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6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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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28


  " 如果说方才娘亲的推理论断、厉责其罪,吕莫槐只是略感意外,但仍是好
整以暇、游刃有余,那么此时娘亲的讽言落地,他立刻失去了戏弄我们的闲心逸
致,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杀意,面如寒霜:" 你是如何得知少主君的?" 吕莫槐眼
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令人恶寒,仿佛娘亲与我俱是死人。

  娘亲怡然不惧,语气轻松:" 我不光知道虞龙野,我还知道你吕家乃是虞家
世代豢养的死士——十七年前,我曾去过京师,当时的……故人详细告知我,在
蔡渊倒台的过程中,除了仇珏出力最多,还有他正房虞氏的娘家及其豢养的死士
也功不可没。

  " 我查阅近年来东离卫的军官升调记录,得知德化二十三年二月,你与虞龙
野自京城来到此地,而后荡匪立功,升衔极快,直到去年——那时你的主子暂领
副都尉一职,按本朝律,由代职扶正需要足够的军功,而当时此地的匪患几乎已
被平息,而黑云寨虽然聚啸山林、藏污纳垢、累犯罪行、匪贼众多,但仍是不足
所需——更别提它极有可能是尔等养寇自重之恶果——恐怕就在那时,你们便萌
生了杀良冒功的心思吧?

  " 每年各地军旅功绩皆需在年关之前上报审批,次年开春兵部巡检之后,旨
意才能下来;而前任副都尉平调、虞龙野暂代其职乃是十月,如我所料不差,你
们还是假报军功在前,杀良冒功在后。

  " 仅仅是勾结山匪、杀良冒功,若说是你擅自为之,我便也信了;但假报军
功、欺君罔上这等弥天大祸,若非权倾天下的宰相仇道玉是你家主子的姑爷,若
无虞龙野的首肯,再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

  吕莫槐背后还有人指使也就罢了,其中竟然还有如此错综复杂关系,而娘亲
对此中关窍洞若观火、如数家珍,更是让我叹为观止。

  而环视四周,数百士卒不为所动,熟视无睹,置若罔闻。

  我心中冷意丛生,恐怕他们并非一无所知——倒也是人之常情,如幕后主使
并无深厚背景,谁敢豁出性命不要,干这种祸家眷、诛九族的弥天大案?

  我正在感叹,忽而耳中传来娘亲纤细的话语:" 霄儿,运功护住太阳与神庭
二穴。" 传音入密!接下来吕莫槐恐怕要痛下杀手了。

  我不敢怠慢,迅速运起元炁,护住两处穴道。

  果然,吕莫槐冷血一笑:" 呵呵,仙子神机妙算让人叹为观止,原本我还存
了与仙子共度春宵、甚至献为少主君禁脔的心思,不过现在看来留你不得!齐射!

  " 吕莫槐号令瞬发,左右后方持弩箭的士卒毫不犹豫地催发机括,数十上百
只利箭齐齐激射,去势迅疾犹如闪电,斜斜向下,朝着我与娘亲直直冲来!

  清脆的" 嗖嗖嗖" 、沉闷的" 嗡嗡嗡" 不绝于耳,劲弩利箭攒射在方才母子
二人所立的周围土地,激起灰尘、跃起泥块,却唯独不见了它们的目标——我与
娘亲已然消失不见。

  原来千钧一发之际,娘亲袍袖一展,玉手握住我的手挽,霎时天旋地转,视
野生生变化,随着移形换位之感后知后觉地袭来,额脑一阵不适,一时无法睁眼
查看。

  但我心中了然——竟是不下于羽玄魔君的极速身法!

  不适感很快褪去,忽觉五指间那只柔荑轻轻抽去,心中不由淡淡失落——方
才情势紧急,我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受。

  快速打量周围,我们似乎是处于空旷的房间,窗格板壁陈旧而干净,独独没
有任何家具陈设。

  娘亲以玉指压住樱唇,示意我禁声,而后莲步悄悄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
缝隙,立时传来尖细而猥琐的声线:" 人呢?那两个人呢?跑哪儿去了?!" 居
然是吴老六!

  那这么说我们还在赵氏别苑?!此时所处正是方才那些甲士藏身的房间!

  我差点惊呼出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娘亲真是艺高人胆大!。

  此时庭院中发生了变化,狐假虎威、跳梁小丑的吴老六被吕莫槐冷冰冰地斥
责道:" 聒噪!" 吴老六立时噤若寒蝉。

  我镇定了一下心情,轻轻走到娘亲身旁,闻着清香,从那缝隙中观察庭院。

  黑压压的一片士卒行列,看不清场中,只听吕莫槐一声号令:" 列队,回营!

  " 随着吕莫槐发号施令,诸多甲胄士兵整齐划一,列队齐步,山呼海啸般自
敞开的大门出了别苑。

  不多时,庭院中已只剩下吕莫槐和吴老六两人,但就在此时,一个差人走了
进来,身穿黑色便服,腰别铁牌,手提灯笼,走到二人近前问道:" 人做掉没?

  " 那声音与样貌,我皆不陌生,正是那日入城时所见的白姓捕头。

  他的出现已不能再令我震惊,盖因与军匪勾结、滥杀无辜、推罪魔教相比实
在不足为奇,况且娘亲曾说官府通告明示兰溪村等惨案乃是魔教所为,官府中人
若与此事无涉,反倒令人奇怪。

  吕莫槐淡淡道:" 让他们跑了。" " 怎么会?连' 刀鸣雪影' 都拿下了。"
灯笼光芒照明下,白捕头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略感意外。

  吕莫槐摇摇头,若有若无地后悔道:" 那个小的不足为虑,撑死了和姓洛的
一个水准;但他母亲不是等闲之辈,带他二人逃出生天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他
目光犀利,若果真只有我一人,面对三百甲士、上百具机弩,哪怕倾尽全力也难
逃一死。

  白捕头眉头一挑:" 哦,她是何方神圣?" " 她自承去过京城,又对我吕家
在蔡渊倒台中推波助澜一事了如指掌,恐怕……是十八年前将水天教密谋起义瓦
解于无形的' 倾城月姬' 谢冰魄。" 吕莫槐仰头叹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除
了仇、虞两姓的家主,也只有皇帝清楚此事了——而她曾经觐见过天子。" " 如
此棘手?" 白捕头面上也犯了难。

  " 倒也无妨,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母子二人。" 吕莫槐并未发愁,转而对吴
老六兴师问罪," 倒是你,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与我?!" ?

             第七十章自相残杀

  自白捕头进了庭院,吴老六虽然一直在旁,但唯唯诺诺、卑躬屈膝,此时被
吕莫槐以惊雷之声问罪,登时双膝跪地,双手作揖,求饶不止:" 千总,小人实
在是不知道啊!" " 哼,不知道?!不知道你为何对谢冰魄畏惧害怕?" 吕莫槐
一眼便识破了他的谎言," 以你吴老六色中饿鬼的性子,怎么对着她连一句污言
秽语都不曾说过?" " 这……是,那女人是对小人下了狠手,所以小人有些害怕,
但小的真不知道她这么厉害啊!" 吴老六磕头如捣蒜,一副难言之隐、懊悔万分
的模样。

  他的脑子倒还灵光,这番话真假参半,看起来似乎解释了缘由,但我们母子
二人却深知他仍旧没说真话——娘亲以冰雪元炁施加的恐怖重刑,连我这个亲生
儿子看了都心有余悸,他吴老六也不是痴傻愚笨,会认为自己所受的非人折磨只
是凡人的手段吗?

  我心里明朗,看来他对吕莫槐也不是毫无保留,两方并非真心齐力。

  吕莫槐却似乎没有堪破,大方摆手,不再追究:" 算了,你见识短浅,认不
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 多谢千总。" 吴老六再次磕头,嬉皮笑脸地起身邀功,
" 千总大人,小人这几天戏演得还不错吧?" 吕莫槐含糊点头:" 还行。" 演戏?

  难不成他近日出现在赤鸢楼大声喧哗、在街道巷口驻足喘息,全都是为了引
我们入彀?那我岂不是害娘亲身处险地?

  虽然我与娘亲此际毫发无损,但心中不免愧疚,自责不够小心谨慎。

  吴老六偷偷打量了一下千总大人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那小人什么时候能
回山里啊?" 吕莫槐眉头一翘,颇为意外:" 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玩
月楼的姑娘,竟然还想着回山里吃苦?" 吴老六苦笑道:" 是舒服,不过那女人
这么厉害,不知道哪天头就没了,还是回山里安全些。" " 你这小贼倒也知道苟
且偷生," 吕莫槐摇摇头,似乎不甚在意地道," 也罢,这就送你回去吧。" "
小人多谢千总大人!" 吴老六大喜过望,双手作揖,鞠了个躬——但他直起身来
时,那银甲亮盔飞速欺近,一道寒光没入了心房。

  吕千总猝然发难,身着重盔而出手迅速,足见他也身负武艺。

  " 咕哇——你……" 吴老呛出一口血沫子,连连后退,双手死死捂住创口处
的匕首,鼠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

  场中惊变固然出乎意料,但今日连番波折已让我处变不惊,娘亲更是面不改
色,犹如白玉雕塑,静立观察。

  " 你对老子不老实,黑云寨也是,一群白眼狼!叫他们派些得力干将,却哄
一群流民来送死,阳奉阴违!否则昨日便知道那女人的底细,今晚又怎么会不打
自招!" 吕莫槐面目狰狞,欺进两步。

  " 唔呕……" 吴老六吐出几口鲜血,握住匕首短柄的双手已是染得殷红,但
仍然神智未失,吐出一句狠话," 黑云寨的兄弟……不会放过你们的!" 吕莫槐
脸上泛起奇怪的笑容,冷冷道:" 放心,你的兄弟很快就会下来陪你了!" 而后
身形一闪,侧身扶住吴老六的肩膀,后者双目圆睁地盯着他,不可置信地道:"
你们要……黑吃黑?!" " 怎么能叫黑吃黑呢?这是为民除害!" 吕莫槐笑容满
面,攀上吴老六颤抖的双手,而后将他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吴老六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甲将领,仿佛在注视恐怖的怪物,猥琐扭曲的脸庞
涌起恐惧及后悔的神色,面如金纸,染血的嘴唇颤抖着说道:" 二当家……说得
对,你们不是好人……二当家……" 剪径蟊贼再次咯血,失血过多的他浑身已无
力气,头脑歪斜,两只眼睛无神地转动,已是意识模糊。

  吴老六全靠吕莫槐提着肩头才勉强直立,颤抖着紧攥匕首的十指却被支撑着
身体的人慢慢掰开,仿佛在为他生命最后时刻的计数,猩红粗手最终犹如残枝般
垂落在两侧。

  吕莫槐皱了皱眉头,右手退缩了一下,还是握住血腻腻的匕首短柄,仿佛哄
小孩儿入眠一般,诡异阴冷地温柔道:" 别怕,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话
音未来,他便狠狠发力一抽,随着寒光一闪,鲜血如同趵突的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向天直冲!

  随着吕莫槐撤去左手,吴老六颓然倒地,仰面朝天、蜷曲痉挛,口里涌出鲜
血,心房创口激跃劲射几股血泉后逐渐无力,双目神光涣散,口齿不清地念叨着
" 二当家……说得对……" ,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归于平静。

  在一片血泊中,吴老六死不瞑目,满身鲜血。

  杀害了一条人命的吕莫槐毫无忏悔之意,反而看着右手和短匕上的粘稠鲜血
皱眉发愁,似乎在痛惜一件宝物被玷污。

  袖手旁观的白捕头神色如常,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帕,递了过去。

  " 多谢白兄。" 吕莫槐接过物什,仔细地擦拭着手上和臂甲的血迹。

  白捕头淡淡说了句不客气,随后问道:" 接下来该怎么处置?" 吕莫槐忙活
着处理身上的血迹,头也不抬,不假思索道:" 谢冰魄母子二人杀害良民吴老六,
畏罪潜逃,抄发官文、通缉令传于青州各郡,悬赏捉拿。" 白捕头迟疑道:" 谢
冰魄与皇帝认识,万一她亲自面圣……" " 呵呵,咱们的这位皇帝,疏于朝政已
达十年,料她谢冰魄也不能轻易得见。" 吕莫槐将血迹斑斑的白帕扔在地上,如
闻笑谈," 再者往返京畿紫垣,哪怕快马加鞭,也需一个月,等她请来皇命圣旨,
少主君已将黑云寨屠灭干净,届时死无对证,复有何愁?" " 哈哈,千总说得是,
在下多虑了。" 白捕头尴尬一笑,似乎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 正是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行一步,明日再来给他收尸。" 吕莫槐
将匕首插回腰间短鞘,与白捕头勾肩搭背,出门而去。?

             第七十一章计将安出

  残月初升,微芒涂在了赵氏别苑的空旷庭院里。

  " 霄儿,此地已靖。" 娘亲淡然一笑,莲步款款,足履庭院,犹如旷世仙子
沐浴着月霭在尘世间行走。

  跟在后边的我不禁有些痴了,却又瞥见惨死苑中的吴老六,心情微有些异样。

  这个投身黑云寨的喽啰,猥琐淫荡,作奸犯科,助纣为虐,死性不改,落得
个一刀穿心、露天陈尸的凄惨下场。

  他固然是死有余辜,但我觉得便宜他了,只因他乃是受了吕莫槐的偷袭致死,
而非严审明察、认罪伏法,闹市街口、快刀斩首;而想到杀人者吕莫槐,却又为
这蟊贼感到一丝不值,二者皆非良善,但我更厌恶道貌岸然的总兵。

  只是烦心事随之而来——吕莫槐与白捕头临走前商定," 还" 他一个清白之
身,并以此案栽赃嫁祸我们母子二人。

  此计虽是血口喷人,却颇令人头疼,一者死无对证,二者我们没有如山物证,
三者乃是他们代表了官府与军伍。

  尤其是最后一点,最为棘手,一旦官府广发通告悬赏,那么在黎民百姓眼中
我们便与洪水猛兽无异,虽有百口而难自辩,落入水天教那般的难堪处境。

  俗话说" 官字两张口,横竖都有理" ,民不与官斗,正是难在此处。

  我不禁犯难,皱眉问道:" 娘亲,吕莫槐欲以吴老六的性命陷害于我们,如
何是好?" " 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扭转。" 娘亲从吴老六的尸体收回冷淡的目光,
轻轻摇头。

  " 啊?这……" 连娘亲都束手无策,我更是有些慌神,不禁脱口而出," 要
不我们回葳蕤谷吧?牛婶肯定会帮我们的!" " 倒也不必如此。" 听闻此言,娘
亲展颜一笑," 此路不通,自有他路。" " 啊?" 娘亲打机锋似地语焉不详,我
正摸不着头脑,却听仙音腾上夜空:" 杨玄感,不必藏身了。" 我心中疑惑更深,
杨玄感又是何方神圣?

  只见娘亲注视着西厢靠近苑门一侧的耳房,木门缓缓打开,走出一名甲士,
与吕莫槐手下士卒别无二致。

  我心下一惊,此地还有吕莫槐的暗哨?

  正要拔剑,忽然听见来人发出中气十足的熟悉声音:" 柳公子稍安勿躁,是
老夫。" 我霎时明了,此乃驾车送我们至百岁城的杨姓老擒风卫,原来他本名唤
做杨玄感。

  只见他在肩腰膝背各自摸索一会儿,身上铁甲便应声而落,哐啷几声,露出
了他一身玄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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