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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7-04


  「有那么一两年,我和妈妈在春天播种秋天收割的季节,到别的村庄去帮别 人干农活,收麦子,收稻谷,常常披星戴月地赶路,回到家她还要扫地,无休无 止……」她说。

  「爲什么不叫他们去坐牢?」我终于一隻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地说。

  「坐牢,一个是我继父的弟弟,另外两个是村长的儿子和侄儿。我太小,妈 妈的精神病经常发作。」她无助地申诉,我真希望我手裏有一把惩恶扬善的利剑, 高高的悬在半空裏,杀死一切可恶的「蛆虫」。

  有那么几分锺,我们都静默着说不出话来,客厅裏静得可怕,绣花针落到地 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然后你就来到了重庆?」我试图打破这让人悲伤的沉默。

  「我十八岁了才上完初三,继父是个老好人,他对我们很好,在我眼裏,他 才是我的爸爸,至于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我也从来没有去看过他, 我和妈妈都知道他就在附近的一个村子和一个寡妇结了婚。我到山上去打野桃子, 野李子,野杏子……凡是见野的都打,青的熟的都要,运气好每天可以打一提篮, 回到家裏把果肉除掉,把核在太阳底下晒干,等着收果仁的小贩,直到第二年的 春天,买了两百块钱,我从来没有过两百块钱,兴奋得一夜睡不着觉,偷偷地把 那邹巴巴的零钱一张张抚平,叠在一起厚厚地一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坐上了 来重庆的火车……」她彷佛回到了第一次离开家乡去远方的岁月,脸上显出向往 和陶醉的光亮。

  「到了重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的脸上重又 忧伤起来。

  「没有工作,你需要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我说,我知道这难处,我太 了解了,像一个被遗留在荒野中的孩子那么无助。

  「是啊,什么也不会,走到哪裏别人都要文凭,没有文凭也要工作经验,可 是我连一张初三毕业的文凭都没有!」她说,我知道在这个城市裏,我们都要坚 强,我也连张放到裤裆裏遮羞的文凭也没有。

  「后来我找到一个洗碗的工作,每天要工作十四个小时,每个月三百块钱, 包吃包住。」

  她说,我知道那时她不会嫌弃那工资太低了,饥不择食慌不择路的这感觉正 如我一个月之前。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听说妈妈又有了一个妹妹。」她斩 钉截铁地说,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有时候我们呆在一个城市很多年,并不是我们爱这个城市,而是最初的那个 地方早已回不去,离了家,所有的城市都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冷漠而喧嚣。

  我站起身来,走出门外下了楼,带上八瓶灌装啤酒回来,两人就着吃剩的排 骨下酒,无言地喝起酒来。我喝不了酒,可是今天特别想喝酒,想喝个酩酊大醉, 爲她也爲自己再醉一次。人说酒是醇香的味道,可是我喝在口裏就像吞下了一个 硬币卡在喉咙裏那么难受,可是今天我酒量特别好,喝了三罐,身上开始渐渐地 颤抖,寒冷起来。馨儿也喝得满脸通红,吧罐子裏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看着瑟瑟 发抖口齿不清的我一直笑。

……

             第二十六章 狐仙有约

  我收拾起配盘狼藉的碗碟,一步一歪地到厨房裏去洗碗,她躺在沙发上含含 煳煳地地嘟咙着什么,我也没听见。

  等我把厨房收拾干淨出来,她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仰天躺着睡着了。她的长 发在额前耳边散乱地拂开来,头发半遮着面颊。两颊红红的像着了火一般,像花 瓣一样鲜豔的嘴唇微张着,唇线清晰。两排黑黑长长的睫毛合着,上面还有未干 的泪痕。一隻手无力地垂在沙发边,一隻手搁在那饱满的胸脯上。

  我定定地凝视着这张秀美的脸庞,心裏又爱又怜。我到洗手间裏把手巾浸泡 在温水裏,扭干水分,坐在沙发边的扶手上轻轻地给她擦干眼角和脸上的泪痕。

  当我擦到她的眼角的时候,她的睫毛动了动,眼睛微微地张开一条细细的缝, 蒙蒙昽昽地看了我一眼,嘴边浮起一个浅浅的笑。

  我一语不发地把她横抱起来往她的房间裏走去,她躺在我的怀裏沉沉的,头 发直往下披泻,露出了那张清灵秀气的脸庞,四肢绵软无力,像一根煮熟了的面 条,眼睛紧紧地闭着。我把她放到床上,打开空调,给她盖上被子,低着头深情 地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庞,高高隆起的鼻梁,唇线清晰的嘴唇,恬静而温柔显,端 庄而纯淨,坚强而严肃,好象大理石的浮凋神像一样,裏面彷佛有一种无穷无尽 的力量散发出来。鼻翼微微翕动,芳香的气息流转而出,这是少女的馨儿香,就 像她的名字一样——馨儿,她说是传的很远的香味,我被这香气吸引着,不知不 觉地离她的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心髒开始扑扑通通地乱跳,血液在 胸腔裏澎湃,欲望的神经慢慢地舒展,星星点点的欲火开始哔哔剥剥地燃烧,这 欲望的火焰让我就快窒息,烧得酒劲直往喉咙涌上来,两毫米,一毫米……我的 嘴唇就快印在她的嘴唇上了……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掏出电 话一看,是胡纤纤打来的,我隻好直起头来,关上门走出门来。

  「还记得我吧?」电话那头说。

  「记得,昨晚被我锁在卫生间裏的嘛。」我说。

  「哈哈,你住哪裏?」她咯咯地笑起来。

  「我住学府路七十二号楼六楼十九号,你要来。」我说「啊……不会吧?」

  她兴奋地尖叫起来。「我门是同一栋楼!」

  「不会吧,你几楼?」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是一栋楼的呢,我知道三 楼有一个房间是小姐们的大本营,也许她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五楼,我马上上来。」她急切地说。

  「别……我这裏不方便,我还在睡觉。」我支吾着说,听说她要马上上来, 这让我着急起来。

  「噢……知道啦。」胡纤纤的声音裏有点澹澹的失落。

  「那我下来找你吧,你房间号是多少?」我有点过意不去地说,也许从一开 始我就想错了,也许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六号房,你吃饭了没有?」她关切地说。

  「刚吃了,你呢?你一个人?」我有点小小的担心。

  「我也吃了,不是一个人还有谁呢?白天又不做生意,在床上躺着睡不着, 就想起你来了。」她说。

  我挂了电话,走到馨儿的门前,想看看她睡着了没有,想想还是算了,我把 客厅的空调关了带上钥匙,轻手轻脚关上门,下楼去了,这感觉让我很兴奋,连 呼吸也有点不均匀起来,太像电影裏面的偷情片段了。长长的走廊有几盏灯还在 昏昏黄黄地兀自亮着,敌不过从楼道口玻璃射进来的太阳的光亮,空气中有种不 安的热燥的气息在隐隐浮动。

  我一边走一边找着那个写着六号的门牌号,走到尽头还是没有看见,凭空就 缺这该死的六号,难道是我看错了?我又回过头来慢慢地走,仔细地查看每一扇 红漆的铁门上的号码,生怕不小心眼花看错了,又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我心裏隐 隐觉得有点被耍了的懊恼。正在这当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探出头来有气无 力地问我:「小伙子,你找谁?」,那声音就像地狱裏冒出来的一样,让我毛骨 悚然,我惊慌地告诉她我找我的老师,记不清他住那号房,老太太说:「你打电 话给他就知道了。」真是谢谢这位老太太提醒了我。

  「我下来了,找不到六号房间。」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在走道裏小 声地说,尽管很小声,走廊裏太安静了,以至于就像用力扩音器一般清晰可闻。

  「哦,忘了告诉你,我住的是楼梯间。」她在电话那头愧疚地说。

  我又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真搞不懂楼梯间也要门牌号码,走到中间的时候, 楼梯口有个头探出来,向我招了招手就退回去了,这不是胡纤纤是谁?我小跑着 向楼梯口跑去,却没有看到人在楼梯口裏,心裏突然就警觉起来,这不会是一个 圈套吧?我虽然没有经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经常在电视裏和网上看见过这样的 报道,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二刻拍案惊奇》裏面的一首诗:「睹色相悦人之情, 个中原有真缘分;隻因无假不成真,就裏藏机不可问。」大概意思就是说男欢女 爱原是人之常情,也是缘分所注定,但是其中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以至于有些 奸诈之徒利用这种人性的弱点,进行诈骗,一般都是由男女二人相互串通,女人 用美人计勾引男人,当干柴烈火一相逢欲作鱼水之欢的时候,突然跳出个一个男 人或者几个男人来,捉奸在床让人有口难辩。想到这些,我心裏直打鼓,脚步也 慢下来,最后停在楼梯口不走了,我怕我走进去就出不来了,一种未知的恐惧笼 罩着我。大约有那么一分锺,我都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两者之间无比纠结,下不了 戒心。人都来到这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最后心裏一横,跨进了楼梯间的楼梯平台上。左手的门虚掩着,上面 正是绿色铁皮的门牌,古铜色凸起的「06」,如果有什么异样,我马上沿路飞 奔出来沿路返回,我还要随时保持能抓到我的电话报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股凉爽的空调的 冷口气扑面而来。我的脚还在门槛外面。我扶住门框向裏面探进头去,胡纤纤正 拥着杏黄被子坐在床头,头发蓬蓬松松地披散着,好像还没起床似的,她隻露出 一个头,咬着嘴唇把下巴放在被子裏曲起的膝盖上,眼睛射出诱惑而企盼的光, 定定地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

……

           第二十七章 是纯洁非纯洁

  我不由自主地走进门去,这是一个单间配套的房间,比我们那个二室一厅的 小多了,只是很乾淨整洁,地板油光滑亮,有一个小小的电脑桌,上面有一台小 小的14英寸的台式电脑,白白的外壳上覆着一块薄薄的灰白色纱布,卧室和厨 房是连在一块的,厨房旁边是卫生间,靠门的牆是高高的粗糙地刷着红色油漆的 衣柜,衣柜的们虚掩着,裡面都是花花绿绿的裙装。靠厨房的是左右开拉的印花 玻璃窗,窗帘是玫瑰红的蕾丝窗帘,我喜欢这小小的空间,静谧而有序。

  「你不关门啊?」她终于说话了。

  「噢……」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好让我看起来有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先上个卫生间。」我说,我并没有去关门,因为还有卫生间是不安全的 隐患。我经过她的床前朝卫生间走去。我推开卫生间的门,裡面空空如也,除了 挂在衣钩上的手帕和和牆上的镜子以及镜台山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浴巾之外,什 麽也没有。

我进去把门掩上,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孔,这是张因为刚才的害怕和 激动而有点微微发红的脸庞,我对着自己做了一个鄙视的鬼脸,然后按下马桶上 的排水按钮,哗啦啦的水声从水箱裡流出来,我根本就没有尿意,这样做只是好 让她觉得我没有疑神疑鬼的。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我那欲望的神经好 像也知道,已近在裤裆裡蠢蠢欲动,从外面看上去鼓蓬蓬的一大坨。

  我拉开门从卫生间走出来,她已经仰面躺倒在床上,被子盖着脖颈以下,眨 巴着漂亮的大眼追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有点小紧张,我承认。我向门口走去, 把门轻轻地关上,反锁了,折回来抓着被角正要掀开……「嘿!」她尖叫了一声, 然后低低地说:「还有窗帘没拉。」

  我知道这样是多次一举,远处的高楼裡的人无能怎麽也是看不见房间裡面的, 不过我还是走进厨房去把窗帘拉上了,一霎时整个房间裡都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 澹澹的玫瑰红的颜色,这致命的诱惑的红色让我的下面瞬间爆裂开来,直直地搭 起了高高的帐篷。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低了腰身像只饿狼串到床上去,她像只惊惶的兔子 赶紧把头藏到被子裡去。我扑在她身上,中间隔着一层被子,我能感到身体下面 的柔弱的躯体不住地扭动。我骑在她身上,三下五除二把T恤脱了甩开,把短裤 和内裤脱下来甩到身后,我便光熘熘地一丝不挂了,下麵直直地长长地竖起像一 件完美的瓷器。

  她一直挣扎,这更激起了我征服的欲望,我从来没像这样性发如狂,也许是 这濛濛的红光的关係。我喘着粗气,伸手去拉开她头上的被子,她死死地用手抓 住,在被子裡瓮声瓮气地说:「你能不能温柔点!」

  「我温柔不了……」我一边撕扯着被子一边说。

  她把头从被子裡伸出来,声音彷佛突然变了个调,娇滴滴的说:「你是多久 没有干过了,这麽着急?」我想起今儿早上和馀淼在沙发上缠绵的情景,更加抑 制不了,她伸出胳膊来抱住我的头,轻轻地说:「来,我是你的,来我身边睡下。」 她的话像是有一种魔咒在裡面,我乖乖地揭开被子鑽进去躺在她身边,我一直以 为她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裡的。

  「你穿了衣服的?」我问她,她把头枕在我壮硕的胳膊上,细细的髮丝弄得 我的咯吱窝痒痒的。

  「恩,我穿的睡衣,正打算睡觉呢。你以为我没穿。」她说。

  「是啊,我一直以为你没穿呢。」我说「你想什麽呢,万一强盗闯进来……」 她伸出葱管一般细白的手指掬住我的乳头玩弄着,咯咯地笑起来。

  「可是强盗还是进来了是吧?」我说,一边拨开她的手指,我的乳头被她弄 得痒痒的难受,我担心它会发炎了。

  「你不是强盗,我知道。」她说,便舍了我的乳头,指尖轻轻地划过我的心 窝,在那裡按了一按。

  「你是个善良的人,和那些嫖客不一样。」她说,「你的心一定是红色的。」

  她的手掌在我的肚皮上画着圆圈,把头靠在我的心房上说:「在这裡,我听 得到它在跳,它会说话。」

  「它说什麽?」我问。

  「它说它要我。」她吃吃地笑了,轻轻地舔着我的脖根,湿漉漉的舌头舔舐 着我的喉结,那裡正发出咕咕的声响。

  「那些肮髒的嫖客,只是干我……」她吻着我的锁骨,嗔恨地说。

  「可是你为什麽做这个?」我听到「嫖客」这两个字,想到那些龇牙舞爪的 魔鬼在吞噬着她圣洁的身体的样子,觉得很不开心。

  「我有个妹妹在读大学,我妈妈左边的身子瘫了,你知道,只有右边能动。」 她不再吻我了,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睫毛一点一点地在动,像把小刷子轻轻地 扫着。一将功成万骨枯,又是他娘的该死的大学,我知道很多农村的孩子把大学 看得比命还重,那是父母的企盼,却不知道这种企盼可以让人家破人亡。

  「那你老汉呢?」我说,重庆人管爸爸叫「老汉」。

  「老汉,他从建筑工地的高架上摔下来,好多年了,我都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眼泪无声地在我的胸膛上汇成一条条细细的河流,淌过我的肩膀和脖颈,留到下 面的背上,冰冰凉凉的。

  「唉,我怎麽跟你说这些呢?你们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做小姐的。」她抬起头 来,用手背擦乾泪珠说。

  「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这样想过,要是我这样想我就不会来了。」我说, 我真的没这样想过。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髒?」她直起身来骑在我身上幽幽地说。

  「怎麽会呢?你是最乾淨的。」我说,我觉得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是最乾淨的, 比那些脑满肠肥的蛀虫要乾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乃至百千万亿那由他倍。

  「还有两年,我妹妹就毕业了,我就不用干这个了,我要重新开始,开始我 的生活,我要找个好人,一生一世……」她变得希望满满,只有我知道,就算这 样简简单单的梦,对她来说是多麽难啊。

她把希望寄託在读大学的妹妹身上,等着妹妹来把她从地狱的深处拯救出来, 我也曾经被人这样希望过,而今所有的梦都碎了,等着我救的人还在地狱裡,而 我却是个泥菩萨。我想起了很多过往,想到了还在上高中的弟弟,想起沟壑纵横 的父亲的脸,想起妈妈死去的时候的嘱託……心裡黯然不欢,默默地不再说话了。

……

            第二十八章 快乐的小狐狸

  「你带了套子没有?」她突然想起来,心情似乎好了点。

  「我没有……」我说,看着她有点犹豫,我又说:「那我上去拿套子来。」 我知道我的抽屉裡还有四五个冈本牌的套子。

  「别麻烦了,我从来没有让他们不带套子就干我,我的那裡还没有男人的肉 进来过。」她说,原来她是担心我怕她髒,不知不觉脸上烫起来。

  「你没什麽传染病吧?」她郑重其事地问我。

  「这个倒是没有,可是……」我沉吟着,羞愧地地下了头。

  「可是什麽?」她见我低着头,着急地问。

  「我昨晚做了,还没有洗澡。」我坦白地说,在她面前我发现要说谎是多麽 地困难。

  「你有女朋友了?」她问。

  「没有。」我说「你不会是去找三楼的妹妹了吧?」她说,我知道她说的 「三楼的妹妹」就是平时上下楼遇到我都会说「帅哥,要不要耍一下」的那些小 姐,三楼是她们的大本营,所以经常碰见。

  「没有……」我说,我把今天早上在公司沙发上发生的事大概跟她说了一边。

  她眼睛瞪得大大地,歎了口气说:「唉,我本该在洗手间就把你做了,这麽 好的人被人抢了先。」

  「怎麽样,还好吧,那女孩。」她继续问我,声音裡没有一点醋意。

  早上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余淼那海藻般的长髮在她完美的肩头狂乱地 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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