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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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29

在那藏着掖着!你一天天的,啥事情都藏着掖着!老早以前我就发现了——在局里有那么几次,你跟在我和秋岩屁股后面,你听着我俩聊天讲笑话,好几次我都发现你在我俩身后都忍不住捂嘴偷摸笑了,我俩一回头你就摆一张臭冰块脸!今天也是:你也看出来了,梦君好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跟她姐的过去的什么事儿了,你就不会好好说两句话?就知道装高冷!天儿都不会好好聊!”

  依旧在故意摆出一副大方模样的小C,这会儿的话倒是一点儿也没说错:若不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而且是“甚密”的接触,我应该从来都不会知道表面上对人无比高冷的赵嘉霖,其实是有着那样开朗到傻乎乎的内在,我甚至都不会知道她其实还会笑。或许有的时候,面具戴久了,人就真的会相信那就是自己的脸庞。可同时,我却看得出来,这会儿的小C,其实正恨不得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焊死。

  而赵嘉霖也并不乐意在这个房间里摘下自己的面具,而是十分高傲地挑了挑眉毛,斜扬着下巴侧过脸看了一眼吴小曦:“我乐意怎么着,你管得着么?真是事儿多!何秋岩怎么会有你这样麻烦的朋友……”

  “你看,还装!”小C马上指着把头转回去的赵嘉霖,又对我和蔡梦君说道,然后小C还来了劲,把身子凑到了赵嘉霖的身边,推了推她的肩膀:“你就说你这个人,说话做事就不能大大方方的?你像你刚才,想给我夹虾你就直接告诉我呗,你还故意装成你夹多了、故意施舍的模样!你对人态度好点儿、友善点儿,你身上是能掉块儿肉是怎的?”

  “我就这样。我在家对我阿玛、对我那几个叔叔、对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也这样!怎的?你还能揍我?”赵嘉霖依旧冷着脸说道。

  “嘿!你这人!不挑事儿浑身不舒服是吧?我本来还寻思着你是因为帮了何秋岩、替他受了伤,给你点儿好脸的……”小C本来又有点瞪眼睛,但是想了想,看了看我又看看蔡梦君,总算是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端起自己面前的乌冬面汤碗,又朝里夹了两块羊肉、两块豆腐和两块白菜,默默地吃了起来。

  “行啦!我也不想聊那些口水嗑了——”赵嘉霖说着说着,又放下了筷子,一拍桌子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我,“何秋岩,既然今天蔡梦君来了,有些话索性就说开了吧!”

  这一反应,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不……啥……你要说啥啊?啥玩意你要说开了啊?”

  更不知所措的是吴小曦,嘴里正吸溜着的那根乌冬面,直接衔接在碗里和她的樱桃小口之中,还没来得及嚼断,却跟着她的目光,停滞在空气中;

  我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蔡梦君,而此刻的蔡梦君也正面无表情地来回看看我和赵嘉霖,但是她的双眸里,好像早就做好了笃定的准备似的。

  蔡梦君直愣愣地盯着我,看看蔡梦君,又瞥了一眼小C,才说道:

  “蔡梦君已经是你女朋友了,有些事你跟她不能藏着掖着,你得让她知道个明白!反正吴小曦也是你的人,那我就直接说了——”

  她又面向蔡梦君,并且直接伸出手来,握住了蔡梦君的手,微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一下,却直接把蔡梦君弄紧张了:“嘉霖,你……你是想……”

  “梦梦!我跟何秋岩,想做一件事——得靠你成全!”

  我手心不免跟着捏了一把汗。

  而小C这边已经咬断了那根面条,但她整张脸,就像吃进去一只全身沾满了汽油的苍蝇一样,又厌恶、又惊愕、又尴尬、又难过……

  “你……”蔡梦君也不禁难为情地皱起了眉头,嘴角也少有地向下撇了撇,同时她又回过头来,哀怨地看向我,继续问道:“你和他,要做什么?”

  “——想做这件事,我俩势单力薄,仅凭我俩实在是做不成!你是蔡叔叔的女儿,如果你能说动蔡叔叔、说动蓝党的话,那这件事,我和何秋岩就肯定成了!”

  却没想到,赵嘉霖说的是这个……

  ——真是的!可真有你的赵格格!你害我白提心吊胆一场!

  “嗐!你跟梦君说这个干嘛……”我倒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捂住眼睛摸了摸额头,赶紧故意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不过的确,刚才被赵嘉霖搞得这一出,搞得我一时间血压有点升高,所以眼前现在着实有点黑——然后我放下手,认真严肃地对赵嘉霖说道:“她不懂政治,也不对掺和任何党政之类的事情有任何兴趣。虽然韬勤先生有这层身份,但是这事儿你也别跟她说呀!你等过后咱俩啥时候亲自去找人家一趟不行么?你非要带上梦君?我说格格呀,你可真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何秋岩?”此刻的赵嘉霖,却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温吞个什么呢?择日不如撞日!是,你是跟梦君有这层关系,但是你觉得咋俩就那么冒冒失失直接去找蔡励晟,那样好么?这件事如果想拉蓝党入局,没有任何人能比你家梦梦更适合去在里面牵线了!”

  “等会儿、等会儿……等一下啦!”见我俩还要争论,蔡梦君忍不住抬手比划了个叉,并且费解地分别看了看我和赵嘉霖:“嘉霖,秋岩,你俩说什么呢?我根本都听不懂啊!你俩是要做什么啊?怎么还有我爸爸的事情呢?”

  “哎……”既然这事儿被赵嘉霖给捅出来了,我也不能再继续藏着掖着,便只好对她说道:“是这样的,梦梦……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这些事情,你别害怕,也别多想,你只管听着就好:在Y省警务系统,我得罪人了——得罪的这个人,是咱们Y省警察厅的副厅长胡敬鲂。”

  “就是上次我来给你送‘缪可兰’他们家的红丝绒蛋糕的时候,那个梳了大背头、警监制服外头穿了一身黑色貂绒大衣的那个大爷?”

  “对——我差点忘了,上次你来的时候见过这家伙。”蔡梦君想了想,担忧地看着,“我记得上次我见面的时候,我还没到你们办公室呢,大老远我就听见他在吵。他说话的时候,那口气可凶了!”

  “对,就是他。我和赵嘉霖都觉得,这个家伙可能会对我不利,而且这个人的手段素来很黑。因此,我希望,蔡叔叔能够帮帮我……”

  “哎呀!行啦,磨磨唧唧的,你根本都没跟梦梦说明白!‘昂透瑞’(笨蛋)!”听着我十分难为情的措辞,赵嘉霖登时有些坐不住,拿满语直接骂了我一句,又连忙对蔡梦君摆了摆手,还很嫌弃地对我努了努嘴,接着指着小C对我说道:“这个黑不溜秋的丫头说的对!就你这家伙啊,有的时候油腔滑舌,有的时候,那嘴巴笨的跟鸽子、家雀差不了多少!你要不太会讲事情,你就把你这嘴巴捐给慈善机构算了!梦君,还是我跟你说吧:这事儿,其实得从夏雪平那儿说起——哦,对了,夏雪平你认识吧?你上回来咱们局里的时候,你也不见过了么?”

  “嗯,我见过。我知道那是他妈妈。”蔡梦君微笑着点了点头,“而且见过好几回了,之前我还以为那是跟他有什么私情的大龄未婚女上司呢!——欸,今天夏阿姨去哪了呀?她要是也在局里的话,让她也过来一起吃好了。”

  “噗——”在旁边端着一小碗乌冬面汤默默喝着的小C,一听蔡梦君这话,彻底没绷住,一下子喷出半口汤来,她连忙捂着嘴转过身,弯着腰缓着气息,却还是被另外半口呛到了嗓子,连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唔……咳咳咳咳!”

  原本一脸正经的赵嘉霖,也迅速地瞥了我一眼,把两片嘴唇全都缩到了口腔里牙齿下咬着,忍着同样差一点就绷不住的笑,又接着看向蔡梦君,随后实在忍不住了,才低下头咬着藏不住的下嘴唇、捏着拳头,对着桌子笑了起来。

  “啧!你俩说正事儿就说正事儿,”我仿佛嘴里被人塞了一口辣根、喉头被人浇了一碟子柚子醋、心头被人抹了一层草木灰,于是我伸出手指在蔡梦君的小脑瓜上轻轻戳了一下,抗议道:“你提这个干啥?我不早跟你说了吗,梦梦?夏雪平被情报局的人借调走了,要不是因为这个,蔡叔叔也不会直接让聂厅长破格把我提升为重案一组的组长……哎,说起来这个组长,我当得都问心有愧呢!”

  “哦,这样啊。我真有点没记住……”

  “这个倒是无所谓了,你……你说你跟嘉霖姐、跟小C面前,提你误会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干嘛呀?并且,什么叫‘跟我有私情的大龄未婚女上司’?这事儿明明是你误会了,结果现在我倒有些下不来台了,这算啥回事!”

  “哈哈!我可听说,一般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在别人的误会前头觉得下不来台!”蔡梦君不依不饶地看着我,对我笑道。

  “不是……什么叫我‘心里有鬼’呀?你把母子当成情人,这种事情说出来,多尴尬!”

  其实在驳斥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有些心虚。

  蔡梦君却依旧面带微笑,大睁着一双无辜的明眸看着我:“什么叫作我误会了呀?喂?当时你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么?难道不是你说的吗——你说你的这位大龄未婚女上司喜欢你、好像对你有意思,还叫我跟你见面的时候背着点儿她,被她看见了不好,这些事情不是你说的吗?”

  “不……我……我啥时候这么说过啊?”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现在真是有点跳进太平洋里也洗不清的感觉。

  “真是的!你自己说了还不认的呀!”蔡梦君皱着眉头,依旧是面带笑容地看着我,却有些不让份、不饶人地指着我:“真的,何秋岩,之前段亦菲活着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咱俩之间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录下来,然后弄成真人秀、电视剧,那时候要是有机会,再让段亦菲写成小说——然后等你啥时候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话了,往前捯几集、往前翻几章就找到了!看你还认不认!”

  蔡梦君说完了话,又转过头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可尔必思,并且仿佛一个胜利者一样地放下了杯子,在她放下杯子的时候,又分别看了一眼赵嘉霖和吴小曦。这时候的小C依旧在端着小面碗,嘴里面衔着东西,也不知道是面是汤、是荤是素,只是在眼巴巴地看着我,仿佛嘴里有什么话想说,却仿佛是因为嘴里有东西要咽下去、却又咽不下去所以耽误了说话,又像是被嘴里的东西挡着似的,不敢说出来或者问出来。

  而赵嘉霖却一直在低着头,等蔡梦君说完了话,我和蔡梦君都在注意到小C的时候,赵嘉霖却突然抬起右手,从中间撩起了遮住自己右半张脸的发梢,脸上保持着冷淡,眼神里却似乎透出一股甜蜜温柔的光芒看了看我,并且又忽然对蔡梦君冒出了一句话:

  “秋岩,真是这么跟你说我的么?”

  ——一晃神,我真的有点没听清。

  赵嘉霖的话还说的有些含糊、又有些快,所以我实在是没校准她说的是“这么跟你说我的”,还是说的是“这么跟你说的”;如果是前者的话,那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呢?因为我跟蔡梦君说的话,其实根本没提到她啊?还是说,我听错了?

  等我再看向蔡梦君,此刻的蔡梦君也有些不知所以然,她也很诧异地看了看我,随后再次打量了一下赵嘉霖——看样子,可能梦梦刚才也听错了。

  “格格,你刚才说啥?”

  被我这么叫了一声之后,赵嘉霖猛地眨了眨眼,好像刚睡醒一般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我说啥了?”旋即又看了看蔡梦君,摇了摇头,随后捏着眼前小碗里的那一小块被一刀劈成两半的草莓大福往嘴里送,边嚼边说;“哎,你们俩可真是啊!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打情骂俏是吧?我正说正经事呢,真够可以的,被你俩愣给打岔打过去了……我说到哪了?哦,对,夏雪平跟胡敬鲂!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接着,赵嘉霖就把整个事情的前尘后果,全都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以赵嘉霖之前对夏雪平的不屑,她肯定是不能知道最开始最开始胡敬鲂跟夏雪平到底是怎么结的梁子,于是她以她的理解,把故事从最开始蝴蝶那一振翅,讲到了现在的狂风骤雨——她说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胡敬鲂还在我外公夏涛手底下干活的时候,就看上了当时还是高中生的夏雪平,几次非礼未果不说,还被夏雪平踹了下体,于是胡敬鲂就由色生恨,记恨住了夏雪平;等后来夏雪平当了警察,好几次参与重大案件、追查凶手、解救人质的时候,都未经现场上级指令擅自开枪击毙了嫌犯,虽然说夏雪平一枪一个准是天理昭昭的快事,但是对于警察系统面子上的成绩则是大有损害,因为警察系统的成绩很少算击毙人数,而是算活捉率的,上峰领导们往往会为了追求这个数字,而枉顾警员的安危,告诫警员少开枪——这个倒是真的——赵嘉霖说,夏雪平的正义出手,却被胡敬鲂歪曲成了意气用事,而胡敬鲂为了宣泄经年累月的憎恨,还发动了媒体界和海外颠覆份子对夏雪平发动了舆论战、对夏雪平本人进行了强烈的诋毁和污蔑,所以夏雪平会经常跑到省厅上诉抗议,更使得胡敬鲂面子上过不去;因此,这几年里胡敬鲂用尽各种招数,先后找了什么国际上的四大杀手准备暗杀夏雪平、找了对夏雪平有仇的段亦澄和艾立威、还有苏媚珍潜伏在夏雪平身边,让夏雪平在对他们产生信任后伺机杀掉夏雪平——按照赵嘉霖的说法,乃至整个“桴鼓鸣”一案,虽说现在都已经结案了,但实际上,那帮人以及当初的那个“桴鼓鸣”网站,都应该是胡敬鲂的手笔,当然,这些人最终都被夏雪平击毙了。

  ——这些话把坐在一旁的小C听得下巴差点都惊掉到地球那头的里约热内卢去,也听得蔡梦君一愣一愣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就算夏雪平此刻在场,她听完刚才赵嘉霖讲述的她和胡敬鲂的那些过节之后,估计也得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一个警察厅的副厅长,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的下属,而且还是一个市局的下属?”蔡梦君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就是这样。”

  尽管赵嘉霖说的那些玩意实在是跟事实有点不沾边——现在在赵嘉霖的嘴里,就连段亦澄、苏媚珍和艾立威,甚至是整个参与“桴鼓鸣”一案的家伙们,都成了胡敬鲂那伙的了,我是真的没想到……但我也不准备拆了赵嘉霖的台,在蔡梦君这里把胡敬鲂塑造得更加恶贯满盈一点儿,其实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还是真的第一次知道说,自己的闺蜜的哥哥,竟然跟Y省警界高层还有联系……”

  “没记错的话,”赵嘉霖又继续说道,“你那个闺蜜的哥哥段亦澄,他是开网络文化公司的吧?‘红箭阁主’么,多大腕儿的网络作家。而且,早先段亦澄以夏雪平追求者的身份出现在夏雪平身边的时候,我记得他总开一个白色跑车。”

  “是……但是后来我闺蜜自杀去世之前跟我说的,其实他们家本来就挺有钱的。”

  赵嘉霖点了点头,又往嘴里塞了另外半块大福:“那就对了!有钱那是归有钱的事儿,在F市这么一块鱼龙混杂的地方,能开一个对全国都有影响力的互联网文化公司,还要给同行面子,还要给税务、文化、新闻等部门打点,有必要的话还需要跟美国、英国、法国和日本的银行家或者投资商见面,没有一个靠山,他能把网文公司开起来?而且这才哪到哪?我刚跟你说了的,是胡敬鲂对夏雪平的手段,我还没说他对我和何秋岩的呢!”

  “他对你俩又怎么了?”蔡梦君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赵嘉霖,又侧目看了我一眼。

  “哎,我的梦君啊,你是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四大杀手是夏雪平以一己之力独自干掉的,这事情在F市确实早就传遍了;但是其他的那些人,全都是何秋岩协助他妈妈一起弄死的——别的不说了,段亦澄是何秋岩跟夏雪平合力干掉的,这个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还跟何秋岩在他们一组办公室和咱们二组办公室门口吵了一架呢。”

  “哈哈,”蔡梦君看了看我,又看看赵嘉霖笑道,“这你都看到了?”

  “对啊。你身为段亦菲的闺蜜,当时都对何秋岩恨得不行,你说段亦澄身为胡敬鲂招募来的关系,他能放过何秋岩?”赵嘉霖越说越亢奋,越说也越认真:“还有艾立威那家伙,一方面咱们说,市级的警务单位能出来他那么大一个‘鼹鼠’,在那么多摄像机前头,被夏雪平直接结果了、清理了门户,长得是夏雪平的脸,打得可是主管Y省警察系统内部事务和人事任用的副厅长胡敬鲂的脸!往深了说:你说艾立威,身为一个杀人犯的弟弟,竟然能潜伏市局将近十年了,却都没被人查出来,没人给他背书,他能藏这么久?更何况你不要说,先前他可为了逃过内部核查,把原先咱们市局老风纪处针对曾经的‘夜焱夜总会’的一次行动,出卖给了‘夜焱会’,导致老风纪处全军覆没,死了那么多人,可过后他一点事儿都没有!没人给他抻着,谁信啊?就是这么一个深受胡敬鲂的人,就这么的被夏雪平和何秋岩给联手弄死了,并且虽说当时是这小何同学被艾立威挟持,但是当时可是艾立威那家伙要跑路、被何秋岩第一个找到的——你说,胡敬鲂好不容易一手培养的人,就这么被何秋岩给逮住了,他能不记恨何秋岩?”

  ——我知道这会儿,赵嘉霖说的依旧都是一些添油加醋的话,但是听着听着,我也开始当真了:谁说不是呢?艾立威明明是一个锡伯族,资料上却写着汉族;明明是E县H乡生人,资料上却写着F市本地出身;明明姓曹,但是却怎么都查不到他的本家是谁,这些资料我不是没查过,甚至就连电脑高手大白鹤都查过,却也根本找不到他的案底,除了那家伙生前也有很强的黑客和反黑客手段之外,若说更上头没有人帮助他兜着底细,这么久的警察,我估计他也做不来!遥想当年我考进警务中专的时候,面试时,主面试官都就着我先前中考放榜之后我去喝闷酒、结果跟那帮诋毁夏雪平的混混们打了一架、随后进了派出所的事情跟我问了少说能有二十分钟,艾立威则是曾经就杀过人、还偷了地下赌场的那么多的黄金,却根本没被警校的人给查出来?说是他独自一人伪装得甚好,这真的可能吗?

  ……该不是这会儿的赵嘉霖,歪打正着说对了吧?会不会是,这家伙真的跟胡敬鲂有什么联系!

  ……他死前突然良心发现,给我和夏雪平寄了那么一大堆东西,里面还有一张内存卡、有一份自己录制的遗言视频,专门给我俩揭示了“天网”的存在;而且他挟持我的时候,他手枪里根本一发子弹都没有……难不成这家伙在求死么?并且,好像当初就是为了这份东西,夏雪平原先住的地方还进了个杀手,发现我和夏雪平回去之后还丢了一颗破片手雷……难不成,真的是艾立威发现了什么?或者发现自己根本就活不成了、是在故意求死?对,刘虹莺!他看过刘虹莺的遗物!他看过刘虹莺的胸罩上写的东西!而且他跟刘虹莺同居时候,俩人用过的电脑内存硬盘也被人盗走了!

  ——会是邵剑英他们的人干的吗?不,他的“元老会”派系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家伙把中央警察部派来的装备给转运到自己手里的时候,自己都惹了一身骚呢!更别说帮着一个杀手在警局藏匿这么多年了……

  难不成,这些,都真的跟胡敬鲂有关?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和后背又开始冒出冷汗来。

  而这会儿,赵嘉霖已经快把自己跟蔡梦君编的故事讲完了:“……然后你想想,秋岩又办了这么多的案子,没有一个能够帮着胡敬鲂长成绩不说,还处处去折了胡敬鲂的面子,尤其是本来他是要保上官衙内的,结果现在呢?上官衙内被关进首都的监狱了,我没记错,全国大选之后这家伙就该开庭了,而上官立雄也引咎辞职,出国去了旧金山。本来人家就对夏雪平有旧怨,现在何秋岩又跟着不让他事事顺意,你说,这家伙能不对付你心心念念的好男朋友么?”

  蔡梦君听罢,又很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我,并且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但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似的,随后端起杯子站起身来,去到侧柜前头的甜米酒桶那里,揭开桶盖,自己舀了一杯甜米酒喝了起来。

  赵嘉霖和我相互看看,我俩又看看一直在旁边不敢多说一句的、显然是已经被若干信息挤爆了“CPU”的又有些被吓到了的小C,紧接着,看着蔡梦君的背影,赵嘉霖又说道:“所以,梦君,我俩就想,虽然我俩都是小角色,没啥大能量,但是我俩也得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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