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揭秘(贞芸劫)】第二部 恶龙吟 (十八)(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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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

今日为何这般
动情?难倒当真与那春梦有关?“ 她脸现诧异之色,星眸上扬,抿嘴慧黠笑道:
“ 你是怎么啦?我还没动呢,就这般硬了?酒后到底做了什么龌龊春梦,竟兴奋
如斯,主动想亲近我?比起往日木纳,官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言罢,小手轻轻
隔裤撸他活儿。

  林冲豹脸又一红,见娘子娇艳欲滴,声音酥腻柔转,透人筋骨,小手又撸得
好生舒服,不由略为气喘。他数月未亲近娇妻,心中本自有愧,此番险一险误会
娘子,皆因心中有一隐忧,未对娘子明言,他一向对妻至诚,此时娘子来问,便
想借机消除隔阂,不愿再隐瞒下去,当即温言道:“ 为夫往日也非有意薄待娘子。
只是某一身本领,皆靠打熬筋骨,固精练劲,不得轻易去碰女色。与娘子婚前,
某又去专攻下盘攻夫,练那防人袭阴之法,以致缩阳收精,阳物比不得常人…
…“

  若贞红晕上脸,一手撸管,另一手捂住林冲之口,小嘴一翘,佯怒道:“ 官
人以前也略提过此事,怎么今夜又来说起。你好练枪棒,不近女色,本是英雄好
汉之所为,我,我怎么会去在乎这个,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林冲叹一口气,手抚娘子长发,愧道:“ 某知你绝非水性杨花之妇,但为夫
仍有一事要说。我时常想来,你我夫妻三年,你至今未孕,娘子求子心切,某所
尽知。那日之所以去岳庙,莫不如是也。某思来想后,娘子不孕,多半与我缩阳
收精、不思情欲、少与娘子欢好有关,这三年来,你我夫妻欢好次数实是屈指可
数,某慢待了娘子,端得心痛。若娘子当真因此不孕,某悔恨终生……“

  这番话听得若贞惊羞交集,忙隔裤轻撸小肉棒,柔声安慰道:“ 官人说哪里
话来,恁地多心了。你今夜都这般硬了,哪里不思情欲?还来说嘴……“

  林冲一脸羞臊,长叹一声,深愧道:“ 娘子有所不知……适才娘子问到我那
酒后春梦,实不相瞒,某实在不堪,竟,竟梦到那高衙内生了驴大一根阳物,与
娘子通奸,又花样百出,极擅持久,弄得娘子欢畅无比。某也不知为何,竟因此
情动不已,难以遣怀,实是愧对娘子,愿受娘子责罚……“

  若贞大羞,不想他竟做了这等春梦,而梦中所见,又俱是实情,当真叫她无
地自容。她怕言多露底,忙将林冲扶于床上躺好,娇躯趴扶丈夫怀中,见林冲胯
下物事硬得脉动不休,右手连连深撸,柔声温言道:“ 官人老想亲近奴家,才日
有所思,夜有所梦。再说,梦中之事,怎做得准。官人切莫推己及人,来羞奴家。
你我夫妻一场,哪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官人乃英雄好汉,哪是那个纨绔花少
可比……我知官人一心为我,我也一心只为官人,怎么会因这种事嫌隙官人。官
人且莫再多说了,只顾躺好,让我好好服侍官人一回……“ 言罢,右手隔裤裹实
那肉棒,尽心全力撸来,心中浮现的,却是高衙内那赤黑巨屌,俏脸刹时飞起两
团红晕,忙羞闭星眸,不敢去瞧亲夫,她小嘴微张,丁香微吐,眼前不时闪过奸
夫巨屌撑爆小嘴之景。

  林冲听若贞冰释前嫌,心中大喜过望,见她粉腮红润,万种风情,撸管手法
更是远胜平日,不由激动不已,脑中又浮现酒后那场春梦,只觉周身血脉喷张,
便要去摸若贞丰胸。手刚及衣,林娘子哪由他碰,忙含笑推开,嗲声嗔道:“ 说
好不碰我的,官人好不知礼嘛,若再如此,奴家要生气了……“ 这话说得酥腻入
骨,林冲只觉肉棒大动,口中鼻中连连发出闷哼之声。

  若贞知他极易早泄,忙使出手段,大撸开来,撸到深处,林冲一声闷叫,阳
精爆洒,竟皆洒于裤内。若贞见他泄得这般快,倒是省事得紧,顿时舒一口气,
暗自欢喜,不由“ 咯咯“ 一笑,抿嘴道:“ 官人也不等等,才十余下,尚未与官
人褪去衣裤,便爽出了。官人也不嫌脏了裤子……你自己擦干净罢……“ 言罢,
转身出屋。林冲只得自行将长裤脱下,自取毛巾擦净下身,换了一条亵裤,再将
脏裤递与妻子,要她拿去浴房浆洗。

  此时锦儿早已睡下,若贞将林冲亵裤洗净晒了,待回到房中,林冲已自入梦
酣睡。原来昨晚那蒙汉药端的猛烈,药性尚未尽除,林冲仍感酸软疲乏,爆泄阳
精后又昏睡过去

  若贞睡于丈夫枕边,想到自己不孕之事,竟是源于官人,回想婚后三年,与
林冲欢好次数本就极少,还每每浅尝辄止,不得尽兴,从未令她当真快活过。似
乎果如他所言,与他房事不济有关。又想到奸夫高衙内床事强悍之至,远非林冲
可比,与他交欢一回,恁地胜过与亲夫三载。若衙内有心受孕于她,以他阳精之
浓之多,只怕,只怕立时便能怀上……不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闻林冲鼾声
如雷,炒得她难以入睡。想到衙内虽回回强迫于她,却总令她酣畅淋漓,事后总
能睡得酣甜之极,更是心烦意乱,愁肠满腹,那里还睡得着。只得悄悄起身,去
锦儿房中睡下。二女皆被高衙内所污,她们自小相交,本就互为知己闺蜜,无话
不说,此时既同病相怜,便更加心灵想通,双双相拥安慰,轻声燕语,相互排遣
心事,说到兴处,竟俏声含羞述说奸夫之能,直至后夜……

         *******************************

  第二日,若贞早早为林冲备下早饭,又为他更衣束服,好言相待。林冲大为
宽心,饭后自去禁军画卯。若贞含羞向锦儿说起与衙内定约之事,二女悄声商议
良久,都道若不依衙内之言,林冲仍会被高太尉所恶,左右大错已成,只得将错
就错,好歹得那冤家眷顾,先保全林冲再说。锦儿更甘愿去太尉府监视林冲行踪,
好让小姐与衙内偷情时无所顾虑。二女细说备至,都觉若依高衙内之计周密行事,
当可瞒过林冲,倒也万无一失。若贞终于宽怀,决心依计而行,便央锦儿偷赴太
尉府告知衙内婢女宛儿,说二日后必将说服林冲向太尉献刀,要他替林冲向太尉
美言,并邀他做好安排,见林冲一早带刀离家,便可来会。

  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但事已至此,她羞则羞矣,倒也再无牵挂。晚间林
冲回来,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又与他把盏陪话,令亲夫开心畅怀。饭后
林冲舞枪,若贞亦如往常,于旁抚琴相陪助兴。睡时,又去为林冲撸那活儿,又
是片刻了事,自睡于锦儿偏房。

  第三日亦是如此,待晚间林冲练枪时,若贞仍抚琴相伴,想到明日便又要与
那冤家相会,虽知以奸夫之能,明日必是彻日风流,快活无边,但一颗心仍时喜
时忧,时欢时悲,既极期待,又甚愧疚,一时迷茫怅惘。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
男儿,自己身为人妇,却不得已背夫偷汉,恍惚之间,一边按韵弹琴,一边咿咿
呀呀,轻声唱了起来:“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
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
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正是欧阳修的一首《蝶恋花》。

  林冲一介武夫,本不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娘子乃家传艺技,颇擅此道,
平日唱得多了,他也略懂其意。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吃了一惊,忙收枪近
前,问道:“ 娘子可有心事,不防说与某听。“

  若贞心中一酸,眼中泪珠滚转,已要落下,怕林冲瞧出她心事,忙岔开话道:
“ 我无防,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帮不到官人,官人也不听我劝。想到那高俅
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逼得他离京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
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即便不顾及我,还不顾及这
祖宗家产么?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

  一言惊醒林冲,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 娘子所言极是,我倒忘了此事。
常言道,' 不怕官,只怕管' ,此番得罪了高俅,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

  若贞心中有愧,不由低头轻声道:“ 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你那把新买
腰刀不是常称宝刀吗?还留它做甚?我们不求与高俅结交,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


  林冲也有此意,只是放不下颜面,听罢冷笑道:“ 想那高俅泼皮出身,又识
得什么刀,这般送与他,倒可惜了那刀。不过娘子说得也是,他那干儿既然当真
末碰过娘子身子,那刀算得什么,改日送他便是。“

  若贞脸色一红,佯装愠怒道:“ 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我说过,衙内是知
礼数的,并未非礼过我,倒是你想得太多!还改日送刀?你不怕高俅明日就构陷
你个莫须有罪名?他识不识得又如何,你只表明心意便是。“

  林冲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施一礼道:“ 娘子责怪的是,明日就去。
常听人说他府上藏有一口好刀,轻易不肯示人,正好拿去与他比比看。“

  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仍放下颜面,勉强恭顺于她。想到此番劝亲夫献刀,
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情幽会,心下深愧不迭,红脸道:“ 明日是周休之日,不出
早朝,你一早便献刀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林冲苦笑两声,唱喏称是。

  若贞见他终于应了,顿时柳眉舒展,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但有衙内暗
中相助,丈夫当有救了。只是明日将与高衙内私会偷情,那冤家房事强横之极,
又说要将林冲羁绊在太尉府一整夜,必将彻日彻夜,与她在亲夫大床上通奸不绝,
究是让她芳心铮乱,愧疚不安。她心意已定,决计求那冤家至多如此偷情三回,
便断绝往来,绝不能如他所愿,与他完聚。若他再行滋扰,自刎以谢夫恩罢了。
想罢,睡时尽心服侍丈夫撸管泄阳,片刻完事后,只称身体不适,听不得鼾声,
又去偏房与锦儿共睡。

  正是:含苞红杏欲出墙,劝说相公去献刀。侍寝已成敷衍事,只与奸夫共逍
遥。

      *********************************************

  这边按下不表,单说那花太岁高衙内攒阳两日,一颗心早扑在林娘子身上,
又从宛儿处得了林娘子回话,更是欣喜若狂,当即叫宛儿告知锦儿,明日辰时即
派人催林冲带刀入府。他与陆富二人商议妥当,后得陆谦回报,说太尉已默许害
林,知道不日便能将林冲之妻霸为己有,心下得意洋洋。

  次日刚到卯时,他便早早起床,命五女使好生为己梳洗打理一番,待穿戴整
齐,便兴冲冲直奔林宅而去。

  时辰尚早,街上只闻鸡鸣犬吠,疏少行人。他藏身林府侧巷内,只等林冲带
刀出门,便好入林家会那美娇娘。但见林府墙高宅深,几株大槐树树枝伸出墙外,
甚是茂盛,心道:“ 来了这里几次,倒没细观过,不想这宅院虽不甚大,却别致
得紧。想来林冲那厮祖上久居东京,世代为官,倒养了一个好住处!此番定要霸
其妻而占其屋,与其娘子在此院内通奸厮守,端的是好!“

  正想时,忽见对面茶坊吱呀呀开了门,一猴腮老妇探出头来,左右顾看。心
道:“ 这便是那爱说风月的王婆子!我那两承局定好辰时来催林冲,与其在这若
等这厮出来,不如去对门吃盏茶坐等。林娘子怕这婆子闲话,我便依富安之言,
吓她一吓,瞧她还敢多嘴多舌!“

  王婆适才开门,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把眼看门外时,忽见对面巷内走出一
人来,她阅人无数,如何不识得来人便是东京第一花太岁、太尉高俅独养子高坚
高衙内。见他从深巷中出来,巷旁便是林府,想起坊间流言,说林冲娘子曾在岳
庙和陆谦家,两度被他滋扰过,略一计较,便知其来意,心道:“ 这个刷子踅得
紧!你看我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子上,只叫他?不着。那厮专一会讨东京良家便
宜,且教他来老娘手里纳些败缺。“ 原来这个开茶坊的王婆,也是不依本分的。
端的这婆子:开言欺陆贾,出口胜隋何。只鸾孤凤,霎时间交仗成双;寡妇鳏男,
一席话搬唆捉对。略施妙计,使阿罗汉抱住比丘尼;稍用机关,教李天王搂定鬼
子母。甜言说诱,男如封涉也生心;软语调和,女似麻姑能动念。教唆得织女害
相思,调弄得嫦娥寻配偶。

  只见高衙内上前唱个肥喏道:“ 王乾娘,可识得小生否?“

  这王婆脸上如开两朵大花,笑道:“ 哎呦,今日是什么风,竟能把衙内吹来,
衙内大名播于东京,老身如何不识得。“

  只见高衙内一转踅入王婆茶坊里来,水帘底下,望着林冲门前帘子里坐了看。
王婆笑道:“ 衙内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叫老身如何消受得起!“ 高衙内也笑道:
“ 乾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有位娘子,可是林教头老小?“ 王婆道:“ 他是
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他怎地?“ 高衙内哼了一声,朝着林冲门
前只顾望。

  王婆故做不看见,只在茶局里煽风炉子,不出来问茶。高衙内叫道:“ 乾娘,
点两盏茶来。“ 王婆应道:“ 这就来。“ 便浓浓的点两盏姜茶,将来放在桌子上。

  高衙内道:“ 乾娘相陪我吃个茶。“ 王婆哈哈笑道:“ 我又不是影射的。“

  高衙内笑将起来,去身边摸出一两来银子,递与王婆,说道:“ 乾娘权收了
做茶钱。“ 婆子笑道:“ 何消得许多?“ 高衙内道:“ 只顾放着。“ 婆子暗暗地
喜欢道:“ 来了,这刷子当败。“ 且把银子来藏了,便道:“ 老身看衙内有些渴,
再吃个宽煎叶儿茶如何?“

  高衙内道:“ 我有一件心上的事,乾娘若猜的着时,输与你五两银子。“ 王
婆笑道:“ 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个十分。衙内,你把耳朵来。你脚
步紧,赶趁得频,以定是记挂着对门那个人。我这猜如何?“

  高衙内笑起来道:“ 乾娘,你端的智赛隋何,机强陆贾!不瞒乾娘说:那日
在岳庙,见了这一面,却似收了我三魂七魄的一般,只是没做个道理入脚处。不
知你会弄手段么?“ 王婆哈哈的笑起来道:“ 老身不瞒衙内说:我家卖茶,叫做
鬼打更。三年前六月初三下雪的那一日,卖了一个泡茶,直到如今不发市,专一
靠些杂趁养口。“

  高衙内心中暗暗冷笑:“ 原来这婆子也是瞎猜,不知道我早媾得林娘子四回!
“ 假装奇道:“ 怎地叫做杂趁?“ 王婆笑道:“ 老身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
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高衙内道:“ 乾娘端的
与我说得这件事成,便送十两银子与你做棺材本。“

  王婆道:“ 衙内,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
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儿大的行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
第四件,小就要棉里针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这五件,唤作' 潘。驴。
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着。“ 高衙内心中冷笑,口中却道:“ 实不瞒
你说,这五件事我都有些:第一,我的面儿虽比不得潘安,也充得过;第二,我
小时也曾养得好大龟;第三,我家里也颇有贯百钱财,虽不及邓通,也得过;第
四,我最耐得,他便打我四百顿,休想我回他一下;第五,我最有闲工夫,不然,
如何来得此间?乾娘,你只做成我!完备了时,我自重重的谢你。“

  王婆道:“ 衙内,虽然你说五件事都全,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打搅;也多是扎
的不得。“ 高衙内说:“ 你且道甚麽一件事打搅?“ 王婆道:“ 衙内,休怪老身
直言:但凡捱光最难,十分光时,使钱到九分九厘,也有难成就处。我知你从来
悭吝,不肯胡乱便使钱,只这一件打搅。“ 高衙内道:“ 这个极容易医治,我只
听你的言语便了。“

  王婆道:“ 若是衙内肯使钱时,老身有一条计,便教衙内和这雌儿会一面。
只不知衙内肯依我麽?“ 高衙内道:“ 不拣怎地,我都依你。乾娘有甚妙计?“
王婆笑道:“ 今日晚了,且回去。过半年三个月却来商量。“

  高衙内只是冷笑,见四下无人,蓦地里拍案而起,恶狠狠道:“ 贼婆娘,欺
到你家小爷头上!本爷玩良家无数,还需你来打搅!这双林娘子与本爷情投意何,
早与我挨光多回,回回畅美无匹,早不要她家男人,床间只说起你这婆娘多嚼舌
根,坏她名节,恁的气煞本爷!今日特来拿你消遣,瞧你还敢多嘴多舌,叫我父
抄了你的家!“ 言罢取了十两银子抛在地上,又道:“ 你若肯听我言,便取了这
十两银子去,若不肯时,我再与你计较!“

  这花太岁恶名素著,王婆如何不省得,听了这话,吓得全身发抖,一屁股坐
在椅上。原来他早已媾得林娘子多回,却来封她的口,这太岁是何等样人,谁惹
得起,若不答应,只怕不日便丢了性命。当即自打耳光,颤声道:“ 都怪老身眼
浊,也不想……也不想衙内何等……何等风流人物,被衙内瞧中的东京良家,哪
有不得手的,何需老身多事……衙内与林娘子实是一对璧人,端是她好福气…
…老身从今往后,绝……绝不敢再说半句林娘子闲语……这银子……老身万不敢
收……“

  高衙内“ 哼“ 了声,眼皮一翻,得意坐下,冷笑道:“ 你当真愿听我话时,
这银子你便拿去使。“

  那王婆扑通一声跪倒在这太岁膝下,颤声道:“ 老身还想多活几年,衙内但
有吩咐,老身莫有不从……莫有不从!“

  高衙内哈哈大笑,问道:“ 此间可有流言蜚语,说起林娘子与本爷挨光之事?


  王婆陪笑道:“ 日常也有人说起,都说那美娘子曾被衙内滋扰,但被林教头
救了,没人疑她早与衙内搭上,倒多有夸她贞烈……“

  高衙内笑道:“ 如此最好。那美娘子爱本爷极深,甘愿与本爷挨光,只是面
皮薄些,不想有人说三道四。“ 他从地上拾起那锭银子,塞入王婆手中,又道:
“ 她是本爷心头肉,早晚要纳了她的。本爷也不想听到半分闲言碎语,我又瞧你
是个会说话的,坊间还须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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