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十六章、竖子有泪莫轻言)(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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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27

便打。

  谁知腕子被人一把叨住,那公子欺上前来,低头就吻,直勾了她的舌头过去
吸吮不休。燕七栀心儿狂跳,蹑呆呆发愣,那双魔手又蹭下去,捉了她臀儿左扭
右揉,一片旖旎。

  燕七栀胆子再大也到了头儿了,羞恼间连推带打将那公子逼退,张嘴就要呵
斥,却死活发不出声响。她愈发著急,胸口一绷,就这么醒了。

  原来自己仍坐在那牢城耳房的蒲团之上,不意间睡了小小一觉。她伸手一摸,
脖子上出了一层香汗,刚想起身,忽觉胯下微凉,不知何时亵裤竟也小小湿了一
片。

  燕七栀面红耳赤,只庆幸四下无人。她强作镇定运气舒缓,降去那满面桃红,
这才碎步快走,躲去旁侧溺所,拿绣巾探入胯下擦拭起来。

  不擦还好,却道那红嫩蚌肉竟如此敏感,只那么轻轻一抹,燕七栀顿时浑身
一颤,嫩穴又吐了一缕情水出来。

  她清心寡欲多年,从未近过男色,可究竟也是女子,有过那么三五次春梦。

  可哪一次都没有这回真切激烈,直叫她头晕目眩,咬着唇角,忍不住想要伸
手去揉弄两下。

  也愁在没人教过,燕七栀琢磨半天也羞得下不去手,只能倚在墙壁上叫那冷
冰冰砖石沁了自己一炷香功夫,这才收敛情思走将出来。

  往回走时正赶上怀王燕庭阙驾临,好歹没误事。燕庭阙坐下之后立刻开始提
审,刑房内火荼峥嵘算是又开锣了。燕七栀站在斜后方,只由得燕庭阙与周啸衷
在那里折腾,一整天魂不守舍。

  这一日燕庭阙专从识海下手,仗着分神期神识强横,将那辛戾暴虐往那少年
识海中猛灌不休。修士升境淬体,不惧肉身刑罚也便罢了,这识海生息却是牵一
发动全身。燕庭阙用上了狠劲儿,直将锋锐神识在少年识海中结结实实犁了一遍。

  可那少年叫也叫了,滚也滚了,看着涕泪横流面白似纸,可费半天劲低头一
问,人家翻来覆去就四个字:「日你娘去。」

  燕庭阙一整天滴水未进,苦于费力无功,今日便权且停了刑罚,只交代周啸
衷与燕七栀看守人犯。

  燕七栀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抱了个什么念想,嘴比脑子快,先把监管的活儿揽
了下来。周啸衷接连两日心中有火,从善如流回去歇息了。

  燕七栀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心里已暗暗盼着能再做一回春梦。今夜还真是没
叫她落空,待月盈中天之时,谨医堂堂主又一次睡了过去。

  燕七栀行到那瓦舍之前,不知怎的又踟蹰起来,只在那竹林边打转,不愿往
里去进。

  不曾想那公子竟从身后竹林中踱出,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哀声道:「七栀,
是不是生我气了?」

  燕七栀心中欢喜,却也一板一眼训了他一顿。梦里听不真切自己说了什么,
只见得那公子楚楚可怜,一个劲儿求她消气,只道是再不敢孟浪。

  燕七栀心念一转,二人刹那间已坐拥在一处海崖,望着那碧海生波。

  她似已知道是梦,却甘愿如此醉上一场。转身去抚那公子面庞,强忍羞意亲
了他一口。

  望着那公子面露惊喜如饮甘蜜,燕七栀满心快活,这才发觉你欢我爱是何等
乐事。

  公子又俯身要与她交吻,凑到近前不敢擅动,只眼巴巴望着燕七栀。燕七栀
耳热心跳,闭着眼睛轻轻将头一点,那公子如蒙大恩,亲昵昵与她口舌交缠起来。

  这梦中男子吻技惊人,轻啜慢挑,待勾得燕七栀心痒,又是一阵狂吸猛舔。

  燕七栀初吻尚在,却叫这梦中相会折腾得如痴如醉,待察觉到自己胸脯已被
摸个透时,早没心思去拽那魔手了。

  反正是做梦,又怕得什么?

  人在梦中难受拘束,燕七栀索性再不去想那礼教纲常,只一味放纵欲念,与
公子卿卿我我起来。

  恍惚之间,衣服都被摸敞了怀,捉得她那对不大不小的乳儿露在天光之下,
揉得她意乱情迷。没一会儿功夫,手又伸到那亵裤之间,连磨带挖,抠得燕七栀
浑身酥麻,想叫又叫不出声来。

  后腰上那根硬邦邦的事物越挺越高,燕七栀岂能不知那是何物,禁不住拿后
臀前后轻轻磨蹭了两下。那公子顿时起了兴致,袍子一扬,撅了那鸡巴把她往上
一提,叫她双腿夹了,在蜜缝上戳来抹去,滑溜溜蹭个不停。

  完了完了,燕七栀心中想道,等着转醒过来,怕是那亵裤都要湿透……

  她毕竟处子,如何也不敢去想那真正水乳交融之事,只贪这一时的痴缠,盼
着晚醒一会儿才好。

  可越想着是梦,醒的反而越快。眼瞅着似有一波激荡已积蓄在小腹之内,偏
偏在这时候转醒过来。燕七栀一口心火堵在胸口,进不得退不得,再想回去梦里
却再睡不着了。她低头一看,那锦布蒲团已湿漉漉阴了一大片。

  她又气又羞,掐个引火决将那蒲团烧了,整饬半天衣服,外面天光已亮。

  接连两日绮梦,换做旁人难免心中生疑。可不知为何,燕七栀对此间蹊跷浑
然未觉,仿佛只要多想一层,那梦就要碎了。

  她这边被那淫梦搅得神魂颠倒,那边燕庭阙和周啸衷又枯耗大半日下去,一
边攻伐识海一边大动肉刑,仍然未有斩获,只好又聚到耳房商讨对策。

  「不如叫人来布下大阵,强碎了这小子识海,管他几斤几两,总能吊出些东
西来。」

  周啸衷磨牙倒齿,性子被磨得有些烦躁了。

  燕庭阙只坐在小厅里抿着热茶一盅,缓声道:「那若什么都没扫出来,这罪
过你来担吗?」

  一句话堵的周啸衷再不敢乱言,只悻悻问:「怀王可有妙计?」

  「眼看已经三日,今日再拿不出些东西呈见圣上,可就难看了。针对肉身识
海能用的手段都已试过,再续用刑便是个长活儿。不如就遂他意,看看是不是真
能讨些什么出来。」

  「那小子定是想拿我们耍笑,难道真要给他好吃好喝?!」

  「他人在篱下,就算白吃白喝又有什么关系?此番要还不开口,那就继续用
刑,无伤大雅。」

  「好……那属下这就去布置些寻常酒菜。」

  这些东西极好置办,不一会儿周啸衷就率卫士端了一只矮脚条桌回来。燕庭
阙示意卫士开了牢门,叫周啸衷将那小小一桌酒菜摆在少年面前,燕庭阙自己也
挪了座位进到法牢之内,与少年相对而坐。

  那少年趴伏于地,闻得酒味肉香自己就睁开了眼。他翻身坐起,疲疲沓沓把
自己拖到矮桌前,伸手拽了一只鹅腿塞进嘴里。

  「这还差不多,早这么伺候着不完了——」

  燕庭阙不动声色,只看他将那一只烧鹅都吃进肚中,又灌了半壶酒下去,这
才开口道:「后生,你心志坚韧,倒也有一腔血勇。这桌酒菜,算是我皇寂宗敬
你。你若愿意交代几句,便与我聊上一聊。若先前那话只是强逞口舌,今日就算
叫你歇息一天,之后便要动真格了。」

  少年全身早叫伤口渗出的血沾满,都变了黑糊糊一片,他却全不在意,只揉
揉肚皮,打个酒嗝。

  「说话算数,小爷今日心情不错,便与你说道说道。不过有言在先,你问我
话,我也有话要问你,也算公道,你说是吧?」

  燕庭阙微微一笑:「你多吃我一桌酒菜,公道何在?」

  「你们还打我来着呢,一桌酒菜权作补偿,如何不公道?」

  燕庭阙抚须道:「伶牙俐齿,倒也不错。我只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出自哪
门哪派?又为何闯入皇陵?」

  「不忙,你先应我一个问题,如今是何年何月?你们又是什么人?」

  燕庭阙眉头一皱:「你装傻充愣,我们却不需得多说废话了……」

  「你看,要问话的是你,掰买卖的也是你。不聊那就算了。」

  「好,就陪你玩一玩。如今乃永平千年,这里是皇寂宗刑房。」

  「永平是谁的年号?再往前是什么?」

  中原纪年繁复,但上一次却是以合欢老祖飞升登仙为记,五宗法盟定了永平
为号。看这小子的意思,竟然连这都不知道,难不成……

  「上一个年号是泰宁。」

  少年只将手摆来摆去:「没听说过。我叫那血窟吞下恐怕已是千万光阴之前,
分不清你们这许多纪年。时光荏苒,也实在记不得许多事情,依稀只记得自己姓
刘,名字也忘了个干净。」

  燕庭阙心中微颤,却也不会尽信,只顺水推舟问:「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擅
闯皇陵?」

  「我掉进那血窟时,压根就没你们什么皇寂宗。」

  「你且说说,那太岁窟中是何模样,你又是如何出来的?」

  那少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全身抖如筛糠,额头汗滴如豆,身子一偏,哇呀
一声将刚吃的满腹酒菜吐了一地。

  待他擦擦嘴缓过神来,只艰难道:「原来是叫太岁窟……那乃是一处无间炼
狱……莫叫我再去想了……」

  燕庭阙心中自有计较,只是一时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于是继续问:
「与你一同出来那女子又是什么人?」

  那小子眼中似有精光一闪,急声道:「那贱人乃是太岁窟魔头!你们切不可
放她活着,赶紧引个火道法术将她烧死,不然她早晚杀光你们一宗的人!」

  燕庭阙也不接话,这小子一应言语听着似真,这一句胡乱掰扯,坐实了杀人
灭口的揣测。他前后那些话没有旁证相佐,全当胡言乱语也不为过。只是燕庭阙
当初在皇陵中现场查验,那警御法阵之外确有传送玉珏痕迹。若以这小子的话语
推断,那便是有贼人触动了皇陵中镇压【太岁窟】的阵法,将这被吞了几千年的
小子从里面放了出来。

  若真是在窟中囚困几千年不晓日月,他年纪轻轻能醒灵觉之境,倒的确说得
通了。

  可换而言之,倘若这小子是一行几人,在挖坟掘墓时当场反目逃了几个,只
留下他封在禁制之内,也并非没有可能,信这小子的话便着了他的道。

  然而唯独有一条,众目睽睽,却是不能否认——他还是第一个从【太岁窟】
中活着出来的人。

  【太岁窟】乃是皇寂宗最大隐秘,燕家将皇陵置于妖墟之内,根本不是贪图
什么弟子历练之地。只因皇寂宗历代帝王皆是分神期修士,聚其遗蜕之力结成大
阵,才能镇压【太岁窟】叫它能为己所用。

  皇寂宗这一代一共三名分神,知晓【太岁窟】隐秘的,除燕无咎燕庭阙之外,
却只有两名燕姓心腹元婴长老。另外那名分神高手因出身外戚,亦是不知这【太
岁窟】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那火伶琉璃盏是皇寂宗先辈炼器高手铸就,作为阵眼以控制【太岁窟】活性。
火伶琉璃盏以十年为期蓄足真力,自发而开,皇寂宗正合此时才定了昭天祭祖大
典的规矩,一来可以作法巩固对【太岁窟】之掌控,二来也是聚来【太岁窟】行
事的好由头,免得惹人生疑。

  太岁窟乃是极凶之地,若非火伶琉璃盏结合遗蜕大阵镇压,千年来怕是要将
妖墟都吃下去了。每逢火伶琉璃盏开封之时,知晓隐秘的宗内核心成员便会向太
岁窟中投入祭品。

  燕庭阙寿过数百,前后已经历过几十次,经手的祭品也多了去了。大修为的
妖兽、灵怪、乃至魔教修士,用青龙锁捆了结实投入窟中,只要收得及时,那祭
品即会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吊上来。用秘法将那肉块淬取炼化,净销魔气,
佐以天下二十三味奇药神株,三年之后即可成就一枚圣丹。

  服了圣丹之人,体内竟可再生一团气海独自为用。莫看燕无咎如今只有分神
前期修为,已服用两枚圣丹的他,两泊气海内的真气加在一起已远超分神中期。

  燕庭阙经年来更是用过了五枚圣丹,其真气已如瀚海之冰,在外人前露出的
锋锐只不过十之一二。

  但若是投入祭品之后行事怠慢片刻,祭品可就收不上来,只能拽回一缠空荡
荡的锁链。那时机不易掌控,往年三五次便有一回要将祭品丢在窟里收不回来。

  几千年来,太岁窟只有吞的份儿,却万万没有吐出来的时候,这回一下出来
两个大活人,当真前所未见。

  燕庭阙唤人又给少年重新布置一桌酒菜,又恐少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泄露
太岁窟秘密,便遣走了周啸衷和刑房内卫士,只叮嘱燕七栀专门看守。这也是因
燕七栀在宫内形单影只,修为也不算太高,真要听到什么,自家人倒也好处置。

  他带着刚刚问出的口供,风风火火去找宗主禀报,刑房内只剩了那少年席地
而坐,头也不抬,狼吞虎咽。

       * * * * * * * * * * * * * * * * * * * * *

  面前的餐饭也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尽是凡人吃的寻常肉食酒菜。可宁尘被折
腾到这第三天,腹内早已饥火蔓延,恨不得连盘子带桌子腿儿都给吃了。

  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饿」。宁尘知道,自己从那魔窟中出来的时候,肉身
就已然变了。

  第一日身受绝剑穿胁,又被施用针刺雷法、剥皮剐肉,他大呼小叫演得逼真,
实则都是些小痛小痒——除了被那娘们灌了一嘴臭秽物当真受罪。

  第二日识海被攻,多少有点儿难受。可他分神期神识,只拿出灵觉期大小一
片识海任凭对方折腾,大概与马蜂蜇上两口没什么区别。

  全身上下除了左手,都与太岁窟中血肉融在一起。寸肌寸骨,正如在那幻境
中一般,皆可与神识生出感应。旁人被十八绝剑制下气海心脉,自己封不了五感
通识,用什么刑都得苦受。可宁尘这身子,连一滴血都能受他神识节制,断绝痛
感好似吃饭喝水一般。

  不过该演的戏那是必须演,先作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对方心急之下总会拿
出好吃好喝一探。如此这般,他借机扯得那些假口供,才有些许可信。

  他趁无人时内视,自己身体里哪还有什么真正的心肝脾肺,俱是以那血肉凝
聚而成。那十八绝剑可摧心脉,可宁尘这身体,神念一动,把心脉移到脚脖子上
都不叫事儿。

  别的修士淬体修炼,只盼着修得刀枪不入。宁尘可好,跟人正好反着,刀枪
随意出入,伤筋不动骨,只要他想,须臾间便可叫伤口愈合。

  误入太岁窟,得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层便宜,却也不是没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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