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黑羊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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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23

忙了半日的事务,不过是来京后的一些琐事,吩咐了仆人也就打发了。晚间回了道雪斋,昨夜初调教了的两个美婢知夏白爱洗沐,已摆好浴盆,等着伺候。黛玉调皮,故意拿了昨夜的话来问:“两位姐姐,谁来为我侍药?”

  晴雯紫鹃对视一羞,具难启齿。最后还是紫鹃去服了药,嘴对嘴喂与黛玉。

  夏白在一旁自看着,也不出声,晴雯胆子大些,今日也曾听了婆子婶子说嘴,问道:“爷,你明日真去向皇帝为小蓉大爷求情?可莫要因给人求情反害了自己,惹着皇帝嫌。”

  这话略有些突兀,不像个婢子该说出来的,况且晴雯来屋里不过两天,连身还没破,哪里来的这许多掏心话。夏白只略一思索,便猜得定是有什么人同她讲了,晴雯才会复述一二。

  “今日可有何人与你讲了什么?”

  听得夏白拿问,晴雯面露难色,一时不语。夏白估量这晴雯毕竟是个丫鬟,交际左右不出那么几人,且会为其遮掩的,顿时心下了然。

  “可是鸳鸯?”

  晴雯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爷如何猜得到。”

  “如何猜不到。”夏白随意笑笑,信息揣摩鸳鸯的思量,“怕是鸳鸯今日听了我令秦氏来媳妇居住,到了老太太跟前,怕把祸事也带了来吧。虽说是个忠心的,也有思量,只是眼界有些浅了。”

  “她也是好心……”晴雯欲为鸳鸯辩解几句,到底是好姐妹,不过未说完,便被夏白抬手打断了。

  “无妨,我自是知道她的忠心。你新跟的我,不知爷的脾气,凡事勿忧,该你知道的,自不会瞒着你,不该你知道的,却也无需操心,只管伺候好了爷和姑娘,便是好的。”

  晴雯听了这话,虽心里还有一肚子话,也不好再说了的。只是服侍着夏白沐浴,然后晚上赤身裸体的让人搂着睡了。

  又是一夜过去,这一日夏白和两婢,带着外间的诸多小丫头、仆妇吗,都是早早起了。夏白本人也是收拾妥当,又穿着那身飞鱼服,乃是准备进宫面圣。

  此事最是繁琐不过,外臣入宫,礼制规矩,条条框框,多是锁人手脚的东西,夏白最不耐那个。须知,这夏白往日在自家窝里就是个横行无忌的魔王,何时会受他人束缚,且按他本性,又非贾政那般的老实君子,心里是无君君臣臣的,此番进京,更是一肚子阴谋,只是这阴谋未逞,不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忍耐一二。

  一通劳顿,及至日上三竿时,才入得宫,又等在那养心殿外,候着皇帝与诸军机议事。好在夏白也不是那等下品流官,到底是身上有侯爵的特务总督,一品大员见了也要紧三紧的人物,故而也有太监伺候着座椅茶饮。

  说来,今上也算是一代勤政明君,旰食宵衣自不必说,自身也格外勤俭,少有大兴土木、巡游天下这等耗费靡奢的事,不类太上皇。如今人至不惑,更是少女色,整日只在这养心殿忙于正事,少闻新幸哪个妃子的事情。

  夏白在殿外等了许多时候,一盏茶都喝干了,也不见人来宣。倒是皇帝身边的大明宫掌宫太监戴权,此时不知打何处溜达了来。这太监身为内宦,权柄是不可小觑的,贾家那几个老爷,见着这阉人也许小心赔着笑,但到了夏白这儿却不同,只见那老太监笑呵呵的凑上来,给夏白请安道:“林侯爷,老奴给侯爷请安了。”

  夏白不辞不避,坦然接受了戴权的问安。这老太监如此奴颜婢色,倒也并非只是谄媚夏白权势,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帝,而是这老太监也深信黑羊教,须知,那黑羊娘娘是主淫邪和衍嗣的邪神,这太监本是绝了嗣的废人,但又有哪个太监不渴望传宗接代呢?故此,这宫中反而倒多有供奉黑羊娘娘的,这戴权虽不知林夏白的圣子身份,却知道黑羊教乃林广瑰所立,因而对林家人格外恭敬。

  随意与戴权客套了几句,夏白问道:“皇上还在操劳国事?”

  “可不是嘛!这样的万岁爷,真真是国家之幸,只是就是苦了陛下了,皇上自己也曾说,‘百僚未起朕已起,百僚已睡朕未睡’,古往今来,何曾有过这般好的皇帝啊!”

  老太监说着,还揉了揉眼,似是抹了两滴眼泪。

  夏白不动声色,接着问道:“那陛下每日饮食如何,可还安好?”

  “陛下胃口尚佳,只是一向崇佛,习惯了茹素,难免有时精力不济。”

  夏白点了点头,不再问皇帝的事情,转而随意谈了些时事。这老太监知道的倒也不少,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官员来往,大略都要过他眼的。若是旁人,这等话自是秘辛,老太监一个字也不可以多说的,但在夏白面前,却是知无不言。

  谈了一会儿,养心殿里的小太监来传召夏白,便暂别了这老太监,往养心殿里而去。见到皇帝,其实也无甚要紧事,只是见皇帝确系劳于政事,竟是面目憔悴,难掩疲态,如此之姿,夏白一见便知此人性命绝对无多。

  皇帝见夏白,一套俗礼后,不过简单慰问几句,多是询问祖父林广瑰之事。夏白也一一对答,中间顺口提了贾家宝玉的事。皇帝称赞一句,好似并无几分兴致,夏白却也不急,有戴权那老太监在宫里,办事不过如反掌耳。

  觐见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皇帝便乏了,只勉励了几句“用心办差、不吝官爵”之类的话语。临到末了,才忽然想到,这宫中还有一个贾家女,许是念及表亲,又许是而今这皇帝身体空乏,确是没有了宫闱之念,竟允了夏白去见一见女史贾元春。

  夏白辞陛,出了养心殿,却见那戴权仍留待在原地。这倒也省了夏白一番功夫,便从戴权处讨了一个熟知宫内门路的小太监,领了他去贾元春所在的宫苑。

  说来这贾元春,十一二岁便进了宫,而今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较夏白倒是大上几岁,但在宫内到底不过是稚嫩处子罢了,如今不见名位,家里又没甚人能进宫探望,这些多年只得在深宫里熬着日子,想也是说不出辛苦。而今这夏白来了,虽算不上是一家的人,却也到底是嫡亲的表弟,真真连得上的亲戚,乍听闻,元春怎不高兴。只是三春争及初春景,元春之慧,须是探春都远远比不上的,整个贾家里,也就这一人最是明白,只高兴了一瞬,元春便觉着诧异了,这里可是深宫大内,外男如何进的来,更如何能见得自己的呢?

  可毕竟是皇帝的口谕,又是大太监戴权身边的人引的路,元春也不好多嚼问,恭恭敬敬迎了夏白进来,屋内其余不相干的人也打发了出去,只留着同自己一块儿进宫的丫鬟抱琴在旁伺候。

  夏白与元春一番寒暄,口称“大姐姐”,算是续上亲,然后坐定,再仔细瞧这元春的相貌。说来,元春算得着是夏白见的诸多女孩子中数一数二的了,便是黛玉,未出落得开,而今也略略逊色元春几分。秦可卿倒是可一较风骚,只是体段比得上,终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一身气质是不及的。这元春而今十五六岁的年纪,既有几分豆蔻年华的可爱,又早早梳了宫里人的流云髻,作妇人打扮,却是添了几分成熟姿态。说来可笑,夏白一看元春便知,这是未破身的处子,却刻意梳了这样的发髻,不知是给谁看,想来不过是宫里规矩如此。然而,那皇帝早已枯木难春,这深宫中的几多幽怨,又有何人能填?

  夏白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暗暗冷笑,这深宫里的人,不日便将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元春并非贾府里那些黄毛丫头,入了宫的人,心思怎会简单。她细细打量了这位苏州来的表弟,总觉得其人心思阴沉难测,恐怕不怀好心,但毕竟是府里难得的来人,到底不管怠慢的。这元春一时心思九转,得了定计,便吩咐了抱琴取了顶好的贡茶来,奉予夏白。

  抱琴捧着茶碗,走到夏白跟前,盈盈拜下。“请林侯爷用茶。”

  夏白接过茶碗,居高临下,把这丫头的窈窕身姿都给看了个遍。虽说抱琴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谨守礼制的肥腰大袖,遮掩了女子的美妙,但架不住这女儿身姿优美、天成丽质。说起来,元春本就是贾母几个女儿中年纪最大的,抱琴自然也是琴棋书画几个中年纪最长的,看来也得有十八九岁年纪,正是身子长开的时候,不似黛玉那般小巧玲珑,丰乳肥臀,好不美味。

  赏玩了一番美婢后,夏白收回目光,揭开碗盖,香气扑鼻而来,不用品味,但凭这香气,夏白便已经辨出了这茶的来历。

  “吓煞人茶,大姐姐有心了。”

  元春见夏白很满意,因笑道:“林家弟弟是苏州人,正巧我这儿有几两贡来的碧螺春,若是合你的口味,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夏白一听,立时放下了手中刚嘬饮了一口的茶,问道:“大姐姐在宫中,过的日子却只有几两碧螺春?”

  元春笑容平和,不急不怯,温缓道:“我在宫中位分低微,还是皇上记着贾家,平日里颇有些赏赐。需知,别家的女史在宫中却还未必有我这般适意。”

  闻弦歌而知雅意,元春虽然没有明说,但夏白也听出了话外之意。说的是位分地微,实则暗指自己不能直达天听,这是要夏白不要想着利用自己给皇帝吹耳旁风。显然,元春这是把夏白当作来拉拢靠山的了,自古以来这般事就屡见不鲜,女儿进了宫,娘家人就想着做外戚,只不过如今的贾家没这般的野心,也没这等的能耐,反倒是林家这个姻亲,有着特务提督这般要紧又敏感的官爵,保不准会动什么心思。而元春自不愿用贾家去为他们火中取粟,这般话语,便是要让夏白先绝了这念头。

  只不过,夏白却不曾想过用元春去吹皇帝老儿的枕头风,这元春乃是自己定的禁脔,岂容得他人触碰。为保这贾府大小姐的处子之身,夏白可没少在宫里使力气,君不见,这皇帝整日只理政务,不顾后宫的吗?这全是夏白下的功夫。要对付皇帝,戴权那等阉人,可比身娇体柔的嫔妃公主们便利多了。

  “但到底是大姐姐,若是没见着也就罢了,我们只当大姐姐是在宫中享福。今日见了,却没有视而不见的理。我从苏州来时,也带了不少苏州的玩物,过几日便送进宫来。大姐姐要些什么,只管与弟弟开口,如今我兄妹吃住在贾家,合该报答一二。”

  元春如何能应,几度回绝,但夏白硬是要送,还说要与皇帝去说,元春这才作罢,算是应了下来。

  见元春应了,夏白忽的一指侍立一旁的抱琴,道:“我家里的仆役自然是进不得宫的,到时候却得有个引路接洽的人,今儿这里抱琴也见了我当面,到时候便让抱琴出宫一趟吧。”

  忽然的就说到了自己,抱琴端的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林侯爷说笑了,我一个丫头,进了宫如何能出得宫,万万是没有这般规矩的。”

  “诶,如何没有这般规矩,只要内务府那边有了旨意便成。这你不必忧恼,自有我去说项。”

  夏白如此说,抱琴纵是惴惴,也只得应承下来。

  元春又与夏白多聊了几句家里的话语,多是在问父母兄弟的。贾政王夫人自不必多说,兄弟姐妹中,元春最挂怀的便是一母同胞的宝玉了。夏白也一一答了,待元春问及宝玉,便道:“今日倒也曾与皇上提及宝玉的事情,我新履重任,此前也不曾到过京城,便说了宝玉衔玉而生的故事,原以为能博万岁爷一个乐,然而万岁恹恹的,可是此前有人与万岁说过此事,小弟今日犯了忌讳?”

  元春屏眉思索了一阵,方答道:“宝玉的故事,京城遍知,皇上想来是知道的,但却不知皇上如何是恹恹的了,向来是操劳政务之故,林家弟弟不必多虑。安心办差,皇上自会青眼于你,无须做溜须拍马之事。”

  “如此便好。”夏白微笑着颔首,元春这番教诲是题中应有之意,这贾家大小姐到底聪慧,只不过任她诸葛转世,也想不到夏白的真意。

  闲话说了许多,天色也见不早了,夏白纵是有意品玩一番美色,却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虽说林夏白向来肆意纵欲,但却也是有大图谋、大野心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待得他日大功告成,三宫六院美色还不是任他蹂躏。

  辞别元春,出了宫门,夏白打马回府。临到荣国府前,一望旁边的宁国府,忽的又想念起另一位美人秦可卿来了。贾蓉被他设计诳去了金陵,而今这处子可卿独守空闺,正是去好好安慰一番的时候。



  第五章 访宁国罗裙美少年 翻云雨可卿作淫娃



  清早,晴雯为夏白梳着头,两人身上都是不着片缕,夏白是在姑苏这样荒淫惯了,而这晴雯,几日来夏白悉心调教过了,多少也省得自己左右得是这位爷的玩物,晴雯就是性子再烈,到头来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来嘛,夏白虽说荒淫霸道,但待她们还是好的,伺候了几日,习惯了夏白的霸道,反而觉得心安,就是晴雯这等子傲的,也习惯了夏白的言语,况且夏白虽然霸道,但对她们却也没有刻意折辱,便是教训,也都是她们做得不好,渐渐的晴雯心里反倒有了几分服帖;二来,夏白端的是好颜色,比之林姑娘也不少了几分,姑娘家见了哪个有不爱的。更何况这样的年纪,就已经袭了爵位,还做着特务提督这样的高官,整个贾府每一个能比得上。

  这清白身子真伺候了这位爷,晴雯想着也不辱没自己这番青春年华。可这样想了,回过头来却又不免患得患失起来。头一晚就裸着身子大被同眠,暖床侍浴这些事体也是每晚都在做,可偏偏夏白至今都没要她,反而叫晴雯心中不安——要说夏白没碰过女人,晴雯是打死不信的,那般调情手段,那根硕大阳具,晴雯就是处子,也看得出来夏白是欢场老手了。

  梳罢了头,晴雯贴身服侍着夏白更衣,就连底裤,都由晴雯亲手伺候着穿上。偏生那根硕大阳具好不安分,昂首挺立,晴雯本不想理会,可这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勃起在那里,这裤子如何都提不上,夏白却只是正襟危坐,好似勃起的不是他一般。

  晴雯心里明白,这更衣应当是丫头做的事情,夏白若是自己动手,是他的好心,却也是自己的不是了,连更衣这样的小事都要主子自己动手,岂不显得丫鬟没伺候好吗?

  心里寻思着,左右前日也已经用手伺候过了,于是,一狠心,晴雯伸手握住了阳具,就要往裤子里塞。

  可已入手才察觉到,这肉棒比自己的脸还烫,比那贾政教训宝玉的棍子还硬,晴雯就是没法让这梆硬的肉棒动弹哪怕一下。

  晴雯眼里已经蒙了一层雾水,她这般要强的性子,如何肯半途而废,可偏偏她越是急着要把肉棒塞进裤子,就越是拿这大宝贝没一点办法。

  就在晴雯都快哭出来的时候,夏白忽然伸手抚着她的后颈。“之前就同你说,手上的功夫还需练,怎的今日还是这般?”

  晴雯抿着嘴唇,还在尝试用力,可肉棒就是纹丝不动。

  “还记得那日雪雁是如何做的?”

  那一天早上雪雁含着夏白肉棒饮尿的模样顿时浮现在晴雯脑海中。难道我也要用嘴去……晴雯心内更加慌张,泪珠不争气的酒掉了下来。

  “罢了,你做不来,还是让雪雁来伺候吧……”

  夏白话音未落,晴雯心里的傲气和狠劲就上来了,她突然的就咬住了夏白的肉棒,一双妙眸闭得死死的,好似破釜沉舟一般的气势。可是,却只喊着,舌头也不晓得动一下。

  不过,于夏白而言,他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匹胭脂马不适合逼,只能顺着她的毛,用激将法激她。今日能够令晴雯口交也算达到了目的,做得差不要紧,只要有了第一次,之后慢慢的就能调教好。

  夏白指导了一番,晴雯才学会用舌头的去舔,才慢慢会吞咽。只不过到底是头一回,夏白也就没用深喉玩法,而这晴雯吃了好一会儿的肉棒,都没让夏白的阳具软下来,反而自己的口舌累得没法子继续,不得已,夏白只好让她改用手,夏白自己也不控制精关,才勉强射了晴雯一脸。

  也因为这一番折腾,穿个裤子的小事竟耽搁一刻钟,一旁给黛玉梳头更衣的紫鹃是全程看着的,不免的心里就庆幸,自己伺候的事林姑娘而不是林少爷,看着晴雯的眼神不禁就多了几分怜悯,可视线一碰到那根只是稍稍软了一些,勉强能够放进裤子里的肉棒,顿时心就急促跳了起来,却不好说心里到底是一番怎样的心情。

  紫鹃内里心思百转,却没想到自己因为分神,早就让黛玉看了个分明。黛玉却也不说破,前日她就瞧出来了,晴雯是个性子烈的,如烈马一般,得驯服了才能吃;而紫鹃却是个闷骚的,心思固然聪慧,但正是因为心思聪慧,故而心里总想得太多,什么事情心思都要转上三转,这样的性子,倒也是好玩得紧。

  “今日你且在这里歇息,我去东府走一遭,若有事了,去那儿寻我便是。”

  夏白体谅晴雯初次伺候,便让她留在房里侍候黛玉,自己离了道雪斋,往日在家中常跟随的几个性奴不曾伴在身边,他又不喜长随跟从,便孤身一人出了荣国府的后门,往东边的宁国府去了。这宁国府的门子见夏白是打荣国府出来的,身上穿的又是前后九蟒飞鱼服,如何还不明白是何等的贵客,一边忙迎了进去,一边又急遣人去知会东府的大老爷贾珍。

  且说这贾珍,今年不过三十来岁,老子贾赦当年也曾中得进士,算是个人物,奈何却偏偏迷信修道,弃了爵位官身去炼劳什子的丹药。而这贾珍自然早早的承袭了爵位,东府里又没个能管教他的,把东府翻过来也奈何不得。可这贾珍虽是窝里横,顶着贾家族长的名头好似威风无边,奈何却拿外头的人没法儿。昨日老太太差人来叫,他却不似贾赦敢推说什么身上不好的胡诌借口,赶紧的就去了西府。而见了夏白,也不敢拿大,须知单那特务提督的名头就拿捏的贾珍腿哆嗦,他这等勋贵纨绔,旁的不怕,最怕这等刑私爪牙,万一被拿了个把柄,恐是连祖宗的余泽都保不住自己,要是进了诏狱,更是惶恐不知终日。因而闻说夏白上门,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夏白见了贾珍,客套寒暄两句,也无甚他话,只说住在道雪斋,与东府不过隔了几步的路,见东府梅花开的正好,便过来借花赏赏北国的景。贾珍听了,心下大安,如何不许得。本要让贾蔷作陪,可夏白却婉拒了去,只身去会芳院里走走便可,若是兴致尽了,一会儿也就自回府了。

  贾珍到底不敢违逆夏白,且这会儿心里琢磨不透这人肚里的喜好,也就随了他去。

  这东府里,如今正经的老爷自是贾珍,上头的贾敬只在城外道观修道,下头有两个嫡孙,一是贾蓉,即贾珍之子,如今因干系人命官司被遣去了金陵,已逾半载,贾珍倒也不挂念;二则是贾蔷,自幼亡了考妣,全是赖贾珍养大的。东府里的正经主子,也就此三人,加上贾珍续弦尤氏,贾蓉妻子秦氏便是了。

  且说这秦氏,方过门,贾蓉洞房都未入得,便被遣去了金陵,当今世道,不免有些许人闲嘴,说几句克夫相的话儿。这秦氏,又素来是个如黛玉一般多心眼的,旁人说一句恶话,都要在心里呕上个三日,这时日里听得那些闲言碎语,又如何不郁闷。奈何闺门女子,终日只不过被困在这金碧银粉玉雕栏的笼子里,出不得门,见不得人,无处发泄胸中郁闷,唯这会芳院里赏一赏梅,游一游湖,算是解个闷儿了。

  往日里自家院子,成日逛着也无不妥,毕竟是深墙大院之内,谁人嚼得舌头。可今日偏生来了个外客,秦氏也不知,可巧便遇见了前来赏梅游园的林夏白。

  秦氏乃贾蓉之妻,小了夏白一辈,见了这远了几服的亲戚,秦氏心里虽诧异,却也心思敏捷,礼节周到,登下便作了福礼,巧笑问候:“问林叔父安,如何到东府来了,如何没见到林姑姑?”

  夏白看着秦氏,生得袅娜纤巧,娇柔身段,前日在贾母处见到,便已知是天生淫荡,最是适合调教为性奴不过。而且此人才思慧黠,颇通文墨,玩起来更有几番情趣。

  “昨夜闻得梅香来,问了才知,这东府有一座会芳院。想着江南的园林我也是瞧惯了的,边想着来试看看北国的院子是何风光。”

  “林叔父是南省的人,苏州的园,杭州的湖,何处不是好景色,这会芳院要比起来,可就比不得了,小气的多。既然叔父想看,就让侄儿媳妇引荐一番吧。”

  夏白欣然同意,虽说早上晴雯口舌伺候了一番,但那等技法,如何泄得了夏白的邪火,正要拿秦可卿来亵玩。

  与秦氏游了一番院子,到了中午,贾珍还派了人来请饭,本不过是客气,却不成想夏白竟应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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