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之镜】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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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9-12

浅浅的微笑。

  我将客厅里的双人躺椅放到中间,便开始翻找适合的电影。

  当小雨从书房走出时,我已经选好了一部爱情片——Before Sunset (爱在
日落黄昏时)。

  窗外的电闪雷鸣,丝毫不能影响屋内的温馨。它反而会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
近。

  渐渐地,我们的手指勾在了一起,然后是手臂;最后,我搂住了她的肩膀,
把她拥入怀中。

> “I guess when you're young, you just believe there'll be many people with whom you'll connect with. Later in life, you realize it only happens a few times. ”

  我看向身边的小雨,她也在看向我。

  睫毛忽闪,眼中仍有几分迷惘,但她的视线始终在我脸上。

  我向她缓缓靠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终于,我吻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很软,还有些冷。她的身体轻轻一震,没有挣扎,眼睑渐渐合上。

  我也闭上了眼睛,全心感受这静谧的吻。

               ### 026

  直到再也憋不住气,我才和小雨分开,大口的喘息着。刚刚那一吻,甚至让
我忘记了自己还可以呼吸。

  此刻才意识到,少女身上清新甜香的味道是如此让人痴醉,让我忍不住想要
再品品尝一番。

  刚刚吻她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完全僵硬。我全身心的投入,她却并没
有相应的回应。

  她的眼睛重新睁开,眼中依旧是迷茫。

  我身体轻轻扭转,将她斜轧再身下,然后再次对着她晶莹的唇吻了下去。

  这次,她的身体一震,奇异的一扭,竟然让我的吻落了空,身体也因此滚落
到一边。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雨。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水到渠成的气氛下,我居
然会被她拒绝。

  小雨看到我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没有
能说出来。

  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身体下意识向旁边撤退,拉开和她的距离。

  小雨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她忽然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宛如舞蹈般快速
滑动。

  【呜呜呜,哥哥…别生气,小雨不是故意的……】

  我看到屏幕上收到的信息,被揪紧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我调整好情绪,故作轻松道:「没关系的,小雨,是我唐突了。
你,讨厌我吗?」

  看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继续笑道:「不讨厌就好。我们继续看电影吧。」

  我尝试着再次把她搂入怀中。这个动作没有触发她的身体预警。她没有反抗,
反而向我的怀中拱了拱,挤到最舒服的位置。

  一切重归静谧。即使屋外的雷鸣依旧,也没有再让她产生恐惧。

  证据就是,她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我看着她的睡颜,心中十分满足,却也带着一丝遗憾。今天,我确认了我在
她心中的位置,但却没能一举突破那层隐形的障壁。

  来日方长。这样想着,我的眼皮也渐渐沉重。

  梦中,她的身影依然在眼前穿花蝴蝶般的闪动。时而静如处子,时而动如脱
兔。我觉得当中不光有小雨,还有姐姐大烟。但是,我渐渐没有办法将她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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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谁啊。我感受到胳膊的酸疼,偏头发现小雨还在我怀中沉睡着,嘴角微微上
翘,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我的肩上,似乎还有一点口水的痕迹。

  这温馨甜蜜的气氛让我对门外的人更添几分嫌恶。伴随着起床气,我当时便
决定,不理会外面的人继续睡觉。

  谁知,门竟然被打开了。

  「冯兄,怎么在客厅睡着了?还睡过头了。打你和小雨的电话都没人接?啊?!」

  十分钟后,林烟坐在对面,成为了威严十足的检察官。我和小雨则分别坐在
两边,面露难色,像高中时约会被老师抓包的小情侣。

  「说啊,怎么哑巴了?这才多久没见,就进展到这一步了?」林烟的柳眉竖
起,数落到。

  感受到她向我投来的目光,我讪讪一笑,道:「姐姐……」

  「你叫我什么?」她打断我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我这不是从了小雨吗?」我厚着脸皮无赖道。

  谁知,原本阴沉着脸的林烟忽然噗嗤一笑,道:「那你是认为,小雨是鸡还
是狗?」

  「这……」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隐隐感觉到上了林烟的当。

  「汪…汪……」另外一边的小雨忽然发出了惟妙惟肖的小狗叫声。

               ### 027

  这次轮到我和林烟面面厮觑。

  但马上,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冲动,想要把小雨熊抱在怀中。因为,这样的
她,实在是太…萌了!

  林烟轻叹一声,道:「小雨,我们进去谈谈吧。」

  内心的忐忑使时间变得漫长。姐妹俩交谈的时间其实只有十来分钟,我却已
经在客厅踱了无数圈。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我连忙迎了上去。

  先出来的是小雨。她低着头不敢看我,从身边走过,径直去到了沙发上。

  我正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被紧随其后的林烟叫住了。

  「冯兄,去哪呢?轮到你了。」

  我住的主卧比小雨的房间要大一些。除了床之外,还放了一张小书桌和一把
椅子。

  「冯兄这衣柜有点空啊。」林烟打量着我的房间,道。

  「我不太会搭配,一般就穿那几套。」我有些尴尬的关上了衣柜,道。

  「以后可不能这样。」林烟摇头道,「毕竟和小雨在一起了。」

  「啊?」

  「怎么,冯兄不愿意负责了吗?」

  「啊,当然愿意。」我赶紧收起下巴,道,「我的意思是,我这就算过关了?」

  「不然呢?」林烟眨了眨眼,道。

  「我以为还有什么考验呢。」我挠了挠头,傻笑道。

  「考验是有的。不过,在后面。」林烟正色道,「在一起生活,才是考验的
开始。」

  我点了点头,道:「明白。」

  「不,冯兄,我认为你还没完全明白。」林烟摇摇头,道,「和小雨在一起
生活,就要面对她身上的问题。尤其是,我们生活在一个群居的世界,一些与众
不同的缺点将在某些时候被无限放大。」

  我咀嚼着她的话,脑袋里模拟着与小雨一起生活的画面。

  「当然,我也不是想让冯兄打退堂鼓。」或许是见到我一脸凝重的样子,林
烟反而出言安慰道,「我只是希望,冯兄能有个心理准备。」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凝视着她澄澈的双眸,道。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丑话说完了,现在可以给冯兄一点小小的
权利了。」

  「啊?什么权利?」我奇怪道。

  「送给冯兄的书签,还在吗?」

  「啊,在的。」许久没看纸质书,也用不到书签,我便把它顺手放在卧室床
头柜里了。

  「那就好。既然冯兄成了我的『准妹夫』,那这些书签真正的用法就可以告
诉冯兄了。」林烟语气庄重道,「用你们游戏术语,应该叫『解锁隐藏供能』。」

  「这样也行?」我惊讶道。

  「是的,既然冯兄接下了这项重任,我肯定也要提供点些特别支持啊。权责
对等嘛。」林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真正的用法,写在书签背面了。」

  我赶紧从那个床头柜里取出那个盒子。

  仔细端详,我才真正注意到它们的精致不凡。

  三枚书签都是用薄木片为底板,珐琅画出图案。每枚书签上的图案各不相同。
第一枚是紫色的风信子,第二枚是黄色的玫瑰,第三枚是红色的…这是彼岸花?

  我翻过第一枚书签,后面写着一行小字:「折断书签,我将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拿起书签,对林烟展示了一下,道:「这个,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可以,冯兄确定吗?要提问的话,就把这支书签折断给我看吧。」

  看着这制作精美的书签,我有些犹豫。但我也确实想知道,林烟的葫芦里卖
的什么药。

  反正书签有三枚,我先验个货吧。

  书签很薄,我手指轻轻一用力,便将它折断成两截。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好在,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
提问。

  「我能问今晚的双色球开奖号码吗?」我试探道。

  「可以的。不过,对于我不知道的问题,我会尽快搞清楚答案再告诉冯兄。
你明白吗?」

  我懂了。姐姐的意思是,她会在今天开奖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答案。

  「那我要是问个未解之谜呢?」我继续道,「比如,外星人是否存在,之类
的。」

  「那我会劝冯兄换个问题。」林烟缓缓道,「我个人建议,冯兄可以用来问
一些我知道答案,但不愿意告诉你的问题。这样,才算是物尽其用。」

  「嗯嗯,我想想哈。」

  她翻看着我书桌上的那本《圆圈正义》,静静等待我的提问。

  「那个,我提一个问题,如果不愿意回答的话,也没关系哈。」我试探着,
说出了在心头萦绕已久的问题,「大烟,你…怎么看待,你的…上一段感情?」

  「遇人不淑。」林烟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道,「但是,这个答案,想必是没
法抚平冯兄好奇心的。」

  沉默了一会,她继续道:「父母离异,我从小就跟着妈妈生活。或许是因为
缺了这块家庭拼图吧,所以,会对成熟稳重的男孩子多些好感。」

  「一段感情的开始与结束,并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毕竟,人总是会做自己
当时觉得正确的选择。」话虽如此,她的表情却逐渐转化为深切的悲伤,「但是,
我却为后来一些的选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沉重到,我至今不愿去回想。」

  怒火瞬间在我的胸中燃起。我紧紧握住拳头,咬牙道:「这个人渣!难道就
这样放过他吗?」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伤害了林烟的畜牲付出代价。

  「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看到我的样子,林烟淡然一笑,道,「冯兄,
问题答完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结于此,好好经营你和小雨的生活,好吗?」

  我点点头,在林烟的示意下,把断成两截的书签交回给她。

  「我得想想,下次该问什么问题呢?」我开玩笑道。

  「冯兄,另外两枚书签的用法,不一样噢。」

  我连忙翻过剩下两枚书签。果然,上面的字并不是相同的。

  「折断书签,我将原谅你一次过失。」

  「折断书签,我将弥补你一个遗憾。」

               ### 028

  「冯兄,我想到过会有这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我和林烟走在小区外的景观道上。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提问吧,我和她都觉得
家里有些憋闷,决定出来走走。

  开年到现在,她偶尔会过来和我一起采购物资。这条景观道是前往商场的必
经之路。

  和她一起走在这条路上,总让我感觉到轻松而惬意。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
安心做自己就好。

  「我觉得,也只是顺其自然罢了。」我没有闪躲,而是坦然的与她对视,
「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已经做好了照顾她的准备。

  「嗯,我相信冯兄。」她点点头,道,「今天,本来是另有事情来找冯兄。」

  「嗯?」

  「介绍我们认识的赵姐,前两天问起我们俩关系的进度。」林烟伸手将被风
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道,「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向她解释一下的好。嗯,尤其
是,现在你和小雨在一起了。」

  「额,好的。」我摸了摸鼻子,略感尴尬。

  「怎么,交了个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好意思官宣吗?」林烟轻笑着,将手按
在我的肩上,道,「快,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姐。」我乖乖喊道。

  「嗯嗯,要好好对小雨。」她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似乎在看着远方,「她
还没谈过恋爱,以后就承蒙冯兄照顾了。」

  「我会的。」我郑重其事道。

  春日的暖阳下,万物都在生长复苏。看到林烟脸上绽放的笑容,我又忍不住
想到了梦中的她。

  阴差阳错间,我和小雨走到了一起;而大烟,似乎就在平行的另一端,微笑
看着我们。

  【哥哥,姐姐没有为难你吧?】

  看到小雨发来的信息,我顺手回复到:「怎么会。像我这么好的妹夫到哪去
找。」

  【臭美!话说哥哥和姐姐是相亲认识的吧,emmmm ,总有一种NTR 了姐姐的
犯罪感。】

  【要不,咱去染个黄毛?】

  【Baka!不理哥哥了!】

                ***

  采买完毕,姐姐说还有工作,便没有进屋。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里。

  小雨不在房间,大约是在房里休息吧。

  我回到卧室,目光落在那剩下的两枚书签上。

  刚才的「验货」行为,让我有些后悔。就这样浪费了一样与她发展关系的神
器。

  但转念一想,我现在已经和小雨在一起了,再去幻想姐姐,于情理不容。

  而且,今天的提问,也不是全无收获。姐姐借回答问题,至少向我传递了三
点信息。

  第一,书签的效果绝对成立,但不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第二,每种书签只有一枚,意味着相同的机会只有一次;

  第三,姐姐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所以书签一定会有用到的一天。

  算了,还是妥善保存好剩下的两张书签,以备不时之需吧。

  刚把书签收进随身的钱包,我收到了小雨的信息。

  【哥哥,你在卧室吧,可以出来一下么?】

  【嗯嗯,这就出来。】

  走出卧室,我被眼前出现的人物吓了一跳。

  或者说,是惊艳。

  黑色裙装,白色围裙,大黑巫师帽,紫色蝴蝶结,金色的长发扎成麻花辫。
手中拿着的这是,家里的扫帚?

  似乎是注意到我满脸惊讶的表情,她俏脸一红,飞快的逃回了房间。

  啊,小魔法使逃跑了!

                ***

  【小雨,我还没看清呢,再出来一下吧~】

  【才不要!哥哥刚刚是什么表情啊?小雨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任我怎么敲门,我的魔理沙就是不出来,我只好在门外用手机苦苦哀求。

  【刚刚是被惊艳到了啊。可能我长得比较丑,所以表情比较吓人吧。】

  【哼,才不信。】

  【真的,真的。话说,为什么会COS 魔理沙啊,我觉得小雨应该更适合灵梦
诶。】

  【笨蛋哥哥,不是说要黄毛的吗?】

  【这……可是爱丽丝不也是黄毛吗?】

  【如果小雨COS 爱丽丝,那姐姐就是幽香。这不是坐实了小雨绿了姐姐吗?


  被她一通逻辑输出,我感觉自己的CPU 都要冒烟了。却又觉得她说的很有道
理。

  【总之,请务必出来再让我看看。】

  【那,好吧。】

  卧室门缓缓打开,一脸怯怯表情的魔法使缓缓走出。

  再次恢复理智的时候,我已经把她压在躺椅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脑后,另一
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腹部,被她的两只手紧紧握住——如果不加阻挡,它有可能已
经伸向上方的目标区域。

  魔法使的帽子已经掉落在地,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凌乱。单薄的COS 服根本无
法掩盖她柔美的曲线。

  在这次全心投入的长吻后,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七分迷茫三分娇俏,吐气
如兰,眼中浮上了氤氲水光。

  如果还能忍住,便不是男人了。我欺身压上,再次吻住魔法使的嘴唇。

  这次,我没有全心投入,而是留出意识指挥双手的入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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