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之城的守望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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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10

…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她看着我,等着我自己把她的手放开。

多年以后,我每次回忆到这里,都会想,如果当时我真的彻底被欲火吞噬,真的被剥夺了所有的理智,我和顾熙晨还有宋恩宇之后的人生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做出卖你自己身体的事情了,好不好。”

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闭上眼睛,静静的期待着。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顾熙晨的手放在我的身上久久的没有再移动了。我有些疑惑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她还在看着我,只不过,她眼睛里的火焰已经熄灭了。

“方老师,你这人真的是……”

顾熙晨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从我的身上拿开,仿佛带着深深的疲倦一样,从我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了床上。

“这个话题,在你这里就是过不去了对吗?”

她小声的呢喃着。

随着她的离开,我身体里的欲火也快速的消退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余光中,我瞥见了头顶的摄像头。

我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我想到也许我刚才不堪入目的反应都被楼下的宋恩宇看在眼里,心里就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熙晨,你……怎么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得消沉了起来,眼圈似乎微微的泛红,眉宇之间,流露着淡淡的哀愁。

“没什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方~老~师~”

她刻意的拉长了最后三个字的尾音,故意在此时此刻强调起了我的身份。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她那些大胆的举动目的也许只是为了阻止我跟她谈论她出卖自己身体的事情。

“我……”

我小心翼翼的组织着我的语言,一边留心观察她的反应。

“熙晨,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听我说什么大道理,如果你不想说,那也不用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

“不行。”

顾熙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的要求,让我瞬间语塞。

“为什么?不是,我是说……”

我停顿了一下,想到了她和宋恩宇的家庭状况,大约猜到了他们会这么做的原因,至少在当时我认为我是猜到了。

“我是说,如果你和宋恩宇有什么难处,我愿意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你相信我……”

“难处?没有难处。”

我又一次被顾熙晨粗暴的打断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似乎已经平复了情绪,此时脸上不见半点忧伤,反而带着一丝有些嘲弄的表情。

“你觉得我是因为不得已才出去卖的?”

“那你为什么要……”

“我就是单纯的喜欢被男人肏不行吗?我就是贱,天生就这么淫荡,天生就喜欢做爱,不可以吗?现在多好,不但可以爽,还能赚到钱。我乐意,不行吗?”

顾熙晨一顿抢白之后,用有些挑衅的眼神看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你不用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

我意外的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确信顾熙晨没有说实话。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

我默默的在心里回忆着从初次遇见她的那天起的过往。

“我知道的,你其实并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的冷漠不合群,相反,其实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因为我看过你为了我,为了宋恩宇勇敢的挺身而出的样子,而且,你也很聪明,也有城府,比起你的同学,你要更加成熟一点。而且你知道吗?你的个性坚强到超乎我的想象,你愿意为了自己勇敢面对不公的时候,真的很帅气。”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顾熙晨默默的听着,看起来似乎若有所思。

“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觉得你也一定知道这一点,这是你的天赋,现在,你只是把你的天赋用在了错误的地方,这不是你的错,一个人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家庭,甚至在没有踏入社会之前,也没有能力去主宰自己的生活,只能被命运裹挟着随波逐流。但是,你相信我,这些事情都是会过去的,前提是,你不能为你今后的人生选择错误的道路。”

我记得我后面还说了很多,当我终于词穷的时候。顾熙晨罕见的沉默了很久。

“方老师,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她结束了沉思之后,抬头这么问我。我立刻点了点头。

“哼,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她摆了摆手,然后翻身下了床。

“虽然都是屁话,但是还是谢谢你能这么看我。”

她说完之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这是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

“不再做那种事情。”

“你如果一定要我回答你,我倒是不介意骗骗你,反正你这人挺好骗的。”

顾熙晨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身面看着我。

“方老师,你呢?是个好老师,真的,这是我的真心话,你就好好做你的老师,当好你的班主任就好。在学校里的时候呢?我也会努力做一个像宋恩宇那样的好学生,不再给你添麻烦,就这样,难道不好吗?”

这时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在学校以外的时间,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既然你也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收起你的圣母心吧,我自己选择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操心,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我,那就离我远一点呗。不然的话,到时候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还想说点什么,顾熙晨没有给我机会,转身就下了楼。

我有些怅然若失的呆在原地,心里反复回味着顾熙晨的话,她似乎话里有话,只是我怎么都想不清楚。

我之后是直接从楼外面的那个露天楼梯离开的,这样可以避免和宋恩宇碰到。

转过天来我销假回学校上班,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我一直刻意的回避着宋恩宇,而我也能感觉到顾熙晨在刻意的回避着我。

从周一到周五,我无论是和顾熙晨还是和宋恩宇,都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彼此仿佛陌生人一样,彼此忍受着相互之间的尴尬,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了。

时间越是接近周末,我的心就越慌,我不知道顾熙晨还会不会去做那些事情,虽然我曾经给宋恩宇发过一个微信,警告他不要再帮顾熙晨接客。

我的措辞严厉,近乎于警告,我反复强调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如果再被我发现,即便我不选择直接报警,也一定会向学校报告,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被开除。

只不过我的这条短信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得到宋恩宇的任何回应。

于是,等到周六那天,我一早醒来以后,就立刻收拾了一下直奔顾熙晨的家里。

果不其然,她人不在,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我转身就直奔宋恩宇的家而去。

意外的是,宋恩宇也不在家,我围着小别墅转了好几圈,所有的门都上着锁,房间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的心理越发的不安起来,是啊,谁规定他们做这种事情一定要在宋恩宇的家里,他们随便在外面找个小旅馆都可以,上次也许真的是因为巧合才被我在这里撞见。

就在我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救命稻草,远在北京的我的同学,大丫头。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拨通了大丫头的电话。

“大姐,我只是个程序员,不是FBI啊。”

大丫头听了我的要求立刻疯狂吐槽。

“果然还是不行吗?唉。”

“呃,也不是完全不行。”

大概听出我的语气真的有些难过跟急迫,大丫头的口气也松动了。

“真的有办法吗?哇塞,大神啊,你真是太厉害了。”

“你先别忙彩虹屁,我只帮你试试,不一定有用啊。”

“可以了,试试也行啊。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行吧,我给你发个程序过去,你安装好以后给那个手机打三个电话,最少三个啊,对方接不接都无所谓。”

“OK。”

我挂掉电话以后,微信立刻跳出来一个链接,我点开链接把跳出来的程序安装好以后,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顾熙晨的手机。

和我想的一样,电话立刻就被挂断了。我在拨,还是被挂断,按照大丫头的话,我反复拨通了三次以后,这才停了下来,拿着手机焦急的等待着。

出乎我的意料,只过了一分钟,大丫头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样?知道在哪了吗?”

“唉……效果一般。”

大丫头的话让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误差太大了,足足方圆两百米,估计没什么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你把定位先发给我,我自己找。”

“得嘞。”

大丫头挂掉电话,随后一个地图定位就发送到了我的手机地图上。我把地图放大之后,发现目标地点居然是市中心的居民广场公园,我立刻把手机放进包里,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里而去。

当我走下出租车真的站到广场公园的门口的时候,我这才意识到我草率了。这里两年前改建以后我就没有来过,当初只是听说当年的改建,是把原先的一个烂尾居民小区加上旁边的一片丘陵再加上附近的一个因为经营不善的商业街进行了整体合并之后建成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会这么大,一条宽阔的主路一眼望不到头,主路的两边各自又有四条分岔路分别通往不同的区域,我看了一眼门口的地图,这个广场公园里面不但有儿童游乐场,有专门用来野营的绿地,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宠物乐园。简直是大到恐怖,要想在这里找两个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可是,奇迹往往就是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发生的。当我无头苍蝇一样在公园里瞎转悠的时候,居然听到从我身边经过的路人聊起刚刚看到一个超级高的男人,我连忙拦住对方,打听清楚方向以后,就一路小跑的冲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大个子的身影,在这个南方的城市里,宋恩宇的身高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我原本打算偷偷摸摸的走过去,但是随即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要搞的好像是我在做坏事一样,再说,其实作为一个女孩子,我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也绝对算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真要悄悄的接近还真的不容易。

我索性大摇大摆的顺着小路快步走了过去。

宋恩宇站在那里,一直带着警惕的表情四处观望。当他发现我的时候,瞬间变得异常惊慌。不等我叫他,立刻转身就走。

“宋恩宇你给我站住!”

我大叫一声,加紧脚步跑了过去,如果真的让他跑起来,一百九十多公分的他,那两条大长腿可不是我能追得上的。

可惜,宋恩宇根本没打算停下。

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跑的很快,不但如此,反而还时不时的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来。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头,他似乎是有意在把我引开他一开始站的地方。

周围没有顾熙晨的身影,于是我多了一个心眼,停下脚步四处观望起来。

这里不远处就是一大片的绿地,那里是给野营爱好者专门规划出来的场地,因为前两天这里刚刚下过雨,草地还没有干,所以看不到一个帐篷,在我的左手边是一连排的铁皮棚子,平时人多的时候,会有小贩来这里卖一些应用水,木炭,水果之类的东西,今天因为没有人,所以都没有开门。

在我的另一边只有一个供露营的人使用的厕所。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厕所,又看了看宋恩宇,果然,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慌乱,甚至转身朝我又走了过来。

我立刻就明白了什么,转身向着厕所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厕所的门口,里面就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娇喘和呻吟,还有啪啪的身体撞击声。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居然还是从男厕所那边传出来的。

宋恩宇突然加速,百米冲刺一般的冲到了我身边。

“方老师,你……”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着手,上来就想拉我的胳膊。

“别碰我!”

我瞪了他一眼,虽然他的身高确实挺吓人的,不过现在是在户外,我倒也不是很怕他乱来。

被我一瞪,他果然呆在原地没敢碰我。我没空理他,转身就要往里走。

我眼前忽然一黑,宋恩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我身边闪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让开!”

这下,反而作实了我的判断,

宋恩宇急得汗都出来了,一边把手指举在自己面前示意我小声一点,一边拼命的摇头。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我把手伸进我的包里面,拿出一根金属材质的小管子,那是一根防狼哨,我曾经晚归的时候被色狼骚扰过,所以我身上一直都放着这个我玩意。

我把防狼哨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宋恩宇立刻猜到了我要干什么,伸手就来抢。

我知道我不可能抢得过身高臂长的他,本来我的目的也不是这个,我假装躲了几下以后,随手就把哨子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宋恩宇果然上当,转身就去捡,我趁机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当我掀开垂在门口的布帘之后,眼前的画面立刻让我火冒三丈。

空旷的厕所中央,顾熙晨被脱得一丝不挂,弯着腰,弓着身体,双手撑着墙边的小便池站在那里,只有脚上还穿着袜子和球鞋,而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上装整齐,裤子却脱到膝盖上,正站在她的身后,手捧着她光溜溜的屁股,奋力的挺着腰,不停的把自己的阴茎在顾熙晨的阴道里抽送着。

顾熙晨的身体被撞得不停摇晃,胸前的乳房因为垂向地面而显得比平时更大,并且跟随着身后男人抽插的动作,激烈的颤抖着。

看见我一头撞进厕所,那个男人明显被吓得不轻,连忙放开了顾熙晨赤裸的身体,忙不迭的提着裤子。

顾熙晨看到进来的是我,倒是颇为淡定,只是露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顾熙晨会对我摆出这样的表情,心里一阵难过。

这时,反应过来的宋恩宇也冲了进来。

“搞……他妈的搞什么啊!”

那个男人毫不容易把裤子提起遮住了他的下体,甚至都没来得及把皮带穿好,就立刻指着宋恩宇怒骂起来。

“你他妈的不是说了在外面看着的吗?”

宋恩宇站在我的身边,刚想说点什么,被我转头一瞪,又把头低了下去,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

“你这个臭流氓,闭上你的嘴,赶紧给我滚。”

我盯着那个斯文败类,怒斥着。

“卧槽,你他妈谁啊!叫我滚,老子付了钱的。”

“我是他们的老师!”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我的手机冲他晃了晃,上面已经按好了110三个号码,就差按下通话键了。

“再不滚我就报警抓你!”

从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我可以看得出来,应该在社会上多少也是有点地位的,越是这样的人其实心里越虚。

果然,那个男人看到我的手机以后,穿好裤子转身就走,一分钟都没有多待。

顾熙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穿衣服,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表情淡定的仿佛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直到那个男人离开,她这才转身来到旁边的洗手台前,从一个双肩包里拿出一包纸巾。

“看什么看!转过去!”

她忽然回头恶狠狠的吼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看我,显然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宋恩宇立刻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脸对着门口,后脑勺冲着里面。

顾熙晨这才抽出两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下体,那里遍布着乳白色的泡沫和透明的粘液,屁股上还粘着一些灰白色的精液,显然在我打断她们以前,那个逃走的男人已经发泄过一次了。

我静静的站着,等着她慢慢的做完了清理,然后从包里拿出随身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今天她没有穿那种特别暴露的衣服,反而把校服穿了出来。

她穿好衣服以后,抬头见我有些惊讶,嘴角撇了撇,带着一脸的不屑。

“被你吓跑的是个大学教授,特意要求我穿校服来。你说好笑不好笑,这种人都能在大学里当老师,跟你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你是在讽刺我吗?”

我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嘲弄。

顾熙晨也不否认,只是耸了耸肩膀。

“你还真的不懂什么叫不要得寸进尺啊。方老师!”

“我是在为你好。”

我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视线毫不退让。

此时,我和顾熙晨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这还是我和她认识以来的第一次。

“为我好?呵呵,抱歉,我忘记了,你这人就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顾熙晨的话和态度也让我有了些火气,我压着火气对她说道。

“什么叫我自以为是?难道说我明知道你在犯错,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对的吗?”

“最好你能这样!”

“不可能!”

背对着我们站着的宋恩宇大概也听出来我和顾熙晨之间对话的火药味了,犹犹豫豫的又转了过来,试图挡在我和顾熙晨之间。

“随便你吧,别后悔就行了。”

见到宋恩宇走过来,顾熙晨连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废物一个,一点用都没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把手里刚刚用来擦身体的纸巾甩在了宋恩宇的脸上,然后抓起自己的背包,从我和宋恩宇身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厕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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