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60-7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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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10

作者:花灯京鹿
2023/11/10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心事

不想告诉他。

不能告诉他。

钟执的大手落在旋明腰上的时候,她也拘谨地绷住了背脊,迟迟没有辩驳。

冷白的墙壁映出月光下摇曳的树影,反射的淡光像给旋明的表情也蒙了一层纱。

钟执安静地等着她的沉思,她像是非常困惑一样,犹豫地从钟执怀里仰起头与他对视,然后很突兀地开口:“爸爸……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钟执愣了半晌,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吐词清晰且缓慢:“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当他不想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时,钟执总会用他惯用的伎俩——将问题重新抛给对方,很狡猾但很管用。

旋明被他绕进了圈套,还全然不觉郑重其事地说:“很重要。”

两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又维护着彼此。钟执只觉得他说出口的一刹那,她的眼睛通透而暗沉。

难言的陌生。

钟执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然后掌心顺势而下,捧住了她的脸颊,非常虔诚:“对我而言,你健康快乐地成长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普天之下所有父母最共通也最朴实的心愿。言下之意,他的个人感受可以不是他考虑第一位。

钟执说得没错,也确确实实是他的真心话,只是,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从她脑海中飘忽而过,好像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捉住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现在她还什么都看不清,仅凭直觉悟到的东西还有太多不确定性,她甚至还没能明白,她在那一瞬间悟到的到底是什么,但依旧足以让她动摇。

直到很久后,旋明再回想起以往的一切时,她才意识到,可能她和钟执,从一开始立场就不一样。

正想着,夜色又铺天盖地地聚来,浊暗像厚重的棉被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旋明倏地掀开被子,挣脱钟执的怀抱直直坐了起来,然后像得了哮喘一般,不得不用手按压在胸口给自己顺顺气。

然后她听见背对着她的钟执叹了一口气。

钟执望着旋明的背影,黑缎般的长贴着纤细的颈,延伸进瘦弱的脊背,像不堪摧折的温室花朵,越是浓艳,越是娇弱,根本熬不过这暴风雨夜。

只不过黑暗是负面情绪滋生的温床,夜深人静更容易触抑郁和悲悯,这个点,不是个讲道理的好时机。

钟执也不多言,陪旋明坐起来,然后伸出胳膊从她身后顺着她的腰收紧,把她按进怀里,他比谁都明白,体温更能给她安全感。

“你本来就容易失眠,现在就更不要胡思乱想了。”钟执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气息扑过来,沉沉醇厚的声音也拂在她的心上,“分开睡你就别想了,不想让我担心就乖乖听话。”

旋明侧过身,鼻尖擦过他的脸,然后自然而然地吻住了他,像在汲取茶涩中的一点贪婪的甜。

旋明觉得不够,索性回过身在钟执面前跪直,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再低头与他接吻,任长从肩头滑落盖住他的脸。舌尖毫无阻拦地溜进他的齿缝,浅尝入深,再恋恋不舍地退出,端详着他。

旋明喜欢在这种四下无人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看着深夜平静的海面是如何翻涌出欲念的暗潮,然后等待着暗潮变成火热的岩浆,把她也融化掉。

钟执环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握着她细细的脚腕分开了些,就像在正在剥一个多汁的橘子一样,是酸是甜要亲口尝一尝才知道。然后大手顺着凝白如奶油一样的小腿肌肤向上走,直到碰到她的棉质小短裤。

其实旋明还穿着同样布料的吊带,为了舒适就牺牲了款式和裁剪,看起来和性感完全不沾边,可即便这样对钟执而言也有足够的性的吸引力。

他太贪心,将旋明纤细的身躯束缚在怀里,灼热的身体压着她的胸脯,掌心枕着她的后脑勺,然后继续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钻进了吊带里,攥住了轻薄睡衣下豆腐般的起伏丘峦,丝质的触感,让他想要掌控她。

钟执亲着旋明的锁骨,她也被他吻得双腿轻颤,大脑一片空白,连喘息声都是软的。她就像一封没有写明地址的信,不知道该寄向何处,只能往他怀里撞。

在她轻车熟路地伸手往他胯下探时,钟执及时拦住了她。

然后旋明听见钟执又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她早已凌乱的头,轻轻笑:“算了,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旋明记得,钟执叮嘱过,至少要一个月。

她闭眼拥紧钟执,将头埋在他胸膛,像个做错事主动认错的孩子。

钟执无言且头疼,但又不得不哄着她继续入睡,等到身边传来她踏实均匀的呼吸声时,钟执这时才敢睡下。

可能是亲吻她时,旋明那双润潮的眼瞳太有欺骗性,钟执只看到暧昧羞涩的颜色,没有看到清浅生冷的瑰异。

因为当他凌晨四点左右,习惯性地再次醒来时,枕边的人,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尸骨

钟执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寒意顺着血液攀上头皮,连太阳穴也突突直跳,暗示着某些令人惶恐的预感。

他环顾了房间一圈,除了深夜墙上晃动的树影,哪还有别的活物?

钟执匆匆翻身下床,随手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甚至忘记开灯,扶着门框就大步往外跨,一想到那个瘦骨伶仃的身影,钟执就无端一身冷汗。

他记得她很怕黑的。

钟执依次检查了书房、卫生间和厨房,均是空荡荡黑压压的一片。除了风偶尔会从未关紧的窗吹出渗人的响,四下皆寂静冷凉,像一幅灰色的画,没有一个人影。

钟执来到客厅灌了一杯冷水,喝水的时候余光瞟见了端端放在茶几角落的她的手机。

但是最近旋明已经不怎么用手机了。

这么晚了,她还会去哪里?

千万不要出事。

钟执静下心来,眉头紧锁,开始回忆她晚上种种反常的举动,越想旋明晚上的言行举止,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那句“分床睡”。

钟执放下水杯,百般犹豫后决定出门找她,只是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他出其不意地站住脚,困惑地回头望向客厅深处狭长的甬道,在最远端是旋明自己的房间,幽闭的房门,像一个紧锁的囚牢。

他好像还忘了一个地方。

钟执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他怀着侥幸心,披着浓厚的夜色,一步一步地穿过空旷的屋子,在她的房门前停住,然后径直推开——

当他借着月光,看到床上有个熟悉的人影背对着他时,钟执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她一声不吭地半夜溜走让他又忍不住火。

只是在少女转头的瞬间,整个房间都似暗下来,因为钟执清楚地看见了旋明脸上晶莹的泪珠,像泛着碎光的钻石,七零八落。

旋明手臂环着膝盖,双肩还在颤,惊恐地回望着钟执,一边慌张想往后退,一边用手背抹着泪水道歉:“爸爸……对……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回事?”钟执沉声问道,算不上和颜悦色,“你怎么躲起来哭了?”

旋明像没听到钟执的质问一样,脸色惨白,泪水划过鼻梁,她低头攥紧了身边的被子,胡乱抹着泪:“爸爸……对不起……”

她坐在床中央,像漂浮在漆黑海面上的孤舟,连影子都不肯陪伴她,好可怜。

钟执还是于心不忍,到旋明身边坐下,给她擦掉眼泪,沉默不语地把她拉进怀中,轻拍她瘦弱的脊背,引导着她:“旋旋……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旋明眼眶蓄着水,偶尔咬唇控制自己的哭声,却又惹得呼吸不畅,一下一下,让钟执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窒息。

只是在她碰到钟执的肩膀同时,立即紧拥了他的脖子,抽噎着,好像变成了一个结巴:“爸爸我……我没事……对……对不起……”

没事怎么可能半夜三更一个人哭?她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一个劲的道歉?

钟执觉得,他和旋明之间好像也在失去正常的交流方式。他提了一口气,胸腔里仿佛又涌起浑浊的浪,钟执想起了那个他不太愿意面对的问题,柔和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冽:“是因为孩子的事吗?”

听到这话,旋明刚想触碰他的手又缩了回去,她垂下头,影子投在他的胸口:“不是。”

从她术后的反应来看,钟执一直担心孩子的事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但是在听到旋明斩钉截铁的否认后,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旋旋……这件事,的确是我没有处理好,是该我向你道歉。”旋明依偎在他怀里,钟执轻吻着她的脸颊,只是一提到这件事,抱着她的手臂好像也变得沉重了。

钟执承认,他很狡猾,他懂得如何才能趋利避害,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但他更想搂紧眼前的小情人。黑夜辨不清颜色,也看不清她的情绪,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感情有了裂痕。

“爸爸,真的不是。”旋明抱着钟执往他脸上蹭,声音带着哭腔,身躯还在颤抖。

旋明的头挡住了他的视线,钟执不得不抬起头,移眸向下,见她正扑闪着睫毛,明明她才是下凡尘的精灵,却还这样仰望着他,连脆弱的表情都依旧让钟执心动,让他想好好疼爱。

旋明眼角还挂有一串泪,她失力般歪头靠在钟执肩上,说话时又紧紧揪住领口:“爸爸……对不起……我不想在这待下去了……太压抑了……我受不了了……”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钟执,她可能早就自暴自弃成为凄凉的浮尸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飘在海面上,然后腐烂、沉入海底。还好她把心寄存在了他那,有个温暖的栖息地,以至于不会真正的走投无路。

钟执脱下自己的纯棉衬衫,罩在旋明身上,然后拇指压上她的脸颊,用指腹给她抹掉了残留的泪水,笃定地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钟执企图与她视线在同一高度,他换了只手,稍微用力地擦干了她脸上全部的泪水,然后坚定地问:“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钟执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心正在涨潮,然后又慢慢退潮,留下满地的无人认领的尸骨,别人都在害怕,只有钟执认出了她。

他高估了孩子对她的重要性,她最在乎的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小生命对她的确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是她连做手术那天,都没为那个小生命落下过一滴泪。

能让她凌晨四点一个人躲起来哭的,也只有他,只是他还不明白为什么。

她快被要淹死了。

“我……想去海边。”旋明像咽下了满口的玻璃渣,“……几天就好。”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往事

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在五月下旬的日子,只需订好机票、房间,然后,一路南下。

飞机拉升,穿过灰白的冷云深处,再盘旋下降,在傍晚时分,终于抵达这座南方的海岛城市。

这不是旋明第一次来海边,但她就像一条干涸的鱼,迫切想要回归大海的怀抱,越靠近海的地方,她的心越踏实。

至少在海边,她不会害怕露面了,这是好事。

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是一棵海藻,生长在岑寂冰凉的海水里,海藻织成一只笼子,困住了她,也困住了钟执。

旋明来不及休息,放好行李,晚饭后就趁着尚浅的夜色,迫不及待拉着钟执来到酒店边的沙滩上,沙滩附近多是晚饭后成群结队嬉戏的年轻人,或者温馨的一家三口。

这里的沙子细腻湿润,温柔地承载着微醺的黄昏,岸边翻涌而上的白浪,像泛着光的纱。

旋明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前面,向无限蔓延的沙滩远处望去。海风拂起她的头和裙摆,斜阳的光穿过间,整个人都被滤得清新而柔和。

“你等下。”钟执突然叫住她。

旋明身形一顿,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向她走来的钟执。

到她跟前后,钟执半蹲下伸手捞起她新换的长裙,拎到她膝盖上方。旋明茫然地扶着钟执的肩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里浪大。“钟执将裙摆提起后熟练地打了一个结,然后解释道,”这样裙摆就不容易打湿了。”

钟执把结塞到裙子底下藏起来后,又伸手绕到另一侧,看起来像是把她圈在臂弯里。

旋明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静静地感受着此刻时间的流逝。

夜风渐凉,也渐沉。视野里云也变倦怠,耳边是浪花破碎的声音,背景是散乱昏暗的人影,明明周围还很喧嚣,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清寂。

她突然好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光明正大地吻他。

“爸爸。”

钟执不经意地抬起头,就撞入了旋明的视线内。

这一次换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倾身吻住了他。

她细细轻吻,然后又抬头看着钟执,瞳仁像是黑色太阳,底下是波澜不惊的炽烈。

钟执放开她,眼底漾起浅笑:“你很勇敢。”

旋明正要再次开口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小皮球,“砰”地一声撞上了她的小腿。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皮球吓得惊魂未定,差点尖叫出声,完全扰乱了她的心绪。

钟执眼疾手快扶住旋明,站起来抬头顺着皮球飞来的方向寻找它的主人。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吵闹的人群中蹦过来,后面跟着他慌里慌张的母亲。

“哎呀小妹妹你没事吧。”追着皮球匆匆赶来的年轻女人及时逮住了她儿子,狠狠训他,“快,给姐姐道歉。”

“姐姐对不起。”小男孩乖巧地低头认错,只是道完歉后又跑到妈妈身后,抱着她的腿躲起来,只敢悄悄露出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天真地打量着眼前这对漂亮的人儿。

其实年轻妈妈是有些尴尬的,不仅自己儿子坏了人家好事,她对少女的称呼也颇感不自在。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比她还要成熟,却搂着个比她至少小个十来岁的水灵少女,这两人总让人联想到限制级电影里,昏黄余晖下,成年男人和未成年少女之间,暧昧不清的禁色情事。

当然,她也没有往更深处想。

旋明抓着钟执的手已经冒出冷汗,却不是因为皮球本身。她没有受伤,但一度想要刻意遗忘的阴影,在皮球撞来的一瞬间又在脑海中炸裂,仿佛再次对她的大胆行径敲响了沉沉警钟。

“没关系的。”钟执握紧她的手抢先一步回答,看着年轻母亲,话也是在对旋明说。

旋明脸色白了又红,等到回过神来,才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

然后她又蹲下来捡起小皮球,递给怯生生的小男孩,认真道,“以后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踢球哦。”

小男孩从母亲身后探出来,接住球,对着这位温柔的小姐姐,用力点点头。

这时旋明才注意到,小男孩五官精致,色和瞳色却都很浅,像是凝固的琥珀色,似乎是个混血小宝宝。

母亲见状,又愧疚地道了一次歉,拖着自家儿子就要离开时,小男孩突然凑到旋明跟前,踮起脚飞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掉头就跑,结果又被妈妈拎着衣领边走边骂。

这一次,旋明终于忍不住勾唇。

钟执沉思一番,煞有介事地说:“我吃醋了。”

她嗔笑:“你跟人家小朋友较什么劲。”

旋明望着男孩在沙滩下留下渐行渐远的小脚印,忍不住感慨道:“你看小孩子多可爱啊。”

钟执被她的话烫得心头莫名一悸,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垂眸悄悄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话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调皮。”

“是吗?”她好奇地侧过脸,下巴微抬,明丽的眼眼睛盯住他,像一只伶俜的鸟儿。

钟执似乎陷入了回忆,拉着她一边往前慢慢走,一边说:“你还在幼儿园时,老师了小皮球给你们,别的小朋友都是拿来玩的,只有你是用来戳爆的。”

“结果每次都有小孩被你吓哭,老师管不住你就来向我告状。”

旋明瘪瘪嘴,对这段她记忆里很陌生的经历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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