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十三集 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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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02

,不给她都不成,有时候连穴儿都不要了,一开始就趴了起来。她的臀儿高高翘来,可比蜜桃还要好看。”

  “你们都这样……怪不得……嗯嗯……征儿老惦记着我……”后庭里进进出出的满胀感一阵阵的,娇嫩的菊蕾被不住地翻进翻出,愁肠百结。本就是身上的至羞之处,祝雅瞳哼哼唧唧地嘴硬道:“滋味怪怪的……哪有……哪有说得那么好……”

  “有呀。郎君弄起这里来,总是特别深特别重……滋味别样不同。”陆菲嫣掐揉着豪乳道:“娘没有试过么?”

  “还不够重么……”爱子的温柔抽送与陆菲嫣的挑逗之下,祝雅瞳心湖又泛情波。想起第一回被挑开后庭时,吴征搂着她的丰臀压在身上拼力抽送,自己像癫狂了一样贪婪求欢。幸亏那模样没被陆菲嫣看见……

  “当然不够呀……姐姐不知道,有一回玦儿使坏,被夫君出尽了全力抽送,险些儿死过去。以玦儿的弹性,拔出去之后小菊儿都合不拢,过了小半时辰才又闭上呢……”

  祝雅瞳听得心惊胆跳,大体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狂猛,后庭又会被充塞得何等满足。就是那样子实在太过羞人,怎么也不敢有半点念头去试一试。

  但她不敢,有人却想。祝雅瞳只觉自己腴润的腰肢被一双大手铁箍一样锁拿扣紧,无处挣脱。紧接着那卡在菊蕾柔嫩处的肉棒便蓄足了无穷力道一样,毫不怜惜地一挺而入!

  菊庭深不见底,将粗长的肉龙尽数吞没。祝雅瞳觉得这一棍仿佛捅穿了肚子,搜肠刮肚一样难熬无比,偏生那股满胀的快意又是别处都没有的。

  “呀……”祝雅瞳娇滴滴地尖唤一声,仙乐般余音尚未缭绕,就被一阵密如暴雨的噼噼啪啪撞肉声给淹没……

  没有怜惜与疼爱,吴征只顾出尽全力地抽送,畅享祝雅瞳娇嫩有力的菊蕾箍力。肉棒飞也似地在幽深的洞穴里进进出出,菊瓣被烫得化了似地,只像只温柔小嘴黏在棒身上被无力地带进翻出。这样奋力的抽送他还不满足,抱着祝雅瞳的月臀便站了起来让臀儿朝天翘得高高,肉棒笔直地插了下去……

  祝雅瞳神魂皆散,吴征借势杵落的力道比方才还要更大,速度却没慢了半分。她已脱了力一般软绵绵的,连大气都喘不过来,鼻腔里却全是媚人的呻吟声。陆菲嫣花唇送来一股香风,贴住了她的唇瓣渡入气息阵阵,这才让她稍稍缓了口气。

  这身后的狂风暴雨一刻不停歇,苦挨了百余下,娇躯一轻向后软倒,又被吴征摆弄成方才臀儿悬空的羞人姿势。

  暂停抽送的肉棒撑着小菊洞一胀一胀,分明已到了极限。祝雅瞳忙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准备迎接不把自己炸裂开来绝不会罢休的抽插。仅剩的神智暗暗思量,后庭里满胀有余,但论敏感却不如花径,多半还能抵受得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冷月玦一样,被抽插得一时半会儿闭不拢,臀儿上被开了个黑黑的小洞……

  “娘还没尝过前后穴儿一齐快活的滋味吧?媳妇儿这就来孝敬您……尝尝娘的好味道……”

  陆菲嫣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魅惑之力,又让人说不出地不安。祝雅瞳慌张地睁开双目,只见陆菲嫣伏在自己朝天的胯间。幽谷的嫩脂已像朵绽放的石榴花,湿漉漉水津津的,浓密的乌绒又怎堪挡得住陆菲嫣细长的香舌?

  吴征吸了口长气,喉间发出兽咆一样的闷吼,不等祝雅瞳反应过来便是一棍到底。花径里饱蕴的浆汁,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被挤得激射,从幽谷洞口潺潺流出,润湿了被大力征伐的菊蕾。这一下让肉棒的进出更加顺畅,吴征每一下顶送都将祝雅瞳撞得飞了起来。且相对于幽谷洞口略略偏上,后庭娇花全然符合这样的姿势,每一下进出都能顺顺当当地将肉棒尽根送入。

  祝雅瞳被撞得思绪飘摇,后庭里胀美难当,花唇上的小肉珠又是一凉。陆菲嫣灵巧的长舌温柔地将它顶进嫩脂里旋转一番,长舌分花拂柳,挑开嫩脂蜜裂小蛇一样钻了进去。

  欲炸裂一般的快感从前花后庭一同涌出,席卷全身。祝雅瞳软绵绵地倒在吴征身上,只是娇躯一阵阵失控地抽搐。后庭里的肉龙狂猛粗暴,仿佛要把她一口吞了才满意。前花里的小舌又无限温柔,只抵着花径半道处的坚硬肉粒打着圈。

  祝雅瞳云里雾里混不知在何方,连嫩白双乳被一双大手掐得涌出肉红之色都不觉半点疼痛,只想被更粗暴地征伐,被更温柔地舔舐,让麻酥酥的电流彻底将自己炸开。

  花汁倾泻得一刻不停!“唔唔唔……”陆菲嫣的闷声忽然响起,祝雅瞳只觉小腹涌起一股暖流,像把自己的力气都带走了一样滚滚而出。那柔软灵巧的小舌立刻在花径一勾一勾,似把激射的暖流全都卷走。

  紧接着,满胀的后庭里又被撑开了一围,另一股暖流像长江大河一样喷溅,盖过了小腹直至娇躯最深处。那暖意烫得四肢百骸软麻无比,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不能动。祝雅瞳张了张唇,带着一抹甜笑人事不知……

第十章 神兵护法 气冲云霄

  春日的和风吹绿了江南大地,比起江北还带几分枯黄的些许萧萧,夏季的绿意盎然已颇见气象。

  燕盛两国沿江驻军,各自防范,延绵有千里之远,镇东大将军韩铁衣的将营就设在濡口。两国去年刚刚激战了一场,各自修养恢复元气。相比起燕国两战都没占到便宜,如今国内颇多窘迫之处,地处江南的盛国更显生机勃勃。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行军司马亲自来报,让韩铁衣略觉意外,忙道:“什么人?”

  “来人自称是燕国祝家的下属,奉吴博士,祝侍郎之命前往紫陵城吴府求见小韩将军。又言有吴博士亲笔书信要面呈将军。属下不敢怠慢,特让他在营门等候。这是他持有的信物。”

  韩铁衣接过一个锦囊打开,只见是一面精致的描金翡翠玉蝴蝶。只听行军司马继续道:“来人一家六口俱在,只带了细软之物,看着风尘仆仆,不似有诈……”

  “不会的,让他们进来吧。”这面信物是韩归雁幼时的随身饰品,韩铁衣一看便知。他也不担心吴征会丢失或者遭了什么不测,信物落在敌人手里。——三大绝顶高手结伴同行,就算事情不顺,总不至于全部失陷。再说,就算他们三人落入圈套,那也是泰山崩塌的声势,不会这样风平浪静。

  “小人杨兴昌,见过韩将军!”杨兴昌带着家人一路躲躲藏藏,栉风沐雨,白天不敢行走,只在夜间赶路。他为人机警仔细,好容易渡过江来到濡口,还记得吴征的嘱咐急忙来见韩铁衣,递上书信后又将在商河城遇见吴征一行人的事情详述了一遍。

  韩铁衣一边听,一遍看书信,频频点头。不知是杨兴昌口齿清晰说得他顺耳,还是书信中的内容让他称心,脸上逐渐露出微笑。待杨兴昌说完之后,韩铁衣道:“杨先生一路辛苦!本将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来人!给杨先生接风洗尘之后,遣人将杨先生家眷一路护送回吴府去见小韩将军,若有半点闪失,军法从事!”

  送走杨兴昌,韩铁衣心中沉吟道:“他们三人刺杀丘元焕八成能得手,所难者如何全身而退,我看妹夫书信里担忧的也在此处。他既说预感会有些差池出现,多半已感到有些不妥之处。燕国要阻挡他们三人,唯蒯博延回援才可……我要能拖住蒯博延,他们身上的压力必当大大减轻。嗯,拖住蒯博延!不对,不对……”

  韩铁衣又将信件细看一遍,这才闭目如老僧入定,思量许久后喝道:“来人!”

  “传本将密令,与我如此如此,诸军除本将军令不可擅动,违令者皆斩!”韩铁衣一边下令,一边取了共八枚金字将令传了出去,又嘱咐道:“将令即刻八百里加急传达,就算把马跑死,也得第一时刻传到!”

  待将官们心情沉重,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有说有笑走出军帐,韩铁衣才遥望长安方向喃喃道:“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吴兄啊吴兄,你一定也希望我这么做吧?”

  长安城里依旧风光迷人,行商如织。这座得天独厚的大都市繁华了千年,并且还会繁华下去。

  比起寻常百姓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相对平稳又平淡的日子,享用着高官厚禄,也承担着燕国兴衰荣辱的朝中显贵们则或多或少地感受到平静下的暗流涌动。

  大将军丘元焕近段日子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暗中有几双精亮的眼睛在窥探着他,又似乎冥冥之中一直有人在不怀好意地打他的主意……很难说清这样莫名其妙的感应来自何方,但的确让他有些失了方寸的,还是皇宫里那位高高在座的皇帝。

  燕皇近来的作为有些怪异。自从夷丘城一战燕军铩羽而归,布置周密的刺杀吴征计划也遭挫败之后,栾楚廷的脾气便一日大似一天。从前对丘元焕的倚重与信任似乎也有些动摇,这段时日来,栾楚廷虽仍对他和颜悦色,也诸多安抚,但他手中的权柄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削弱了些。

  燕盛两战,燕国面子上不落下风,其实吃了许多暗亏。第一战盛国忽然偷袭,燕国境内烽烟四起,江岸一带军民损失惨重还误了春耕。第二战燕军踌躇满志却无功而返,白白耗费了国力。今年以来国库已有吃紧的征兆。原本前代燕皇栾广江拔除祝家的势力,收缴了大量的财货,国力充盈。这两战的损耗下来,祝家的财货已挥霍一空。而且栾楚廷惊奇地发现,没了祝家的商路通途与掌控全盘,燕国上下一时竟无人能接替,农商一事这两年来竟是误了不少。

  外战不力,国力衰弱,刚登基不久的栾广江面子大损。皇帝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当然是臣子。丘元焕身为燕国第一重臣,自然要承担大多的责任。栾楚廷事先未与他通气商议便做出决定,并且一点点地将他手中事务分发出去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以常人而言,丘元焕年近六十,已是垂垂老矣。但以天下有数甚至是第一的高手而言,还当盛年。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丘元焕远远不认为自己老了。盛国的费鸿曦享誉“天下第一高手”数十年,已近八十高龄,依然位高权重。相比之下,他年轻得多,也自信两人若生死之博,年老气衰的费鸿曦必不是自己的对手。

  燕国的衰弱丘元焕也心急如焚,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也是他毕生抱负之所在。但盛国日新月异,国力日渐昌隆。韩铁衣执掌军权,沿江一带的驻军如铁锁横江,让人无从下口。还有那座卧虎藏龙,深不可测的吴府神出鬼没,数次挽狂澜于既倒。原本计划中可一口吞掉的盛国,天翻地覆成了可堪匹敌的劲敌。丘元焕颇觉有心无力,从前的计划已不可用,当重新计议,徐图进取。

  但栾楚廷不会这么想。自大燕建国以来盛国便如臣属,大燕江山传到他的手中却像改天换地,对于一名立志要横扫八荒六合,一统天下的皇帝而言如何能忍?近来栾楚廷频频绕过丘元焕直接插手军机大事,丘元焕也不知这样对燕国而言,是好是坏。

  长安左近兵员近来有所变动,看似小事,实则一概由燕皇直接下令。这些风吹草动不但朝堂上有人品出了味道,丘元焕亦感诚惶诚恐。掌权数十年,历经两任燕皇。扪心自问他待燕国忠心耿耿,但私下里的小动作也不会少。

  谁能没有私心呢?丘元焕不是个完整的男子,金银财帛他已几辈子都花不完压根不稀罕,朝堂上而已位极人臣别无所求。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宗门的源远流长。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已不知凡几,数都数不清,但强盛的宗门却能始终屹立世间不倒。

  现在最让他诚惶诚恐的,便是藏在骊山的屈千竹,天阴门的余孽。往远了说,丘元焕违背先皇的圣旨,私自偷偷藏下一人,意图觊觎天阴门的武学。往近了说,冷月玦背叛皇帝,倪妙筠是为奸细,柔惜雪也投效盛国,还有祝雅瞳这个逆党!栾楚廷对天阴门恨得深入骨髓,若是拿住了一个个剥皮抽筋,凌迟处死都不奇怪。丘元焕私藏了屈千竹,若是让皇帝知道了,在信任已动摇的前提下,一定会迁怒怪罪下来。

  长枝派在桃花山一战尽墨,人丁凋零,蒯博延横空出世之后得了颇多认可。但两次燕盛交战以他为主将都未能获胜,想要接任大将军,时机还远远未能成熟。就算栾楚廷再欣赏他,现有的军功强行提拔到这个位置,也必然引发朝中剧烈的动荡与不满。大将若不能服众,后果可想而知。而且栾楚廷,真的对蒯博延如此倚重么……

  怀着满腔心事,丘元焕踩着沉重的步伐踏入骊山。春末夏初的骊山上生机勃勃,骊山是为皇宫禁地,除了些龙子龙孙平日人迹罕至,走过山脚的蜿蜒山道,一路到山顶都是厚厚的草甸子。踩在软软的草甸子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响,骊山的确是修行的好所在,光是风光都能让人胸怀豁然开朗,这样的心境对修行是极大的进益。

  每当来到这里,就像远离了俗世的一切纷繁,心境总是格外地宁定。今日却截然不同,丘元焕越觉倍加心惊肉跳,不好的警兆频频升起。是暗藏屈千竹的事情被栾楚廷察觉?还是有什么不明的危机正在暗中潜藏。

  丘元焕汗毛竖起!身居高位久经风雨,他迅速冷静下来。

  屈千竹是天阴门余孽不假,但这个武功全废,一向不问外事的清修女尼,栾楚廷不会太过忌惮。就算一定要用她来向丘元焕发难,也不是现在。城府甚深的皇帝会在一些要事的当口,再拍出这枚掩藏的棋子。而且栾楚廷虽对丘元焕有诸多不满,也不至于现在就要对付他。

  那么能够让丘元焕还感到危机四伏的,也唯有同样武功绝顶的绝世高手。

  想到这里,丘元焕苦笑了一下。吴府坐拥三大十二品高手,普天之下已没有任何门派能单独与之抗衡。以吴府当今的实力,要做一些别人想都不敢想,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算太奇怪。

  在夷丘城外,吴征正面接下两仪落时,丘元焕就知道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吴征居然不先去寻血海深仇的霍永宁,反而来到了这里。

  让丘元焕无奈的是,他一下子想明白了栾楚廷近来对他的态度。长安周围的暗中调兵遣将,栾楚廷必然已知道吴征等人来到左近。栾楚廷一提起吴征就咬牙切齿,恨不能敲骨吸髓!他虽知道吴征前来长安,却又找不出人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出诱饵。

  丘元焕就是那个诱饵!此刻碎月金刚心里百味杂陈,不知是苦还是酸。

  骊山的这座山峰,每一处他都再熟悉不过。此刻抬头望去,婆娑疏影郁葱茏,却处处都似鬼爪正择人而噬。和熙春风吹过草木的沙沙声,像鬼魂的苦笑声般可怖。春末季节里的红情绿意,看上去满眼都是寒山巍巍荣枯变换之际的霜华满天。

  丘元焕深吸了口气,缓缓抬着沉重的脚步向山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栾楚廷既然已下决心抛出诱饵,就非置吴征于死地不可。长安附近兵丁的调动,皇帝对自己近来的态度,都似无言的圣旨,逼得丘元焕不得不踏向死地。

  这一遭身陷从未有过的险境,但未必便死!陛下既然要杀吴征,必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丘元焕要做的,便是拖住吴征让援兵赶到骊山。想到这里,丘元焕不由望了眼巍峨的皇宫。

  这一趟无法避免,若是能立下这份功劳,即使身死当场,蒯博延接任大将军一职再无人敢反对,长枝派也能源远流长下去。想到这里,丘元焕不由淡然了许多。生老病死,人所难免,值得便罢。

  行到半山,除了些山间空音与虫鸟鸣唱再无声息。丘元焕原本淡然的心又不安起来。吴府的武功已独步天下,无论要出手对付谁都有绝对的主动权。他们可以想来就来,若见势不对也可悄悄遁走。栾楚廷除了抛出诱饵之外,不会有更好的办法。若论内功,丘元焕自信苦修数十载,不逊于当世任何一人,足可与费鸿曦南北之地并驾齐驱,就算是祝雅瞳也要稍逊他半筹。但要论起轻功,吴府三人便是天下排名前三。三人联手,丘元焕实在没有半点自信能拖住他们还全身而退。——除非全身都卖出破绽诱他们与自己不死不休。在三大高手面前卖出破绽,与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命悬一线!

  丘元焕脚步缓了缓,终于还是继续前行。伴君如伴虎,他忽然升起哀戚与自嘲之感。从前的心存侥幸,其实不是皇帝不知道不追究,而是要留在关键时刻才会抖出来。更可笑的是,生死之际,他冒出个荒唐的想法,若是此刻投降江南盛国,不仅可以保命安享晚年,长枝派也能稳稳地流传下去保住香火……可惜的是,这样一来名声尽毁,长枝派也必将一步步迈向没落。

  忐忑难安,左右不定,丘元焕一路患得患失,看看来到山顶。过了悬空的小桥便是平日修行的院落,那股不安的心情却越来越是强烈。遇仙桥的三个字往日不觉有异,偶尔还会觉得颇具诗意。这时候看来就怎么都不顺眼!世间女子能称仙的寥寥无几,其中就有吴府的两位……

  “你们等了多久了?”丘元焕踏过小桥朗声道。他并未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地传出去,借着群山的回荡,惊动骊山左近的侍卫与修行的皇族不难。但三位绝顶高手既未现身,若惊动了随时能安然退去,世上也绝没有人能匆匆忙忙地赶来还能将他们围住。丘元焕的无奈正在这里,敌人想在哪里打,想不想打,全不由自己能决定。

  山谷无声,只有修行的院子大门吱吱嘎嘎地打开,落发的屈千竹站在一名精心打扮过的女子身后。女子梳了个朝云近香髻,一头水亮的长发都梳拢了盘在脑后,身上也着了清爽又贴身的劲装。女子的身姿绰约,上天赐予她们的恩物在她身上显得波澜起伏。

  可惜丘元焕自小就已阉割,即使女子再美丽动人,身材再性感多姿,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只是苦笑了一下拱手道:“臣参见公主。”

  “嗨~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你自己不难受么?”栾采晴冷冷一哼,双目圆瞪恶狠狠道。

  “公主是公主,臣是臣,礼数也是礼数。臣没有做错什么。”丘元焕默然片刻,还是半弯着腰恭敬道:“臣还奇怪殿下怎地会找到这里来,原来是公主带的路。公主是要做什么?真要反出大燕,令皇室蒙羞么?”

  “噗嗤……”祝雅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踱步而出,娉婷款款挪移,却不过两步就抢在遇仙桥头,断了丘元焕的后路道:“你还当征儿是殿下呀?哪有臣子每天处心积虑想的都是怎么害殿下的。”

  “那是先皇和陛下的圣旨,本将奉旨行事!祝家主,本将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丘元焕气息沉稳,左腿却不由抖了抖,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与祝雅瞳抢夺小桥头的唯一退路。只是念头一闪即过,就算抢下来,祝雅瞳只需退去即可,栾楚廷那里他依然交不了差。

  “哟~想不到岁月金刚也有心浮气躁,胆战心惊的时候。”一切都瞒不过祝雅瞳的眼睛,见状便出言讽刺。这一刻,难免不让她想起从前势单力薄,处处受制,今日反客为主,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咯咯~~哪有不是男人的金刚!哪有金刚不是男人的?”栾采晴清脆的笑声像风吟空谷,又饱含讥讽。她与屈千竹前行了几步,身后又闪出一名美妇来。美妇人即使垂着头,一双媚人的眼眸依现黑白分明。她一手提剑,一手抚着披散在肩侧的如云秀发,似对草木肃杀不屑一顾,只爱惜自己的满头青丝。

  丘元焕苦笑,他实在很想装作定若山岩,可又实在装不出来。陆菲嫣刚入十二品之境时曾与他豁命相博,武功略逊,被削断满头青丝。此刻丘元焕只觉这一头披肩秀发像根根利剑,要催心断肠。

  “公主责重了,臣没有走,自然是血性的汉子。”丘元焕不卑不亢答道。

  “嘿,这话说得好气魄,我对你也有些许不讨厌了。”

  院落旁有一处泉眼,汇聚成小小的山溪蜿蜒而下,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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