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 (9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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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31



  而那位后来者缓行两步,与她并肩而立,喘气时面色惨淡,不是庞达还能是
谁。

  莫看周阳整日大大咧咧,实则颇为敏感,而旅途间种种坎坷,虽让他增加了
阅历,磨炼了性子,却也因不戒之死而肝肠寸断,终日悔恨莫及。

  现下归来,荒唐子迫切想对美妇倾吐悲苦,诉说相思,可见她对自己流露出
这般神情,一时茫然不解。

  另一边,郭靖问话后等待许久,也不见他回答,不禁怒火中烧,便要狠心向
爱子抽去!那位独臂僧人,也就是田伯光见状,快走两步挡在徒儿身前,开口劝
道:「郭大侠,事分轻重缓急,请容小僧将紧要告知,再罚我这徒儿不迟。」

  「可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田兄?郭某一时心急,还请田兄莫怪。」北侠闻言
立时停手,更抱拳一礼,连声致歉。

  他最是尊师重道,方才急火攻心,注意力全在周阳兄妹身上,如今得见爱子
的恩师,自然礼敬有加。

  「夫君,快请田兄入堂安坐,此处怎是说话的地方。」田伯光刚欲分说,不
想黄蓉迈着莲足上前,微笑着与丈夫示意。

  她这一走,正巧将庞达露了出来,郭靖瞧见时,赶忙问道:「正是正是,田
兄请……咦,先生怎地也来了,可是有甚要紧事寻我?」

  「并无甚事,方才郭大侠走得急,就想来看看,有无某能相助之处。」

  儒生闻言,将目光从跪着的周阳身上收回,又看了眼几步外的黄蓉,微笑道:
「此外,某虽不懂江湖之事,可这位田兄既从秦陕返回,某也想旁听一番,了解
彼处与汉中的情形,不知是否方便?」

  郭靖自无不允,替田、庞互通姓名后,请两人进得大堂,也不管儿女跪地顶
着烈阳暴晒;黄蓉则命丫鬟收拾残羹,冰上几壶凉茶,亲自给客人斟沏时,暗对
女婿轻点鸾首。

  耶律齐倒不笨,偷取了两壶茶水,悄悄放在周阳与郭襄脚边,又敞开外袍替
他们遮阳。

  可他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北侠的法眼,只不过因父子连心,视而不见罢了。

  宾主落座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转头相视,却是郭芙与破虏赶至堂外。

  郭大小姐从驿站返回,见耶律齐也在场,便去寻夫君窃语;而傻小子虽被兄
长与姐姐耍得惨,却丝毫无怨,眼巴巴望向父母,打算替他们求情。

  「唉,莫管小辈们,有劳田兄告知我夫妇,这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龙女
侠她身在何处?」眼见子女齐聚堂外,北侠不知欣慰还是无奈,苦笑片刻,恭声
问向田伯光。

  万里独行侠闻言,略整思路,继而开口,将沿途的林林总总详尽道出。

  从郧县到商洛,直至终南山混战,再到不戒为报恩情葬身古墓前,紧接着众
人于山下引敌西去,穷途末路时,又得史家昆仲相救,在万兽山庄定计分批南下,
最后则是杀出重围,一路躲躲藏藏回到南岸。

  等田伯光叙说完,已然口干舌燥,郭黄夫妇也听得时而心惊,时而唏嘘,直
叹儿女的际遇堪称离奇曲折。

  在中间,北侠得知老妖僧对女儿起意,当真捏了一把汗,直听到玉钵被魔功
反噬,才放下心来;女诸葛则因迷茫子凑巧前来,不由暗暗起疑,亦问起屠龙手
的下落,却未得到答复;至于中年儒生,想是不感兴趣,只打听些秦陕地势、鞑
军战备,便再无言语。

  「这么说来,史孟捷兄弟尚留在北岸接应?」盘算片刻,郭靖拂须发问,见
田伯光点头,不禁犯难道:「这……大战将起,若龙女侠此时走水陆,只怕要受
到波及……」

  「夫君,可派船接史孟捷兄弟到襄阳,他一路披荆斩棘,也需修养几日,待
战事结束,再看究竟是送药过去,还是迎龙女侠回来。」

  黄蓉知丈夫所忧何事,一早想好如何应对,又朝田伯光笑道:「方才听田兄
所说,那位青甲狮王精明强干,应能看懂形势,不会操之过急。况且,新万兽山
庄如此隐秘,现下比起襄阳来,倒更安全些。」

  「黄帮主,襄阳有何不妥……」郭靖点头称善,可田伯光因初来乍到,听得
两眼一抹黑,不禁好奇发问。

  「田兄今日初至,想必还有所不知,如今江北已聚了数万鞑子,眼下大战一
触即发……」黄蓉本欲解释,怎料一旁沉默的儒生抢先出言,说完后还冲她笑笑,
惹得女侠心中一烦。

  「原来如此,叔刚兄弟乃沉稳之人,定不会让龙女侠涉险。」

  田伯光先朝庞达拱拱手,又似想到何事,对黄蓉欲言又止道:「黄帮主,伯
光有一不情之请,说出来还望莫怪。」

  「可是……我那师兄之事?」

  女诸葛何等聪慧,立时猜中他心头所想,而独行侠暗赞一声,也如实道:
「正是,家师原为黄岛主之徒,虽因……被赶出桃花岛,然无日不盼望能重返师
门,如今逝去,可否禀明黄岛主,容他落叶归根?」

  「师兄他……也是命苦之人,此事我替爹爹应下,待有闲时,必将他的衣冢
迁往桃花岛。」

  先前得知不戒壮烈而死,黄蓉便心有戚戚,遗憾未能与他见上一面,如今自
然答应下来。

  而田伯光得到答复后,脸上虽有喜色,可连声道谢时,仍存些许犹疑。

  「田兄远来劳顿,这几日还请在府里休息,我这就去将阳儿的院子拾掇一番,
你们师徒同住可好?」

  黄蓉以为他乏了,又不忍儿女顶着烈日久跪,当下显出女主人的殷切,打算
结束谈话;同时也因庞达在旁,极不舒服,心烦下欲借此机会,撵那书生走人。

  郭靖见妻子如此说,也是盛情邀请,怎料田伯光犹豫一阵,摸了摸怀中之物,
终是横下心来道:「郭大侠,黄帮主,田某还有一件隐私,想单独告知你们夫妇,
不知……」

  说到此处,他尴尬的朝庞达拱手,致歉道:「还请庞兄见谅,此事关乎我那
徒儿的身世,所知者越少越好。」

  「无妨,某正要告辞。」

  北侠夫妇闻听此言,俱是一凛,又见他颇为郑重,心中更增莫名。

  庞达则神情自若,笑着起身还礼,只是答话时,满含深意看向黄蓉。

  而郭靖见他欲走,也未强留,招呼妻子道:「既如此,蓉儿你且替我送送先
生,我陪田兄先去书房等你。

  「话毕,他与儒生恭敬道别,请田伯光去往内宅。

  「先生……奴家送你出去……」

  等丈夫走后,黄蓉朝庞达屈身一福,借着背向子女,眼波流转道:「庞郎
……可是专为来看我?奴家好生欢喜。」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今日特来告知蓉儿,你往常心奇之事,待午后
军议便即揭晓。」

  儒生脸露渴态,低声念了句凤求凰,随即笑逐颜开,迈步朝堂外走去。

  女侠闻言星眸一亮,连忙追了上去,娇声问道:「哦?庞郎才智卓绝,又谋
划许久,此番是打算效仿赤壁,还是再现乌巢?」

  「蓉儿休怪,容某卖个关子,另外,到时还望你莫要反对。」庞达笑着摇头,
脚下亦不停歇,黄蓉本欲再问。

  可两人说话间已到堂外,她怎敢在儿女面前显露妖娆,立时改为端庄之态。

  怎料儒生好似有意一般,猛然停步在荒唐子身前,朝她附耳道:「昨夜蓉儿
嫌家中不便,今日某特意寻了处隐秘之所,供你我旖旎,便在东门……」

  美妇始料不及,直羞到耳根子里去,可她既不敢作违逆之举,又怕儿女看出
异样,只得驻足聆听,装作正和儒生探讨要事的模样。

  所幸庞达时常出入郭府,与北侠夫妇交往密切,郭芙等人见怪不怪,皆未在
意。

  唯独周阳满脸愠怒,只觉那儒生极为碍眼,尤其想到先前黄蓉冷颜以对自己,
现下却与此人谈笑生风,更亲密耳语,心中又苦又嫉,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好,便如先生所言,待军议过后,小女子便去……寻你商量……」女诸葛
强忍不快,待儒生耳语完,一边替他遮掩,一边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

  可惜理智终究抵不过感性,她出言时,情难自控的扫了荒唐青年一眼,见他
俊脸上汗泪混杂,愈加心疼,说到最后已微带颤音。

  「有劳郭夫人,勿需远送,小可先去了,晚间你我再详谈细叙。」

  庞达瞧得清楚,眼中闪过几缕阴沉,神情却波澜不惊,朝黄蓉及耶律齐等人
叉手作别。

  美妇携几个子女还礼,目送他离去,唯有周阳不闻不问,耸拉个脑袋不知在
想何事。

  且说中年儒生行至廊道,回头望向堂前,见自己走后女诸葛并未停留,嘴角
微微一勾。

  当即他继续往府门而去,迈步时从袖中摸出个药匣子,喃喃道:「纵使是假,
我也甘之如饴……反正再过几日,一切便尘埃落定……」

  庞达返家时,在襄阳城南,勾栏瓦舍扎堆处,乔二拍开一座宅院的侧门。

  此处似是私娼,只在靠近深巷的墙沿挂着几盏灯笼,且占地不大,修缮极简。

  进院后,不待守门的小厮言语,他便急匆匆闯到一间屋中,嚷嚷道:「许三
婆子,死哪去了?老子有事寻你!」

  「诶呦,我道是哪个贵客火急火燎,原来是乔虞侯您呐,怎地昨日方从老身
这取了药去,今日又寻来了?」待乔二吼完,从里间钻出个年过五旬的妇人,浓
妆艳抹,头上还扎着几个雀翎,看上去不似老鸨,反倒像个神婆。

  「莫非昨夜虞侯没能尽兴?嘿嘿,就知您精龙活虎,不比一般汉子,老身若
年轻个十来岁,只怕也要拜倒在您胯下。」

  那妇人满脸谄笑,喋喋不休,且不顾年老色衰,连连用皱眼抛媚。

  「少他娘碎嘴子,早前欠你银子时,你还叫老子乔屁眼呢!」

  乔二险些没吐出口,捂着嘴骂将开去,那唤作许三婆子的妇人不以为意,奉
承道:「虞侯不知,老身早看出你是天上的星宿,如今下界来磨砺,是以才出言
相激,哼!换个甚么道宗佛祖的,老身还不惜的骂他了,所谓……」

  「停停停,老子来是想问你,可有壮阳之余,能让女子发情的药物?」猥琐
虞侯听她胡扯,脑仁生疼,当即抬手制止,而后急切发问。

  原来方才庞达前往郭府时,吩咐他勿需跟随,乔二暂得空闲,便大着色胆来
此筹备。

  早在昨夜偷窥,这厮便对女侠丰满的肉体垂涎三尺,再加今日所见,也看出
庞达应是未交即泄、遇花而痿之人,无法满足那虎狼之年的女诸葛,暗地里更是
跃跃欲试。

  不过他知自己位卑职低,难入黄蓉的眼帘,只得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想寻
机与绝色美妇交合欢爱。

  至于生死成败,这厮全然不放在心上,反正已稀里糊涂当了鞑子细作,保不
齐哪日就会案发,但若能凭借折花手段,肏得那骚夫人欲仙欲死,得其赏识提携,
便再不用担惊受怕。

  「虞侯倒是问对了人,早在几年前,老身还未到襄阳时,曾替郧县一位大官
人调配熏香,嘿嘿,乱欲纵念,当真男女通吃……」

  许老媪闻言,以为他又看上哪位清倌儿,求欢不成想要使坏,便先自夸一番,
又话锋一转道:「不过青楼不比勾栏,讲究个你情我愿,虞侯若使这等手段,未
免……再者老身刚在襄阳站稳脚跟,却不想惹上官司。听说前些天,藏香阁的王
四娘整日都在寻你……」

  「莫怕,老子这次看上不是风尘女子,而是良家妇人。」

  乔二贼眼一咪,浑不怕说漏了嘴,许老媪听了更是连连摇头,推脱道:「那
就更不成了,这可是私通之罪,若东窗事发,那妇人的夫家闹将起来,老身的余
生只怕要在监牢……」

  「啪!」

  猥琐虞侯听得心烦,将庞达赏的银子拍在案上,那妇人见钱眼开,哪还有半
分不愿?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去,嘴上道:「虞侯乃天上星宿,怎会被人间
律法所束?这是老身早年调配的孤品,已所剩不多,名为养龙润凤油,男子只需
外抹阳具,便可金枪不倒,而女子嘛……」

  话到此处,许老媪故弄玄虚一番,勾得乔二连声催促,才嬉笑道:「至于女
子,内服外抹皆可,不过凡是良家妇人,怎肯服用春药?是以这最妙之处,却在
油中的淡香,逢气而散,遇汗则融,不论女子或闻或沾,皆会让药效渗入,嘿嘿,
哪怕再烈的贞妇,最后都会变成淫娃……」

  听她说的神乎其神,乔二不禁淫心火热,抢过那瓷瓶就走,出门时贼眼滴溜
溜直转,脑中盘算起该如何下手。

  那妇人也不管他,急急的拢过银子,掂掂分量后眉开眼笑,小声嘀咕道:
「真是个急龊货,那龙凤油按理虽应如此,可老身调配时药草稀缺,实效便不知
晓了……」

  且不提猥琐虞侯去往何处,转到郭府书房内,却见清茗冒起的袅袅热气中,
三人围桌而坐,气氛略显压抑。

  左首处,黄蓉目不转睛,阅览着一纸书信,月眉时展时蹙;在她身旁,郭靖
面色凝重,沉默的等待着妻子,显然方才已看过一遍。

  而客位上,田伯光眼巴巴瞅着夫妇二人,几次欲张口发问,都硬生生憋了回
去。

  「年月不详……渔人之言亦有出入……」不知信上所写何事,女侠喃喃念时
俏脸略显烦愁,可看到最后,又有如释重负之色。

  阅毕,她将纸张重新折起,星眸恍惚一阵,问向丈夫道:「……靖哥哥,你
怎么看?」

  「阳儿乃你我骨血,非是甚么年月不详能改。」

  郭靖取过信纸,沉声出言时撕了个粉碎,又转头对田伯光恭敬道:「郭某无
意亵渎不戒大师遗物,只是此信留之无用,徒增烦恼,还望田兄莫怪。」

  「无妨无妨,我师若有在天之灵,亦会如此作想。」

  独行侠听罢,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连连摆手后又问道:「那……阳儿那边,
贤夫妇可要……?」

  「便不与他说了,那混小子……与他爹爹一般认死理,只怕得知此事,会胡
思乱想。」

  方才丈夫铿锵出言,黄蓉便脸露柔情,此刻兴致上来后也不顾外人在场,调
侃了自家爷俩儿一番。

  郭靖听得老脸通红,却也默默点头,田伯光见状,倒觉这夫妇二人果如传言
中那般恩爱,同时亦为徒儿开心不已。

  解决完此事,独行侠便要告辞,郭黄夫妇知他远来疲倦,直要送他去周阳的
小院歇息。

  怎料三人刚出书房,就听前院一阵嘈杂,更有金铁之声响起,连忙过来查看。

  「他娘的,俺老韩今日便要反了这朝廷,斩了那狗官!」

  还未到大堂,就听一人大着嗓门嚷嚷,再朝声音传出之处望去,却见韩如虎
及三五个战将顶盔掼甲,手持长兵,个个脸带愤恨,而耶律齐与破虏左拦右抱,
正苦口相劝。

  络腮悍将骂将不停,瞧见北侠夫妇后,一溜烟跑了过来,悲声道:「郭大侠!
夫人!明明账目无误,那鸟御史却扣下刑杀才等几位同袍,他奶奶的,现今儿郎
们都快炸营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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