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如画的妈妈】(6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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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6-22

作者:小樱快逃
2022/06/21

  第六十一章·生日

  班主任办公室内,妈妈站在我旁边,耐心听着对面秃头班主任激愤阐述刚才 教室里,他所认为发生的事情。

  最后,班主任还当着妈妈的面,板着脸对我训道:「不能因为学校认可你的 成绩,把你调到二班就松懈。更不能小小年纪就想着谈恋爱,而且还是骚扰人家 董芊同学。」

  我无语,且打量着身旁的妈妈,却没见她发怒的迹象。

  妈妈抿嘴一笑:「张老师,很抱歉我儿子开学第一天就让你费心了。不过, 我想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不等班主任挑眉想要反驳,妈妈接着道:「你想,如果我儿子真的像那个女 同学说的那样,要当着你和全班同学的面跟她表白,那他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呢? 」

  「就是啊!我……」我一开口,就被妈妈凌厉的眼神窒住了。

  其实并非班主任想不到这个问题,而是他从头到尾都不认为董芊会撒谎,加 上一时气愤,才忽略了这个重要的客观事实。

  「这……」班主任稍微冷静后,很容易便明白了董芊可能真的在「瞎扯」, 顿时有点尴尬。

  妈妈察言观色能力很强,旋即轻松笑道:「不过我想,应该也是我儿子欺负 她在先,不然那个女同学也不会这样恼怒。但这也是好事儿,至少以后不用担心 他俩会早恋了,对吧?」

  妈妈最后还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自是瞬间领悟。

  「对对……老师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跟她,或者跟学校任何的女同学早恋! 」我暗有所指的话,其实是向身旁的妈妈保证。

  班主任的火气消散后,顺势大方笑道:「同学之间有矛盾也正常,等会儿你 跟董芊道个歉就行了。」

  「好!」我虽不情愿,但见他总算大事化小,只好委屈求全了。

  老师碍于面子不想聊刚才的事,随即跟妈妈转移话题道:「至于你之前的申 请,我真的不能同意!学校补习的规定,是一直以来……」

  随后,便是妈妈和班主任短暂的言语交锋。

  不出意外的,也是妈妈以压倒性优势,说服并让班主任同意我不上晚自习的 事。

  最终,妈妈带我来到走廊上,静静地凝望着我,说了暗藏深意的一句话:「 那女孩儿不简单,以后离她远一点!」

  我挠挠头,没来得及开口,妈妈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渐渐消失在教学楼长 廊尽头。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背影,我心中不解:「那是我同桌,怎么离她远点?妈妈 这是……吃醋了吗?」

  随后班主任带我回到教室,我才隐约理解妈妈这句话的含义。

  回到二班,教室里除了孜孜不倦的翻书声,便是同学口中窸窸的背单词声音 ,完全不像开学第一天的样子。

  我跟着班主任来到董芊面前,见她一脸纯真好奇的模样就来气,可还是憋出 了歉意的微笑,微微鞠躬。

  「董芊同学,对不起!」

  而她像是知道刚才办公室发生的事一样,先是大方地接受我的道歉,然后羞 愧地看向一旁的班主任:「老师,对不起,我刚才其实……」

  「哈哈……老师知道你是一时气恼,刚才我也严肃批评过陆子轩了,怎么能 一来就欺负女同学呢!」班主任明显维护着她。

  见董芊尴尬不已,他又试探性问道:「要不要老师给你们换个座位?」

  董芊先是一愣,而后甜美的螓首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用了老师……陆子 轩只是不小心弄坏了您上次奖励给我的钢笔……他既然已经诚恳道歉了,那就算 了吧!」

  然后她语气一转,体谅道:「而且他成绩又一般,没准以后我还能帮助他进 步呢!您不是教过我们,同学之间应该团结互助嘛!」

  从董芊口中明白事情原委,老师点头欣慰笑道:「啊,对,是老师格局小了 !哈哈……」

  随后他又对董芊亲切道:「下次月测,老师再奖励你一支更好的钢笔!」听 他这语气,好像董芊年级第一的好成绩此刻已经出来了似的。

  可之后我才明白,老师有这种笃定的态度,皆因董芊从高一入学测试以来, 大大小小测验都是第一的缘故。

  年级前三十排名或许有起伏,但她的排名却稳固不变。

  也难怪之前,初中时期一直是年级第一的肖欢欢,在高中入学测试只考了年 级第二,或许并非偶然。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不是我要在乎的!

  接着,老师又警告了我几句,随后不忘借此闹剧,以董芊为榜样给班上同学 进行正确的思想教育。也算是变相解释了,我和董芊刚才只是误会。

  对此,班上同学也兴致缺缺,继而埋头用功学习。

  自始至终,我平淡地看着这一切,心中醒悟暗恼:「这丫头耍了我,间接耍 了老师,竟然还被表扬了?!」

  很明显,就算刚才没有妈妈替我辩解,董芊也能猜到老师怒火平息后,会明 白此事的无稽。

  可正因为她之前激烈的表现,才导致无论我跟老师作何解释,最终的原因都 是我的错!

  而她,事后只需要用一副以德报怨的姿态原谅我即可。

  谁让我是男生,谁让我不是年级第一?

  我带着窝火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讲台上,老师正组织同学们发新书。

  而董芊也不再隐藏,歪着头凑到我身旁,低声冷笑:「陆子轩同学,生气了 ?」

  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早已决定不再理会她任何言语。

  「你之前不是说,不跟女生一般见识吗?」董芊极度挑衅地讥讽道。

  也就是我这一年来学会了沉稳,不然……深吸一口气后,我习惯性地抬头看 着教室墙壁的灯管,努力让内心保持冷静。

  董芊见此愈加得意:「你这是在装天才少年吗?挺像啊!孤僻的个性,忧郁 的眼神……」

  她娇俏的脸庞挤眉弄眼学着我的样子,然后话锋一转道:「可是天才少年上 学期参加数学竞赛,怎么在一开始就被淘汰了?哈哈……笑死我了……」最后她 还自来熟般趴到我课桌边上,抖动身躯嘲笑着。

  对于上学期区里的数学竞赛,我事后才明白,学校根本就不鼓励高一高二学 生参加。也就我傻乎乎的以为,自己能从高一年级脱颖而出,跟其余两位高三学 生作为代表参赛有多荣耀。

  虽然当时老师都有劝过我,但由于我过度自信,加上奖金过于诱惑……最后 导致了我又增添一项光荣事迹!

  而只要稍微对数学竞赛有关注的人,也都知道这件事!

  我眉头一皱,对于董芊揭开我旧伤疤的话,终究忍不住低沉问道:「你到底 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

  见我终于开门见山,董芊收敛讥笑,明亮的双眸注视我好一会儿,才恨恨道 :「肖欢欢是不是因为你才转学的?」

  再次听她提起肖欢欢,我没来由感到气愤:「关你屁事,难道你也喜欢她不 成!」

  随后内心不禁疑惑,她不会也是个拉拉吧?

  董芊小脸一怔,然后怒目圆睁盯着我:「我是她闺蜜!她临走前就跟我说了 句不关你的事,让我别去找你麻烦……如果不是你甩了她,她怎么可能会这样说 ,她怎么会才开学一个星期就转学?!」

  我虽然不能理解董芊的怒火从何而来,也不能理解她们一个星期的闺蜜之情 有多深。但此刻总算能明白,她为何初次见面就对我有这么大怨气。

  闭眼调息一番后,我用仅存的礼貌对她微笑道:「首先,这还是不关你的事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其次,以后少烦我,我可不想跟一只苍蝇……」可话 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重了。

  「你……」

  我没来得及找补,董芊甜美的俏脸神色变幻不定,羞怒地嘟起小嘴,珍珠双 眸泛起丝丝泪光,我见犹怜般退到她的课桌,然后伏案娇声哭了起来。

  「呜呜……」

  刷!

  下一刻,正在忙碌发新书的同学,包括班主任的视线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或许之前有过一次误解,班主任阴沉着脸走过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我发 火,只是对董芊关切询问道:「董芊,怎么回事儿,谁欺负你了?」

  我心里一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目不斜视用余光偷看着旁边的董芊。

  只见她缓缓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吞委屈巴巴,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 用葱白细指颤巍地指着我:「他……他……呜呜……」然后又趴在桌子上娇声抽 泣着。

  「陆子轩,给我去外面站着!」

  很快,一整天站在教室窗口听课结束。

  第二天见面时,我才不得不向董芊服软低头。对她任何关于肖欢欢的疑问, 都一一解答后,她才暂时放过了我。

  而我也才真正认识到,董芊平日里甜美文静的一面。有点像肖欢欢,但又多 一股冷傲的气质。

  特别是知道我才是被甩的那个人后,董芊更是不屑道:「我就说欢欢怎么可 能瞎了眼,喜欢你这种二傻子……」

  然后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道:「不过也没事儿,好歹你也算是我曾经 的妹夫,以后在二班姐会罩着你的!」

  最终我也只能表面对她阿谀奉承,心中却暗自腹诽着:「以后要是能少遇点 儿这种神经病就好了!」

  下午正课结束后,我六点多回到家中。进门便见到沙发边瑜伽垫上,外婆穿 着清凉透薄的短袖热裤,躬身缓缓做着拉伸动作。

  「小轩回来了……」外婆抬头温柔笑道。

  我礼貌回应后,坐在沙发上喝着水,心无旁骛微笑地看着她做瑜伽。

  过了一会儿,外婆收势起身,丰腴饱满的身段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她从茶几下面抽出一个红包,递给了我:「今天是你的生日,外婆也不知道 你喜欢什么礼物……」

  「这……好吧!谢谢外婆!」对于长辈动不动就给红包的陋习,我当然也深 感无奈,推辞一下后又只能收下了。

  暗自掂了掂红包厚度,心中窃喜不已而后,我便和外婆聊起开学这两天无聊 的学校生活,以及她旁敲侧击试探我,对于妈妈再找对象的态度。

  或许是我一直表现得不反对,也绝不热衷。这就让外婆认为我只是腼腆,

  还不能接受妈妈未来拥有新的生活,所以便不停对我进行心灵上的开导。

  可她又怎能想到,妈妈已经和我产生了不伦之情,并且要是没有她住在我家 打扰的话,妈妈现在和我在一起就是新生活。

  对此我更加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听外婆温柔的劝说洗礼。

  所幸大半小时后,妈妈终于回家了!

  「咔嚓!」大门推开。

  「我在你这年纪已经……」身旁外婆温柔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门口的妈妈 ,微笑表情渐渐收敛。

  门口处的妈妈穿着清凉时尚,白色短袖搭配深色及膝鱼尾裙,凹凸有致的身 材更显火辣。

  想到今天还是她承诺过我的特殊日子,我心跳不禁加速几倍。

  妈妈躬身脱掉白色细带高跟鞋,换好鞋后走了过来,随意跟我们打过招呼后 ,一脸狐疑地盯着外婆。

  「你又在跟他说我的事了?」妈妈坐在主位小沙发不悦道。

  外婆镇定一笑:「没有,我正跟小轩聊他今天生日的事呢!」

  见我在外婆身旁也是连忙点头,妈妈深邃的双眸又扫视我们几眼,淡淡问道 :「今天瑜伽训练做了没?」

  外婆连忙指着自己身上紧致的练功服,温声解释道:「这不刚练完嘛!」

  见此,妈妈缓缓点头表示满意,优雅地喝了几口水。

  看着外婆在妈妈面前如同乖巧小孩的模样,我心中忍不住暗笑。

  这还是刚才跟我侃侃而谈人生,教我怎样成长的知性外婆吗?

  同时也更被妈妈的强势所吸引,内心激起浓烈的征服欲,迫不及待想将她扔 到床上很快晚饭过后,八点多。

  客厅内,棕红色椭圆餐桌前,我们分别坐落椅子上,脸上不约而同带着欢欣 的微笑,看着餐桌上的生日蛋糕。

  不知为何,见此一幕我尤为唏嘘感慨。

  仅仅一年时间,谁能想到我这次再过生日,家庭状况,心理等,都发生了翻 天覆地的改变!

  谁又能想到,如同一年前坐在我对面的优雅妈妈,竟已成为我心中挚爱,并 且和我早已发生了多次不伦关系!

  妈妈见我走神,聪明如她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横眉厉声催促道:「愣着干 嘛?吹蜡烛啊!」

  「哦……好……呼……」我慌忙回过神,看了眼坐在主位的外婆,一口气吹 灭了蛋糕上的小蜡烛,期间也没有许愿这种幼稚的行为。

  外婆乐呵一笑:「咯咯……小轩又长一岁了,以后就要更懂事……来,吃蛋 糕吧!」她伸出温润细手,开始分切着蛋糕。

  我点头附和,随后笑而不语和她们吃着蛋糕。

  直到半个蛋糕被消灭,在外婆正准备起身收拾餐桌的时候,对坐的妈妈却侧 头笑道:「今天难得这么高兴,不如我们来玩会儿牌吧!」

  「嗯?!」我不禁疑惑,心中正迫切期待熄灯后与她颠鸾倒凤呢!

  然后我支支吾吾拒绝道:「别了吧!现在都……八点半了,早点睡吧,我明 天还要上学呢!」

  妈妈狭长眼眸瞟了我一眼:「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打牌吗?」一副不吞我拒绝 的语气神色。

  又见坐主位的外婆满脸欣喜,对妈妈的提议颇感兴趣,显然也期待这种简单 温馨,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玩的互动游戏。

  「好吧!」我也只好忍住内心的悸动,耐下性子同意了。

  然后回房间拿了一副牌,对她们微笑道:「我们赌什么?抹蛋糕就免了…… 」

  看着桌子上的半个蛋糕,我感到有些头疼。上次把客厅搞到乱糟糟,最后是 老爸在妈妈指挥下清理的。

  而现在,还是算了吧!

  「等着……」妈妈也没计较我的小心思,起身缓缓走去厨房。

  没多久出来后,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还有几个高脚杯。挪开餐桌上的蛋糕,分 别摆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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