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传】(6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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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28

  几人走了半刻钟的时辰,走入殿内,夏芷月端坐在中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您找人的奴婢给您带来了。”

  “让他进来。”

  “是,让他进来。”

  那官员在门外等着,闻得一声收拾了袖口,走进来跪倒在地伏拜称:“司天监主事侍郎陆道恭请皇后圣安。”

  夏芷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立之年的从三品的官员,前途大好,却略显枯瘦。

  “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

  陆道不卑不亢,爬起来坐到一旁,要说皇后他也见过几次,就是皇上的后宫常有什么梦也找司天监的人解,因此没什么怯场,只是不知道皇后今儿个是什么事情。

  夏芷月显得风轻云淡,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陆大人,喝茶么?”

  “谢皇后娘娘赐茶。”陆道只是微微顿首,品了品茶,语气泰然。

  “嗯。”夏芷月点了点头,问道:“司天监里的公务可繁忙么?”

  陆道不怎么看她的脸,只是顿首回道:“司天监里爻卦看星者多数,能者居高,繁忙未知,只是每日众人来时面色黑黄而已。”

  夏芷月笑了笑,说道:“那陆大人所主何差事?”

  “下官主管描斗画像,采人衣足。”

  “哦,这么说,你画画很厉害咯?”

  陆道谦逊曰:“不敢,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夏芷月没有说话,闷了半分钟才问:“陆大人,不知你家中妻妾有多少?”

  陆道是个实诚之人,因此也不多疑,如实回答道:“回皇后的话,下官家中有贤妻一个,娇妾二余。”

  “呵呵,贤妻……”

  “呃……”陆道耳听闻皇后的语气略带微妙,以为是自己礼节不到,因为对外都要称家中妻子为贱内的,正何况是对皇后,正有些尴尬地时候,只听得几声轻巧的笑声,把他听得十分奇怪。

  夏芷月似乎有些开心,她笑道:“嗯哼哼……这么说来,你对女子很是有心,听说昨日王母殿的瑶池仙子图又添了一副,是出自你手,是吗?”

  陆道早听说皇后有敬奉之心,于是坦然说:“确实出自下官之手。”

  “可否,给本宫讲讲,那人在哪?”夏芷月迟疑了一下,又说:“或者,你是怎么知道那位仙子的?”

  陆道拱手道:“不满皇后,下官也是偶然从梦中得知。”

  “哦?”夏芷月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道:“详细说说。”

  陆道回答:“前天夜里,下官夜观星象,见月盈亏满,太白落于东南,此是仙子出世之像,三更睡下,梦里见一美妇,穿着得体,高贵淑华,一旁有一男子端茶递水过来,她坐于石桌旁,与下官交谈。

  我问她:我这是在哪。

  她回答说:这是是仙源水珞处,云上彩华间。

  我又问:不知尊下是哪位仙子。

  她没有回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像,我打开一看,惊为天人,她又赠我一首诗词,我正陶醉当中,一边饮茶一边感叹,忽然感到腹中火热,急为惊醒,原来是黄粱一梦。

  于是我趁着梦醒时分,连忙画下梦中画像,又想再画那美妇与男子之像,却又猛地想不起来,只记得那美妇长得天仙一般,与画中女子不争上下,却又美得尽不相同,是为可惜。”

  夏芷月听得入神,追问道:“所以,那新添的瑶池仙子图就是你梦中的画里人是么?”

  “正是。”

  夏芷月低垂着秀眉,玉指轻捏,不知在盘算什么,愣了一会又问:“那她是否在人间否?”

  陆道面露难色,说道:“这个……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观其衣着,她似乎不是凡间之女,想必定是某位仙子,只可惜下官查阅了古书也未寻得,只从那美妇口中听得叫赵神月,其它就一概不知了。”

  夏芷月沉吟道:“那首诗……我曾经听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皇后听过?”陆道惊奇地问道,对他来说这诗仿佛只是天上才有,怎么会在人间流传过呢?

  “嗯……太久了,我大概……都快忘了那时自己是什么样的了……”夏芷月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刚才说除了美妇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有什么特征没有?”

  陆道摇了摇头,说:“下官只记得那男子留着短发,上身赤裸,年级大概二十六七,全然不像个侍童,又不像下人,跟那美妇关系匪浅,呃……只是下官短见。”

  “这样啊……”夏芷月点了点头,愣了一下低头沉思,陆道见她这般也知道没什么事了,于是问道:“皇后还有什么要事要吩咐下官的吗?”

  夏芷月反应过来,吩咐左右:“陆大人辛苦,赏银二百两。”

  有宫女从屏后走出,两个侍女抬着白银走出奉到陆道面前,陆道站了起来推辞道:“无功不受禄,皇后这般下官怎敢领受?”

  夏芷月浅笑了一声,说道:“不满陆大人说,我向来喜好天上仙事,往后还有不少要请教陆大人的,此等小礼权当逢面,往后还有更谢,若是记起什么细节,还望陆大人不要吝啬告之给我。”

  陆道见状,也不好驳了皇后的面子,于是拜礼谢过,收下后便告辞退下了。

  而夏芷月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道:“这等美貌的女子若是在世参选玄女,就算不能升仪也必然是我的劲敌,其美貌在我之上,单是这一项我就全然心卑,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我再等十年吗?我实在不想再面对那个废物的蠢货了,只要这一次……只需要这一次,我一定能……”

  太福殿里,虽然早已贵为皇后的夏芷月已然是万物不缺,但是为了走到这一步她付出了太多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但是玄女之位却可以修复一切的不可能。

  因为她深知玄女的另一个法门:就是可以通过许愿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只要,能得到那位瑶池掌领的应许。

  

  第七十一章 起枣儿


  风雨潇潇,小雪绵绵,一夜的寒意已是临近消散的界限,从破落石墙角窗射进来一束刺眼的阳光,晒醒了睡得香甜的俏佳人。

  “嘤嗯……”

  巧儿呢喃着从浅梦中醒来,只觉身上从肩到腿盖着男人的衣裳,上面还蛮是郎君的味道,再看谢子衿已然不知去向,篝火也踩灭了。

  巧儿不禁有些失神,想到昨夜的那般疯狂,一时双腮如杏如桃,早年还做女儿家的时候,总是听得村口闲散的三三两两的流氓聚在一起胡沁,说男女之事如何如何快活,如今和谢公子试了果然真是人间美事。

  一开始自己还略疼且羞,到过来反而自己竟觉得又痒又酥,恨不得把身子骨都融进他的身体,好求他的爱,还居然爬到他身上……

  “哎呀……”

  一想到这里巧儿不禁面红耳赤,又羞又赧心里忍不住骂自己放荡,可是骂完又心生向往,要是能和如意郎君多爱上三四十晚,那么自己就是冻死也快活了。

  巧儿想着想着,却迟迟不见谢子衿进来,忍不住唤了几声外面却毫无动静,她忍不住害怕心想:“莫不是谢公子不想带我这个累赘,自己悄悄走了罢?”

  想了之后小手也紧张地捏紧了谢子衿的衣服,望着衣服又想:“断然不会的,他若是想走,何必要将袍子笼在我身上?我早听说世上无情的男子,若是不爱女子,便是连她的衣服也要剥去,更何况这么冷的日子,他没了衣服去得了哪里?就是连要饭的也要穿两件破了洞的过冬。”

  想到这里巧儿也慢慢冷静下来了,想着想着心里又喜滋滋的,转眼就喜笑颜开,她大抵是穷人家的女儿当掼了,因此心思也十分单纯。

  不过巧儿也没有这样一番躺着,而是趁着这会功夫爬起来,将身子下自己的衣裳穿好来了,只是在收拾的时候见到抹胸上滴着斑白和血渍痕迹,一时愣了一下。

  她仔细想了想,聪明伶俐如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夜,原来是子衿随意将她里面的衣裳垫在了她身下,恐怕她着凉,却将云雨之后的落红与男儿的精华也淋在了上面。

  巧儿是羞喜交加,羞得是自己没有嫁人反而将处子也送了人家,喜得是好歹是自己所倾慕之人,这抹胸也好似娟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人,想必昨夜谢公子也知道。

  少女的情意,单纯又绵绵,巧儿便小心翼翼折好,藏在胸口,想着此乃自己一生所要珍重之物了。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得外边有脚步声,巧儿便立刻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谢子衿进来看了,笑道:“哦,巧儿你醒了,快来,我买了粥来你吃。”

  巧儿答应一声,接过粥来只觉又甜又喜,可是脑海中又还想着昨夜云雨之事,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将手中衣服递给谢子衿,说道:“谢公子,你这么单薄去买粥,难道不冷么?快穿好衣裳来吧。”

  谢子衿接过衣裳,边穿边笑:“哈哈,巧儿妹你有所不知,我们练功之人只消十几分钟前戏便不怕冷了,我跑个来回还不到半注香时间呢!”

  巧儿听了更是面色羞红,听他说前戏只道是他还在像昨夜那般戏谑自己,一时也无以自处,只能坐在地上吃着早膳,而脸都埋进碗里了。

  巧儿一边吃一边轻轻呢喃道:“你,你穿成这个样子,城里的人岂不笑话你,亏你还买得粥来。”

  谢子衿笑吟吟说:“巧儿,你还在梦里呢!我们昨夜出了城,早已经不在城里了。”

  巧儿一听顿时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那……公子你是在哪里买的粥?”

  “你不知,我方才听见外边有人吆喝,原来是赶车的庄稼人去城里作买卖,我问他附近有什么村子,他随意指了指就走了,于是我跑了五里地,远远闻到有稻米味,于是我找了一户人家,给她买碗粥喝,你猜她说什么?”

  巧儿好奇地问:“她说什么呀?”

  子衿笑出声道:“那妇人将粥卖了我,又可怜我,说:我瞧你倒像个落魄的书生,怎么沦到这个地步,正好我屋里还有两个枣儿,你拿去路上吃罢。”

  巧儿一听噗嗤就笑了出来,一手捂着小口笑道:“公子,她哪里是把你当书生?分明是把你当乞丐子了!”

  子衿也笑,一边看着巧儿,忽然觉得她眉眼之间除了少女的娇羞竟然还有人妇的妩媚,春宵一夜竟然如此养人,又不禁想起凝儿来,于是笑了笑,低下身子坐到了她的身边。

  巧儿正笑着,一时间又和心上人坐靠一边,瞬间就有些害羞,她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小手也无处安放。

  子衿打量了巧儿几眼,笑嘻嘻地握住了她的手,巧儿又羞又喜,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却不知道他要作什么。

  只见谢子衿从怀里掏出两个枣儿,放在她手心里,说道:“想必你还没有吃饱,这枣儿你吃了罢。”

  巧儿皱了皱眉,难过道:“可是公子你还没用过饭呢,你吃吧。”

  “哎!你身子弱自当你吃,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你吃。”

  巧儿看了看子衿,不禁心神大动,以往郑老爷给她锦衣玉食,吃住无忧,她虽心里感激却总是闷闷不乐,原因自然是郑八贵年纪老迈,面貌丑陋,二来这些衣食都不过是当她为货物,给货物加一层缕盖加以包饰,仅此而已。

  而面前的心上人全然关心自己,把自己当做人来看待,巧儿更感到自己是爱对了人,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崇拜起来,只觉甜丝丝的爱意在胸口处流转。

  “我倒要看你吃,你若不吃,我就要生气看你了。”

  谢子衿笑嘻嘻地对巧儿说,巧儿却只觉美滋滋羞喜在心头,于是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害羞得往嘴里吃,红彤彤软糯糯的红枣含在口中,甜在心口,正芳心挑动之间忽然外边雄鸡报晓,唱上日更头,原来已然是三更。

  二人才收拾残余,出了破屋进城。

  这正是:风萧雨冷残夜毁,温怀春宵恋不休。

  金杵拱破玉花蕊,俊草佳人共风流。

  一倒一颠二未眠,粉汗香津入仙舟,

  云鬟枕上起犹作,坤声唱破日三头。

  第七十二章 离别时分


  二人来到守城下,见守备又严了些,谢子衿只道是捉拿追犯,巧儿见状便对子衿说道:“公子,我看如今还是我一人进城罢,恐怕是昨夜郑老爷寻不见我二人,又告官要抓你呢!”

  谢子衿也有些踌躇,但是看巧儿这样孤身一人进城他实在不放心,好在身上的衣裳上满是泥土灰尘,于是谢子衿往田野间抓了把泥土,又抹了些在脸上,又把头发弄散。

  他笑着对巧儿,换了一口扬州口音说:“妹子,你现在瞧出是我么?”

  巧儿见他略带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转而又带着忧愁说:“看是看不出了,只是实在怕你被他们看出,若是你被他们捉住可怎么得了?你不要不当回事,官府里的人可都狠着呢。”

  谢子衿一天哈哈大笑:“妹子,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么,我的皮可滑得很,他们捉我也只捉得衣裳,你昨夜难道忘了?”

  “哎呀……”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可把巧儿说得杏脸桃腮,羞不可言,连忙转过身去,子衿还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去哄她,哪知巧儿羞羞地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说:“奴家是好言说给你听,公子勿要取笑我啦。”

  谢子衿只好笑着安慰她说:“勿要烦恼,我自有理会的手段,我实在不放心你单薄地进城。”

  谢子衿这话倒说得巧儿十分欢喜,当下便害羞一笑,二人走到城下去了。

  正等待顺位进城之时,隐隐听得前面守卫的声音,原来是守城的兵士索要一个挑担的中年人的钱财,那中年人不明就里,挠着头问道:“往日进镇不都消钱财,今日为何要收我二钱银子?”

  那守城的将士哼道:“今日不一般,你还不知道?告示都贴在旁边了,镇里的大财主郑八贵昨夜给僵尸害了,我们大人正要给他风光下葬,你们平日受了郑官人这么多恩惠,如今你还他二钱银子怎么了?”

  中年人一脸震惊地说:“郑大官人死了?僵尸又出现了?”

  那守城的将士还未说话,坐在一旁记账的先生却不耐烦了,站起来呵斥道:“你这粗舌的咋子,若要进城就快些,倘不进城就滚开些,聒噪作甚?”

  那中年人无奈,只好交了钱,挑上担子进去了,一时间等候排后的人都议论纷纷,连巧儿也十分紧张地握住了子衿的手,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有些人在后边嘀嘀咕咕说道:“郑大官人家中这么多钱财,哪里差得我们这种人的钱?”

  “还不是官府借名敛财。”

  谢子衿倒是不在乎官府敛不敛财,而是心中暗暗吃惊:“郑八贵死了?那姓宁的魔头是不是也死了?她要是死了我身上的毒怎么办?”

  二人混在人群中交了钱,那守卫的将士和先生也不仔细瞧,于是就放两人进去了。

  进了镇子之后,二人找了间茶馆坐了一会儿,谢子衿心里如今也是七上八下,就算是宁魔头死了,自己还可以回江南去找师傅解,可是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凝儿不知消息,恐怕她去送死,那怎么得了。

  一时间愁眉苦脸,唉声不断,巧儿听了,只道是谢子衿听闻郑八贵死了,嫌弃自己,连忙表态说:“公子,你勿要为我之事哀愁,奴家昨儿个说过,不会攀粘公子半分的。”

  谢子衿看着巧儿苦笑:“哪里的事,我哪里是为你哀愁,哎,一言难尽。”

  巧儿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见他愁眉苦脸,知道他一定心有牵挂,一时间心里酸溜溜的,又十分羡慕,轻声妮妮说道:“公子想必还在想念小苹,只是巧儿没有眼福,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莫不是……莫不是昨晚的那位仙子?”

  “啊?哪位仙子?”

  巧儿红着脸说:“就是那位……姓宁的仙子……”

  子衿愣了一下,哈哈一笑:“说起来也有点牵连,不过里面实在有些因缘。对了,巧儿,如今郑八贵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巧儿说道:“这倒不打紧,我瞧郑老爷有六房妾,各个都是人主,我们这等说是妾,却都只是作奴婢一样,没有百个也有八十。当初郑老爷在时全凭他一人做主,如今不在了那些人必定闹个分家,也不会有心来寻我,我如今就暂且回娘家,好在家中如今也富足,想必也没什么人敢来欺负。”

  谢子衿听了,低下眉头,握住巧儿手来:“你心里不恨我?只怕是我误了你此生。”

  巧儿脸上泛起腮晕,款款说道:“巧儿虽然年幼,但也看了不少男子,见识了些世面,不怕公子取笑,一些难登公子神目的书巧儿也看过一些,自古红颜薄命,巧儿得了公子的宠爱已然是如梦如幻,再不敢多想几分。往后的日子,公子若想起我来,只管来看我好了,只是作了人妾,入了贱籍,实在不敢想公子垂怜……”

  说着说着,巧儿泪眼婆娑,竟然有了些感伤,一方面知道谢子衿身为朝廷追犯,自己在他身边势必会连累他,另一方面自己是签了契的,自己能走父母却走不了,因此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谢子衿还想握住她的小手,她却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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