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艳飘零】（1）

作者：夜无常殇
2023/06/04

　（1）

　　我走进到了咖啡馆内，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窗户的另一头，
摆放着几盆被人精心打理过的盆栽，上面的花朵比我上次来看到时又更加艳丽了
几分。

　　一位女服务员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声音温柔地对我问道「先生，请问需要喝
点什么？」

　　我抬头看向了她，笑着回道「老规矩。」

　　女服务员一见到是我，她也客气礼貌地对我微笑，随后转身告诉了位于柜台
的那个矮胖子。

　　矮胖子听见服务员说是我来了，他高举手臂朝我挥了挥手，但我却没有理睬，
而是转头又看向了落地窗外的盆景。

　　等了大约几分钟后，矮胖子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我的对过坐了下来，他将头
顶的帽子一摘，就露出了那极为闪亮的光头，我瞥了他一眼，光头脸上的肥肉全
都挤在了一块，不但丝毫没有半点凶狠的样子，反而还有着几分可爱。

　　眼前这个擅自坐在我对面的人，是我之前的同学名叫田勇，个子不到1 米7 ，
浑身肉嘟嘟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很是可爱。

　　田勇之所以会在这里工作，还是因为当初毕业以后一直换了好几份工作都没
有找到心仪的，最后就找到了我，碍于当初的交情，我就告诉他说要不要尝试来
我妈妈开的咖啡馆里工作。

　　田勇想也没想得就答应了下来，还在这里一干就是两三年，我妈妈平时对员
工都很好，给出的工资也比普通的要高上一两成，所以不管是来到这里光顾的客
人，还是来工作的员工都是很喜欢我妈妈的。

　　田勇憨厚地笑着对我问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好久都没见你来了。」

　　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了香烟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田勇见我又抽烟，
他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起身返回到了柜台前。

　　经过一阵寻找，最终拿着烟灰缸重新走到了我的对面坐下，将手里的东西推
到了我的身前有些不满地说道「一会老板娘来了你看她不骂你。」

　　我毫无所谓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那么婆婆妈妈的，有时候我真怀疑你
有同性恋的取向。」

　　田勇又见我拿这事开玩笑，他有些生气地将刚刚泡好的咖啡往我面前用力地
一推，顿时刚刚漫过杯口的咖啡液就洒了出来，我赶忙伸手抽出一旁的面纸擦拭，
同时抬头骂道「你看看你，东西都给你弄洒了，一会这杯你付，我可不掏钱。」

　　田勇抬起了一条胳膊，手掌撑在了他右侧的肥胖脸颊上哀叹道「说得你哪次
来喝好像是给过钱一一样的。」

　　我将手中擦拭的纸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里，又捧起了面前还有大半杯的咖
啡抿了一口，味道依旧是那般的纯正，我啧了啧嘴跟他打趣了起来「我是这里的
小老板，你还想让我给钱，我不扣你工资都算好的了。」

　　田勇也瞥了我一眼，他直起了身子一脸正色地对我说道「你开的公司怎么样
了，听老板娘说好像生意不太好。」

　　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提了，公司又垮了，我还
欠了一屁股债。」

　　胖子一听，顿时脸上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又垮了，这都是第几次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又说道「那你欠了多少钱，现在又该怎么办。」

　　我抬眼看向他，觉得他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于是摆了摆手道「那些不该你
操心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想办法，对了，这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过，你
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呀。」

　　田勇和我是死党，一般我不让他往外说的事情，他对外人也是只字不提，所
以我有什么能说的秘密，也偶会告诉给他听，自然也不用担心他是个大嘴巴会到
处去讲。

　　由于这会是上午，来这里喝咖啡闲坐的人基本也没两个，所以整个咖啡店在
此时显得很是空旷。

　　我看着这装修得很是精美的咖啡店，不经开始感叹起来，现在家里唯一的生
意，就只是这么一家小小的咖啡馆，想当初我也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可
自从父亲锒铛入狱之后，家里的经济就一落千丈。

　　我有多少次在生意场上勇猛，就有多少次让我妈妈给我擦屁股，最后一次的
机会，也在上个月前让我给霍霍没了，公司倒闭后进行清算，发现倒欠了人家几
十万，我没脸再跟母亲提钱的事，也自然不敢告诉她我又失败了，虽然我不知道
她兜里还有没有，但毕竟身为一个男人的我，肯定也没脸再去要。

　　一个上午，田勇对我最近发生的事情显得极其关心，在听完我的讲述后，他
挤眉弄眼地说道「那现在你和你老婆一起去上班，挣得钱够你抵债的嘛？」

　　我没好气地又拿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要不你借我点？」

　　田勇顿时憨憨地笑了起来「算了吧，我工资一个月就那么点，你还想薅我的
毛？」

　　我看他头顶上锃亮锃亮的，心想你肯定也没几根毛啊，正当我又想拿他光头
这事开玩笑时，田勇忽然看向了我的身后。

　　我以为是来了客人他要去招呼，就见田勇对我身后地人喊「老板娘，你来了。」

　　我一听是我妈妈来了，赶忙将手中还没抽上两口的烟头给掐面扔进了烟灰缸
里，然后转过头去一看，就见妈妈此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近前，先前烟头上的烟雾
还未来得及完全消散，仍飘在半空。

　　妈妈的眉头一下蹙了起来，她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田勇，语气
中带着几分责怪对他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让人在这里吸烟的嘛。」

　　田勇一脸委屈，立即又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了我，妈妈知道我是一
个很不听话的人，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我唯一害怕和敬重的人，那也就
只有妈妈了。

　　她生气地将我面前的烟灰缸直接拿起扔进到了垃圾篓里，随后便扭着身子朝
着柜台靠近。

　　我和田勇两人都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曼妙的背影看个没完，今天妈妈来的
时候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有一朵很大的牡丹花，那纤细的腰肢扭
动之下，带动着那对圆润的肥臀一起扭动，是来这里的男性客户最期望看到的美
丽风光，尤其是她那双穿着超薄肉色丝袜的丰腴美腿，一步一扭，高跟鞋都会在
地上敲出「哒哒」富有诱惑的韵律。

　　妈妈长长的美腿很是性感，小腿匀称，大腿圆润颇具肉感，而那旗袍的下摆，
紧紧贴着大腿根上，时不时都会有春光乍泄的危机。

　　妈妈虽然已经习惯了那些男人火热的注视，同时也在我的几番提醒下仍是不
知悔改，我时常会担心她会不会遇到什么色狼，不管我料想那些色狼就算起了色
心，也根本不会在妈妈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妈妈走到吧台前，先是翻了翻账本，随后又指挥着刚才那位女服务员将所有
的杯子都放置规矩，最后才又转身来到我的身旁坐下，她将一双美腿优雅地叠放
在了一块，接着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包女士香烟，从里面
抽出一根优雅地点着。

　　我看着她那张眉黛青颦成熟美艳的小脸，红唇间满满都是对于男性的诱惑，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闪烁着媚人的光芒。

　　妈妈用两只纤细的玉指夹住了那根长长的女式香烟吸了一口后，吐出了淡淡
的薄雾，随后看向了我悠悠地道「你公司运转得怎么样了。」

　　我此时虽是有些紧张，但脸上却装得十分镇定，笑着回道「还行，刚刚走上
正轨。」

　　妈妈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问「最近有去看过你爸爸吗？」

　　我摇着脑袋说道「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去。」

　　我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怕，因为一旦去监狱里探望他，他肯定又
会问我生意做得怎么样，钱赚了多少之类的。

　　而我要是在他面前撒谎，爸爸也能一眼识破，然后就是对我一顿劈头盖脸的
痛骂，我记得对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他竟然这么骂我，说什么竟然生了我这么
一个没用的儿子之类的云云。

　　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也是当时的那把我说得一无是处的场景。

　　妈妈低声叹道「也不知道你那个死鬼爸爸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等吧。」

　　谁知话一说出口，妈妈却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真是命苦，怎么就遇到
你们两父子，上辈子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

　　我谄媚地笑着朝着她温软的娇躯靠近了几分，用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
「妈，你就别埋怨这埋怨那了，爸爸虽然在里面，但你不是还有我嘛。」

　　妈妈瞥了我一眼，不满地说「有你？我看没你才好了，你这次生意要是再做
不好，以后我可没钱再给你了。」

　　随即我赶忙点着头「放心吧，我这次肯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可我的心里却无奈地苦笑了起来，心说对不起啊妈，恐怕你还是要失望，只
不过这次的失望我晚点再告诉你。

　　妈妈将手里抽了几口的香烟扔进了垃圾篓里，而后又端起了面前我刚刚喝过
的咖啡抿了一口，她把杯子放下时，在杯口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红唇印。

　　我看了看那杯子又看了看她，却不曾想这么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让妈妈误以为
我心中介意，于是她又面露愠色地对我讲到「怎么，我喝一口你还不乐意了？」

　　我赶忙解释道「没没没，你爱喝全给你喝了都行。」

　　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我微微摇了摇头，而后问起了我老婆「婉怡怎
么没跟着你一块来。」

　　我随口回道「她回去看婷婷去了。」

　　妈妈嘴里嘟囔道「再过两年你都三十了，还没婷婷懂事。」

　　我见妈妈把我说得如此不堪，但嘴上也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那会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家境还算是十分优渥，当时爸爸跟人一起做生意，
那可谓是风生水起，但由于一次意外，被人查到了违法交易，公司清算了不说，
还把财产也没收了一大半，只给妈妈留下一间屋子。

　　至于妈妈她还能拿出钱让我去做生意，那都要庆幸与妈妈的聪明才智，说白
了，就是藏了点私房钱，不然我们母子啊可就要过上悲惨的生活了。

　　以前听说妈妈也是在爸爸公司帮忙的，自从生下我后从此就做上了家庭主妇，
没事的时候就和闺蜜们出去逛逛街，打打牌，近几年闲得没事就开了这家咖啡馆
作为副业，收入呢也算可有可无，不过因为装修得比较华丽，颇有意境，所以客
人们还是很喜欢在闲暇之余来到这里坐上一小会儿。

　　之后便是我大学读完，立马就和我的老婆方婉怡结了婚，两年之后就有了一
个女儿，我给她取字叫叶婷婷，希望她以后长大也能和她妈妈一样亭亭玉立漂漂
亮亮的。

　　感叹一阵后，眼见时间来到了中午，妈妈叫上我和田勇，以及其余几个店员
一同到了隔壁的餐馆吃了顿午饭，临走时，她还不忘交代我，说公司里的事情一
定要看紧一些，当初我爸爸能够从一个拉货司机成为大老板，那我肯定也可以。

　　我能怎么做，自然是不敢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后我又回到了咖啡馆里让田勇给我重新泡了一杯，两人就又开始闲谈
了起来，不过多时，来店里的客人慢慢多了起来，我也不好耽误田勇干活，于是
便打了招呼说先回去了。

　　等到了家，刚好就看见老婆正在房间里忙碌，我走到她身后，一下搂住了她
的腰就想要腻歪，婉怡扭了扭身子，挣脱了我的束缚娇嗔道「别闹，我还没收拾
完呢。」

　　我朝她放在床边的行李箱中一看，除了两套平时上班才穿的制服，竟然还放
着几件性感的内衣。

　　婉怡自然也看到了我眼神中的不对，忙解释道「我们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
什么进展，那边最近已经催得很急了。」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苦恼地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婆也不再多说什么，
又叠起了床上摆放的衣服。

　　看着婉怡忙碌的背影，我的心中感到深深的自责。

　　起初来这间公司工作并非我的本意，可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人的邀请，
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平时也都是通过短信的方式进行联系，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去还债，条
件就是让我和我的婉怡到楚家的云鼎公司上班，我凭借当初的专业到那去做了一
个普通的职员，而婉怡则是去做行政助理，直白点讲就是做那个死肥猪的秘书。

　　那死胖子是我和婉怡的共同上司，名叫王海，啤酒肚比怀孕的孕妇都还要大
上少许，整天梳个大背头，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对于员工们虽然是笑脸相迎，
但私底下却老喜欢对婉怡动手动脚的。

　　而当初找上我的那个神秘人，给我的任务就是让我们找到他假公济私的证据，
让王海从现在的位置上拽下来。

　　当时走投无路又见钱眼开的我想也没想得就答应了下来，在声名显赫的楚家
公司一待就是个把月，每天除了听婉怡回来跟我说她今天又被摸了大腿，又被摸
了屁股的，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特别想看看王海声名狼藉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
个样子。

　　老婆在一旁收拾好了行李，就开始为我的衣服也收拾了起来，因为此次的出
差，听说好像是要谈一个大项目，所以我们整个组的人都要跟着去。

　　平时在公司里，我必须和老婆保持一种陌生互不认识的状态，我搞不清缘由，
因为这是那个神秘人交代的。

　　在经过一个月的联系，我越发觉得那个神秘人好像就在我们身边，他躲在暗
处时刻观察着我们所做的一切，给我们提的要求，其中有一条就是每天都要向他
汇报任务的进展，哪怕是没有进展也要跟他说上一声。

　　婉怡收拾好一切后，将两个箱子推到了墙角放置，而后她坐在床边，有些不
舍地对我讲到「老公，我听王海说你们可能要比我们先离开，到时候……」

　　她顿了顿，然后脸色有些凝重地对我又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
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挂在床头上方的结婚照相框，婉怡实际上比我
大一岁，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婉怡在那时和我宿舍的一个哥们是情侣关系，平时会在我们的面前秀秀恩爱，
而在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的美貌吸引，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婉怡搂着宿舍
的那哥儿的手臂，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吊带，一条紧身超短裤站在我们门前笑着
和我们挥手打招呼，那时的婉怡十分腼腆，见我们一个个色狼的样子对着她笑，
她还会脸红。

　　当时我们同一寝室的人都十分羡慕那个人，说他运气好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
友。

　　可唯一让我感到有一点不好的是，那时我们都对于那人的品行心知肚明，却
又不好说出来，他经常换女朋友，而其中最美丽最诱人的也是婉怡，随着我们见
面的次数慢慢变多，我竟然开始有点喜欢上了她，虽然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也
知道他们终有一天会走到分手的那一步，可我心里就是对她很是喜欢。

　　还是在那个夏日的某天晚上，我们举在一块吃了宵夜，个个喝得面红耳赤，
在散场的时候，我却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大部队离开，而是偷偷地跟在了婉怡的身
后，她依偎在她当时的男朋友身旁，恩爱的模样简直让我羡慕不已。

　　我本以为他们会跑去开房，可没曾想到的是，婉怡竟被人带进了没有多少光
亮的小树林里，她被那人扒光了衣服，而后又主动骑在了那人的身上，我看着她
发出摄人心魂的哼吟声，当时就忍不住想要打上一次飞机。

　　我躲在一旁的灌木里，看着婉怡被人连续内射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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