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娇英雄传】 第二回 王府风波(绿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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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05

准了二人花丛伏身之 处。

  汤黄二人大吃一惊,苦于身处非说话之所。汤祖德只得狠狠顶刺几下,从黄 蓉身上爬起,说道:「沙龙王,慢着,小人在这里拉屎,腥臭难当,您请去别处 吧。」

  沙通天见他站起,才看清楚这肉球居然是汤祖德,说道:「我问你,可有见 到一个穿白衫子的美貌姑娘,从此间过去么?」

  汤祖德伸出舌头,舐舐嘴唇,说道:「小人刚才见到有个仙女般的美人… …」说了一半,突然茎根一酥,马眼奇痒,再也忍耐不住,手中紧紧握住充分勃 挺的下身,还没捋几下,就一抖一抖地射出精来,另一只手裹住了前端死死捂住。

  黄蓉已笑弯了腰,见他忽然喷出一大团浓浓的白浆来,从手缝边迸出,滴得 一地皆是。里边还一股股的直冒出来,堵也堵不住,只觉说不出的有趣,忽生出 促狭之念,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疲软的茎身,随手揉捏。

  汤祖德受宠若惊,当着沙通天之面,被黄蓉灵巧地套弄滑动,心理上的刺激 兴奋,犹胜于当日「满园春」的挂牌红妓。只觉她掌心温凉有致,柔若无骨,自 己下体一阵痉挛,滋味当真美妙已极。弄得片刻,才消软的下身倏又硬挺。

  黄蓉也觉有趣,轻轻捋玩,越来越觉那物滚烫粗硬,甚是光滑好摸,颇有些 爱不释手的感觉。

  沙通天见汤祖德口角流涎,眉开眼笑,脸上神色乐不可支,只道他把黄蓉当 成自渎时的幻想对象,嘿嘿一笑,问道:「那小妖女在哪里?」

  汤祖德心道:「在给我揉鸡巴。」口中说道:「她向东去了。」指着东边一 条小路,又道:「可过去大半天啦!沙龙王,这小妖女花容月貌,倒也真美,可 不是像是好惹……」沙通天不听他说完,顺着他所指的小路急步赶去。

  黄蓉对男女之事的细节甚是懵懂,自也不通品箫弄玉的手段,起手颇为着劣, 手上缓缓捋动,抚弄良久,奇道:「还么还没出来,没有了吗?」

  汤祖德射过一回,泄意已略麻木,肚子挺了几挺,央求道:「好主子,拿嘴 替我弄一弄吧?」

  黄蓉想不到此物竟能入口,不觉微怔,反倒是错愕大过了绮念,往那硬物上 搧了一掌。汤祖德弯腰紧抱着她,抱起她雪腻双腿,分压两边,笨手笨脚欲扶纤 腰。黄蓉低喝道:「别碰我!把……把你那肮脏下贱的臭东西拿开!」

  汤祖德知她性子古怪,伸手到她胸前掏摸,触手柔滑,捏了两下,忽觉指尖 剧痛,原来已抓中了她身上软猬甲的尖刺,忙不迭的松手,求道:「好主子,把 这软甲脱了吧。」

  黄蓉道:「好,那么你割下这丑东西。」汤祖德惊道:「我这个鸡巴又不会 伤人。」黄蓉道:「我见了恶心,你岂不是大占便宜?一、二、三,你割鸡巴, 我脱软甲。」汤祖德失声道:「不割!」黄蓉道:「你还是割了,多占便宜。」

  汤祖德急道:「我说什么也不割!」哪敢跟她再理论下去,只盼和她温存一 番,说些亲热的言语,就此令她回心转意,见她手中捋动如飞,笑道:「好主子, 弄快些。」

  黄蓉却离了手,道:「越来越不像话,天下那有这等便宜之事?」汤祖德只 急得连连搓手顿足,不住口地叫道:「别放手……别放手,快……快帮我射出来 ……求求你了,好主子。」

  黄蓉愠道:「人家急得要命,你还闹着玩。」伸手轻轻握住狰狞的鳖首棍, 只觉比刚才更加硕大,单掌已难以应付。红着脸抚得两抚,凭柔嫩的掌心肌肤, 和着些许滑腻香汗,双手轻轻套弄一阵。

  汤祖德通体舒爽,不自主地向前挺腰,笑道:「谁闹着玩了?这是正经大事 啊。」这次十分持久,月光下见她两只白玉般的纤手滑上滑下,丝毫没有一丝泄 意,不禁洋洋自得,此时已站直身子,游目四顾,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黄蓉见他胖脸上现出一丝微笑,显得甚为得意,不禁有气,一咬牙,重重掐 了一把。汤祖德痛得「哎哟」一声,随即笑道:「我的小祖宗,掐坏了可怎么办?」

  黄蓉向他瞪了个白眼,嗔道:「你好开心么?」暗运内力,聚气于掌,使出 家传「兰花拂穴手」的功夫,白嫩小手翻飞如蝶,迅速异常的捋动起来,十指灵 巧轻柔,运劲若有若无。

  汤祖德猛见黄蓉双手五指分开,五指形如兰花,姿态曼妙难言,抚弄自己的 雪白手掌指化为掌,掌化为指。突觉浑身几十万个毛孔都在这瞬间绽放开来,禁 不住两腿发软,伸手捉住她手腕,待要阻止捋动,想想又觉不妥,可是这滋味便 比搔脚掌心还麻痒百倍,哪里忍耐得住?禁不住大呼小叫起来。过得片刻,渐渐 好转,方觉苦尽甘来。

  低头见她两只温软手掌犹如两只玉蝶,在自己胯间上下翻飞,只看得目瞪口 呆。既新鲜又刺激,美不堪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黄蓉见他忽然伸嘴过来, 向上迎去,两人又吻在一起。

  黄蓉双掌飞舞,两只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汤祖德如何能承受得住?茎 根一阵酥麻,含糊不清地道:「我……我要出来了。」膨大的杵身一跳一跳,滚 烫的浓精激射而出,尽数射入了花丛之中,有几滴余精溅在黄蓉衣上,二人仍在 口唇相交,舌尖滚挑,吮啜得滋滋有声。过了半晌,突然「波」的一声,四唇分 开,拉出一缕粘稠口水。黄蓉伸手抹抹口鼻,呸了几声,说道:「你的唾沫,呸! 臭也臭死了!快走罢。」给他略略整理,拉了他手,朝郭靖的方向快步走去。

  郭靖取了药包,揣在怀里,心想:「药材终于取得,王道长有救了。」于是 跟随汤祖德,要到香雪厅来寻黄蓉,要她别再偷听,赶紧回去送药给王处一服用。

  汤祖德故意绕道而行,尽往最暗处钻去,反向后行。郭靖见他东一转西一晃, 霎时不见了影踪,不辨东西南北,走了一程,突觉颈中一紧,登时窒息,危急中 弯臂向后推出,手腕立时给那人伸手擒住,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谁?」话声 似是女子。

  郭靖只消机灵得半分,听得她声音如此凄厉,也必回头向她瞥上一眼,但急 欲出府送药,立即照实回答:「晚辈郭靖。」那女人右臂放松,身子滑落,坐在 地下,喝道:「你瞧我是谁?」

  郭靖给她扼得眼前金星直冒,定神看去时,只见她长发披肩,脸如白纸,正 是黑风双煞中的铁尸梅超风,这一下吓得魂飞魄散,左手出力挣扎,但她五爪已 经入肉,哪里还挣扎得脱?脑海中一片混乱:「怎么是她?」心中只是叫苦。

  黄蓉听汤祖德辩明方向,牵着他手,穿廊过舍,她轻功不弱,行路自然极快。 汤祖德却跌跌撞撞,走了一阵呼呼喘气。黄蓉连声催促快走。

  汤祖德刚刚射过两回,射到阴囊隐隐生疼的地步,脚步虚浮,喘息道:「你 走起路来像兔子一般,我怎么跟得上?」黄蓉心中老大不耐烦,挽住他手臂急奔。 汤祖德只跟不上,双脚乱跨,忽尔在她脚背上重重踩了一脚。

  黄蓉「嗳哟」一声,怒道:「你作死么?」但见他气息粗重,当真累得厉害, 骂道:「你怎么这生傻?」伸左臂托在他腰里,娇声一喝:「走罢!」揽着他胖 大身躯疾驰,轻功施展开来,片刻间就奔出数里。

  汤祖德让她揽在臂弯,背心感到的是她身上温软,鼻中闻到的是她女儿香气, 心中说不出的舒畅。揽住她纤腰的大手向下一滑,覆在她浑圆的臀后,摸得数把, 只觉那两瓣臀肉又挺又翘,裆间陡地又勃挺起来。

  黄蓉笑道:「怎么?还没摸够吗?」汤祖德只听得心花怒放,涎着脸道: 「跟你哪有够?今日得见揉鸡巴神技,委实大非寻常。」眼见她并不十分抗拒, 哪里还按捺得下?黑毛茸茸的大手在她雪臀上啪啪啪连打三下,清脆可闻。

  黄蓉身子一软,忽然柔声说道:「别打得那么重,可也别打得太轻了。」

  汤祖德登时一呆,心中狂喜,咕咕一笑,怪声怪气的道:「你爱这样玩?」

  黄蓉笑道:「从来没人这样跟我玩,我跟那些哑巴们打架,谁也故意让我, 半点也不好玩。只洞里的老头跟我比武,才有三分真打,爹爹板起脸训斥,要我 守规矩,我可就不爱听了。」

  汤祖德精神一振,心想:「你去做婊子,这样玩你的人可就多了。」一路上 对着她的臀股连连轻拍,惹得黄蓉咯咯娇笑,有时伸手在她裙里揉摸,她也不抗 拒,可是再有非份逾越,却一概不准了。越是娇艳出奇的花朵,越不容易采摘, 至此为止,已是大乐。

  两人并肩行出里许,忽听得隔着花丛有人说道:「喂,我是不想活啦,我求 你一件事,请你答允吧。」正是郭靖的声音,似乎遇到了极大危险。黄蓉情切关 心,不禁失色,拉着汤祖德闪身躲入旁边花丛。

  只见梅超风坐在地下,右手扼在郭靖颈中。梅超风冷然道:「你还有事求我?」 郭靖道:「是。我身上有好些药,求你行行好,拿去交给西城安寓客栈里的王道 长。」梅超风不答,也不转头。郭靖又道:「你答应了吗?多谢你!」梅超风道: 「多谢什么?我从来没做过好事!」

  黄蓉见郭靖完好无恙,稍觉放心。汤祖德与她又进花丛,极是欢畅,轻轻扯 开她裙子,在她柔嫩的俏臀上拧了一把。黄蓉侧耳倾听,兀自不觉。

  但听得梅超风问道:「全真教中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说,那是什么 意思?」郭靖说道:「你想得内功真传,乘早死了这条心。」梅超柔声道:「我 答应你,拿药去交给王处一,救他性命。」郭靖道:「好,你立一个重誓,我就 把马道长传我的法门对你说。」梅超风大喜,说道:「姓郭的……姓郭的臭小子 说了全真教内功法门,我梅超风如不将药物送交王处一,叫我全身动弹不得,永 远受苦。」

  汤祖德右手扔抚在黄蓉臀上,触手之处,只觉软绵绵的,探手入里,轻轻挑 开亵裤,指尖顺着她两腿间的缝隙往返滑动。黄蓉低声道:「干什么?」汤祖德 吃吃淫笑,问道:「刚才路上好玩吗?」

  黄蓉将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若声张,我一掌便送了你性命,知不 知道?」汤祖德点了点头,道:「任你千刀万剐,死而无怨。」

  黄蓉正色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明知我不会将你千刀万剐。」汤祖德心中 一暖,道:「小人还不知道你芳名呢。」黄蓉嫣然一笑,道:「我叫蓉儿。」汤 祖德道:「主子贵姓?」黄蓉道:「那就说不得了。我既不姓汤,也不姓郭。」

  汤祖德见她羞涩渐去,心中一喜,说话也就放开了不少,拉住她手,拍着她 哄道:「好蓉儿,再给我揉揉鸡巴。」黄蓉小嘴撅起,道:「不要,脏死了,现 在手中还有味道呢。」嘴里这样说,还是伸手将那物事反手握住,便如持剑一般, 捋进滑出。

  套弄片刻,汤祖德只觉她掌心柔腻至极,刮过茎首菇冠之时,总忍不住一阵 哆嗦,瞇着眼睛微微挺腰,小声笑道:「蓉儿,蓉儿,嘿嘿,蓉媳妇儿!我以后 这么叫你好不好?」

  黄蓉听了也不生气,她最担心的是郭靖有甚危难凶险,听郭靖与梅超风对答 已有好一阵子,见二人讨论道家功夫的关诀,不耐烦了,微一沉吟,悄声道: 「我嘴上的胭脂,你这会吃不吃了?」说着凑过嘴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亲,脸 上一红,将头靠在他肩头,身子软软的,似已全无气力。

  两人在花丛中低声亲吻,吻了一会儿,黄蓉竟张开了嘴,吐出舌头送进他嘴 里。汤祖德霎时间魂飞魄散,心下迷迷糊糊,但觉她腿心涌出的花浆流了满手都 是。

  郭靖对梅超风道:「你还须答允我一件事,否则任你怎样折磨,我都不说秘 诀。」梅超风怒道:「还有什么事?我不答允。」郭靖道:「我有个好朋友,是 个小姑娘。王府中的一批高手正在追她,你必须救她脱险。」

  梅超风哼了一声,道:「我怎知她在哪里?别啰唆了,快说内功秘诀!」郭 靖说道:「救不救在你,说不说在我!」梅超风无可奈何,说道:「好吧,便依 了你,想不到梅超风任性一世,今日受你臭小子摆布。那小姑娘是你的小情人吗? 你倒也真多情多义。咱们话说在前头,我只答允救你的小情人脱险,却没答允饶 你性命。」

  郭靖听她答应了,心头一喜,说道:「三花聚顶是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 化为虚,好好记下了。」梅超风潜心思索,问道:「如何化法?」两人此后说来 说去,都是练功呼吸的法门。

  那边汤祖德与黄蓉却已斗得甚是激烈,两人嘴里唇枪舌剑,大打口水之仗, 那口水汇到一起,一会流入他口中,一会流入黄蓉口中,早已不分彼此。汤祖德 轻飘飘的如在梦中,脸上肥肉一阵颤抖,两只手倒换着在她两腿间摸来抠去。黄 蓉娇喘连连,不知不觉分开双腿,屁股也微微撅起,感觉汤祖德的鳖首棍愈来愈 硬,愈来愈粗,手上不疾不徐地捋了一阵。

  静夜中忽听得郭靖大声叫道:「蓉儿,到这里来!蓉儿……」

  黄蓉在花丛中听得清楚,心里评怦乱跳,突然间用力一口,将汤祖德上唇咬 得出血,跟着在他肩头一推,反身蹿出花丛,左手运指如风,汤祖德登时软瘫在 地,再也动弹不得。

                ☆☆☆

  郭靖刚叫得两声,忽喇一声,黄蓉从他身旁的玫瑰丛中钻了出来,说道: 「我早就在这儿啦!」郭靖见她尚未离去,竟隐身在花丛之中,又见她双颊晕红, 神态娇媚,眼中满是光彩,当真是人美如玉,大喜道:「蓉儿,快来。她答允救 你,别人决不能难为你。」

  黄蓉听他不顾自己性命,却念念不忘于她的安危,心中感激,脑中只是自问: 「如换作了我,当此生死之际,也能不顾自身而护他么?」两滴热泪从脸颊上滚 了下来,又听梅超风说自己是他的「小情人」,心中更甜甜的感到甚是温馨,向 梅超风喝道:「梅若华,快放手!」

  「梅若华」是梅超风投师之前的本名,江湖上无人知晓,这三字已有很久没 听人叫过,陡然间让人呼了出来,这一惊直是非同小可,颤声问道:「你是谁?」

  黄蓉朗声道:「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我姓黄。」

  梅超风更加吃惊,只说:「你……你……你……」黄蓉叫道:「你怎样?东 海桃花岛的弹指峰、清音洞、绿竹林、试剑亭,你还记得吗?」这些地方都是梅 超风学艺时的旧游之地,此时听来,恍若隔世,颤声问道:「桃花岛的黄……黄 师父,是……是……是你什么人?」

  黄蓉道:「好啊!你倒还没忘记我爹爹,他老人家也还没忘记你。他亲自瞧 你来啦!」

  梅超风一听之下,只想立时转身飞奔而逃,可是脚下哪动得分毫?只吓得魂 飞天外,又想到便能见到师父,喜不自胜,叫道:「师父……师父……」黄蓉叫 道:「快放开他。」

  梅超风忽然想起:「师父怎能到这里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没离桃花岛。我 和贼哥哥盗了他的《九阴真经》,他也没出岛追赶。我可莫让人混骗了。」

  黄蓉见她迟疑,左足一点,跃起丈余,在半空连转两个圈子,凌空挥掌,向 梅超风当头击到,正是「桃华落英掌」中的一招「江城飞花」,叫道:「这一招 我爹爹教过你的,你还没忘记罢?」梅超风听到她空中转身的风声,哪里还有半 点疑心,举手轻轻格开,叫道:「师妹,师父呢?」黄蓉落下身子,顺手一扯, 已把郭靖拉了过去。

  原来黄蓉便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的独生爱女。她母亲于生她之时适逢一事, 心力交瘁,以致难产而死。黄药师先前又已将所有弟子逐出岛去,岛上就是他父 女二人相依为命。黄药师素有「东邪」之号,行事怪僻,常说世上礼法规矩都是 狗屁,对女儿又爱逾性命,自然从不稍加管束,以致把这个女儿惯得骄纵异常。 她人虽聪明,学武却不肯专心,父亲所精的什么阴阳五行、算经术数,她竟样样 要学,加以年龄尚幼,因此尽管父亲是一代宗主,武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她却 只初窥桃花岛武学的门径而已。

  这天她在岛上游玩,来到父亲囚禁敌人的山洞门口,寂寞之中,跟那人说起 话来。谈了半天,但觉那人言语有趣之极,听那人嫌父亲给的酒太淡,便送了一 瓶美酒给他,再加几样精美菜肴。那人吃得赞不绝口,与黄蓉一老一小说得投机, 但次日便给黄药师知道了,重重责骂了一顿。黄蓉从没给父亲这般严厉地责骂过, 心中气苦,刁蛮脾气发作,竟乘了小船逃出桃花岛,自怜无人爱惜,便刻意扮成 个贫苦少年,四处浪荡,心中其实是在跟父亲斗气:「你既不爱我,我便做个天 下最可怜的小叫化罢了!」

  在张家口遇到郭靖,初时她在酒楼胡乱花钱,原是将心中对父亲的怨气出在 郭靖头上。哪知两人言谈投机,一见如故,郭靖竟解衣、送金、赠马,关切备至。 她正凄苦寂寞,蒙他如此坦诚相待,正是雪中送炭,心中感激,两人结为知交。

  不料昨日在湖中洗澡,无意间被汤祖德窥到,汤祖德好色如命,一见到她的 姿容,便性命不要,也图染指。黄蓉原本对他殊乏好感,但见他模样虽然猥琐, 说话倒很风趣,被他搂抱亲吻、摸来抚去,弄个尽兴,谁知内心里却并不觉十分 讨厌。食色性也,每逢春暖花开之日,黄蓉亦不免心头荡漾,幻想男女之事。只 是不知男人究竟如何,所有想像,当然怪诞离奇。

  梅超风想起黄药师生性之酷、手段之辣,不禁脸如土色,全身簌簌而抖,似 乎见到黄药师脸色严峻,已站在身前,不由得全身酸软,似已武功全失,伏在地 下,颤声道:「弟子罪该万死,只求师父可怜弟子双目已盲,半身残废,从宽处 分。弟子对不起您老人家,当真猪狗不如。」

  郭靖每次和她相遇,总是见她犹如凶神恶煞一般,纵然大敌当前,在悬崖上 落入重围,也仍不以为意,然而一听黄蓉提起她爹爹,竟吓成这个样子,大感奇 怪。

  黄蓉暗暗好笑,一拉郭靖的手,向墙外指了指。两人正想跃墙逃出,忽听得 身后一声清啸,一人长笑而来,手摇折扇,笑道:「女孩儿,我可不再上你的当 啦。」

  黄蓉见是欧阳克,知他武功了得,既给他见到了,可就难以脱身,转头对梅 超风道:「梅师姊,爹爹最肯听我的话,待会我给你求情。你先立几件功劳,爹 爹必能饶你。」梅超风道:「立什么功?」黄蓉道:「有坏人要欺侮我,我假装 敌不过,你给我打发。爹爹一会就来,见到你帮我,必定欢喜。」梅超风一听, 登时精神大振。

  说话之间,欧阳克也已带了四名姬妾来到眼前。黄蓉拉了郭靖躲向梅超风身 后,只待她与欧阳克动上了手,便乘机溜走。

  欧阳克见梅超风坐在地下,披头散发,全身黑黝黝的一团,哪把她放在心上, 折扇轻挥,径行上前来拿黄蓉,突然间劲风袭胸,地下那婆子伸手抓来,这一抓 劲势之凌厉实生平未遇,大骇之下,忙伸扇往她腕骨击去,同时急跃闪避,只听 得嗤,喀喇,啊啊啊啊数声连响。欧阳克衣襟撕下了一大片,扇子折为两截,四 名姬妾倒在地下。他一眼看去,四女尽数毙命,每人天灵盖上中了一抓,头顶鲜 血和脑浆从五个指孔中涌出。敌人出手之快速狠毒,罕见罕闻。

  欧阳克惊怒交集,见这婆子坐着不动,似乎半身不遂,怯意登时减了,展开 家传「神驼雪山掌」,身形飘忽,发掌进攻。梅超风十指尖利,每一抓出,都挟 着嗤嗤劲风,欧阳克怎敢欺近身去?

  黄蓉拉了郭靖正待要走,忽听身后哇哇狂吼:「我先剥光这臭丫头的衣裳再 说。」伸手去解黄蓉腰间衣带。

  黄蓉俏脸微红,身子略偏,侧身闪过。侯通海眼见即可打到她肩头,挥拳打 去,正自大喜,总算脑筋还不算钝得到家,猛地想起她身穿软猬甲利器,大叫一 声,双拳急缩,啪啪两响,刚好打中了自己额头的三个肉瘤,只痛得哇哇大叫, 又怎有余裕去剥她衣衫?

  片刻之间,沙通天、梁子翁、彭连虎诸人先后赶到。沙通天等见梅超风出手 狠辣,都感骇然,守在近旁,俟机而动。均想:「什么地方忽然钻出来这个武功 高强的婆娘?」彭连虎看得数招,失声道:「是黑风双煞!」

  黄蓉仗着身子灵便,东躲西闪,侯通海哪里抓得到她头发?黄蓉见他手指不 住抓向她头顶,一转念间已明白了他用意,矮身往玫瑰丛后一躲,反过手臂,将 蛾眉钢刺从脑后插入了头髻,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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