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第八日 晚间 被漆黑之影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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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09

阶,如果仅此而已也就罢了。

  之前我有形容过,曦月沿着墙壁绘制的符文刻印,是俨如提供给鱼儿游水般
的池塘那般。而现在,那只怪异就挪着看似无害的步伐,然后沿途经过的符文印
记就这样好像是被有质量的重物压过的蛛网般,被扯开了……

  那些看起来就很有灵性的透明「鱼儿」从那只怪异的身边飞快地逃开,纷纷
地涌到曦月的身边,以少女为中心地进行着有序的游动。

  而曦月也逐渐地后退着,一开始我还稍微有些不懂,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
曦月这是等待着对方下楼来。

  要知道,作为人类的明坂曦月还是要靠着手脚的物理来运动的,和彻底无形
而唯心的怪异是两码事。强行向上冲击对方,以下打上未免不利,于是曦月干脆
让开了位置放任对方下楼来。

  随着对方一步步的走下来,曦月的身子也是不断地蜷动着,少女细软的娇躯
也是越绷越紧,几乎都要贴到地面一样的越伏越低,就像一个蓄满了力的弹簧。
等到对方彻底地进入到和曦月同一个平面的地面,并且再跨前几步后,曦月双手
猛地一振,手中捻着的那对宛若小册子般的刀甲符凭空地冒出几近透明的火焰。
紧接着,曦月进步一踏,娇小的身躯像是炸弹一样猛地爆发,从地上弹起对着对
方突刺。

  接下来的几秒钟几乎就要超过了我的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了,我大概可以知
道——曦月手中的符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了对方的黑色身体。她的攻击奏效了,
因为在那只成型的怪异的体表上耀起了明炽的光焰。虽然只是几秒钟间,但是那
道好像是被火焰灼白的位置确实没有当即愈合。就好像是真的在无形的影子上制
造出了伤口那般,哪怕是似乎完全无视物理规律的妖异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然后,曦月在攻击完成后,旋即准备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然而,这种有着明显效果的伤势,如果在活人身上早就是致命伤了,对于一
具影子来说似乎并不要紧。它伸出手,用比曦月还快的速度覆到了她的脸上。

  少女只能倾着身子,用像是在冰面上向后滑动般的灵动姿势躲避着攻击。不
过还是没能躲开,黑色的影子就要贴到了曦月的脸上……

  但,就在少女的脸蛋和影子相接触间距十公分的距离,猛地闪烁了几下。一
层几近看不见的薄膜隔开了黑影和曦月……那是结界里的透明游鱼,好像跃出水
面般的作出了阻隔。

  我差点就要舒口气,然后连这份空挡也没有了。似乎是破开身体的裂口让对
方感到危险那般,黑色的巡视影子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愿,飞扑着过来。

  我的眼前一黑——而且这不是用在辞藻夸张上用来形容心情暗淡的意思,而
是真正意义上的双眼发黑。

  不知道该说是灵视产生的错觉,还是在现实世界的物理层面上就已经如此了,
掌握着此处的怪异终于展露了狰狞的一面……大概好像是动漫里的二段变身,与
其说是飞扑,不如说是恢复成了影子的真实形态,不再严格地保持着人型而是如
同火花般的迸放散开,黑压压地覆盖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般地后退着,同时抬起胳膊仿佛举盾般地顶在前面,护住自己前
方的要害。以我这样缺乏实战经验的人来说,这样的反应大概算得上冷静十足了。

  曦月看起来也是在挥舞着手中闪烁着辉光的符箓且战且退,但是两个人的速
度是有限的,就算是本层结界里游弋的「小鱼」主动地冲过来阻碍了几下后,照
样被庞然的黑影吞没。总之……情况就变成了……那只黑影变成成了类似天鹅绒
幕布般的东西将我们盖到了里面。

  四周一片漆黑,作为「巡视教室的黑影」似乎以激发心底里的负面情绪作为
战斗策略。在覆压到我们身上后,立即就有种被什么污秽肮脏的东西一口气地泼
到身上的感觉那般,油腻厚实的气息仿佛无视着衣服的阻隔往着皮肤的毛孔里头
钻。在身体被浊恶之气触碰的瞬间,我的心底里也传来一阵阵压抑和悲恸的难受
感觉,就好像曾经一切不堪回首的消极负面的感觉都打从心里面被唤醒了般。稍
微值得安慰的是,在被吞没前的最后一刻,曦月那温润暖热的小手正握紧着我的
手。

  「顶住~ 保持情绪乐观,不要思考多余的事情。」虽然在眼前一片黑的情况
下也看不见曦月的俏脸,她的声音也好像是龇牙咧嘴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不
过至少听着她的声音,感觉着手心里的温度和攥紧的力道,让我仿佛有了些底气
觉得好受了不少。

  作为我也只是勉强能用阴阳眼看到对方的普通人,我也不确实知道如何应付
真正的「鬼怪」,一切就好像回归到了面对那第一只「怪谈故事」时凭空刮起的
邪质狂风般的状况。

  一切只能靠着身体硬顶……所以说,某种意义上而言,剥开了在学生中口口
相传的怪谈故事的糖纸,位列在这所校园里的怪异其实都有着类似的本质……吗?!

  不过也并非是毫无区别的,至少虽说同样是勾起心底里没由来的恐慌失措、
恶心烦躁的念头,「使得人迷失神隐的」第一只怪异那仿佛要把身心吹得摇摇欲
坠的狂躁而虚妄的烈风是一种类型的极端。而这处的黑色幕布更多地是带来着那
种仿佛要压抑一切的静谧感觉,就好像是被某种铅块般的凝实重物压在胸口。而
衣物也完全没有起到隔开污染的作用,某种很容易令人联想起重污染的油脂般的
粘稠块状物沾在体表般的浊粘感……周遭的一切都在失色,身体也因为情绪的变
化而喘不过气来那般。

  那种讨厌的感觉几乎就要越过肌肤渗透到身体内部了,然后从曦月的柔软小
手那里涌来了一股力量。就好像是我所见过的宛若幻觉的「透明游鱼」从少女的
手心传递到我的身体里一样,被「鱼儿」游动过的地方暖暖的。那里的浊恶的气
息很快就被驱散了。虽然在小鱼暂时离开之后,重新会被沉重的感觉压制,不过
很快那条游鱼又会顺着血管或者筋络之类的通道游回来,让身体重新变得轻快不
少。

  我努力地睁开眼,目视着眼前。比起当初在第一只怪异时那还能看到明坂曦
月纯白的女体时的情况不同,在现在……我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没有了攻击和防御的重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情况似乎依旧是纯粹超自然的心里影响,并没有在
物理意义上隔绝我们的呼吸。鼻孔依旧可以正常的吸气、呼气,只是好像被压抑
在胸口,呼吸在极度的心里紧张下难以持续而已。

  「跟我走。」曦月还是从牙缝里挤着话般,从她那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力道,
我于是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走着。

  在纯粹黑暗的环境里,原本单调的走廊都好像变得危机重重,尤其是要担心
说不定脚底下随时会出现的障碍物。导致本该轻易移动的距离变得困难了不少,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次的怪谈制造出的阻碍似乎不包括现实世界中的直接变化,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手臂也是无论怎么挥舞都没有碰到本该就在旁边的墙壁,但
是脚底下确实依旧属于水泥平地。

  「进来了,先歇一下。然后继续往下走。」曦月似乎推开了一扇门,将我拉
了进来。

  随即我的眼前一亮,是物理意义上的亮……

  在骤然的光暗切换下,搞得我昏头转向。直到几秒钟后才认清楚,曦月拉我
进来的这里面,其实就是别人的教室。敞亮的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白炽灯的
光线在安静地照亮着整个教室。

  而我最近的地方……我看到几只课桌似乎是被曦月提前拉了过来,围出了一
个小圈,中间放着一个小巧的雕塑。雕塑的四周还绘制有大量的红色经文般的文
字,在经文的外圈还有一层燃烧过后的灰烬。

  像是注意到我在看着那个小东西,曦月气喘吁吁地解释道:「这就是镇物了,
每一层楼我都在中间的教室里布置了一个『安全区』,就是为了提防这种情况。」

  曦月的脸色有些难看,小脸发白,看来消耗要远远比我大得多。

  我转头向外,教室的门到还没关。然而……外面的一切看起来完全风平浪静,
我隔着走廊可以看到更远处的教室的灯火,乃至于远处那男男女女的淫言浪语也
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我还不够成熟呢,不过只是反制这种等级的虚假咒术还算是做得到的。不
过这一次我明白了。」曦月抚着胸口,快速地深呼吸几下。随后干脆在我的面前
盘膝着席地而坐,双手也好像寺庙里的僧侣那样各自摆出不同的手印。

  「河君不用再看了,在这重结界的里面,它一时半会是进不来的。不过这里
也支撑不了太久就是了,你也抓紧时间喘口气,然后……尝试想象一下,你的身
体周围有一层盔甲、或者护盾之类的东西,随便这样子的意象就好。嗯,试试看
吧,利用我的灵力,制造出一个防护的结界。」曦月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闭目地
说着。

  她的呼吸变得匀称而悠长,随着这样慢节奏的呼吸,曦月的脸色重新变得红
润好看起来。而我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而因为担心曦月她所拉好的那些桌子别
有玄机,一旦移动就会破坏她苦心设置好的结界,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模仿着曦月
的动作盘膝坐下,然后呆呆地看着外面。

  这样子的休息时间也没持续太久,在十几分钟后,曦月脸色恢复如初,她站
起来拍拍衣裙,然后伸出手来示意我握住。

  紧接着,她垂着身子,将地板上的灰烬和着红色的经文摊匀、吹散。就在曦
月做完的一瞬间,黑暗就好像是倾泻进来的水流一般再度笼罩了我们。

  之后要做的,就是根据记忆里的地形图往下走,一直到离开这栋教学楼为止。
听起来在怪异力量的追击下要做到这一切不太容易,其实比预想中的简单得多。

  在曦月灵力的护持下,「巡视教室的黑影」带来的影响只有黏在皮肤表面挥
之不去的黏腻感。而且正是拜它所赐,我极力地想象着自己的体表有着一层硬质
的盔甲作为阻隔,这样子似乎聊胜于无地减低了一些影响。

  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像是在过一条长到不得了的马路那般,在桌子构筑的「安
全岛」之间休息,然后抹去痕迹,继续穿过黑影的幕布,回到一楼。

  在终于来到一楼,在脚踏入到最后一个那作为一楼和室外地面界限的矮台阶
后,哪怕只是十几厘米的高矮间距,对方就好像拘于地缚灵概念的特性般,缩了
回去。

  回头再望过去,背后的教学楼除了曦月为做标识而亮起的白炽灯外,似乎和
平常的教学大楼一模一样。

  曦月一副经历了漫长辛苦活动般地大口喘着气,拿出手帕抹着汗,「真累,
对方的规格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确实无数次地对它造成伤害。但是……做不到一
口气击穿。对方的恢复力超出了想象力,说不定是直接和底下的地脉连接,这让
它在无法离开这处的限定外,可以说是灵性源源不断,简直是不死之身一样。要
么是攻击最致命的核心,要么只能一口气摧毁掉绝大部分的对方的妖型,否则就
拿它没有办法。如果它有所谓的「阿喀琉斯之踵」这样的概念性的致命弱点就好
了,但是……我还想不出来。~ 」

  曦月这么招呼着我,我于是也开始一苦思冥想起来。

  只是这样子确实毫无线索,正如我和曦月讨论过的那样。本校的怪谈故事就
像是绝大多数的乡间杂谈奇论那般,无头无尾的——受害者面目模糊,故事起因
隐约不详,除了一段怪诞的过程外,甚至连结尾都好像断更一般的毫无下文。那
么想要从原著里截取到对方犹如希腊神话里那位刀枪不入的大英雄的「脚后跟」
般的致命弱点,是做不到的。

  毕竟……怪谈的原文本来就是极力地诱发想象力,但是什么都不细说的东西,
任由学生们在宿舍和教室里神神叨叨的传言。再加上被那莫名其妙的幕后黑手操
纵之后,将这种原始而模糊的概念捏塑、歪曲成型作为扭曲结界的支撑。这些
「异常怪异」实在是过分的似是而非……简直就是刻意地抹除掉了题目的大部分
文字,然后非要填空做问答题一样。

  于是在一番探讨后,并没有什么切实的结论。曦月也只是简短地表示着,如
果能有更加强大的武器,或者她还能施展出威力更强的咒术式,让伤害直接高于
对方的恢复力,那么也能就暴力层面上解决问题。不过……并不容易。

  至少,想要一口气制造出足以斩杀对方绝大部分「肢体」伤势的灵性武器,
并不算多,并不能指望能在学校里随随便便发现这样的奇迹。

  结果还是曦月有些羞恼地结束话题,「哎,一直干坐在这里想着也没什么意
义,这种事情也是需要灵感的,说不定之后在碰到了灵感和集会之后会反过来推
进这里的进展……河君等我一下,我先去把爱情灵药给妥善放好。然后再好好地
奖励河君一番好了。嗯……每次都要思考怎么样用新的花样来和河君增进感情
……现在的玩法好像没什么新意了,河君有什么好主意吗?今天想要怎么用我的
身体来射精呢?」

  哪怕是在这种事情上也竭尽所能地给我提供最好的体验,曦月实在是对自己
太过严格了。无论是在退魔的专业领域,还是在待人处事上,就算是有着「伴侣
之间必须要加深感情」的正当理由,还是太努力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简单的散步外加上闲谈的时光了——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对于曦月来说,应该还要更加费脑子些吧。因为一眼可以看出来,曦月
和我散步是以那栋寄宿着「黑影怪异」的教学楼为圆心,绕着那里不断地转圈圈。

  很显然地是哪怕在这种劳逸结合的场合下,曦月依旧坚持工作,不放过任何
获取灵感的机会。

  「河君想好了吗?今晚要怎么使用我的身体?」曦月皱着眉头眺望着几百米
外的教学楼,对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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