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行医录】(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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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03

苦恼了,养你四年可就等着春宵一刻。你若死了,我必奸你尸。”“你…真恶心!”小森大感无语,心间的悲切却瞬间消散了。

  “所以不想被我奸尸的话,就好好活着。”巡花柳心有愧疚,语调转柔,“对不住,我不知你如此极端。”“我活着…就是为了被你操吗?”少女嗤之以鼻,她指指一旁沐晴雪,“原来我和这女人一样,那有她便足够,为何还留我?”“沐姑娘…不过是性奴罢了,食无味弃可惜,你和她不一样。”巡花柳直言不讳,他抬起少女下颚,在颈上点穴止血,“若娶沐姑娘,也仅是作为偏房小妾;而你,是要当元配嫡妻的。先前那番话…全为戏言,我不知你会自刎。”“所以你…只是在…戏耍我?”小森黯然问道。

  巡花柳眼神轻飘,诚恳道:“实在抱歉。”

  “我…不是不愿嫁你,你明明懂的。”少女痛心,她按着胸口道:“我姓朱邪一日,便与天元宗为敌一日。幽姬杀了我父亲…还要株连绝户…她不会放过我的。”小森虽迟钝近愚,但也能明些事理。诚然,幽姬为人冷酷无情,斩草定要除根,即使小森无复仇之意,天元宗却是要杀她。

  她也知道巡花柳为幽姬义子,仗着偏宠私自救下自己,却也遭受排遣,远离宗门、蜗居在西湖风月楼药室,藏着自己都需小心谨慎,何谈婚嫁。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巡花柳了然,柔声道:“你放心吧,幽姬虽生气,但你毕竟无辜,又有我求情,早就放过你了。”小森大感意外,“那为何我还需…埋名隐姓?”“天元宗内部分裂严重,党派繁多,若知道朱邪氏还有余党,幽姬虽不杀你,其他人可不一定。”巡花柳微微叹息,他轻抚小森的脑袋,“在此事非朝夕能断,但且放心交予我手。我不会让你埋名苟活,定予你高堂三拜、明媒正娶。”话落,小森心中仿若暖洋流过,悲寒消散,少女朱唇微绽,浅笑道:“我姑且…信你。”……

  两人误会解开,巡花柳精力彻底耗尽,躺于床上闭目睡去。小森神情淡雅,双腿盘坐在床沿,兀自打坐运气。两人互不干涉,却又鸾凤和鸣、琴心相挑,独留沐晴雪被孤立在旁,失忆无奈。

  沐姑娘不过是性奴罢了,食无味弃可惜……巡花柳话语如刀,一字一字扎进少女心中。

  他竟然这般对我说话,原来他是这般看待我的。

  沐晴雪心若刀绞,既痛恨巡花柳薄情寡义,亦心有不甘,她无言掩门而出,坐倚清秋。

  时值日暮,屋外碎叶零落。对巡花柳的情感,宛若漫天飞舞的刀刃刺痛她的心脏,让她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分辨不清是恨或爱。

  ……

  第二日。

  “吴茱萸三两,当归、川芎、芍药各二两……浣花草一株,紫竹根六十克……”巡花柳一睡一天,醒来后已是清晨,既然苏轻烟已治愈完毕,三人也休整完毕,便没有逗留伏龙寨的理由。

  “此乃温经汤的处方,水煎温服,一日二次,连服三月。”浣花草、紫竹根都乃避孕药物,巡花柳惧苏轻烟怀孕,索性在夫人的处分中,偷偷加入一二味避孕药材。

  他在苏轻烟宫中射得精液爆满,虽说已挑破巢中卵子,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为妙。

  “三个月后,我大抵已返程归途,那时便顺路再来看看夫人。”“我对巡兄弟有千恩万谢,实在难以言表。”顾君临感谢道。

  “不必多谢。”巡花柳微笑摆摆手,“既然夫人已治好,四方锏也铸成,那我也该重新上路了。”顾君临心中惋惜,遇见如此人才却招揽不到。虽不舍,但也不再挽留,主动道:“那我便为巡兄弟安排车马,旅途平安。”……

  一个时辰后,顾君临安排妥当,他本想再开送客宴席,被巡花柳婉拒了。

  马车备好、补足盘缠,寨主将缠裹白布的长锏交予巡花柳手中。

  后者掀开白布,只见锏长四尺、无刃,重达八斤,由精钢锻造,表面淬火显红蓝二色,锏柄似墨,工艺精细,足以见工匠的手艺。

  四方锏过重,单手无法握持,巡花柳双手挥劈试锏,指哪砸哪、顺手称心,他赞叹道:“不知这位匠师是何人物,竟有这般手艺。”“巡兄弟好眼光,你先评评这锏造得如何?”

  巡花柳轻抚着锏身,手感似玉,抬指轻弹,钢骨龙吟,他赞叹不已,“刚柔并济,内有龙吟,比临安城任何一家铁铺造得都好。”“这可不敢,临安卧虎藏龙,不敢菲薄。”顾君临笑道,“此锏为我寨欧阳渊先生所造,欧阳先生为欧阳子传人,其天赋过人,尽得族中锻术真传。”巡花柳惊住,未曾想到小小伏龙寨竟卧虎藏龙,欧阳子为春秋越国铸剑大师,所造名剑龙渊、泰阿、鱼肠名震天下,越王勾践剑也出自他手,他喃喃道:“伏龙寨竟藏有这般大能,他日定当拜会。”……

  顾氏兄弟二人送行至伏龙寨门口,顾长歌望着沐晴雪,满脸贪慕与不舍。

  巡花柳冷眼瞪着,心中不爽,但碍于有求于伏龙寨,不便明说。

  小森心情尚好,步伐轻飘,悠然登车;沐晴雪心如乱麻,一语不发,默默跟上。巡花柳撇过脸不再瞪着,躬身告别,跨上车凳,高扬马鞭,驾车北去。

  尘沙滚滚,黄土飞扬,车马奔驰着,在寨外乡道上留下碾痕。

  “一路向北,直抵姑苏琅琊,大约有五日行程。”重归旅途,本应是畅爽淋漓,可巡花柳心间却泛起一丝忧虑,“只希望不要碰到那位小瑾姑娘。”……

  伏龙寨外为普通村落,这几日,朱邪小瑾便借宿于此,每日远远眺望伏龙寨大门。

  “终于出来了!”看到巡花柳驾车北去,大摇大摆飞扬跋扈,不走小道也不挑夜时,小瑾嘟囔着:“这人真够猖狂的!”她早知晓巡花柳行程,从断桥分离时仅剩一马,不可能直走到琅琊,定会在路途中寻找补给。而方圆百里内,稍有些名气的村寨便是伏龙寨。

  小瑾豪赌一手,蹲守伏龙寨外围,苦苦等候好几日,终于抓到这人的行踪。

  “哼哼,我只要在琅琊城外伏击他便可。”小瑾轻笑道,巡花柳的行迹早被预测,一次伏击失败便再伏击一次,敌明我暗,优势在我。

  少女长吁一声,呼唤马匹。一只小白马从远处奔来,马头抵在小瑾手心,轻轻摩挲,甚是亲密。少女温柔揉揉马头,翻身上马、甩缰奔袭。

  ……

  一连行驶三日,已至姑苏境内,离琅琊还有两天行程。

  巡花柳百无聊赖地驾着马车,白日奔走,夜间休整,旅途劳顿,也无太多性欲与沐晴雪交合,治愈冰蛊时发现的补命之法便暂时搁浅。

  往日还能遇见同路行人,可今日驿道空旷,环顾目视,四下无人,饶是巡花柳也觉孤单,只能独自在车凳上胡思乱想。

  先前答应小森,要帮她正名。说得轻易,实则难如登天。幽姬弑主篡位,不仁不义不正,虽靠武力制衡五堂,但她弑主再前,得位不正、难以服众,土、火、木三堂皆对宗主之位虎视眈眈。

  若私藏朱邪小森一事暴露,这三堂定会以“清君侧”之名反攻,再次抢夺宗主之位。

  若想为小森正名,要么脱离天元宗,要么削弱五堂。

  前者显然不可能,巡花柳生在天元,又是现任宗主之子,难以舍弃。后者亦艰难,五堂相互联合,同生共死,一不小心便会引起五堂反攻。

  况且现在有位朱邪小瑾现身,这个姓氏不会是巧合,朱邪氏族定然还有余党。

  “苦恼啊!”巡花柳叹道,越想越烦,也无甚用。

  正巧此刻,马车窜入丛林中,树丛高大,隐天蔽日,驿道泥泞陡峭,坎坷不平,巡花柳连忙勒鞭降速。

  此路阴气深深,杀气暗藏,似乎有人在暗中窥视。巡花柳察觉不出,小森却明显感到阵阵严寒杀意,她探身出车,拉住巡花柳衣袖,小声道:“我感觉…不对劲,先握刀。”话音未落,一道红衣飒影从天而降,长戟旋劈马车,木屑纷飞间三人应对不即,狼狈躲避。

  朱邪小瑾从树丛上落下,长戟劈碎马车,她站在断木碎片上,横戟直指巡花柳,一字一顿道:“打劫。”虽为女流,却胜须眉,颇有吕布无双立万世,画戟扫沙场之威风。



  第十九章 奇招

  马车碎散,木屑纷乱,巡花柳三人应对不及,各自凭本能躲闪。

  沐晴雪内力被封,空有武艺却施展不出,躲闪慢了一步,受冲劲影响跌落在地,摔了个结实,实在狼狈。

  巡花柳翻滚受身平稳落地,他毫不意外,拍拍灰尘起身笑道:“好久未见,小瑾姑娘。”小瑾横过长戟,态度张扬,“把《闻风谱》给我。”“一上来就要打劫,我可要报官了。”巡花柳脚步微移,挡在沐晴雪身前,拔出环首刀,摆出应战架势。

  小瑾闻言挑挑眉,不悦道:“江湖规矩,江湖事江湖了,谁报官…谁玩不起。”“有趣,”巡花柳从她话语里听出些许犹豫,嘲笑道:“还以为你们手眼通天,原来也怕县衙吗?”“哼,我们一点都不怕。”小瑾表面嘴硬,暗地心虚,“但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止打劫,还需夺命封口了。”“既然如此,那就开打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巡花柳也不再多言,上步撩刀挥砍,刀花乱飞,主打一个眼花缭乱。

  他凭此刀只能挡小瑾二十招,但他不慌不忙,似乎藏有暗手。

  两人不是第一次交手,小瑾知巡花柳阴险狡诈,而他身旁的另一位少女此刻未见踪迹,必是藏于暗处伺机偷袭。

  果不其然,二十招后,长戟破开环首刀守势,巡花柳空门大露,小瑾虽心感诡异,却还是任凭本能背起长戟,以身为轴旋转,一记横斩砸向巡花柳胸口。

  长戟势大力沉,又经离心之力加持,若被打到必定当场开膛破肚,巡花柳避无可避,却丝毫不慌张,任由戟刃斩来也无闪躲动作。

  利刃即将染血之际,忽地从头顶树冠中飞射下一支长枪,恰巧在戟刃缝隙中穿过,打偏长戟斩击攻势。

  戟刃在巡花柳左前方停住,被长枪钉于地中,小瑾一时半会儿无法拔起武器,正差异间,头顶树丛又跃下一人,正是小森。

  小森双臂展扬,左腿勾、右腿直,凌空飞踢跃下,宛若凤凰开翼,其势凌厉、锐不可挡。

  朱邪小瑾咂舌一声,她双手尚还抓着长戟,但恐扔下武器被巡花柳夺走,只得空出一手翻掌成爪,在小森即将踢中时擒住其脚踝,用力上抬。

  小森足踝被控,在空中无法及时调整身体。这一击原本是踢向腰腹要害处,却被小瑾生硬化解,踢中了她右锁骨处。

  一声闷响后,小瑾右锁骨险些骨裂,她痛哼几声,只觉内力震荡筋脉逆流,钝痛不已,连忙撒手护胸。

  “不喝酒…还是会疼啊!”

  原来打醉拳前饮用特制药酒,一是能增添醉意,令醉拳浑然天成;二是麻痹疼痛,令饮酒之人更加耐揍。

  小瑾顾不得疼痛,当即反攻:高抬右腿,从高至低顺势下砸,同时翻身顶肘,防止巡花柳趁乱夹击。

  小森这招飞踢为舍身计,没有后手,她一招尚且未收,无抵抗之力。看着小瑾鞭脚迫近小森她苦不堪言,只得扎实挨下一脚。

  脚跟刚好踢在膝盖偏下,听得“咔”一声,小森的腿折了。

  少女身感巨痛,但面色不改,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不顾断骨伤势,鲤鱼打挺起身,以另一支腿支撑身体,二女攻防起来。

  交手刹那,一人右锁骨震伤,一人断腿。

  沐晴雪隔山观虎斗,才终于知晓小森所练拳法,她一手虎爪、一手鹤型,正是洪拳中的奇特分支——虎鹤双型。

  ……

  小瑾身形闪动,绕着戟把闪躲巡花柳刀击。手持斟酒端杯式,不断破开小森拳风。

  小森一腿折断,站立不前,又不敢贸然前跳,渐渐落入下风。朱邪小瑾以一敌二,竟是隐隐占优。

  此刻长戟还被钉在地上,小瑾一招击退小森,双手提戟准备械斗。

  巡花柳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忽地将手中环刀一抛,从腰间抽出重锏,毫不迟疑高举砸下。

  包裹锏的白布迎风散开,露出红蓝淬火的锏身,宛若镜花般虚幻缥缈,兵刃相交,火花宛若泡沫般飞碎。

  一同破碎的,还有那坚钢锻造的戟身,以及戟把下小瑾那错愕的俏脸。

  无刃锏为破甲重器,遇强则强,专破钢铁制品,而长戟以全钢铸造之,在巡花柳聚集全身内力的一击下,哐当一声骤然断裂。

  巨大的反震力传回巡花柳手上,两手虎口皆破裂,鲜血飙溅。锏虽能轻易破甲,但其实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使用者亦要承受巨大的反震力。

  小瑾看着手中的半截钢棒瞠目结舌,她的双手亦被震得发麻,为求自保之能连跃五步跳开战圈,与巡花柳隔空对峙。

  “小瑾姑娘,如何?”巡花柳言语挑衅道,脸上却有些许慌乱,他看向小森,只见少女右腿扭曲异常,站立得十分勉强。

  他赶忙踏前两步,横手揽腰撑扶少女,把锏插回腰间,伸到怀中暗捏着雷丸。

  雷丸为他自制,锻造十分不易,威力却不尽人意。但他又买不起霹雳堂造的大雷丸,只得将就着用。

  小瑾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握着铁棍,刚欲言语讨伐几句,一枚雷丸悄然飞至脸前。

  她暗骂一声‘无赖!’,横棒挑打,轰然中硝石飞扬,烟雾腾挪,小瑾身着的劲衣被炸裂,露出衣下白里透红的肌肤。

  “没了兵器,是不是该投降了?”

  谈笑间,巡花柳再扔出一枚雷丸,出行前这雷丸就带了十枚,国境未出便用完一半了。

  路途才行十分之一,小森又受了重伤,身后还有个沐晴雪要护着,这位小瑾姑娘逼得实在太紧。

  小瑾再次挑中雷丸,只吃了满身尘灰,未被炸伤。她看看手中铁棒,骂道:“我才不投降!你真阴险,什么时候弄的锏!?”“这叫作奇招至胜。”巡花柳没有丝毫大意,冷静分析情势,但言语依旧挑衅,“现在戟折了,你又不投降,是不是该上醉拳了?”“谁说我要打醉拳?你以为折断长戟,我就没招了吗?”小瑾嘟起嘴,“你可知拳怕何物,棍怕何物?”巡花柳不明其意,随口答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哼哼,错了。”小瑾嘴角微扬,“拳怕小瑾,棍怕小瑾。”……

  只见小瑾空舞一招旋把舞花,仆步摊棍开势,把铁棍舞得有模有样,显然略懂一二棍法,只看得巡花柳脑筋阵痛。

  “小瑾姑娘,你会的可真多啊。”

  朱邪小瑾不置可否,“那是自然。”

  “可我就苦恼了。”巡花柳揉揉太阳穴,他后退至沐晴雪身侧,将小森推进她怀里,柔声道:“晴雪夫人,先前多有得罪,但请帮我看好她。”小森偷袭未果,反遭重创;自己虎口开裂,短时内无法再度用锏,此刻已有山穷水尽之势。

  沐晴雪虽内力受封,但还有武功在身,如若突然反水,他可真会栽在小瑾手中。

  以防万一,只得低头求情。先前沐晴雪称他为“夫君”,他便称其为“夫人”。

  不久前,巡花柳才将沐晴雪贬作性奴;困顿当前,又称其为夫人。

  脸面转变得如此之快,尽显他的德行低劣。

  沐晴雪深陷局中,分辨不清其本源,只听得心惊肉跳,脸上红白往复,内心波涛汹涌,实在不是滋味。

  “你…捅我一刀,又给我颗甜枣。”

  被巡花柳当成食而无味弃之可惜的性奴一事,令沐晴雪如芒在背。

  不如配合小瑾,暗中给他使绊,从失身到今的大恨深仇,借他人手讨之。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沐晴雪轻抚鬓上花木簪,心念木人像,流目哀婉,无奈接过小森托与臂弯。

  “希望你…别只是说说……”

  巡花柳看着少女妥协,长舒一气。他悄悄从怀里掏出装载金针的木盒,递与小森手中,低声道:“就只剩十六枚了,省着点用!”言毕,他转身甩袖,御龙扇跃然手中。

  ……

  一人持扇,一人握棍,对峙三息间,小瑾率先攻来。

  少女脚踏四方步,铁棍打八方。

  盖打右侧,横打左侧,铁棍从巡花柳四面八方落下,正正直直,刚猛强悍。铁棍不是棍,毫无弹性不说,重量更达千斤,却照样被舞得生风。

  巡花柳躲闪招架,渐显疲态,他咬牙切齿道:“姑娘……你力气挺大的啊!”“打不过,就快把棋谱给我,留你一命。”

  “做梦呢,你将小森伤得如此重,我们不两立。”他一面暗记棍法路数,一面骂道:“你最好别落我手里,不然我必将你武功废尽,丢到风月楼的浊厢里,当一辈子淫妓!”“下流鼠辈,休要辱我!”小瑾怒不可遏,挥棍的攻势更猛了。

  盖打劈上门,挑打破中门,巡花柳防守被连连破开,肉身挨砸了好几棍。

  忽地他退跃战圈,暂时拉开距离,皱着眉道:“四方棍折…塞金刚,过路君子需提防。原来是四方棍,谁教你的?”小瑾白他一眼,“关你何事。”

  “是你爹朱邪策亲传的吧?”

  少女目光一凝,但随即否认,“才…才不是呢!”反应太过异常,巡花柳顿时直冒冷汗。先前便怀疑朱邪小瑾为朱邪氏余孽,现在彻底坐实了。

  四方棍为军用棍法,主打速成易学,练个一年半载就可出师。这棍法可是军营专用,禁止在江湖流传,非军中人士不得习用。

  朱邪策曾在毕再遇将军帐下担任郎将 会四方棍并不奇怪。

  而朱邪策的女儿会四方棍,也并不奇怪。

  “你爹爹尚活着吗?”

  朱邪小瑾怒道:“不许套我的话!”

  “没辙,接着打吧。”巡花柳手指偷偷比划,朝小森做出发暗器的指示。

  方才交手没白挨,四方棍虽刚勇,可惜舍却了精妙;巡花柳被揍得脸肿,但也想出了应对之策。

  当以奇招破之。

  二人再度对峙三息,小瑾率先出手。

  一招云里拨灯直戳面门,巡花柳身似游龙,向侧方滑步,展开御龙扇,以扇面托住棍把,再顺势夹于腋下。

  不及小瑾抽回,他迅速翻身换肘,又用腋下夹住铁棍,来回往复,就这般翻到了小瑾跟前。

  小瑾并不意外,这是短兵器破长兵器的一种方法。

  但面对近身,她握着铁棒末端,握短打短,乱点天宫,妄想逼退巡花柳。

  忽地巡花柳身体诡异一侧,中门大露。

  小瑾暗道这是八卦掌法,开始以偏打偏攻旁门了。她想也不想跟着打去,却见巡花柳露出的空门里金光一闪,一枚金针激射而来。

  小瑾赶忙回棍挑落金针,骂道:“你怎么还玩暗器啊。”少女回防的刹那,正是巡花柳使用奇招的时机。

  他一招望月平身,脚站偏门,扇竟打在中门,如此邪门巧妙的招式击中了小瑾的丹田。

  ……

  扇尖刺中丹田,小瑾丹田激荡,内力外泄,她大吐一口鲜血,连退十步,惊奇地瞪着巡花柳。

  “如此诡异的招式,我还从未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自创的。”巡花柳微笑,一般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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