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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7
“娘亲…好像有些小了…”
林清秋扯了扯肩领,有些别扭道。
“唔…是有些小了…”
林秋晚替儿子脱了衣服,又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浅蓝色的,再给林清秋换上,结果还是小了一些,接连换了好几套,结果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正当林秋晚准备再挑的时候,林清秋连忙抱住自己娘亲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秋儿,怎么啦?”
“娘亲,要不秋儿还是穿原来的衣裳吧。”
林清秋看着满满一大柜子各种颜色的衣服,和各种样式的配饰,眼睛都花了,以前在上清时不过才几套衣裳而已。
“不行!”
林秋晚果断的拒绝了,手上继续动作,说道:“秋儿之前是在宗门里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在自己家里,娘亲我是皇帝,你是太子,可不能再苦了。”
“可是…上清也是秋儿的…”
“嗯?”
林清秋嘴里家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林秋晚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就这样,两三个时辰过去了,试了百多套衣裳,竟然没有一套合身的。
“娘亲…要不算了吧…秋儿累了…”
林秋晚心情有些低落,这些衣服都是她命尚衣监做出来的,尺寸都是她自己估出来的,没想到没一套合身的,本还想再试的她,看见宝贝儿子有些疲惫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比他折腾的不轻,当即心疼起来,抱住他柔声道:“乖乖,不试了,娘亲让人给你量一下,重新再做。”
“嗯呢!”
林清秋开心的笑了,吧唧一下,小嘴亲在了林秋晚的脸上。
就在这时,林秋晚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另一个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赤红色的袍服。
她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向林清秋,不好意思道:“秋儿,再试一套…”
“啊…哼…”
“娘亲说话不算数。”
林清秋抱着双手,小嘴嘟的老高。
“乖乖,就再试一套,这套若是不成就不试了,好不好?”
林秋晚柔声细语,拿着衣服在林清秋耳边轻轻说着。
“哼~”
林清秋脸甩过一边,不答应。
“好秋儿,你就试试,娘亲答应你,给你做你喜欢的桂花糕。”
“咕噜…”
林清秋最喜欢吃桂花糕了,尤其是娘亲做的,他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桂花糕而答应的娘亲。
“好吧…”
“小馋猫~”
见儿子答应,林秋晚喜笑颜开,替他换上了衣服,好一阵的折腾,林秋晚最后将玉佩挂在了林清秋腰间,总算是打扮好了。
看着换好衣服的儿子,林秋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此刻林清秋头上戴着束发镶宝珠的紫金冠,由一根雕刻着龙头的玉簪固定着,穿着一件大红云锦的袍服,胸口处绣着由金丝编织而成的团龙,祥云暗纹点缀在上,背后挂着长穗宫绦,腰间束着一条点凤玉带,一块双龙衔珠的玉佩系在上面,脚上登着一双青缎白底的小朝靴。
林秋晚看的怔怔出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娘亲,好看吗?”
林清秋转了一圈,觉得这套衣裳倒是意外的合身,极好的料子穿起来可比以前的“粗布麻衣”舒服多了,甚至他还能嗅到衣服上的桂花香味,与娘亲身上的味道很像!
“好看…”
林秋晚的眼眸渐渐恢复了神采,她一把搂住贵气十足的宝贝儿子,颇为自豪的说道:“不愧是我林秋晚的儿子,比那些个什么所谓天骄仙子俊上个万倍!”
林清秋的长相本就与林秋晚有七八分相似,如今一改往常装扮,更是让人眼前一亮,若是与旁人瞧了去,哪个会不称赞一声天生贵气的俏郎君呢。
被自己娘亲这么狠狠的夸赞,林清秋也是难免小脸一红,笑嘻嘻道:“都是娘亲生的好呀。”
“秋儿嘴真甜~”
“姆啊~”
林秋晚绝美的面容上笑靥如花,抱着宝贝儿子狠狠的啃了一口。
“娘亲,这衣裳哪来的?合身极了,为何不见你早些拿出来呢?”
“额…咳咳…那个…”
“那个娘亲忘了嘛…”
林秋晚顿时尴尬住了,她可不能说出来,免得宝贝儿子明天不愿意再穿了。
“好了好了,乖乖,明天就穿这身随娘亲上朝吧。”
“嗯呢~”
林清秋乖巧的点头应道。
第8章
五更的天边微微翻起了鱼肚白,大乾的京都还在熟睡之中。
但在奉天殿内,在京九品以上官员,已经悉数到场了,按照品秩依次站好,站在最前列的就是王公侯伯与六部堂官了。
按理说,往常上朝与五品以下官员毫不相干,今日之异常,可见有大事发生。
所幸奉天殿在前些年重建过,足以容纳下这么多人来。
“王公,昨日陛下可有说今日所为何事?”
一位身着蓝色蟒服的中年男人看着奉天殿中站满了人,不解的向身侧的王首辅小声问到。
王怀言目不斜视,只是用余光扫过,轻轻摇头。
昨日酉时,云霄卫的将军来传旨意,说是今日恢复朝会,让有品的所有官员与在京的王爵侯伯们都来上朝。
就在他们想问如何应对诸王奏疏时,只听那英武的女将军道:“陛下还说,辛苦王宰辅与诸位大人了,明日朝会陛下自有决断。”
老大人们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向内宫方向行礼后就去安排早朝的事宜了。
见蓝衣蟒服的中年男人皱着眉,王怀言眼眸微垂,意有所指道:“襄王,下官只是提醒一句,如今宗室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无论如何,陛下都是这大乾的天。”
“宗室诸藩理应为陛下着想,下官还记得,宗室子中,世子的天赋极好,望王爷好生想想。”
襄王脸色一变,王怀言话里有话他哪听不出来,陪笑道:“首辅大人哪里话,这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我林樉最是嫉恨逆臣了,本王自然是与陛下一条心的。”
“王爷能如此想,陛下知道了,定会欣慰。”
王怀言说罢便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着朝会的开始。
“是是是…”
林樉紧紧攥着藏在宽大袖袍里面的书信,心中思索了起来,想起昨晚在秦王府内所商之事,几刻后,重重一叹作出了某种决定。
你们莫怪本王不义了…
此时鸿胪寺礼官高唱道:“陛下到!”
刚才还有些许人声的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文武诸臣手持着笏板全都打起了精神。
宫廷乐师演奏着乐曲,林秋晚一袭大红金边的龙袍出现在奉天殿前,她抬脚踏入殿内,走到御座之前,缓缓坐下。
看着下方大殿内乌泱泱的人头,凤眸一一扫过,当目光落在诸藩身上的时候,眸光流转思索片刻后便不再看他们了。
“臣等拜见吾皇,恭请圣安。”
殿内群臣拜倒,山呼一片。
“朕安,诸卿平身吧。”
清峻威严的声音从御座之上传下,声音虽然不大,但都能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谢陛下。”
待文武百官谢恩后,林秋晚随即说道:“这半年来,朕有事耽搁了朝会,诸卿倒是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乃臣等之责。”
内阁六部开始汇报半年来的工作,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汇报完,因为起得早,不少官员都有些犯困,但还是强撑着不敢打一个瞌睡,毕竟被纠察御史抓到,一个殿前失仪的帽子就会被扣到头上。
正当他们以为快要结束时,只听见前方有人喊道:“臣有事启奏!”
只见林樉手捧着一摞书信出列,恭敬的站在大殿中央。
一众藩王看襄王手拿书信,心中预感不妙,这与他们商量好的不同。
“襄王何事启奏?”
林秋晚看这那些个书信,凤眸扫过殿内的一众藩王,眼神中有些玩味,问道。
“臣有罪!”
群臣闻此言,瞌睡虫被惊的全跑了,睡意全无,这堂堂亲王,怎么突然就请罪了?
“哦?襄王何罪之有?”
“臣欺君瞒上,有人煽动蛊惑于臣,妄图让臣在此言谈废立之事,但臣唯恐惊扰了陛下,所以臣才在今日奏出。”
又见襄王再道:“臣要揭举秦王、鲁王、晋王……诸王胁迫与臣,臣无奈只能先假意附和,待搜集证据后再禀报陛下。”
一连串的人名说出,使得满堂皆惊。
被点到名的藩王们都咬牙切齿愤恨的看着襄王,一副想要将他活剥了模样。
哗!
襄王这番话语,让王首辅心中骇然,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满是不可置信,难到今日又要重现当年安王之事吗?
此时王首辅深思熟虑后,也出列与襄王站一道,从大袖中取出奏疏,手捧着说道:“臣也有事启奏,事关宗室,兹事体大,望陛下过目。”
林秋晚凤眸微眯,素手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向前一抓,襄王与王怀言手上捧着的书信和奏疏都飞到了御案之上,一一打开了来。
只是几眼,林秋晚便将这些书信奏疏按名字丢给了所对应之人,没有雷霆之怒,只是淡淡说道:“尔等可有何解释?”
秦王看向地上的证据,先是慌了一下,但看林秋晚没有恼怒的样子,再想到背后那人,强作淡定的捡起地上的书信:“解释?陛下要本王如何解释?”
“莫非本王这谏言错了吗?”
有臣子愤慨,怒视秦王,喝道:“秦王!你放肆!好大的胆子,这朝堂之上,怎敢不称臣乎?”
秦王只是轻蔑的看了眼他,直视着林秋晚,继续道:“如今陛下已是而立之年,应早立国本,以慰民心才是。
但我皇乾祖训诫训有言,凡后世之君,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须立嫡母所生者。庶母所生,虽长不得立!
如今陛下未有皇后…”
皇后二字咬的极重,不少朝臣听出了那嘲讽的意思,秦王继续说道:“哪怕是陛下有皇后,但我皇乾血脉岂可外姓玷污?臣忧虑万分呐。”
秦王一副忧国忧民正义凛然的模样,让人见了作呕。
“那秦王可有何良策?”
林秋晚把玩着手上的印玺,似笑非笑的看着殿内众人,看他们有何反应。
“臣愚见,应从诸藩之中挑选天赋德行兼备的宗室子,以陛下为皇母。”
“至于那废立皇帝,臣等也不愿如此,除非陛下一意孤行陷祖宗基业于不顾之地。”
林秋晚起笔,亲自在圣旨上写了起来,所有人看着她,心中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呵…这立太子之事朕同意了,秦藩认为,哪家世子能得继大统?”
林秋晚边写边说,没一会这张圣旨就写好了,拿起印玺盖了上去。
殿内许多人有些茫然,也有许多人面露喜色,也有许多人不顾朝廷礼仪,喊了出来:“陛下不可啊!”
秦王忍不住狂喜起来,一切都在朝他预想的方向行进,也是装模作样的分析起来。
随着秦王说出的人名,林秋晚再次提笔在圣旨上写了起来,声停笔停,她毫不犹豫的在圣旨上面盖了印玺。
“宣旨吧。”
站在最前列的王首辅上前,从云霄卫的手中恭敬的接过圣旨,念了起来:“自朕奉?皇考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朕嫡子清秋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于乐平二十三年八月十五行册立大典。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起初秦王听到圣旨前段时心情激荡,以为大事可成,但他听到后段立林清秋为皇太子时就不淡定了,手指着林秋晚说不出话,殿内所有人也都不太淡定了。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疑惑,皇太子不是早在十二年前便崩了吗?这又是谁?莫非陛下又生了一个?取同名?
“秋儿,进来吧。”
林秋晚传音出去,收到娘亲信息的林清秋按照娘亲的吩咐,一步一步的跨进奉天殿。
他站在殿门前,晨间的光芒从他身后照进在大殿,在中央倒映出了一道巨大的影子。
所有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影子,目光都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约莫四尺五左右的人站在那,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的…龙袍?
因为逆着光,使得众人看不清林清秋的脸,但是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太子殿下了。
林清秋慢慢往前走进殿里,锦靴踏在铺金的地砖上,腰间环佩随着步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渐渐的,所有人都看清了林清秋的长相,俱是一惊,太子殿下…是女娃,莫非我大乾嗣君还是女帝?
看着林清秋身上的服饰,觉得大有可能,如若不然为何会穿着陛下十多年前的衣服?
“秦藩认为,我儿可否正位东宫?”
林秋晚虽然是在问话秦王,但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笑盈盈的看着宝贝儿子。
“十二年前,安藩谋逆,朕深知,他不过是有些人的棋子罢了,所以才让太子假死,这么多年了,你们今日也算是一次性跳了出来了。”
闻听此言,襄王此刻只觉庆幸,向王首辅投去感激的眼神。
“那又如何!林秋晚,本王告诉你吧,你父皇为何年轻时生不出孩子!”
“是本王下的毒,谁知那老家伙年半百还能有了你,所以皇后生下你后,是本王收买了当初宫内侍从,让你母后当场气绝毙命。”
秦王突然变得有些癫狂,眼睛通红,浑身上下冒着黑气。
他的话令所有人全都毛骨悚然起来,秦王与先帝是亲兄弟,竟敢以人臣谋害君主,以兄弟残害长兄。
“朕想知道,你有何倚仗。”
林秋晚紧紧捏着御座扶手,她曾经一直以为,她母后是因生她时难产而崩,竟没想到是被宗室所害。
“是诸藩?是北莽余孽?又…或是那老怪物?”
秦王老脸上有些阴婺,沉声道:“没想到你连这都知道,老祖宗有言,若你识趣,还能让你侍其左右…”
但他话还没说完,一柄金色的长剑穿过他胸口,给他的心脏来了个透心凉,也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话,黑红的血液顺着剑身往剑尖流去,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秦王的尸体也随之倒在地上。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都向出剑那人望去,只见林清秋手持金剑,面若寒霜,他决不允许有人对自己娘亲出言不逊。
“太子!你怎可弑杀叔祖?”
“太子就不怕天下人指责吗?”
许多不言语的大臣在此刻突然发声问责林清秋。
“他早就死了…”
林清秋眼中泛着紫色的光芒,回道。
“太子殿下,您今日刚刚回朝,便行凶事,竟然还说秦王早就死了,岂不滑稽?您该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林清秋看着这些突然正义起来的朝臣,他有些不解。
“清秋有一事不明,为何秦王亲口承认杀害我皇祖母,对我皇祖父下毒时,你等皆不言语?对我母皇出言不逊时,你等不语?”
他眼中紫光更甚,眸中星辰万千,盯着秦王的尸体道:“为何孤诛杀忤逆时,你等就要来口诛笔伐与孤?你等身为我林氏之臣,如此行径与谋逆又有何区别?”
林清秋将金剑从秦王体内拔出,轻轻一甩,污血消散,横剑于身前,一对清眸凝视着满朝朱紫,透着彻骨寒意。
“太子,那是因为我等亲眼所见你杀了秦王,而秦王之言,我等并未听清,如今太子立剑,是想将我们都杀了灭口吗?”
他们这些人早就与秦王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今秦王虽死,但可以扶持别的藩王,如今要做的就是颠倒黑白罢了。
“我等也并非是哪家之臣,而是这天下之臣,这天下也并非是哪家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
林清秋不语,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收起剑默默走向林秋晚,待到其身前时,林秋晚牵着儿子的手让他与自己一道坐在御座之上,细细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小手,一对凤眸扫过殿内文武,眼神睥睨,不怒自威。
“百姓?尔等还有脸提百姓?百多年来,尔等诸藩与世家祸乱朝纲,以致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有甚者易子而食!
得亏我皇祖皇考,百姓才有喘息之机!
朕今日就告诉尔等,这天下,有朕一日,就不再会是你等世家腐儒之天下!”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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