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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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28

,百姓们开始自发地帮助三郎重新修整清须城,帮着搭木的、瓦墙的、
凿石的、腻缝的数不胜数,乃至周围的寺庙里,都有僧侣和隐修的居士们把寺院
里弃用的瓦片、甚至是石像都拿来帮着砌城。出乎意料地,原先预定需要半年时
间才能完工的清须城,只花了两个月时间就竣工。

  站在新筑的天守阁之上,看着这座就连自己祖父信定和父亲信秀花了一辈子
都没有拿下的清须城,几乎忙活了三四年间都未曾停歇的三郎,总算由衷欣慰地
笑了出来。

  ——按说,这些事,无一例外全都是好事。

  可这些事,却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比如末森城中的林氏兄弟,再比如岩仓
城的老城主织田「伊势守」信安。

  「呵呵呵,老朽听说,最近咱们这位刚得到清须城的三郎上总介大人,可是
要被幕府『公方』义辉殿下承认为咱们尾张的『守护代』了。做了半辈子上四郡
的守护代,临了跟『大和守』殿下斗法,到底失了大势,事到如今,老朽也没了
年轻时候的心气了。白乐天有诗言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自老朽十
五岁始,已经虚度近五十五载峥嵘年华,到今天为止,便已是这尾州茫茫田野海
岸间的枯草一株罢,尾州的天,是该交给年轻人了。只是老朽不知,列位对三郎
殿下可能会得到整个尾州守护代一职之事,是否觉得欢喜?」

  织田信安眯着眼睛,笑看着眼前众人说道。

  「幕府『公方』?『伊势守』大人说的是那个两次被自己家臣撵到南近江,
还需要六角家庇护的那个孩子么?呵呵,现在这世道,谁还把他当回事?」林通
胜冷笑道。

  「『佐渡守』殿下此言差矣。义辉殿下虽然两次都被赶到近江朽木谷不假,
但他毕竟还是朝廷授予的世袭的『征夷大将军』,是不容全天下武士造次的所谓
『武家栋梁』。更何况,我从我岩仓城方面探知的消息,上总介殿下也给三好长
庆大人送去了一笔献金,三好长庆虽然没对清须城做什么应允,但据说这家伙对
信长那小子多有夸赞。」

  林通胜听了,故意沉默不语。随后,他默默望向坐在主位的勘十郎。

  ——这番邀请织田信安前来末盛城,完全是林通胜和织田信安在勘十郎面前
唱的一出双簧戏;

  其实作为一名尾张宿耄,而且还是当了一辈子的上四郡的「守护代」,虽然
一生当中大部分光景都被织田信友和坂井大膳两个人压制着,尔后听说这俩人一
个被三郎枭首、一个独自逃亡后生死未卜,织田信安对此大感快慰,并且虽然从
猿乐到将棋等小嗜好上,信安跟三郎信长这孩子还很能相处得来,但是一想到自
己的家族在不久的将来将会臣服于一介毛头小子,还是出身于织田分家的毛头小
子,信安便时时刻刻感到如芒刺背;但是没办法,自己的岩仓城终究抵不过当下
坐拥那古野、胜幡、守山和清须的三郎,自己北面的犬山城,还是织田信清那小
子坐镇,这家伙已经跟三郎的长妹阿犬定了婚约,又对自己地盘虎视眈眈,自己
若与三郎那小子起冲突,犬山城能保持按兵不动就不错了;而且自己想把自己认
定的堪称「天才」的次子信家扶正成为自己的继承人,奈何自己的家臣们的心思
已然纷纷导向了自己的长子信贤,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自己的家世都没搞定,
更不要提站出来统一尾张这一说;思来想去,织田信安只能跑去向勘十郎这个不
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低头,以求对三郎的联合夹击,而倘若末盛城能够帮忙说动
犬山城与自己和睦,甚至能帮着自己捅三郎一刀——毕竟阿犬也是勘十郎的妹妹,
现在还住在末盛城——那则是再好不过了;

  而在林通胜看来,自打上次前往那古野城、参加了三郎信长的庆功宴之后,
勘十郎的精气神就有些萎靡不振——成天猫在屋子里很少见人,甚至据勘十郎身
边的小姓侍卫们禀报,最近这小子连找津津木藏人寻欢作乐的次数都少了,也不
去鹰狩也不理政务,身子骨还一天天地消瘦下来。这对于林通胜而言可不是什么
好兆头,他把一辈子的宝都押在自己的这个徒弟身上,就盼着若有一天勘十郎能
够碾压信长,自己好能在织田家、甚至在整个尾张大权独揽;结果现在,眼见着
将近三分之二的尾张都已落入信长那小子的手里,而勘十郎这家伙,却仍然一点
作为都没有。

  而勘十郎听了,则是表情木然地望向前庭,一言不发。

  林通胜见勘十郎一点反应没有,焦急到有些咬牙切齿,他捏了捏拳头,又继
续对织田信安假意问道:「那『伊势守』大人,又对此有何见教?」

  织田信安一捋胡须,阴冷冷又有些赧颜笑道:「我还听说,最近咱们这位上
总介大人,无论是大节还是小节,都十分地不拘一格。比如,我听人言道,不久
前在那古野的酒宴上、冒犯了『美作守』大人的那个名叫『木下藤吉郎』的来历
不明的家伙,真的被咱们这位上总介提升为了『足轻大将』,还煞有介事日日带
领军士操课,还帮那个『藤吉郎』许了一门亲事、让他有了自己的家来——一介
草民一夜之间跃升为士族,这种事,呵呵,当真前所未有!」

  「可不是嘛!武家的名声、织田家的价格,都快被这三郎给败坏尽了!」坐
在一旁的林通具一挺信安这话,仿佛自己的脸颊上还在作痛,「早晚我得宰了那
个藤吉郎不可!」

  「这还不算完呢!哈哈!而且我听传闻说,最近三郎殿下,还一直跟阿艳与
坂井夫人厮混——坂井夫人倒也罢了,毕竟她是跟清须城一起夺来的,她若做了
三郎殿下的侧室,倒也无伤大雅;可是,阿艳毕竟是你家先主、我从兄信秀殿下
的亲妹妹,是勘十郎殿下和三郎殿下的姑母。咱们日之本国从古至今,族侄甥为
了联姻娶了族姑姨的事情,却也不少,可阿艳却是勘十郎殿下和三郎的亲姑姑——
近亲相奸乱伦的事情,传出去的话,怎么说怎么不好听。」

  柴田胜家也跟着在一边附和道:「嗬,这还用得着传?信安殿下,您不知道
吧,我和我兄长、还有我家御屋形殿下,先前去那古野参加吉法师那小子的宴席
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的!——他当着众人的面,就跟阿艳公主吻将起来,还搂
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而且您怕是都忽略了一点:武卫义银公,到现在尚未休妻!
艳姬殿下到现在还是武卫公的正房夫人!那还是先主信秀公跟老武卫殿下立下的
婚盟!」

  「啊?这、这可真当是不知廉耻啊!简直是给咱们织田一族的众武士们的光
荣名望蒙羞!」信安听了,也跟着捶胸顿足道。

  「可不是!」林通具越说越来劲,索性一捶地:「要我说,城下那帮平民白
丁们根本就是脑子出了问题!就这样伤风败俗的狗屁傻瓜,那帮平民还争先恐后
地去他的城下安家?就我家城下和荒子城下,现在都已经空的毛都不剩!人也好、
钱也好、粮也好,都他娘的跑到那古野和清须城去啦!有这该死的三郎在,依我
看,今年咱们各家的税赋钱粮都成问题!咱们这帮地头国人栋梁们,别说能好好
过个清明节和夏日祭,就连日常的吃穿开销都不够了……」

  「——咳咳!」

  林通具还没骂完人,他兄长林通胜马上清了清嗓子,并用着很难堪的表情回
头望向了他。

  (我的傻弟弟啊!咱们都在这准备从吉法师那小子身上的不端行为寻找大义
名份呢,你咋把实话说出来了?)

  脸色同样难堪的,还有坐在主位上的勘十郎——若评论起自身品行劣性来,
从小与母敦伦、成年后又深溺于「龙阳众道」的勘十郎,比起自己这个与姑母堂
而皇之亲昵的兄长,简直不遑多让。

  「都说的差不多了吧?要是都说够了,那就由本座说两句。」

  座下包括织田信安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都俯首默之。

  「咳……那什么……我听说三郎马上要有嫡子了,是吧?」

  「是。但是,那也是跟生驹家那个小寡妇的珠胎暗结,还没出生,就被名义
上过继给美浓道三之女的胎儿罢了。」林通胜回应道。

  「哦。这我当然知道……」勘十郎挠了挠头,「其实吧……我也快有孩子了。」

  「啥?」「您说什么……」「这……」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

  包括织田信安都略有耳闻,勘十郎这家伙自从元服以后,就跟那个津津木藏
人天天勾搭到一起,白天勘十郎是津津木的主子,晚上他则是那娘娘腔的雄马子;
至于沾女人,老早城中也有说土田御前跟这个儿子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除
了林通胜亲自窥听过一次之外,其他人都是听说传闻没见过,也不好说是怎么回
事,况且据那帮奴婢小姓们谣传,自从津津木藏人入仕,勘十郎就再没去过土田
御前的房间,就算母子俩过去有过龌龊乱伦,现在也应该早了断罢——哪来的这
么个孩子呢?难不成是他一个男人也能怀孕、他给津津木生的?

  「恕老夫恍惚,主公殿下,」林通胜又补问了一句:「您刚才说……您,要
有孩子了?」

  「嗯,是啊……唯子怀孕两个月了。这几天永田德本从甲斐出山,偷偷带人
来到了咱们尾张来跟明国商船买药材,返回的时候途经爱知郡,被唯子的父亲发
现了,这阵子唯子身体不适,所以本座就抓他来给唯子瞧病……然后德本告诉本
座说,是有喜了。」

  众人听罢,还是难以置信,一时间都忘了给勘十郎道喜。

  实际上勘十郎自己也有点懵——但是事情确实是真的,孩子也确实是真的,
毕竟永田德本也是当世日本本土为数不多的名医之一。他自从娶了唯子之后,其
实几乎也没跟唯子同过床,唯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三件事:
其一是让唯子陪自己喝酒,其二是打她,其三是喝醉了之后打她;

  只是勘十郎记得,正是再两个月前的某个夜里,自己一边喝酒一边打她的时
候,唯子突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弹正忠殿下除了给别的男人去『做女人』,
就会打女人,比起到处沾花惹草的『那古野殿下』,根本连真正的男子都算不上」,
结果登时惹恼了勘十郎;

  处在酒醉中的勘十郎听了以后,顿时火起,却只记着自己直接扯烂了唯子的
衣衫,手里抄着一根藤条不停地往跪在地上、如一条母狗一般的她的后背和屁股
上,狠狠抽打了半天,自己便昏昏睡去了;

  可醒来的时候,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唯子,却娇滴滴地光着身子趴在自己的身
上,再定睛一看,两个人的下体却还套弄在一起,彼此的阴毛上沾满了尚未干涸
的黏滑。

  「臣妾错了,夫君……你还挺爷们的……夫君平时喜欢『众道』也好、喜欢
摧残臣妾也好,今后都依你了;臣妾只希望夫君答应臣妾,每个月都跟臣妾来上
这样一次——哪怕只一次,臣妾也不枉今生做一回女人,不枉臣妾嫁给了夫君您,
可以么?」唯子说完,还挂着一脸的泪珠,娇羞地笑着,吻了勘十郎一口。

  当时许久未接触女子的勘十郎对眼前的场面和唯子的举动甚至觉得害怕,索
性穿衣服提裤子就走了。

  却没想到两个月之后,唯子竟然真的怀上了。

  正是因为唯子的怀孕,让勘十郎开始对自己过去的每一天感到恍惚:从小到
大,他好像一直在为了与三郎保持对立、为了随母亲对那流传在胜幡城内的虚无
荒谬的、关于兄长三郎的巫谶所产生的恐惧而活着,而自己在幼时尚不知云雨人
事为何就开始与母亲产生的过分亲密,与其说是被母亲过分溺爱,更像是让自己
被母亲摆布而得到的畸形回报;尔后自己跟津津木的厮混,则是对自己一天天看
着三郎兄长大有作为、自己尚且平庸所产生的灵魂落差,还有母亲的精神束缚以
及林氏兄弟、权六这帮国人众们对自己摆布而导致的麻痹和放纵;

  如今自己快要成为人父,自己去却从没有过一天为自己而活,从不知道真正
被人尊敬、被人追随、被人爱慕的滋味到底是什么,以及如何去爱恋;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换一种活法。

  ——但是,面对如师如父的林通胜,面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林通具和柴田权
六,以及从岩仓城前来的这位长辈「伊势守」信安,他却不能表露出真正的心迹,
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软弱。

  于是,想了想勘十郎说道:

  「在知道唯子怀有身孕之后,阿市和阿犬这两个丫头第二天去刚修好的清须
城里玩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三郎。可能是对本座这件事的庆贺吧,也可能
是那家伙早就想好了、且别有它意,他让阿犬和阿市告诉我说——他准备把那古
野城让渡给我,他自己去跟斯波义银殿下坐镇清州。」

  此言一出,众人又都傻了。

  「此话当真?殿下,吉法师他是跟市姬大人和犬姬大人口头答应的,还是……」
林通具好不容易动了一次心眼,对勘十郎追问道。

  勘十郎看了看众人,遂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札。看了三郎的亲笔信之后,众
人才知道勘十郎所言非虚,而三郎也并没有其他的意图:信上三郎表示,若是自
己一个人统治胜幡、那古野、守山和清须,着实让自己分身乏术,所以他希望弟
弟勘十郎能在好好统治末森城的同时,帮着自己统治那古野,毕竟勘十郎从小到
大在那古野的日子比他自己久多了,勘十郎要比自己更了解那古野这块地方;自
己主要治理战后的清须城,算是对自己几次三番毁坏清须而做出的补偿,并且自
己也要帮着斯波义银殿下传达对于整个尾张的政令、匡正法纪、好好帮着治理整
个尾张;胜幡城共同归属于三郎自己和孙三郎信光叔父,守山城则交给信光叔父
和信广兄长共治;而对于上四郡地方,三郎则准备确保信安大人与信清「本领安
诸」,并且改日希望能够与信安、信贤、信清等一起坐下来谈谈,希望岩仓城内
部安定、希望岩仓与犬山和睦共处——如果各家能够摒弃前嫌,万众一心,凝聚
各家之力,不出五年,尾张当会成为列岛第一强国,退可保尾州固若金汤,进可
横扫东海道一切宵小。

  看完信的众人,登时哑然无话,尤其是身为笔头家老的林通胜,手里捏着信
纸直咂嘴。

  ——往好了想,他从小就被自己这帮人看轻的这个「大傻瓜」,在这样尔虞
我诈的时代,竟然能有如此胸襟和魄力,实在是让林氏兄弟、权六以及伊势守这
帮人汗颜;

  ——往坏了想,这样的话术,何尝不是一种麻痹自己这帮属于三郎潜在对手
的骗局呢?他能甘愿把他统治了差不多四年多的、同时还是当年织田信秀千方百
计从今川氏亲手中骗来的那古野城让出来?谁会相信?谁敢相信?

  「那么,主公,您是怎么想的呢?」权六踌躇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以本座之见,三郎此言倒也真诚……不论怎么讲,那古野城终究到了本座
手里,到底不是一件坏事。权先按照他所说的做罢。」

  「呵呵,勘十郎大人,」信安也开了口,「老朽岁数大了,难听话就由我来
说:您这么接过来那古野城,名义上是『让渡』,但是实际上,您如果真的接了,
若让天下武士知晓,估计全都会以为你臣服了他吉法师呢!你看他信上字字珠玑,
岂不正是已经把自己当作整个尾州的『守护代』了吗?」

  「那他让您伊势守殿下跟犬山城罢兵言和,您又有什么办法能不服从的么?
您如果真的跟犬山城和睦了,您不也是臣服于他了吗?」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勘
十郎有点不耐烦。

  「这……」

  「先暂且这么做吧。谁让人家兵强马壮?」勘十郎轻叹了口气,「咱们且看
他怎么执行守护代之权。」

  林通胜发呆半天,一听勘十郎这么说,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嗯!对啦!
大人如此态度才对!我等且先接过那古野城,然后再从长计议,先积累军粮、充
实军势,随后再对他吉法师徐徐图之……」

  没想到这会儿的勘十郎,实在是烦到要死,直接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自己
屁股下面的榻榻米:「还要『徐徐图之』?安居乐业难道不好吗!」

  这一番举动,直接让林通胜黑了脸。他皱着眉头,有些失望地看向了勘十郎。

  勘十郎也自觉自己忽然有些情绪过激,于是默默地用脚把刚被自己踢翻的榻
榻米勾了回来,抿抿嘴巴说道:「师父,刚才您也说到了『美浓道三』——您也
知道,现在的三郎刚刚杀了织田广信,还有『蝮蛇』在北边做他的后盾——信安
殿下还提到了将军和三好长庆,他们都跟三郎打得火热;那我且问你,师父,我
们现在身后又有谁?今川义元?武田晴信?若是我们搭上了他们,你敢保证我们
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好吗?我们的身后谁都没有!若要说现在跟三郎闹翻,我们的
下场会如何?师父,我的确敢说我不是个立派的武士、合格的家主,但是,我还
不想让唯子的孩子出生之后,就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师父,本座、本座……我也
有雄心壮志!」

  「……」林通胜皱着眉头、叹着气,低下头来,默默无语。

  犹豫片刻,勘十郎还是找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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