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雪】第三卷:江湖暗潮生,顶峰剑道争 第18-19章(母子、纯爱、武侠、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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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09

赔罪,道:「侯爷有意相让,在下年少无知,一时逞能伤了您,实在难辞其咎。」

  李嫁衣一手掩嘴轻嗽,一手抚起少年,缓缓道:「切莫自责,逞能的是本侯,
非不服老和你硬碰。再有,本候并未相让,二十三年前自边城卸甲我便染上肺疾,
久治不愈导致一身修为尽丧,修养这许多年也不曾痊愈,虽还能舞刀弄枪,却已
然是空架子了,哎..。」

  风胜雪有些惋惜,李嫁衣明明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赋闲在家,更是连一身功力
都尽丧。方才比斗之时对方的倔强他自认为也理解些许,那是不甘,二十年饮冰
都凉不了壮年时意气风发的热血,奈何英雄已经落幕。

  就在风胜雪为曾今的凯旋侯神伤时,李嫁衣又道:「时辰尚早,无心睡眠,
不若听涛陪我手谈几局如何?」

  江听涛闻之色变,连连拒绝:「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自诩聪慧,无论习文练
武都是手到擒来,可与您对弈除了挫败感并无半点乐趣可言,实在伤人自尊。」

  李嫁衣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道:「本侯让你五子可否?」江听涛讨价道:
「五子不行,至少七子。」李嫁衣笑骂:「七子就七子,没出息的东西。」

  李嫁衣又领着二人去了府中莲池的小亭,亭外早有四名仆人提着灯笼立身周
遭,李嫁衣与江听涛落座猜先后各自执起黑白,风胜雪侧立观棋。

  仅是一炷香时间,江听涛先手七子的优势便被李嫁衣往回找补,又半柱香后
李嫁衣黑子落点将对方即将成型的大龙截断,至此局势彻底五五对峙。时间继续
流逝,江听涛已落后十二目,他眉心越皱越深,嘴唇也越抿越紧。江听涛迟迟不
肯落子,李嫁衣催促道:「再不落子,天都要光了,咳咳..。」

  江听涛双手一摊,道:「罢了罢了,认败认败。」李嫁衣道:「才十二目便
认败么?」江听涛被气笑了:「侯爷啊侯爷,我下不过您可也不傻,现在十二目,
再下几手就三十目了,您是非要我把丑出完吗?」

  李嫁衣无奈起身,叹道:「寂寞侯啊寂寞侯..。」说罢就欲离开小亭。风胜雪
见状说道:「在下不才,斗胆向侯爷请教一二。」

  李嫁衣侧首看向少年,问道:「哦?你也想试试?听涛是本候一手教出来的,
尚且如此吃力,你..。」他审视少年须臾后接着说:「要本候让你几先?」

  风胜雪挺胸道:「无需侯爷让子,省去猜先,在下执黑即可。」李嫁衣不禁
一笑却又引得一阵咳嗽,他道:「那请吧,咳咳..。」

  只见风胜雪执起黑子落定棋盘中心,江听涛大惊道:「天元!胜雪你怎敢如
此无礼!这不是乱弹琴吗?」李嫁衣摆了摆手,道:「听涛无需较真,天元未尝
不是妙手,咳咳..。」

  十五手后观战的江听涛察觉异样,风胜雪走的居然是僵尸流的野路子。这种
棋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所下棋子貌似已死,却又处处制造混乱逼得对手疲于应
付,而我方却可抓住机会乘机连回死棋变活。但野路子就是不入流,这种走法在
棋坛中饱受非议,遇到僵尸流你不理它它能死地后生,你理它又没完没了,下到
最后要么被翻盘要么以极小的优势赢个一两目,输了丢人赢了膈应。通常棋局对
弈使这种路子是要遭人不耻的,有脾气的国手甚至会拂袖而去,总之是一种折磨
对弈双方的无赖走法。

  然李嫁衣何许人也?他完全可以让风胜雪死地后生的希望落空,僵尸流在他
面前也只能躺尸,但李嫁衣并没与选择速胜,而是放任风胜雪满布星火。他制霸
棋坛纵横至今,那些个国手大师自然也不屑搞什么僵尸棋,而今有个不知天高地
厚或者不懂规矩的少年坐在面前,他也乐于成全,待到星火燎原再一举扑灭,或
许也有一番乐趣。

  李嫁衣抱着这样的心态对抗僵尸流,风胜雪的点点星火连横之势趋于完全,
当下局势换做任何国手接盘也只得抚额认败,天下间也只有李嫁衣能稳住颓势缓
步反包。然纵他棋力高出风胜雪再多,面对这被他放任出的大不利境况也需要沉
着思考步步为营,专心之下他久不久响起的咳嗽声也不再出现。

  其实在棋局开始风胜雪就时刻注意着李嫁衣的咳嗽声,他默数着对方的嗽声
间隔,两炷香时间过去,他发现李嫁衣最长一次咳嗽的间隔不超过数八十下。而
在他的黑子「星火燎原」之后,李嫁衣专注计算,已有半柱香时间不曾咳过,难
道他是装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心中对李嫁衣又多一分戒备。

  果然,在李嫁衣彻底拿下优势之前,他一下不曾咳过。而在他优势明朗不久,
咳嗽声又想起。终于又过十五手,风胜雪的僵尸彻底躺尸,少年起身赞叹道:
「放任星火燎原,形成巨大落后再反杀,侯爷棋力高妙古今无人伯仲。」

  李嫁衣嗤笑一声,不知是讥讽还是得意,他淡淡道:「经此一局,本候也耗
了不少心力,乏了,你们自便吧。」说罢打了个哈欠离去了。

  目送对方远去后,风胜雪将李嫁衣咳嗽的问题说与江听涛,江听涛闻言沉思
片刻后道:「你小小年纪心窟窿倒挺多,但侯爷与你素不相识,犯得着跟你装病?
且他的肺疾由来已久,当年先帝爷特携御医亲自看望,结果仍是束手无策。」

  少年听罢也不再多想,他道:「也是,打个照面的关系,往后应少有交集。」

  李嫁衣言称犯困,确是去到了书房,他走向桌案铺开画纸,仆从随即呈上调
制好的颜料。他持笔点墨,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个人形,随着不断蘸料下笔,纸
上人物轮廓开始分明,五官逐渐清晰,功成后画纸上的人赫然便是风胜雪。他画
技之精妙便是洛清诗这个只画儿子的专业户见了也得称道,那画纸上的人儿与她
的爱子几可说是分毫不差!

  突的,烛火一闪,一道身影自暗处出现,他赞叹道:「侯爷仅凭记忆便可将
那少年描摹得栩栩如生,奴佩服。」

  李嫁衣确是幽幽一叹,道:「纵是年少风流可入画,却也自成风骨难笔拓。
你守着这幅画晾干,而后送到北边去吧。」

  那人本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沉默了,李嫁衣见状问道:「说吧。」

  那人道:「奴斗胆一问,时值如今您还有必要『咳嗽』吗?」

  李嫁衣闭目,似是陷入回忆,他道:「昔年先帝带着御医还有五千禁军来看
望本候,若非我自伤肺脉蒙混,这侯府恐遭夷为平地。此后府里又多了许多双眼
睛,不咳嗽不行啊...但面具带久了就在脸上生了根,拿下,难啊。」

  那人接着道:「所以您今日遇到生面孔,才会忍不住『咳嗽』?」李嫁衣未
置可否,离开了书房。

  翌日,兄弟二人在会客厅静候李嫁衣一同用早膳,管事领着几名丫鬟带来吃
食,得知二人欲辞别他说道:「侯爷起得晚,他昨日便吩咐了,若是二位想要离
开则请自便,这是侯爷为二位备上的礼物,请务必收下。」说罢双掌一拍,两名
家丁各捧着锦盒送至饭桌前。

  江听涛不待义弟可否便收下礼盒,对着管事拱手道:「劳请转告侯爷,我兄
弟二人多谢他的美意,这礼物我等便笑纳了。」管事又说道:「侯爷还说了,状
元郎家祭过后务必来一趟侯府,届时可能会有杀害尊父凶手的确切消息。」

  江听涛闻言身躯一震,而后不住颤抖,他躬身对着李嫁衣居室的方向施了一
礼,道:「届时必定再来叨扰。」

  ..。

  侯府外江听涛打开锦盒,一股异香涌入二人口鼻,盒中盛满了形似金丝的絮
状物,风胜雪问道:「这是什么?」

  「南洋吕宋国朝贡的烟草,金丝熏,又叫十里闻香,这一盒至少价值千两白
银。」江听涛陶醉的深吸一口。

  风胜雪闻言感慨李候出手大方之余更好奇他会送什么礼物给自己,忍不住打
开锦盒,入眼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通体浑圆润泽,质地似碧玉。他把玩端详
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身侧江听涛已是目瞪口呆。

  江听涛惊叹道:「夜明珠!这么大?侯爷厚此薄彼啊!」

  风胜雪不解:「这东西很稀罕么?」

  「岂止稀罕,简直就是稀世!你若把它卖了,可保今后三代富贵,便是不卖,
放在家里也省去不少灯油钱哩。」江听涛解释道。

  「啊!这么贵重?无功不受禄,我得还回去。」少年转身欲归还礼物,却被
义兄拽住胳膊肘,江听涛说道:「侯爷赠礼予你,代表他看得上你,你贸然归还
岂不损他颜面?再者,夜明珠虽贵重,于他却也算不得什么。」

  少年叹道:「这可是好大的人情..。」

  江听涛调笑道:「不用多想,侯爷乐善好施从不讨取人情。」

  风胜雪不再多想,收好宝物和义兄消失在街角,殊不知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尾
随上去。

        第十九章:心头陡生怜爱意,自在惊鸿一瞥中

  自洛清诗归家后,只要院外有任何响动,她都会立时飞掠至门外,然无一例
外都是落空,有时是野兔,有时是虫鸟。后来她干脆大开院门,除却三餐和睡眠
之外的时间,她都倚门坐着,目光始终紧盯不远处的路口。心中浓浓的期盼只为
等待孩儿归来,那个她始终不愿放手也无法放手的孩儿。接连数日,入目的风景
一成不变,她的心潮却不曾停止翻涌。

  另一边辞别侯府后风胜雪与义兄在荆州城中又厮混了些时日,这天风胜雪尚
在睡眠中就被义兄闹醒,说什么到了长江刀鱼回游的日子,要拉扯他去垂钓。风
胜雪拗不过他,只得浑噩梳洗过,又带上两个馒头边啃边往江边赶。

  这不,红日尚在树腰,四下无人的江滩上兄弟二人已经握住鱼竿开始垂钓,
不同于江听涛的雀跃,少年欺霜胜雪的面庞上挂满倦意,比起钓鱼他更愿意回客
栈睡个回笼觉。就在他上下眼皮打架时,丈外的江听涛兴奋道:「上钩了!」只
见他小心翼翼取下鱼获,那鱼儿形似梭,通体银白,长十来寸宽却不足二寸,正
是状元郎心心念念的刀鱼。

  江听涛抓住鱼儿就欲向风胜雪炫耀,突地一阵怪风刮来,下一瞬一道强劲气
流直逼他身侧,江听涛匆忙展开铁扇运气防御,然气劲刚猛如惊涛拍岸势不可挡,
仓促之下强如江听涛也被击退至江中。

  事发电光火石之间,风胜雪只闻得一声巨响便见义兄狼狈落水,猛然回首又
发现身前不知何时来了八名蒙面人将他包围,他们手臂上都缠绕着精钢铁链。而
八名蒙面人身后十丈还有一人负手而立,他亦蒙面,想来方才正是他暗施偷袭攻
击义兄。十丈的距离,仅凭气劲能将义兄击飞,这个人的实力...想到此风胜雪手
心已经渗出汗珠,今日恐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我操你妈!」(妈妈并非舶来词,用在文中并无不妥,主要操你妈更有气
势。)

  风胜雪暗中提气凝神戒备之际,一声怒骂响彻江畔,但见江听涛浮在江中双
掌猛拍水面,力道反冲之下整个人拔起数丈之高,又将坠落之际足尖连连踩水,
几个闪身回到了岸边。

  江听涛身子抖动数下甩去部分水渍,阴着脸走近那负手男子,面色尚能保持
镇定,眼中怒火却越烧越旺,自他出道来还是头一遭如此狼狈。脚步停在对方身
前五丈,这是一个能让彼此安心的距离,再进一步怕是要见极端了。

  受害的苦主尚未责难,领头的负手男子沙哑着音调先开口了:「素闻玉书状
元学富五车儒雅有礼,怎地开口就问候别人老娘?」

  江听涛侧身看了眼风胜雪又扭过头嗤笑一声,道:「阁下偷袭在先令某惹得
一身水污,不过是问候你老娘而已,怎么看也是阁下来的划算。要不咱两换换?
你也问候某老娘,某也打你下水。」话语甫落,江听涛折扇一挥,数枚毒针破空
射向领头人面门,趁着对方挥掌应付,他转身奔向风胜雪,嘴里大喝道:「胜雪,
动手!为兄来也!」

  领头人暗道卑鄙旋即一掌辟出,掌风吹散毒针,随即猛然屈膝跃向江听涛,
紧随江听涛的喝声,他亦喊道:「动手!」一声令下,八名蒙面汉抖落铁链直取
风胜雪,丝毫不顾及身后即将杀来的江听涛,不知是对头领的绝对服从还是信任。
而那领头人也不负下属,终是抢先一步拦住江听涛。江听涛面对劈来的单掌,将
真气运足双臂,右手合拢铁扇牢牢握紧,又用左手握住右腕,向前挺去。

  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江听涛没有余地试探,第一招就是全力,然硬接下这掌
后他接连后退五六步,每一脚都在地面印出深痕。双臂犹在麻木,强攻间不容发
又来,江听涛奋力接下或者避开一击又一击刚拳猛掌,渐渐的离风胜雪越来越远。

  领头人将江听涛逼退十数丈后便不急着主动进攻,只是招架着他的攻势,江
听涛看出对方之意不在攻伐,遂停下攻击,关切的看了眼远方的风胜雪后,他问
道对方:「阁下究竟是何许人?等针对我兄弟二人又欲何为?」

  领头人再次背手而立,语调斯理道:「好说,本座来自君天宫,忝居王尊之
位,宫中行八。至于针对?还请状元郎不要误会,我的目标只是那个少年。若非
状元郎这几日与他形影不离,本座焉能亲自出马?」

  江听涛所有所思道:「清早八晨的,你们也不多睡会,虽未听闻君天宫,但
你们上行下效也能见一斑。」八王尊回道:「状元郎谬赞。」江听涛又道:「堂
堂君天宫王八尊,为了区区在下亲自动手,令人受宠若惊啊!」

  王八尊?八王尊受此侮辱抬臂怒指江听涛,咬牙道:「江小儿!若非策君爱
才令本座不得伤你,本座定要替『江山如画』好好教训你!」

  江听涛闻言面露惊容,江山如画是他先父过去在江湖上的尊号,由于父亲去
世时他尚且年幼,故而放眼整个武林知道他和江山如画父子关系的人也是少之又
少,对方能一口道出父亲的名号,江听涛觉得这君天宫的水又深了几分。他心中
忌惮,嘴上却讥讽道:「替家父教训吾?就凭你这掩头盖面的鼠辈也配?」

  「配」字的音节刚咬出,江听涛双足猛然发力,如箭矢飞射而出,三丈距离
转瞬即逝。八王尊被再次挑衅的怒火刚要宣泄,只来得及蹦出一个「你」字,江
听涛右手双指已携风雷之势点至喉头。间不容发之际,八王尊踮起脚拔高身形数
寸,那一指便点在了他第一节胸椎骨上。钻心疼痛传来,八王尊几乎同时反击,
一掌劈向江听涛右肩将其击退,一切发生得太快,看起来就像是江听涛冲过去又
退了回来,这一来一回仅仅两个呼吸的瞬间。

  八王尊捂住胸口,面具下的嘴角溢着鲜血,他浑身颤抖着,不知是气得还是
痛得。若非他经验老练,刹那间以更坚硬的胸骨抵挡且仓促运气护体,方才那一
记或许就将他了账。因顾忌李嫁衣,他回击的一掌仅是打在对方肩头,且保留几
分力道,故而江听涛这一波换伤算是占了便宜。

  江听涛捂住肩头,面现痛苦之色,方才抗下那一掌他运气同时又脱骨卸力,
此刻看似狼狈实则并无大碍。对手实力胜他许多,示弱只为伺机再动,同时也琢
磨着对方的手下留情。方才八王尊说是「策君」不许他伤自己,而他在这死斗关
头尚且留手,足以证明这策君在君天宫的分量,但素未谋面策君为何刻意关照自
己呢?爱才?江听涛并不相信这种说辞。莫非和故去的父亲有关?是了,若非如
此,眼前敌手怎能得知他们父子的关系..。

  江听涛思考同时蓄势待发,忽闻八王尊开口道:「你既废了一臂便安生些,
再胡搅蛮缠,修怪本座无情!」

  胡搅蛮缠?江听涛嘴角浮现一抹狞笑,满眼狠厉之色。他幼年时父亲被人杀
害至今寻仇不得,长大后母亲病逝,再后来负了最爱的女子,如今唯一的兄弟身
陷围杀,自己被强敌拦阻爱莫能助,对方还说他胡搅蛮缠!

  江听涛恨声道:「你误会了,这不是胡搅蛮缠,这是拼命!谁要害我兄弟,
我就要他死!」话毕只听咔嚓一声,江听涛将臂骨复位,毅然杀向强敌。这一刻
没有阴谋算计,只有孤注一掷的决绝,只因不想再次失去至亲之人。八王尊料不
到江听涛能于瞬间复原手臂,更料不到他招招舍生忘死,先前伤势也令他内息有
些滞碍,最重要的还是他被李嫁衣下了死令,不得伤害江听涛,故而两人竟形成
五分平手的局面。

  这是不可思议的,纵他江听涛再强终究也是个二十郎当的后生,八王尊一代
绝世高手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气急之下手下力道不禁逐增,江听涛又渐入了下风。

  而另一边风胜雪的战斗也陷入胶着,八名蒙面汉各持铁链以八山困龙阵针对
他,只困不杀。那些铁链互相串联,在八人同时灌入内力之下坚不可摧,风胜雪
鼓起十二分勇力刀刀势如龙腾震天,那铁链却是斩之不断,想要脱离包围脚步又
被铁链层层束缚,想单点击破却又受制于另外七人。这八个人单拎出来,任何一
个都难是风胜雪十合之敌,但相互配合辅以奇门阵法之下,强如风胜雪也落得困
兽之斗。

  如此盏茶功夫后,风胜雪体力已经被消磨不少,起初的焦躁也消散无踪,他
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等到他们某人松懈的瞬间以剑指神通杀死或者重伤一
人,若是八人少一,这阵法就再难困住他,届时再迅速放倒几个而后偷袭领头之
人与义兄一齐遁走。风胜雪暗自运气指间,只要寻到机会,剑指神通便会瞬间发
出。

  少年不知敌人意在自己,他琢磨着这群人是义兄结下的仇敌,故而最强者针
对江听涛,八名手下则是联手困住自己不让他支援。江听涛知道敌人图谋义弟,
也心急火燎的想要突破眼前强敌。兄弟二人不同的想法,一致的目标,即救助对
方。

  江听涛的战况不容乐观,早先给八王尊造成的伤势已被他缓过劲来,他一时
突破无望,招招急迫狠厉,却是招招失利。风胜雪这边灵光一闪,他作势挥刀攻
向一人,身后七人立即掩至,突地他陡然回身并指虚点,就在剑指神通显威之际,
他突然一顿,一身内力像是一瞬尽失。对方八人立时反应,手中铁链如毒蛇蜿蜒
盘旋将少年束缚,三道缠绕他的兵器,五道分别缠绕四肢脖颈。

  一瞬脱力换来完全的颓势,少年暗道倒霉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八人,他内力
「消失」不过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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