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土匪,你流氓】(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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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19

 第14章

  岁月无声,转眼又是一个春秋。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 坐在电脑前浏览着网页,最近一段时间跟谁也没有主动打电话联系过,倒是韩雪 每天准会至少给我打一个电话,每次接到她电话我心里总是巴不得她早点挂电话 ,她呢总是找各种借口无理取闹就是不肯挂,每次接她的电话总会觉得有点烦。 此刻,放在裤兜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并没有着急去接,心想着韩雪每次来电 真TM准时,专门挑你最困最烦闷的时间。我懒洋洋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 屏幕,来电归属地是重庆,居然是我那个当年我看了一眼就过目不忘的号码,我 的心跳瞬间加速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魏宁小丫头的电话。

  我匆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接通了电话。

  「哥,你在干嘛?」清脆悦耳的嗓音徐徐传来。

  「我…我…我」我竟然紧张的一时语塞,接连说了好几个我,却完全不知道 要讲什么。

  「你…你什么呀,你莫不是把我忘了吧?」听得出来,小丫头心情很好,短 短几个字我都能感觉到浮现在她脸上的狡黠的笑容,一点都不像她之前哭哭啼啼 的样子了。

  「怎么会嘛!你那么乖,怎么可能忘记?」说完这些,我的心情倒没那么紧 张了。

  「那你怎么好长时间都不给我打电话了嘛!」这小丫头居然也学会撒娇粘人 了。还是女生天生就会这些。

  「你不是快高考了嘛,我怕打电话影响你前程嘛!」知道小丫高中学业紧, 又要高考,就一直没有打扰她。

  「哼,都高考完好长时间了!也没见你打一个电话!」小丫头不依不饶。

  「不是吧,前两天我还在网上看了今年的作文题目,净出」难题「,没把你 给难住吧?」我又起心想逗一逗小丫头。

  「高考完都快半个月了好不好,这点难题能难得住我?」小丫头竟然一改往 日的谦逊,听这意思高考发挥的不错。

  「本科稳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应该差不多,我报了你老家那边的学校,就是不知道你们那边气候怎么样 ,怕不能适应?」魏宁一本正经地答道。

  随着话匣子打开,不知不觉跟魏宁电话里聊了差不多2个小时,那个熟悉的 小丫头终于再次被找回。跟魏宁越聊到最后,两人竟越不舍得挂电话。

  「哥……」魏宁说话愈发变得小声了「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我把音量按到最大,把听筒贴紧了耳朵才勉强听清她的声音。

  「什么事?」我脱口而出,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听得出来,显然她有些失望。

  「你想做我女朋友吗?」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已经猜出来了她的心思。

  「哼!才不要!」魏宁突然很大声的说话差点没把我耳朵的鼓膜振破。魏宁 说完这话竟然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通完电话,我的心情瞬间变好了许多,回想着跟魏宁认识的过往,心里美滋 滋的,我很喜欢魏宁小丫头,尽管我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

  挂了电话,我登上了qq,这个q上没几个人,魏宁是其中之一,好长时间 没上这个q了,刚一上线就弹出了几条留言,全是魏宁发来的消息。

  「哥,我高考完了,虽然成绩不是太理想,但是我已经尽力了。」

  「哥,要报志愿了,你帮我参谋参谋啊」

  「哥,你怎么不上线啊?」

  看留言的日期都是最近一段时间的。

  看着魏宁小丫头的头像,心里莫名的感慨,不知不觉跟她认识已经两年多了 ,两年前我刚去重庆,而如今人又在武汉了。在重庆原本刚刚熟悉的生活跟环境 又渐渐远去,难以割舍的除了那一方的水土,更让人牵挂的是那一方的人儿。

  那天之后我整个人又活过来了,我干什么事情都来了精神,我将更多的精力 都投在了小丫头的身上,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打一番电话,每次都会聊上好久,有 时候甚至会聊到手机没电才挂。当然为了避免跟韩雪来电冲突,我专门又买了部 小手机。

  时光匆匆而过,不知不觉暑去秋来,魏宁小丫头到了开学季,我在这个苦闷 的夏天有了小丫头跨越时空的陪伴日子过得反而觉得快活了。一年之前心中也曾 幻想过送她去大学报道的场景,当时还曾觉得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如今已然成了 现实。

  魏宁在她的父母陪同下如期去了大学报道,在紧挨着我老家的一个城市。初 入大学的她觉得一切事物都很新鲜跟高中生活比起来。大学里一切都很大:校园 大、教室大,就连食堂也大很多,这是大学校园给她的第一印象。魏宁学得也是 财经专业,她选这个专业也许是受我的影响。没过多久,也许大概是半个月,她 就逐渐地适应了大学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大学的同学们很多,个个青春洋溢;大 学的社团很多,各种活动丰富多彩。可这丝毫不影响身在其中,内心却倍感孤独 的你,魏宁如是说。

  「我想吃家乡的腊肉了。」魏宁在电话里跟我诉说,声音带着些许的伤感。 「吃火锅嘛也要得,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吃火锅,里面还煮了腊肉,那么好吃你 居然说嚼不烂。」

  「我也好怀念嘛,以前觉得重庆火锅小料不配麻酱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觉 得吃得东西只要跟重庆沾点边就是美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也终于能 静下心来,平静地跟魏宁聊着电话。「火锅、腊肉、烤鱼、老鸭汤就连小面我都 怀念的很啊。」

  「你只想这些吃得嘛?哼!」魏宁冷不丁地哼了一声。

  「肯定不止嘛!在我脑海里一直萦绕不忘的是那天下午突然从天而降来到我 身边的一位亭亭玉立、青春秀气似乎全身还散发著光芒的少女,让我看上一眼就 喜欢的不得了,仿佛一位天使!」我调侃道。「不过这位小天使却戴着眼镜,可 是偏偏我就喜欢眼镜,还是个有点文化的天使啊!」

  「骗人!你嘴上说喜欢!好久了你都不来看我!哼!」魏宁到底也是个川渝 女子,虽然表面斯文些,可仍脱离不了川渝女子性格泼辣的本性。

  「你要知道哥哥忙起来可是不分昼夜滴!」我辩解。

  「借口!整天说忙!聊天的时候可以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都有时间,来看我就 说没得时间!还答应让我做你女朋友,你就是这样对你女朋友的嘛!」魏宁小丫 头咄咄逼人。

  「好嘛好嘛,我一定过去看你!」

  抵不过小丫头的执拗,挂了电话,我心里真的盘算起来要去找魏宁的打算了 。

  心思里占着一个人的时候,时光就会过得很快,那种心无旁骛的状态,有时 候会忘了时间。因为无论你在做什么,心里时时刻刻感受到的是快乐和甜蜜。

  大约是在国庆节的前几天,我请了假,终于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此时的天气 ,中午的时候仍能感受到太阳的毒辣,到了早晚却能体会到风里吹过的丝丝凉意 ,人们依旧穿着夏天的短袖,天高气爽精神爽,真是一年中的极好时节。火车一 大早从武昌出发,我在火车上闭目养神,打个盹的功夫,列车已经驰骋在了河南 这片中原大地上。

  途经郑州,不禁伤感。睹物思情,这里注定是个伤心地。上次路过河南时还 专门兴冲冲地去找杨云,哪成想吃了个败仗落荒而逃,真得是乘兴而去,败兴而 归,煮熟的鸭子到嘴边竟然飞了。只有杨云早上起来看我的眼神使我深感震惊, 那极其怨恨眼神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忘掉了。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怎么敢跟她再打 电话聊天了,那晚的事情仿佛真得是乌云在我心里搁下了一块阴影……

  乌云在我们心里搁下一块阴影,我聆听沉寂已久的心情。清晰透明就像美丽 的风景,总在回忆里才看的清。被伤透的心能不能够继续爱我,我用力牵起没温 度的双手。过往温柔,已经被时间上锁,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缓缓掉落的枫叶 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极光越过天边,北风掠过像你的容颜,我 把爱烧成了落叶,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听着歌,列车缓缓北上,我的心情居然变得有些莫名的紧张了,魏宁的学校 跟我的家乡离得很近,这难道也是近乡情怯吗?我经历过太多一个人的旅行,而 且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而在此刻,我下了车孤身一人站在魏宁所在城市的站台上 竟有些许惶恐不安。我是不善于修饰自己的,加上舟车劳顿,不用想形象也应该 好不到哪里去。来不及多想,人已经被出站的洪流拥簇着到了检票口,我站在检 票出站的队伍中,远远地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那一团攒动,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却 又格外活泼的小丫头。魏宁早早来到了出站口等我,只见她长发披肩,脸上架着 一副小黑框眼镜,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着一件浅色T恤,比第一次见她时显得 成熟多了。

  我随波逐流向检票口走着,眼睛却一刻也未曾离开魏宁,魏宁的视线终于也 发现了我,当我与魏宁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 如同春日里第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我所有的疲惫与不安。我加快脚步,向她走 去,直到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星光。

  「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怎么才出来嘛!」我随着人流刚过了检票口还没张口 ,魏宁一下子挎起我的胳膊笑着说道。

  「丫头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怎么换发型了?」

  「嗯,好看不嘛?」

  「好乖,都不敢认你了!」

  魏宁挽着我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出了车站,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像个百 灵鸟,一点也不显得陌生。

  原本在车上还幻想着再见面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两情脉脉,相顾无言,深 情相拥?这些根本不存在,这倒也好,免得尴尬了。看来跟魏宁在电话里每天不 间断地聊了两个月起了很大的作用,彼此之间感觉已经很熟悉了。

  出了车站,我们先在市里相对繁华的地方找了个宾馆,安排好住宿,我便领 着魏宁小丫头漫无目的地逛起了大街。上次领着她逛大街还是刚认识不久,那还 是在她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感觉她还真像个邻家小妹一样,给人的只有让你想 呵护的感觉。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这次再领着她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像换了 个人,刚跨入大学她整个人的妆扮却完全变了,变得成熟妩媚了许多,变得让你 看了难免会产生一些遐想。

  刚走没多远,发现旁边是个公园,于是我提议去公园转一圈吧,魏宁自然没 什么意见。公园很大,漫步其中,迂回幽静,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处处 皆是,此处人倒不是很多,难得今天不是假期。女孩子对这些花草好像有种自然 的亲近,她不时驻足,时而弯腰轻嗅,时而又蹦跳起来与飞舞的蝴蝶追逐嬉戏, 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好奇与喜悦,霎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代。我静静地看着 眼前的一切,仿佛此刻就是幸福原本的模样,没有烦恼,没有悲伤,无拘无束, 自由自在!

  「你过来嘛,你个人傻站在那里做啥子!」魏宁一脸纯真地冲我笑着说道, 「我们认识好久了,你都没有第一次见我时那么主动!」

  这小丫头居然还嫌我不够主动,这里的花花草草固然美丽,但是跟眼前的姑 娘比起来压根就引不起我的注意,她哪里知道我现在心里的念头!

  「你光顾着跑了,你看你脸上有个啥子东西嘛!」我心中暗喜,打定主意要 好好治一下魏宁。

  「啥子嘛?」魏宁走过来,抬着头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一抹红霞!」我对她轻声耳语,还未等魏宁反应过来,我已经吻上了她的 嘴唇。

  魏宁的小脸霎时腾起了两片红晕,白里透红,甚是可爱!

  魏宁反应过来后像是觉得被调戏了一般,险些「恼羞成怒」,追着我喊「你 还我初吻!」,好在我在她反应过来的前一秒就跑开了,还嫌我不主动吗,我其 实在刚才就一直想亲你了,阴谋得逞的我想着这些,心情变得更畅快了。

  「你说怎么还你嘛?让你亲回去嘛,让你亲个够好不好嘛?」我在口头上继 续调侃着魏宁,此时的我已经乐得直不起腰了。

  「你想的美!你欺负我!」魏宁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念叨着「你坏蛋,你流 氓!」

  我们这边的嬉闹或许吵到了不远处的散步的大爷大妈们,大爷大妈对我俩指 指点点,我根本无暇搭理他们,恰恰相反我乐在其中!

  此时的我正在兴头上,看到什么都是乐的,不远处有大爷们围着圈在下象棋 ,我拉着魏宁凑了过去,只见两个老头坐在小板凳上对弈,旁边三个大爷在一旁 支招,三个支招的大爷还是一伙的,有三个军师辅助的大爷明显处于优势,这不 是以多欺少,持强凌弱吗?这我哪能看得下去,于是我便加入了与大爷们的象棋 厮杀当中,当然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一向是我的秉性!

  年轻时我是很爱下象棋的,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也没有系统性地学习过象 棋,但是在业余选手面前下棋水平还是可以的,记得还是在上大学时期,宿舍有 俩人爱下象棋,于是就买了副象棋没课的时候偶尔在宿舍下象棋。有天下午,其 中一个舍友闲极无聊四处寻人下棋,他已经赢了别人两局了,别人不跟他玩了, 于是他便喊我过去玩。我本也乐于此道,有人请战,哪有不应之理。之前我俩也 经常下着玩,基本上互有输赢,水平不相上下。那天下午也不知什么情况,反正 下棋前心情极为舒畅,下棋的时候如有神助,一上来就连赢两局,输棋之后对方 心态显然也失衡了,我这边下棋越战越勇,越走越顺,他那边则是连连挫败,溃 不成军!一下午是一局没让着,下了7局大获全胜!真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一点人 情世故,越赢越兴奋,越赢越高兴,丝毫没顾及对方的情绪,最后一把在把对方 将死的时候,他彻底怒了,直接把棋盘砸了,甩门而出!自此之后象棋跟我们宿 舍就彻底断了缘分,没人再在宿舍提及象棋这俩字了,更别提下棋了。

  今日又是心情舒畅,复见下棋又颇为得意,我这边老头在我的指点下竟然慢 慢地扭转了颓势,我自然是愈战愈勇,盘面形势已是攻守易型了。此刻我的心里 已经哼上了小曲:时间的箭头,都指向你铩羽而归的地方,你会前进,但终究还 是得要习惯投降,想当然尔,第六步是你最大的致命伤。我按兵不动,出于习惯 ,凡事沉默的酝酿,当头炮纯粹出于我礼貌的开场,屏风马神华内敛,才能以柔 克刚,第二十六招炮五进四,只是在试探性衡量,三十三招车二平七的出手,你 恐怕就暗箭难防。

  这一场不流血的仗,只有自尊会受伤,成王败寇的规则,跟现实没啥两样, 提着鸟笼的老头,站在一旁拍我肩膀,我猜他想的应该和我一样。

  看我,我手指放松,我目光如龙,当敌人是空,我战法无穷,我攻势如风, 用单车入宫,碾过你懊丧的脸孔;看我,我手指放松,我目光如龙,当敌人是空 ,我左右开弓,我气势如虹,将炮马尽用,兵临城下,想逃都没用。

  我对着潮汐推敲什么是以静制动,山林间迷雾,能不能当障眼法的内容,月 转星移的轨迹跟临军布阵相同。风林火山是不是用兵之重,到最后必然是我运筹 帷幄,你最后放弃抵抗。

  我仰望着夕阳,你低头黯然离场,听我说胜败是兵家之常,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因为我只适合无双!

  「BABY,将军!你往哪走,你往哪走!」

  棋盘跟着歌曲的节奏,对面那4个老头被我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一个个懊 丧着脸忿忿不平!魏宁见状立马拉着我就跑开了。

  「差不多得了,你还想把老头都气死啊!」跑出老远,魏宁也一脸兴奋地跟 我说道。

  「你哥厉害吧?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还不忘 跟小丫头显摆自己的棋艺,尽管刚才跑的已经气喘吁吁了。

  「看,那边是什么?」魏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游乐场!」我首先就看到了海盗船。那个让我产生梦魇的家伙,第一次跟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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