，许久。
“旭儿，你今天和世子去青楼了？”
张旭正用胸膛感受玉娘胸前的丰盈，谁知突然听到娘问这个。
“呃……哦……嗯，是啊，世子说这样能更显得他为人放浪荒唐，他进去就叫了几个姑娘，我就在旁边看来着……”张旭刚刚还为世子抱屈，这时却无情的把他出卖了。
“你没叫几个姑娘？”玉娘挣开他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没，没有，我就在里面吃了顿饭。”
“真的？他自己玩儿姑娘，就让你在旁边看着？”
“真的，他给我叫来着，但我怎么敢要”听到娘口中说出“玩儿姑娘”几个字，张旭只感觉胯下之物又开始苏醒。
玉娘低头，看着他隆起的下身，咬着下唇，用手指在上面点了一下，“那你看着她们，这有没有动，那些姑娘，可都比娘好看。”
“哪有，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了。”说着就把脸凑过去吻她。
谁知玉娘却一推他，咯咯笑着从他身上蹦了下来。
“天晚了，我要睡了，自作自受，谁让你净想坏事来着，你自己解决吧，再说，再说你又不是不会……”说着他，玉娘自己却先羞了起来。
“娘，不是这个，我还没吃饭呢？你下面给我吃好不好？”
听着那句一语双关，及其羞人的话语，玉娘只感觉自己身上都热了起来，腿间早就滑腻腻的了。但看到儿子正捂着肚子，知道自己想歪了，不禁在心中呸了自己几声。
当即下厨房，做了满满一大碗鸡蛋面。
看着儿子稀里呼噜，风卷残云一般吃着面，玉娘双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旭儿，你真好看，比女人都好看。”
张旭咽下一大口面条，呜哝说道：“那是因为娘长的好看，儿子随娘，我当然也好看啦。”
玉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倒是，呵呵。” “旭儿，娘托人给你定门亲事吧。”
“咳咳咳，”张旭被这话惊的呛了一口，玉娘忙过来给他拍着后背。
半天张旭才缓过来。
“我不要定亲，娘。”
“为什么呀，你这岁数该定亲了呀，待到及冠，就该娶亲了。”
“我不要。”
“为什么？”
张旭拉着玉娘坐到椅子上，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我不要娶亲，我要和娘过一辈子。”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真的，我不想娶亲”张旭不管玉娘，转身又吃起面来。
玉娘单手拄着太阳穴，歪头看着儿子，知道他正拗着性子，心下觉着好笑，又想，反正他及冠还早呢，亲事等等再说吧。
一会儿张旭吃完了，把面碗一推，仍旧不看玉娘。
玉娘咯咯笑着，起身趴到他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说道：“小坏蛋，不和你说亲事的事了，反正还早呢。”
张旭被她嘞的喘不过气，却一边咳一边笑着。
是呀，以后的日子还长久着呢，张旭感觉心里比蜜还甜。
玉娘学他的样子，从后面扳过他的头，吻在他的唇上。这一吻，仿佛天长地久一般。玉娘感觉自己奶头都硬了，亵裤又快湿透了。
唉，看来夜里又要自己摸了，只是她现在，想象着伏在她腿间的脸，变成了儿子。
许久两人才分开，玉娘趴在他背上，舔他的耳垂玩。舔一下，他的身子就是一抖，引得玉娘咯咯直笑。
“娘，你总这么勾引我，不怕我忍不住呀？”
“忍不住也要忍着，娘不也忍着……”随即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更红了，忙从他背上下来，拿起桌上的空碗，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厨房。
张旭呵呵傻笑着，仿佛没听懂娘的话，又仿佛什么都懂了。
第028章：王妃
第二天天没亮，张旭就出了门。
他今天竟比玉娘起的都早，见娘还没醒，便留了个纸条：心忧世子安危，一夜竟不得安眠，我先去王府了，娘不要惦念，夜间必回。
一路疾驰，到北京城下时正赶上开城门，拿出腰牌给城门官看了下，自然无人敢阻拦。
进王府找到顺喜，才想起今天是大朝会，王爷世子天没亮就出门了。
张旭独自坐在书房中，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总压不下心火，其间顺喜送来了早饭吃食，他却一口也吃不下，心内焦虑却又无人可讲。
就这样等了大半日，天到了近午时分，仍没见王爷世子回来，张旭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恨不得到宫门口去等消息。
这时门开了，翠兰走了进来。
“张旭，王妃叫你过去呢。”
“哦翠兰姐，王妃不是在佛堂？”
今天难得翠兰没有调戏他，很一本正经的样子。
“王妃诵经祈祷已毕，现在在湖边凉亭，知道你来了，让你过去呢。”
“嗯知道了翠兰姐。”
张旭跟着翠兰七拐八绕到了后花园湖边凉亭之上，然后翠兰便退了下去。
他看着斜坐在亭边石凳上的王妃，心中忽然有些哀戚。
王妃今天穿的及其素雅，月白色的春衫显得脸色有些憔悴，头发随意用一根簪子挽着，洗净铅华，无一丝雍容福贵之气，看着就像个寻常人家的妇人。
张旭没见过王妃的素容，不由愣住了。
王妃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过来坐吧。”
“小人不敢。”
“什么小人不小人的，你是王爷的义子，那便也是我的义子。”
张旭恭顺的坐到王妃身边。
王妃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也很担心他们吧。”
“嗯。”
“从二十几年前嫁到王府那天起，我就开始担惊受怕了。”
张旭低着头，不敢说话。
“成亲第二天，王爷就带兵出征了，一走就是一年，那一年我无一日不担惊受怕......好在最后仗打赢了，王爷也交回了兵权，以为终于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王妃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神情恬淡中夹杂着落寞，这时又浮现出一丝哀伤和羞意。
张旭看着王妃洁白素净的脸，她眼角已经有了几丝极淡的鱼尾纹，只是平时被脂粉盖着看不出来。如今洗净铅华，尤其他又挨得极近，自然看的十分清楚。
岁月终是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丝痕迹，但这丝痕迹却更另她显出一种成熟的妩媚。
娘身上有的，是一种少妇的娴静，最近又有了一些少女的活泼，而王妃身上显现的，则是一种成湿U女人的气质。如果说娘是刚刚挂红的苹果，那王妃则是完全熟透的蜜桃。
张旭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想自己的思绪怎么会飘到那里。
“那天夜里，我给他脱掉衣服，看着他身上的多处伤痕，才知道原来战事竟惨烈到这种地步，他身为皇亲贵胄竟然要亲上战阵厮杀。夜里他好几次哭着醒过来，浑身战栗像个孩子一样，我紧紧的抱着她，听他讲那些死去的兄弟，那些为他挡刀挡枪的兄弟”，王妃顿了一下，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王爷说上过战场的人，都会变得有些古怪，尤其刚刚经过厮杀的人，就像野兽一样，所以每次大战下来，营中都会死好些营妓，是被他们活活弄死的。”
张旭听着不由心惊，他只从史书诗词中读到过战争，也曾向往过大漠夕阳如血，旌旗刀枪如林的战场，以为马革裹尸百战而归是大豪情，如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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