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106~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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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4


  终归是自己让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失望了啊!

  「咔哒……咔哒……」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过来。

  宫下北扭过头,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从走廊尽头处拐过来,正姿态 优雅的朝他这边走过来。

  竟然是石桥寿江!

  或许是看到了他,石桥寿江上半身朝右侧小幅度的弯过去,同时右小臂举起 来,朝他轻轻摇了摇手,模样很可爱。

  「寿江小姐,」宫下北急忙迎上几步,微微鞠躬行礼,问候道。

  「良一君,」石桥寿江躬身还礼,同时微笑道,「我来探望赤本叔叔,他最 近还好吗?」

  「还算不错,」宫下北强笑道,「刚刚和我聊了一会儿,现在已经休息了。」

  话说完,他引着石桥寿江进了病房,隔着玻璃窗朝无菌病房内看过去。

  赤本还在熟睡中,现在可不合适打扰他。

  「这就是人的宿命啊,」石桥寿江在窗前看了一会儿,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声说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对这个文艺女青年,宫下北是真的无语了。

  「良一君是不是不高兴呢?」转过头,石桥寿江看着宫下北,突然轻笑一声, 问道。

  「哦,怎么会,」宫下北掩饰道。

  石桥寿江伸手掩着嘴笑了笑,说道:「龟井静香那个人一直都很粗鲁的,而 且为人嚣张,嘴巴又大,他那里发生点什么事情,不用半个小时,就会传遍东京 大半个政治圈了。」

  宫下北脸上一红,一股怒气勃然而发。不用问,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龟井静香, 在骂了他之后,还四处宣扬了一番,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传 到了石桥寿江的耳朵里。

  「良一君果然还不适应现在的身份呢,」石桥寿江轻笑道,「你的面皮还太 薄啊,需要多锻炼呢。」

  宫下北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让你见笑了,寿江小姐。」

  「看起来良一君还不熟悉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呢,」石桥寿江伸出手,握 住他右手的手腕,说道,「如果习惯之后,这样的麻烦对良一君来说,就很容易 解决了。」

  「哦?」宫下北皱了皱眉头。

  「良一君现在有时间吗?」石桥寿江握住他的手腕不松开,转口问道。

  「寿江小姐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力吗?」宫下北问道。

  「我带你去见个人,」石桥寿江浅笑道,「或许她有办法帮助良一君,改善 一下糟糕的局面呢。」

  「见谁?」宫下北好奇的问道。

  「见到之后你就知道了,」石桥寿江神秘一笑,随即转身朝无菌病房内鞠躬 行礼,这才拉着宫下北出了病房。

  车队在五日市大街拐下便道,转而向北行驶,不过三四分钟,就在五丁目的 一处咖啡店门前停住。

  「就是这里啦,」石桥寿江首先钻出车外,等到宫下北也从车里出来,才指 了指街道对面那家咖啡馆,说道,「你来过这里吗?良一君。」

  「这里?」宫下北朝咖啡馆的方向看了看,见到正门上方悬挂的一个牌子: 清水。

  只有两个简单的汉字,似乎是这家咖啡馆的名字,有些怪异。

  「没有来过,」摇摇头,他说道。

  「好像良一君对工作不太尽职呢。」石桥寿江轻声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宫下北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清水会呀,」石桥寿江微笑道,「嗯,更早些时候,它是叫月曜会 的。这是自民党内竹下派那些人聚会的地方,也是很多经营不动产的大财阀会长 经常出没的地方。它的创始人就是小佐野贤治,良一君应该听说过吧?」

  宫下北一愣,小佐野贤治他当然是知道的,那可是日本现代政界的一个传奇 人物,他也是田中角荣时期,站在政界背后的真正大佬,自民党田中派最大的投 资人。

  「不过,这里现在已经换了主人,」石桥寿江朝他身边靠了靠,很亲热的挽 住他的胳膊,一边引着他朝咖啡屋那边走,一边说道,「如今,这里的主持人是 个大美女呢。」

  她这话才刚说完,原本紧闭的咖啡屋正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白 色制裙的女人面带微笑的走出来,俏生生站立在门口。

  「纯子姐,」看到那女人,石桥寿江加快了脚步,同时挥着手招呼道。

  「寿江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女人微笑着 问道。

  「带我男朋友来,介绍你认识啊。」石桥寿江显得很是乖巧,在宫下北印象 中的那份凌人傲气丝毫都看不出来。

  「纯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与宫下北走到女人面前,石桥寿江笑着说道, 「这是我男朋友,赤本良一。」

  「原来是赤本君,」女人微笑着弓了弓腰,行礼道,「初次见面,请多多关 照。」

  「请多多关照,」宫下北急忙还礼,客套道。

  「良一,这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绵贯纯子,」石桥寿江继续介绍道,「你 可以叫她纯子姐。」

  「纯子小姐,」宫下北只得再次行礼,心里却对这女人的身份有了几分了解。

  自民党内,姓绵贯的大人物并不多,但现在恰好有一个,那就是现任的自民 党干事长、众议院大藏委员会委员,绵贯民辅。

  早就听说绵贯民辅有一子两女,最小的女儿就叫绵贯纯子,今年应该是三十 出头的年纪。

  「进来吧,到里面说话,」绵贯纯子微笑着让到一边,请两人进里面谈话。

  从正门进去,就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厅,采用的洋室风格,并不算奢华,甚 至有些偏于简单了。

  此时,咖啡厅内有两桌客人,有三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却 是很帅气的年轻人。见到石桥寿江和宫下北走进来,四个人都微笑着站起身,远

  远的同石桥寿江打了招呼。

  石桥寿江也表现得很有礼貌,她拉着宫下北过去,依次给四个人行礼问候, 还给双方做了介绍。

  这三个中年人,宫下北是一个都不认识,即便是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他的脑 子里也没有任何印象。倒是那个年轻人的名字,让他颇有几分好奇——德川义崇,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尾张德川家现任的第二十二代家主。

  简单的见过礼,石桥寿江拉着宫下北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趁着绵贯纯子 去准备咖啡的工夫,小声说道:「在自民党内,龟井静香隶属于三冢派,绵贯民 辅则是隶属于竹下派。」

  「上一次党内选举,龟井静香与绵贯民辅竞争干事长的职务失败,两人之间 的关系便非常紧张。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不用等到明天,就会有人把这个消息传 得人尽皆知。

  第一百一十三章:地下党产的真相

  宫下北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但心底却有着太多的疑惑,他搞不清楚面前这 个女人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就因为之前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些所谓「才华」?

  这可是有些扯淡了,他相信石桥寿江有些文青,但却不相信像她这种身份的 女人,会被一点所谓的「才华」所吸引,否则的话,史上最有权有势的铁定都是 那些诗人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份觉悟,所以之前石桥寿江那份生日宴会的宴请,宫下北才 没有接受,他选择了忘记,可谁能想到,这女人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要想应对龟井静香这样的人呢,就不能用你熟悉的那些手段,」石桥寿江 将一只手放在桌上,盖在宫下北的手背上,微笑道,「你要学会用他们的手段, 去攻击他们的弱点。而若是想要运用他们的手段,你首先要明白自民党内的斗争 是怎么回事。」

  「请寿江小姐多多指教,」宫下北略一迟疑,微微垂头说道。

  石桥寿江也微微垂头,算是还了一礼,但她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微笑着扭过 头去,看向正端着托盘走过来的绵贯纯子。

  「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样子。」绵贯纯子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目光 在两人的脸上转了一圈,笑着问道。

  「在说龟井那个家伙的事情,」石桥寿江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个北海道的 黑毛猪让良一受了不少委屈呢。」

  绵贯纯子被她说的噗嗤一笑,摇头说道:「别胡说,被人听到的话多么失礼。」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石桥寿江表现的很天真,那戏演的,半点破绽 都没有,「我从来就不喜欢那个家伙,就像绵贯叔叔不喜欢他一样,现在,他折 辱了我们良一,我就更不喜欢他了。」

  绵贯纯子瞟了宫下北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赤本先生最近还好吗?」

  「有劳纯子小姐挂心,」宫下北急忙站起身,给对方行了个礼,说道,「父 亲最近还算不错,精神很好。」

  「赤本先生一生坎坷操劳,为很多人提供了帮助和便利,」绵贯纯子也站起 身,还了一礼,说道,「他的工作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当然,也是非常满意的, 龟井先生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了,良一君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宫下北急忙道谢。

  「两位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绵贯纯子笑了笑,说道, 「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方就好,不用拘束。」

  话说完,她行礼告辞,去了吧台的方向。

  「赤本叔叔病倒的太早了,或者说,良一君的运气来的太晚了,」等到绵贯 纯子走远了,石桥寿江才继续说道,「所以,有很多事情赤本叔叔都没来及教给 你。」

  宫下北默默点头,对方说的是事实。

  「你想要坐稳现在这个位置,首先要了解清楚自民党究竟是什么,」石桥寿 江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同时,要明白你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宫下北保持着沉默,细心的听她继续说下去。

  「赤本叔叔将他原本负责的工作交给了你,」石桥寿江说道,「可你知道他 这份工作是怎么来的吗?那些所谓的地下党产,你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宫下北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不知道,之前,他也从没想过要去弄明 白这个问题。

  「每年,赤本叔叔都要将这些党产的收入,按照人头做一个分配,」石桥寿 江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是按照什么标准来做这个分配的吗?」

  宫下北再次摇摇头,赤本当出将这个工作交给他的时候,只给了他一些账本, 并且告诉他按照账本上的记录去分配收益,至于这个分配标准是什么,他同样也 不知道。

  「那么,良一君啊,你知道为什么当初赤本叔叔要安排你去大藏省下属的特 殊法人团体工作吗?」石桥寿江一张精致的脸笑的像是一朵花。

  「请寿江小姐为我解惑,」宫下北谦恭的说道。

  石桥寿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却是拿过随身的手包,从里面取了一个硬皮 的日记本出来,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宫下北的面前,这才说道:「良一君,这是 我的一些想法,你拿回去看一看,或许会有些收获的。」

  宫下北下意识的伸手去拿,可石桥寿江的手却按在本子上不放。

  这女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良一君,明天晚上,我准备去参加 一场宴会,现在还缺个男伴呢,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这就是一场交易啦?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可宫下北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石桥寿江的手随即松开,轻声笑道:「良一君的心性,果然与你的外貌不相 符呢。」

  宫下北将那个本拿起来,随手揣进衣内,这才问道:「我有个问题,不知道 该不该问。」

  「我知道良一君想问什么,」石桥寿江笑道,「至于我给你的答案,嗯,就 是……有些人看人,他们看的是阶级、身份,而有些人看人,却是要看对方的潜 力和预期。」

  「注重前者的人,大多性情保守,满足于现状,而注重后者的人,则大多少 壮,富有野心,期待做出些改变。」

  说到这儿,她朝四周看了看,紧接着,上半身伏在桌子上,凑近宫下北,小 声说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个传统的日本女人,但事实上,我也是个很有野心 的人哦。」

  离开咖啡屋的时候,宫下北的脑子里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坐在车座上,盯 着窗外后退的街道看了一会儿,这才伸手从衣内将那个本子取出来,翻开扉页。

  「缓心而无成,柔茹而寡断,好恶无决而无所定立者,可亡也。」

  「饕贪而无厌,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

  「喜淫辞而不周于法,好辩说而不求其用,滥于文丽而不顾其功者,可亡也。」

  「浅薄而易见,漏泄而无藏,不能周密而通群臣之语者,可亡也。」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很长的一段话,宫下北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摘抄自 《韩非子·亡征第十五》中的一段话。

  大意是:办事迟疑而没有成效,软弱怯懦而优柔寡断,好坏不分而无一定原 则的君主,可能灭亡;

  极度贪心而没有满足,追求财利又爱占便宜的君主,可能灭亡;

  喜欢浮夸言辞而不合于法,爱好夸夸其谈却不求实用,迷恋华丽文采而不顾 功效的君主,可能灭亡;

  君主浅薄而轻易表露感情,泄露机密而不加隐藏,不能严密戒备而通报群臣 言论的,可能灭亡。

  宫下北看过这篇文章,现在甚至都能熟练的背下来,让他感觉意外的是,石 桥寿江竟然也读过这样的文章。

  将扉页掀过去,后面就是一份自民党的议员名单,这个名单是按照派系来划 分的,包括了:竹下派、安倍派、宫泽派、渡边派、河本派五个派系。

  所谓竹下派,实际上就是竹下登为首的政治派别,它来自于曾经田中角荣的 田中派,目前的主要成员包括了竹下登、小渊惠三、桥本龙太郎、宇野宗佑、羽

  田孜、小泽一郎等,算是目前自民党内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派别。

  宫泽派就是以宫泽喜一为首的「保守奔流」势力,来自于曾经的大平正芳的 大平派,目前的主要成员有宫泽喜一、河野洋平、加藤紘一、伊东正义等人。

  安倍派就是以安倍晋太郎为首的政治派别,来自于曾经福田纠夫的福田派, 目前的主要成员有安倍晋太郎、森喜朗、高市早苗、安倍晋三、小泉纯一郎、细

  田博之等等。

  渡边派则是以渡边美智雄为首的政治派别,来自于曾经中曾根康弘的中曾根 派,目前主要成员有渡边美智雄、山崎拓等人,而龟井静香也是属于这一政治派 别的。

  河本派则是以河本敏夫为首的政治派别,来自于曾经的三木派,目前主要成 员有河本敏夫、高村正彦等人,这个派别在自民党内非常弱势,基本就是处在边 缘地带的。

  当然,按照石桥寿江在最后强调的说法,这些政治派别的划分,并不是固定 的,因为一些利益上的纠葛,自民党内背叛派系的事情时有发生。就目前来说, 竹下派、宫泽派以及渡边派的内部都不稳定,随时都有分裂的可能。

  翻过名册的部分,宫下北继续向后看,赫然发现后面竟然是一笔笔的投资记 录。这些投资来自于一个个大型企业、财团、银行,包括三井工业、住友不动产、 SS制药等等。

  每一项投资,都关联着一两家规模不大的企业。至于那些关联企业,宫下北 看着就感觉熟悉。没错,全都是过去由赤本负责打理,而现在则由他负责经营的 那些企业。

  直到这个时候,宫下北才算弄明白了这些地下党产的来历,也是到了这个时 候,他才感觉遮在眼前的那一层层黝黑的帷幕,总算是被扯开了一道缝隙。

  第一百一十四章:内忧外患

  隅田川畔的寓所,书房内,宫下北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埋首在一个全新的 硬皮本里,将《韩非子·亡征十五》全部默写下来,随即思量半晌,在其中的两 句话上画了个圈。

  「缓心而无成,柔茹而寡断,好恶无决而无所定立者,可亡也。」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办事迟疑、优柔寡断、没有一定原则,弱小还不想卑躬屈膝,实力不强却又 对抗强者,贪婪固执却不善于结交,以上这些,宫下北认为正是说的自己,而此 中种种,都是取死之道。

  这些缺点,在自己重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是并不存在的,可现在为什么又 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自己继承了赤本的遗产,以为自己之前奋斗所追求的 东西已经到手了,所以膨胀了,失去了上进心。

  赤本那老家伙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提醒过自己了,这条路是没有回 头的机会的,如无绳攀岩,不能登顶就要死!

  自己总是在进与退之间迟疑徘徊,以自身的好恶来做出决定,为了那点可怜 的自尊而拒绝低头,还想对那些弱于自己的人报以同情,呵呵,真是可笑啊,这

  个残酷的世界,可还没轮到自己来制定规则呢。

  老家伙说做人要嘛极善要嘛极恶,这种说法可能流于偏激,但他说要活的自 私却是没错的。这个自私并不是说要贪婪,而是指的行事之时,要优先考虑自己 的处境,考虑如何去做选择才对自己最为有利。

  向强横的人低头,出卖尊严,估计没有人会喜欢,但若是对自己有利,那就 应该毫不犹豫的去做。因为尊严这种东西,自己越是看中,最终失去的就越多。

  总是同情弱者的人,本身就成不了强者。总是同情这个,同情那个,整日多 愁善感、伤春悲秋的人,最终只能落个乞求别人同情的下场。

  说白了,上位者都是从对自身利益的考量出发的,善行是如此,恶行同样也 是如此。

  自己最近总想着保住赤本老头留给自己的东西,却忘记了这些东西不是靠 「保住」就能留下的,而是要靠斗争去抢夺的。

  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宫下北举起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松弛一下有些麻 木的面部肌肉,随即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外的保镖说道: 「叫佳溆来我的书房。」

  「嗨!」保镖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宫下北回到书桌前面,从右侧锁着的抽屉内取出当初江川辽介的那份账本, 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套印章。

  江川辽介这家伙终归还是走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去西福寺做了一名僧 侣。听说他为了能够拿到这个僧侣的身份,已经将他全部的财产都捐献给了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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