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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05
“只是你嫌自己不够帅吧。”
“格局低了!”我点了点妹妹的额头,“跟山河比起来,人不过是沧海一粟。”
妹妹嘟囔着,“你这是历史虚无主义。”
“拜托,我是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就不能历史虚无主义吗?”
“对啊,不然我教你什么?历史都虚无了我还能教你什么?”
“哥你就是在找借口,”妹妹戳了戳我的腰眼,“自己不自信还要扯到人生短暂,都是狡辩。”
“好好好,都是狡辩,你说得对,”我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所以,你数学写完了吗?”
“咳,”妹妹咳嗽了一声,“跟伟大的数学比起来,我现在所学的知识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这就是你数学不及格的理由吗?”
“及格了!”
“120分你考60,你觉得你及格了吗?”
“及格了!”
“好好好,及格了及格了,”我拍了拍妹妹的头顶,“所以,这个,你是不是得,去给我把作业写了?明天就回学校了耶。”
“晚上,”妹妹拍掉了我的手,“就差数学了,一晚上肯定能写完。”
“小妹妹啊,”魏崇榭笑了笑,“你哥可是在关心你的学习啊,我当时要是有这么有责任心的哥哥,我现在可就发达了。”
“哪里,”我摆摆手,“看您这样子,那可得是个人物。”
“说笑了,小伙子,”魏崇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现在游手好闲得很,也就去我哥的店里帮帮忙,再给人拍拍照,勉强糊口啦。还好这里房租不是很贵,又有免费的食物,不然就算今天是周日,你也看不见我。”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你哥哥是魏崇玺吧,那个瑞*咖啡店的店主,我昨天还去来着。”
“是啊,”魏崇榭点了点头,“不知道你见没见到我,我昨天去帮忙来着。”
我摇了摇头,“看来昨天缘分没到。”
“但是今天到了,”魏崇榭从包里拿出一个拍立得,“我看你们两个今天这服装,配得上一个‘郎才女貌’,要不我给你们拍一张留个纪念?你们爸妈绝对乐意。”
“那就有劳了。”
魏崇榭招呼着我们站在大门前,他找了个角度,把我们和楼前“鲢鱼邸”的招牌一起拍了进去,他把拍出来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眼,“我就说你们很般配。”
我接过照片,上面的主体肯定是我和妹妹,穿着藏青色西服的我和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她站在一起,和楼前的花草、牌匾交相呼应,虽然我不是很懂摄影,但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拍得很棒。
“拍得真好!”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凑过来看的妹妹也笑吟吟的。
“你们满意就好,”魏崇榭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进去了,我住501,常联系。”
“好。”
魏崇榭进了楼,叫电梯上去了。我把照片收好,“人家给你拍照片,你咋不笑啊。”
“我笑了,不就显得你那张脸表情很臭屁吗?”
“什么话,我只是感觉自己笑起来不好看罢了。”
“还说自己不是不自信,”妹妹学起我刚才的表情,“什么‘我只是喜欢拍景色’,不就是不自信吗?”
“都说了那只是个人偏好嘛,你看男生有几个喜欢自拍的?”
“我学校里有好多啊,一个个的自恋得很。”
“那是你们小孩子。”
“说得好像你三四十了一样。”
“我确实快奔三,还没成年的小朋友。”
妹妹朝着我吐了吐舌头,“老东西。”
“对,我是老毕登,怎么了?你有意见?”
“啧,”妹妹眯起了眼睛,“我还是低估了你不要脸的程度。”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工作人员却还是没有下来,便想着要不要回去休息下。
“妹啊,我在这儿继续待着,你回去坐会儿去吧。”
“我看你是想回去歇着了吧,你回去吧,”妹妹伸了个懒腰,“高中生可不会站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的。”
“拜托,老师只会比你们站得更久,我说真的,你回去歇会儿,晚上还写作业呢。”
“晚上有的是时间坐着,站着呗。”
“那你回去给我拿点水喝,我渴了,再拿袋糖。”
妹妹靠在门上,“我不是服务员,谢谢,这点小事哥哥自己去干。”
“切,小鬼。”
“明明是你自己娇气嘛,抹油、洗脸、刷牙,干什么事都要人拿小鞭子抽着,你多大了?”
被叨叨了那么多遍,我不免有些不耐烦,“好,我是废物,对不起,不该跟完全行为能力的您待在一起,那我先滚了,您老自己待着吧。”
“急什么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对对对,”我点头哈腰,然后用门禁的感应钥匙开了门后,又扔给了她,“我也在说事实,我得休息去了,省得待会儿有人说自己不行,我还得挨着饿受着渴,替那个人站在这儿。”
“不会的,”妹妹摇了摇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哥哥你自己不行的话就回去歇着吧。”
不行?说谁不行呢?我又让她回去又自己回去是为了谁她看不出来吗?还叨叨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穿着jk服硬挺挺站着的妹妹,她面不改色,平静得很,似乎我真的多虑了。唉,这一套话下来我是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心情复杂。等等——
我突然问道,“对了,奶奶睡午觉了吗?”
“啊?”妹妹想了想,“应该在睡吧。”
“奶奶吃午饭了没?”
“吃了馒头吧,我没问。”
“奶奶可是会忘记吃饭的,别真没吃,你去问问,你可是奶奶的好孙女。”
“你还是奶奶的好孙子呢,”妹妹下意识地回了我一嘴,“你赢了,我回去看看,你想吃点啥?我知道你想喝北冰洋。”
“我其实不饿,你看看你想吃点啥吧,喝的也不用汽水了,你把我水杯拿来就行。”
“······”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谢谢,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难道之前我是个妹宝男?啊?我没这种记忆啊,怎么这个妹妹好像在照顾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照顾我?还是——她在害怕,或者说,担心着什么?拜托,我又不会突然跑掉。
妹妹把感应钥匙还给我,又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怎么说呢,很深情,给我一种她好像在看最后一眼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好像我马上要死了一样。
“哥哥,在这里等我,好吗?”
“额,你这是在演话剧的某一幕吗?”
妹妹咧了咧嘴角,“你就当我要给你买橘子吧。”
“原来你也爱占这种便宜吗?”
“为什么不呢?”妹妹进了楼,用钥匙开了家门,走了进去。
看着妹妹进去,我便靠在门上看起了手机,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出来。
“人呢?”我往楼里看了一眼,一楼空荡荡的,只有午后昏黄的阳光照出空气中密布的灰尘。
或许妹妹小睡了一会吧,真是的,那个丫头还说自己有数,结果还是累了嘛。
这样想着,我反倒站得踏实了,之后也没什么人进来。也就又过了15分钟后,有个低着头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走了过来,向我递来一个我没见过的小卡片,是本楼的通行证,我看上面有个鲢鱼邸小区的章,下面还写了个电话。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便朝那人说了声抱歉,打了下卡片上的电话,对方说放行就对了,我便没再多问,给他把门打开了。
我遇到了大概3个这样的人,看了眼他们的通行证便都给放行了,奇怪的是他们都低垂着头,外面走过的行人也都低垂着头,好像这里就应该低垂着头走路一样。
我感到一阵恶寒,觉得自己成了异类,他们没有一个人抬眼看我,但我却觉得有无数视线穿透了我,我想躲,想跑,想回楼,但脑中还是回荡着妹妹的那句话:“哥哥,在这里等我,好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妹妹有多神通广大,她说的话就一定多么多么正确,但,毕竟妹妹看我的眼神那么——深情?谁知道呢,反正,我信她了,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她不会害我。
我又等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有人打了我的电话,我拿手机一看,是妹妹。
我接通了,“怎么了,还不出来,你哥要被冻死了。”
“那你快进来吧,我都烧好饭了,快来吃吧,不然凉了。”
“好家伙,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干这个了是吧,我看看,才四点多,你怎么就做上饭了?”
“哎呀,煮了点面,有点饿了。”
“我就说你得饿吧。”
“总之,快上楼来吃吧!”
“上楼?你去7楼啦?”
“对啊,怎么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上楼啊。”
“额,”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给你个惊喜啦~”
“煮面算什么惊喜啊,虽然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点饿了——”
“对吧,快上来吧,我看七楼的楼梯间封了,好像里面出什么事情了,你坐电梯上来吧。”
“本来也会啊,你哥可不敢进楼梯间,你哥胆小着呢。”
“仓鼠哥哥,胆小鬼。”
“好了好了,那我上去了。”
我挂断电话,正要进楼,却看到妹妹款款地推开楼门,手上拿着汽水和维C软糖,“快吃饭了,少吃点。”
我一下子就蒙了,“你不是,给我做好饭了吗?”
“啊?谁给你做饭啊。而且,你看这才几点。”
“额。”我拿出手机看通话记录,上面却显示刚才没有电话打进来。
嗯?那刚才那个电话里的妹妹是什么?我环视周围,只有遛弯的几个大人小孩,他们表情轻松自然,一点也没有之前行人的那些死气沉沉。
那我之前看到的人是什么?我顿时汗毛直立。
“妹妹,咱楼有通行证吗?”
“没有吧,反正我是没见过。而且有通行证了的话,为啥不直接把门禁的感应钥匙发到住户们的手里?非要搞什么证不证的,这里要一楼住户管门禁本来就很奇怪吧。”
“那确实可能更奇怪一些,对吧?”
妹妹耸了耸肩,“我是猜不透那帮人的想法,哥哥我看你有潜力。”
“净多嘴,”我拿汽水罐冰了下妹的额头,“你刚才回去干什么了?”
“额,啊,奶奶让我陪她看电视,然后看着看着——”
“我懂了,你看上去精神不错,奶奶跟你一起睡着啦。”妹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回话,看来她确实是睡着了。
可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难道是诈骗团伙伪造了妹妹的声音?那他们一定很熟悉我们兄妹二人是如何相处的,让我都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而且,通话中他们想让我坐电梯到七楼,为什么要进楼?难道是图我的身子?这样我只能想到绑架和仇杀,我们家一向与人为善没有仇家,也从不露富,怎么会招惹到这些?
不过,这样想的话,我们楼里肯定有他们的人,他们或许是打算在中途截住我,那这个电梯就肯定不能上了,太被动了。
我想到了前天晚上的那个偷拍狂,以及那些玄乎的事情,这个楼里并不是没有恶人,甚至那个魏崇榭我都有些怀疑,昨天我们出发的时候有他,去了他哥的店撞了鬼,回来的车上还遇到了他,今天又是他拍了我们的照片后出的事情,越想我越是感觉他可疑。
他的工作是给自己哥哥帮忙,然后拍点照片挣外快,拍哪种照片?该不会是偷拍什么的吧。我不敢确定,但我更不敢忽视他的危险性。他看着不像坏人,身材发福,但他肩膀宽大,肥肉下又有多少肌肉也很不好说,如果不持械,我们两个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我越是想越是不安,便带着妹妹回去在一楼的家里找了把闲的没事干在pdd上买的短刀,嘱咐妹妹反锁好家门后揣着就要从楼梯间上去。
妹妹竟然没有说我小题大做,反倒是乖乖地这么做了,我心中感到一阵古怪,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往楼梯间走去。结果我刚踏进一步,就有人在楼门上拍了两下,有人要进来。
我叫妹妹打开门,一个人走了过去,通过楼门的玻璃,我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小伙子和小姑娘看着不算小,估计是上初高中,中年男女应该是夫妻。
我过去开了楼门,询问他们是谁,进来这里要干什么。
中年男女走上前来,告诉我他们一家是801的新住户,也就是我和妹妹现在所住的701正上方,因为刚签完租房合同,他们给我看了他们签好字的合同以及写着801的钥匙,我还负责地打了下电话确认了一遍,最后给他们放了行。
中年男女非常热情,邀请我去他们家坐坐,正好工作人员那边打来电话,说我的工作完成了,再加上我确实想上楼,人多不怕出事,便跟着他们进了电梯。
电梯正要关上,妹妹突然出来按开了电梯门,然后也走了进来,“哥哥你把我丢家里算什么?”
我让妹妹待在家里一个是怕自己出事连累妹妹,一个是规则上写了不让多人进入楼梯间,如果不能两个人一起进,我宁愿她躲在家里,安全。
“是哥哥不好,”我摸了摸妹妹的头,“现在我们一起上去,好不好?”
妹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新来家庭的那个小姑娘,“贾雪!”
“罗雅婷!”两个女孩子互相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你们两个认识?”
“她是我们班的,他也是,他叫贾钟。”
贾钟有些怯懦地对着我点头问好,“罗老师好。”
贾雪捂住嘴,“他就是那个历史罗老师?”
贾钟嘟囔起来,“你没见过吗?他教5班历史,就在对门,讲课声可大了,我坐最后总能同时听两节课,刚才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贾雪皮笑肉不笑道:“那,不好意思,老师,那个,老师好。”
“不用那么拘谨,”妹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不仅是老师,也是我哥,平常心。”
贾雪咧了咧嘴角,“雅婷你这话说得倒轻松。”
贾钟也咧了咧嘴,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也听不到他的嘟囔,“我听说期中就是他判的咱的卷,期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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