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离影】第三十一章 玉簪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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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7

 第三十章:玉簪执念

  吕府深处,一座僻静院落与众不同。夜色浓沉,院门两侧高挂着大红灯笼,
在寒风中轻轻摇曳,为这冬夜增添一抹喜色。

  郭靖立于帘前,望着那盏红灯半明半昧,忽地伸手——

  帘影轻扬,带着微冷的檀香气息,一缕灯火从帘内洒落,映出屋内静寂一幕。

室中陈设素简,中间铺着一方蒲团,一名女子正盘膝端坐。她身着一袭杏黄
道袍,云鬓高绾,凤眼微阖,纵然静坐不动,那份清冷孤傲也挥之不去,更隐隐
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之意。

  灯光下,容色虽是极美,却毫无暖意,宛如冰雕玉琢,自带三分寒气。

  郭靖脚步顿住,眼中神光陡然一凝!

  ——李莫愁!

  吕府渐沉。

  庭院深处,犬吠不再,回廊之声早没入夜色。几名残醉未散的宾客还在前厅

  说笑,可声音已隔了数进院落,如梦中人语,模糊不清。

  灯笼之红,未必能驱尽长夜幽寒;道袍之素,也未必能遮掩心中尘念。世事
纷纭,虚实难辨,正如人心所向那点温暖星火,苦苦寻之不得,抬眼所见,却往
往是一缕冰冷诡谲的磷光。

  行走红尘之中,目所能及,尽是浮影幻光。层层掩映之下,那真实,几人能
识?越是情有所系,念有所牵,越易在迷雾深处误入歧途,误握荆棘,以为是花。

  那一张真正渴望再见的容颜,尚不知流落何方;而眼前这局,却早已悄然布
开,叫人无从回头。

  隆冬时节,岳阳城外,风刀如割,寒意彻骨。

  城西门外,孤零零地戳着一间破落的小酒肆,招牌上模糊看得出是「老王酒
铺」。此时天色薄暮,湖面白浪翻卷,岳阳楼隐在苍茫暮色中。

  酒肆内灯火昏暗,掌柜在柜台后打盹。角落里坐着一个披蓑衣的瘦削汉子。

  门外忽传脚步声,瘦削汉子警觉抬头。只见一名魁梧男子跨步进门,他身后
跟着五人,眼中尽是杀意。

  魁梧男子冷声道:「总算找着你了。」

  瘦削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冷笑道:「鼻子倒是够灵的啊,鲁刀鸣。都说
你像条疯狗,沾上了就甩不掉,果然不假。这冰天雪地的,就这么急着来送死?」

  鲁刀鸣满脸寒霜,眼中几乎能滴出血来。

  「你劫我船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逼自己冷静,
「今日我若不把这笔账讨回来,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脚?」

  话音甫落,他猛地抬下巴,冷喝一声:「动手。」

  两名打手当即上前一步,气势逼人,踏地之声骤然响起。

  瘦削汉子缓缓起身:「来得好。」

  话音未落,双方顿时混战在一处,桌椅横飞,酒盏碎裂。

  数十息后,厮杀声渐歇。

  酒肆门帘被掀开,两名打手踉跄冲出,面色惨白,衣衫染血,向城内方向狂
奔而去。

  片刻后,瘦削汉子也跌跌撞撞地走出,肋下染血,步履蹒跚。他回头望了一
眼酒肆,冷哼一声,随即向荒野方向走去。

  不远处,一株老槐树下静静站着一道身影。

  那人一袭白衣,静若幽魂,风雪扑身也不曾动弹丝毫,直到瘦削汉子的脚步
声远去,这才轻轻迈步,缓缓走向先前的酒肆。

  门帘一掀,酒肆内,鲁刀鸣和另外两人已成了冰冷的尸体。掌柜吓得一个哆
嗦,赶忙从柜台后探头出来,声音发颤:「客官……今日不做生意了,……出了
命案……」

  白衣人却缓缓向前,脚步极轻,像是没有重量。

  他站定于柜台前,声音低沉:「可曾见过一男一女同行的客人?」

  掌柜一愣,随即使劲摇头:「不记得,不记得……来往的都是讨口酒喝的主
儿,小老儿哪记得清楚……」

  白衣人语气不缓,却有种冰凉直逼骨髓的意味:「那女子,长得极好看。皮
肤白,眼梢上挑,说话好听。」

  掌柜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像是被某段回忆撞了一下。他犹豫片刻,
嗫嚅着道:「这……若是说那模样……数日前确实来过。不过不是两人,是三人。」

  白衣人眼神微凝:「三人?」

  掌柜点头:「是啊,两男一女。年纪大的那个头发白了一半,另一个年轻些,
倒也精干。那女子……如您所说,确实生得极好,让人过目难忘。」

  白衣人道:「他们可说过要去哪?」

  掌柜摇头:「没说……只是临走前,好像提了一句'南边的码头'……也不晓
得是不是正事儿。」

  白衣人盯着他片刻,没再追问,只轻轻点了点头。

  转身欲走之际,忽又停住。

  「可有旁人问过她的行踪?」

  掌柜愣了一下,刚要开口,一道银光已自白衣人袖中斜掠而出。

  细细一线寒芒划破空气,几不可闻。

  老掌柜低头看了看胸口,一道血线正从破开的棉袍下慢慢洇出。他瞪大双眼,
身子晃了两晃,软软倒在地上,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喊出。

  白衣人收剑入袖,踏雪而出,身影转瞬没入雪雾之中,宛若未曾来过。

  天色昏暗,雪势渐歇,风犹未止。

  南浦渡位于岳阳城南,是一处横跨湘水的古老渡口。往来河船寥寥无几。一
座老旧木桥在风雪中嘎吱作响,桥下停靠着一艘破船,无人看管,不知是被弃置
于此,还是有意为之。

  瘦削汉子寻了个废弃的庙檐角落缩身,这才掀开油布蓑衣,低头检视肋下。
那一刀斜斜划入,伤口深可见骨,血早已凝成一片黑红。他咬牙撕下衣角,胡乱
缠了两圈,又摸了摸后背,那一掌着实不轻,肋骨处还在隐隐作痛。

  他靠墙坐下,缓缓闭眼,呼吸沉重。寒意一寸寸爬入胸腔,回忆如水涌上心
间。

  那夜小屋中,灯影昏黄,帷幔低垂。

  她斜倚床榻,酥胸半露,肌肤莹白如雪,指尖缓缓转着酒盏,唇角一丝若有
若无的笑意,语声软糯低回,如风掠帘:

  「蔡帮主,奴家得了密报,不日将有一艘漕船经过鬼门滩,船上藏着三神器。
若能得手,便是权在握、命由人。那时——世间快活事,尽可随心而取。」

  她说得漫不经心,像是与旧人闲话,却字字缠人,舌尖轻舔唇角,眼波微挑,
似醉非醉,三分真话,七分挑逗。

  蔡彪听着,心头燥热早已翻涌,目光死死黏在她胸前,压低嗓子在她耳边道:

  「三神器是啥鸟玩意,老子才不稀罕。你这骚媚子扭来扭去,老子裤裆都快
炸开花了。你要真有心,今儿光着腚爬进我被窝——别说那船,老子连祖宗神位
都能给你换姓供着!」

  她不怒不笑,只是静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那么一眼。

  却让他呼吸一滞,心头倏然一跳,喉头像卡了口热酒。

  那眼中既无怒意,也不见羞涩,只是带着一丝极淡的讥,极浅的媚,和一点……
他从未在青楼妓女眼里见过的东西。

  那一眼,干净得过分,反倒让他心里起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颤意。

  蔡彪缓缓睁开眼,夜色如墨,庙檐滴水如泪。

  他低低骂了一句,不知是骂天,还是骂自己。

  靠着墙喘了几口气,随手将衣襟一拢,身子一晃,终是站了起来。

  旋即提步,朝渡口走去。

  雪地之上,脚印深浅不一,一步一顿,却半点没停。

  刚要靠近木桥,耳边忽闻一声轻响。

  「蔡彪!」

  声音不高,却透着几分森冷,自风雪中飘来,令人心头微紧。

  蔡彪陡然顿步,目光一沉,缓缓扫向桥头石柱。

  只见一人自石后走出,青袍束带,腰悬长刀,神色冷峻。

  紧随其后,左右枯柳、破舟与桥下同时现出三人,同样青袍束带,四面合围。

  蔡彪神色一变,眉头微蹙:「……条子?」

  那青袍人迈前一步,语声如铁:「秘靖司,南路提举李嶷,奉旨缉查通敌重
犯。」

  蔡彪眯起眼,嘴角一挑,带着点凉意:「重犯?嘿……我蔡某何德何能,竟
能惊动秘靖司下水捞人?」

  李嶷不答,眼神一沉:「你劫了一艘船。」

  蔡彪冷哼一声,语气轻慢:「我认的是货,又不是船。那些东西飘在江上,
不捞就是喂鱼,我拿来换几件棉衣几口干饭,有什么不对?」

  李嶷目光未动,语声更冷:「你奉谁的命?」

  蔡彪挑了挑眉,缓缓道:「我干活从不看谁脸色——只听自己的。」

  李嶷轻轻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黄蓉。」

  蔡彪瞳孔微缩,神情倏然一滞。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脑中一道闪电划过——原来是她!

  怔了一瞬,耳边忽地响起李嶷冷冷一句:

  「想起来了?」

  蔡彪眼中的恍惚刹那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阴郁与戒备。

  他微微眯起眼睛,沙哑着嗓子挤出一句:「你们找错人了。」

  说话间,目光已向四下迅速扫了一遍,似是在盘算逃路。

  风雪骤紧,气氛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嶷见他神情,目中寒光一闪,语声沉如落钉:「别动妄念,你今日走不了。」

  蔡彪咬紧牙关,手心满是冷汗,却偏偏挤出一句狠话:「走不走得了,得试
过才知道。」

  说话之间,他脚下忽然用力一蹬,扬起漫天雪花,身形疾退,竟是朝后急奔
而去。

  李嶷微微侧身,冷然吐字:「拿下!」

  左右三人身形暴起,步法齐整如一,宛若鹰隼扑击,瞬间已将蔡彪退路封死。

  蔡彪心头一凛,强撑气力横刀出鞘,招式狠厉却已露出颓势。刀锋掠过雪地,
扬起一片飞雪,身影交错间杀机凛然。然而他终究负伤在身,步伐踉跄,刀势渐
乱,只守不攻。

  几番交锋后,秘靖司三人越战越紧,合势如网。蔡彪力竭之下,被一记掌风
击中胸口,身形踉跄,仰倒在雪中,刀脱手坠地。

  李嶷快步上前,一脚踏住他胸口,刀尖指咽,冷声道:「捆了!」

  两名手下迅速上前,将蔡彪反手缚住。他满身是血,气若游丝,虽眼神仍带
不屈,却已动弹不得。

  便在此时,夜空之中陡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声——

  「嗖嗖嗖!」

  三支利箭裹挟着风雪,破空而至,角度刁钻,直奔李嶷面门!箭势之急,劲
道之沉,犹如雷霆击顶!

  李嶷目光一凛,身形急闪,脚下疾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夺命三箭。

  就在他身形甫定,尚未来得及喘息的刹那——

  「嗒、嗒——轰!」

  蹄声如沉雷滚过,风雪深处,五骑骏马竟如鬼魅般猛然冲出! 马背上的人皆
身披厚重皮裘、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明确。

  甫一现身,马上骑士便同时开弓,又是数箭齐发! 这次箭矢不再集中,而是
如骤雨般分袭秘靖司其余三人!三人大惊,各自施展身法,被迫向两侧狼狈闪避,
原本隐隐合围之势顿时被冲散。

  与此同时, 为首那骑士一马当先,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冲而来,马蹄扬起漫天
雪粉,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他身在颠簸的马背上,竟是俯身探臂,丝毫不减马速,单手如铁爪般抓住地
上奄奄一息的蔡彪腰间衣带,猛地向上一提一甩,便如拎个破麻袋般,毫不费力
地将其掼上了自己身前的马背。

  「拦住他!」李嶷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身形欲动,便要追击。岂料,一支
冷箭悄无声息地再次袭来,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飞过,箭上附着的阴寒劲风刮得
他脸颊生疼,惊出他一身冷汗!

  就这稍一耽搁的工夫,那五骑已借着无匹的冲势,悍然穿场而过。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兔起鹘落不过数息。待风雪稍定,渡口边只剩下
李嶷和三名手下,以及一片狼藉的雪地。

  韩升快步上前,手中拿着一支羽箭,双手递给李嶷,低声道:「头儿。」

  他脸型瘦长,眼角略尖,平日里挂着的那抹似笑非笑此刻已然不见。身上自
带的干练冷肃更甚,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李嶷接过羽箭,眼神微沉:

  「……鞑子的箭。」

  风雪骤紧,四野寂然。

  李嶷忽地一笑,笑意却冷:「看来这蔡彪,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值钱。」

  韩升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鞑子竟敢出手夺人……这事恐怕不简单。」

  林慎向前一步,语声低沉,神色凝重:「头儿,要不要即刻调集人手?」

  他身形魁梧如墙,肤色黝黑,脸上那道横贯颧骨的旧伤,在风雪中透着几分
狞厉。

  李嶷沉吟片刻,缓缓摇头:「那几人出手利落、骑术精湛,绝非寻常喽啰。
眼下局势未明,贸然动手,只怕反落下乘。」

  韩升微一顿,拱手低声问:「头儿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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