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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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04

是具体有多伤心,权六和她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以及权六为什么可以那么决绝地离开,三郎都无法体会。
  
  两个孩子只是看着女人越走越远,而且还唱着歌,便以为她没事了。
  
  于是两个孩子自己,也开始研究起自己这边的事情来。
  
  “喂,阿艳是吧,你……”
  
  三郎的话还没说完,阿艳却天真又赌气似的打断道:
  
  “你想跟我试试么?”
  
  “嗯?试试什么?”
  
  “当然是刚才权六和那个白拍子所做的事情呗。”阿艳扎着眼睛,看向三郎,“我跟你试试那个。但是你这两条鱼都归我了。而且,你还得喂我,我不会拔鱼刺。”
  
  三郎长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确实很想,但本来想先戏弄阿艳一番的。却没想到这个女孩却先对自己提出了,还提了这么个条件。
  
  这样,不好吧——换成其他人,可能会这么说。
  
  “好,那就做吧。”
  
  三郎却这样回答道。
  
  反正自己是真心想做,反正自己也不怎么饿,就算是饿了,还可以再去捕鱼,或者到田里去偷两个甜瓜、去大户富商的院子里偷点柿饼,或者找放牛的弄点牛奶喝——尽管在当时,似乎全日本都没人愿意去喝哪种尝起来甜、嗅起来膻臭的东西。
  
  于是,三郎也把衣服全都脱掉了,还很贴心地铺在沙地上,供阿艳和自己躺着。并且他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白拍子怜子的身体、幻想了一下母亲的裸体,又回忆了一边明国和高丽春宫画上的白描绣像,接着专心致志地看了看眼前阿艳的幼嫩裸体,让自己的小肉棒膨胀得更大更硬,然后对着阿艳点点头道:“来吧。”
  
  阿艳刚才看得津津有味,轮到自己,却有些茫然无措。
  
  “该怎么办……我坐上来么?”
  
  “对啊。”
  
  于是阿艳一屁股坐到了三郎的身体上——要不是小姑娘身子轻柔,三郎的阴茎都能被她这一下坐扁了。
  
  “然后呢?”阿艳坐在三郎的小腹上后,笨拙地开始学着刚才怜子的姿势,缓缓运动着大腿跟屁股,凭空上下蹲坐又起。
  
  三郎躺在沙砾上,差点没急晕过去。
  
  “不是……我刚刚告诉过你什么来着?我的这根宝贝,要插入你的洞洞里去的!”
  
  阿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太紧张又兴奋,以至于忘了这事。为了弥补三郎的情绪,阿艳又说道:“哦,是了……而且我记得,权六的双手,是摸着那女人的胸乳的吧?”
  
  “对啊。”
  
  “那你也摸我的吧!”
  
  “嗯。”三郎毫不客气地抬手,摸上了阿艳小巧的乳苞,笑嘻嘻道,“真软。”并且顽皮地抬了抬自己的阳具。
  
  阿艳只好艰难地去捉三郎的肉茎。等三郎停下控制分身的动作,她才结结实实地把三郎的宝贝握紧,然后便朝着自己尿尿的地方戳着。
  
  但是戳了好几下,阿艳却发现,到了洞口,三郎的“短粗胖”的脆瓜,却怎么都进不去。几番下来,三郎对阿艳的嫩乳的兴趣,也被如此来回研磨没了。
  
  “真是笨死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孩呢?”三郎不耐烦地说道,他拍了拍阿艳的肩膀,命令道,“来,你躺下,我来,我在上面。”三郎知道,一般状态下,女人都是躺着的,母亲和其他的姨娘夫人们跟父亲晚上都是那样的,明国和朝鲜的春宫画上也都是那样画的。在这方面,三郎可是个通晓道理的夫子,但也仅限于“通晓道理”而已,就跟自己现在能把《孙子兵法》背得七七八八,却还没经历自己的初阵一样。
  
  阿艳听话地躺了下来,三郎也顺势把阿艳的小嫩藕似的双腿举起,扛在肩上,并轻轻抬起阿艳的小白屁股,一手也轻柔地在阿艳的身体上面上下抚摸。不一会儿,阿艳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地酥痒了起来,胸前的桃花色乳头竟然变得硬挺了,下面尿尿的地方,似乎也有液体渗出,但她又知道,那不是尿,这种酥麻的感觉跟尿尿完全不一样。
  
  就在这时候,三郎顺势用自己的阴茎顶着阿艳的蜜穴口,往前一顶。
  
  “啊……疼啊!”一时间,阿艳马上哇哇大叫了起来,“放开我吧……”
  
  “你都说好了,怎么能反悔!”三郎却执拗地往前顶着。
  
  “但是好疼的……”
  
  “唐国的书上说了,女人初次都会疼的……忍着点!”三郎命令道。
  
  其实三郎自己也有点疼。他能分明地感受到,自己的龟头在被包皮拉扯着,阿艳的身体基本没有进去,但自己的包皮却把龟头扯得通红。
  
  而阿艳咬牙忍着,浑身肌肉也被动地用着劲儿;
  
  但没想到,三郎这边刚刚把龟头前端顶进去可能只有几厘的程度,阿艳体内的紧缩,就让三郎把持不住了……
  
  一股热麻从三郎的脚心发出,逆着方向朝上一窜,那股热麻瞬间化成白花花的滚烫液体,从男孩的阴茎里喷发而出——就像前不久南蛮的传教士和商人送给自己的那把铁炮发射时一般……
  
  而三郎也手脚一软,根本托不住阿艳的屁股,于是阴茎也从阿艳的阴穴口出完全蹦了出来,那浓烈的阳精,射了阿艳满身。
  
  阿艳有些恍惚,一瞬间似乎什么都发生了,却似乎又什么都没发生。
  
  但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男孩,阿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据说按照朱子的说法,自己这辈子就是眼前这个男孩的了。)
  
  三郎却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他觉得,这跟自己想得有些不一样。
  
  (什么“夜御十女”,恐怕都是骗人的吧?要不然,自己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这么短!甚至插都没插进去呢……)
  
  三郎没有说话,但还是拉着阿艳浸泡到了海水里,帮着阿艳洗净了身上的精污,自己也又把尘土洗去了一遍。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两个人又在水里完了半天,赤裸着身躯打了一会儿水仗,三郎又听到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后,才带着阿艳去吃那两条早就凉掉了的烤鱼。
  
  而且三郎确实很贴心地帮着阿艳拔掉了鱼肉上的所有刺,并且一开始一块肉都没吃,到最后还是阿艳亲自接过鱼肉,把鱼肉掰了一半后分给三郎,三郎才跟着阿艳一起吃完了两条鱼。
  
  “阿艳殿下!阿艳殿下!”
  
  刚吃完鱼,两个人的耳边,就传来了喊声。两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是林通胜的声音。
  
  “我该走了……欸?人呢?”
  
  本来穿好了衣服,躺在越来越暗的夜色里的阿艳,是准备跟三郎一起看星星的。她知道林通胜是来寻找自己的,于是本来准备跟三郎道别。一回过头,却发现三郎不见了。
  
  “真是个怪人……”
  
  阿艳念叨了一句后,转过头就唤了林通胜一声。
  
  而三郎,则是在听到了林通胜的呼喊声后,沿着自己熟悉的小路溜走了。比起对阿艳的不告而别,他其实更不想看见勘十郎和母亲依偎在一起的模样。至于会不会被人发现自己跟勘十郎的未婚妻躺在一起,三郎其实不在乎。
  
  “少主啊,你又去哪了!”
  
  一回到居城天守的大广间,三郎便看见师父正火冒三丈地等在那里。
  
  对于这个孩子,身为师父的中务丞实在是满心满腹的无奈;但也没办法,少主天性如此,与生俱来的爱玩。据说当年的平相国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好玩的无赖青年,但最后还是成为了权倾朝野、威震海内的入道相国平清盛,中务丞不指望少主三郎能像平清盛那样有所作为,只是等他成年了,别把从先代殿下到本代御屋形大人的基业玩没了就成。所以时间长了,如果三郎想玩了,中务丞便也并不去多加管束,而是跟少主约定,首先到了时辰必须回来,其次,一个月里玩几天学几天,天数不能妥协。但他今天,回来的实在是有点晚了。
  
  “哟,平手爷!”三郎扛着太刀,抬手对师父打着招呼,“你吃晚膳了么?”
  
  “吃什么晚膳?说好未时回来的,这都已经快酉时了!你去哪了?”中务丞愤怒地问道。
  
  “我去海边了啊……唉,明明都已经是夏日了,海面上一吹风,居然还是挺冷的!”三郎漫不经心地说道。
  
  “吉法师公子!”中务丞却跪坐在三郎面前,皱着眉头郑重地说道,“你明天就要到了你人生中的大日子了!老臣劝你,别在这样不在乎下去了!你是嫡长子,是本家的未来!你要是再不注意的话……”
  
  “再不注意的话,未来我父亲家督的那个位置,就要给信广那家伙、或者勘十郎那家伙来坐了,对吧?”三郎说完,也像模像样地端坐起来,郑重地看着中务丞道,“我还是那句话,他们愿意的话,就让他们来坐好了。我不在乎!”
  
  “少主!”
  
  “我——不——在——乎——”三郎拉着长音道。
  
  中务丞的胡子都要被气得起飞了,但他还是压了压火,劝谏道:“即便少主你不在乎以后的事情,明天的事情你总该端正一下态度吧?”
  
  三郎想了想,点了点头,拍了拍师父的肩膀:“你放心吧,平手爷,毕竟我俩之前把礼仪练了那么多遍了!我是不会给您这个次席家老丢脸的!”
  
  中务丞还是生气,但听三郎这么说,他多少有点欣慰了一些。
  
  翌日,三郎穿上了一套硫磺黄色的吴服、戴上了规规矩矩的立乌,坐着华美的轿子,去了那古野城。那也是父亲的居城。
  
  1547年6月23日,三郎吉法师正式元服,并从父亲织田信秀那里拜领“信”字,正式改名“织田三郎信长”。
  
  而正在三郎用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忽然有奉行来报告:港口海边那里,出现了一句女尸,并且不知道身份,而且因全身皆裸,引起了周围乡里百姓的围观骚动。
  
  听着奉行的报告,正对着织田家供奉牌位与热田大神之位刚写完自己名字的三郎,立刻转头看向跪坐在自己斜身后、勘十郎身旁的权六。
  
  权六不明就里地看着三郎,又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才睁大了眼睛反应了过来。
  
  “啊呀……”权六忍不住轻叹一声。
  
  而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信秀一听,当下震怒:“哪来的野女人!直接丢到深海里,去喂了龙王吧!”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城主国主的儿子如果元服,是连鸡都不能杀的,更别提杀人;谁家如果有病死的,也得把事情捂着,等过了日子再提要不要办丧事。而在这天,居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无名女尸,还是全裸着身子的,这对于信秀而言,无异于针对自己儿子三郎的诅咒。
  
  “这……御屋形殿下,要不要查……”
  
  “还查什么!我说的话没听到吗?丢去喂龙王!”信秀继续怒道。
  
  而另一旁,三郎依旧在目光矍铄地看着权六,甚至到了瞪眼的地步。
  
  (好你个权六!平时你那么威风,为什么自己的女人你却不敢认?)
  
  权六不敢接三郎的目光,只能顶着一脑门的冷汗底下了头。
  
  (吉法师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终于,三郎坐不住了,他转过身来站起身——有那么一刻,他很想直接走到权六面前揪住他的领子,但他犹豫了顷刻还是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走到了信秀的面前,端正地坐下:“父亲大人!请您派人埋葬了那个女尸吧?”
  
  “嗯?”信秀一听,疑惑地看着三郎,他并不明白这个从小思维想法就天马行空的儿子的意思。
  
  “孩儿明白,今天是孩儿元服之日,父亲觉得晦气。但是,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应该以仁道为本么?”接着,三郎当着织田家一门众跟全体家老的面,打开了脑子里的书匣:“孔子有言:‘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又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又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又曰……”
  
  众人立刻傻了眼,他们没人能想到,一直被他们称作“大傻瓜”的三郎公子,竟然可以对孔圣人的话张口就来。
  
  而在一旁的中务丞平手政秀却低头偷偷笑了,以为他听了几句三郎背诵的《论语》,实际上前后都是不挨着的,说不定他都不见的知道每一句话的确切意思,三郎公子背诵孔圣人经典的事情不能细琢磨。这是每次自己罚抄《论语》的时候,让这孩子记住的。他被罚抄写《论语》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三郎的头脑其实还挺够用,能记得住东西。
  
  信秀听了一会儿,也早被自己儿子给侃晕了,这个被称作“尾张之虎”的豪强,自己其实也不是个读书人。他虽然对三郎此番举动表示骄傲,但也有点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来人啊,去,把那女尸葬了吧!”
  
  就这样,这段小插曲算是结束了。
  
  事后三郎去问过奉行官们,确认了那女尸确实就是怜子。从死状上判断,她应该是自己找了个地方或者寻了条船舟划到远处后,自行投海溺亡的,人死了之后,又被海浪冲回了岸上。
  
  等杂七杂八的仪式都结束了,信秀站起身来,又吩咐人把权六单独叫到了一旁——信秀也不傻,他早注意到了三郎和权六之间的眉来眼去,于是信秀当下判定,那死掉的女人,或许跟这个柴田权六有关。
  
  就在父亲把权六叫走之后,三郎也百无聊赖地端坐在了师父身边,一边等着父亲跟权六说完话后的安排,一边到处观望着,他望向眼中无神、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母亲,望向了岁数还小、却对自己满眼都是敌意的勘十郎,望向了家中那些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城下町内街道上市座中从天竺或者吕宋进来的奇异鸟类一样、眉毛胡子一把抓的家臣们,又望向了家中那些女眷们、还有自己那几个还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妹妹……
  
  紧接着,他赫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女孩。
  
  (阿艳。她果然今天也来了。)
  
  阿艳也看向三郎,并对他微笑着。只不过阿艳微笑的模样,似乎有点尴尬。
  
  而且这个时候,三郎也才注意到阿艳的座次:虽然在厅中末尾的位置,但是坐到的横排位置,却比自己母亲土田御前的位置还要靠前——
  
  她的座位,竟然还是跟自己父亲,家督织田信秀的位置在同排?
  
  正当这时候,信秀和权六先后回到厅中。信秀一见三郎在不住地盯着阿艳看,立刻笑笑,对三郎说道:
  
  “啊呀对了,信长,你还没见过她吧?快!过来给你姑姑问安!”
  
  “这……”三郎抿了抿嘴,不停地眨着眼睛,但他仍然反应奇快地低下头,盘膝坐着躬下身子,恭敬地大声庄重道:“不肖,三郎信长,久疏问候——”
  
  (什么情况!阿艳……姑姑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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