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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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9

代工作,就只有两个人会和自己交谈,成为自己唯二的两名朋友,一个是自己的同寝室友,另一个就是洁芝。

年方十六的洁芝,是乐坊中的练习生,原本是自己高攀不上的人物,却因为那场事故,洁芝心存愧疚,一个月来时常探视,送些水果、吃食之类的,最后成了好朋友。

似洁芝这样的练习生,乐团中还有十几个,平日接受训练,如果六名正式成员出现伤病,或是有了意外状况,就由练习生上去递补,每场开场前,有时也会让练习生上去歌舞热场,算是花絮。

据说,等时机成熟,坊主董珍珠会安排这些练习生出道,成立新的团队。这个承诺,是所有练习生兹兹在念的梦想,但白夜飞却不敢乐观,因为每名练习生除了正常训练,都还身兼其他杂务,像洁芝就还兼著服装、道具的养护,时时看她在那里缝缝补补。

“如果真把你们当回事,就应该让你们专心练习,夯实基础,后头才有出道可能。”白夜飞摇头道:“现在你们大半精神都被各自的工作分掉,哪有多少力气去学习?练下来的效果有多少?你们不是兼著杂工的练习生,根本是被练习生梦想忽悠的杂工!”

各种资方的恶劣手段,白夜飞一眼就能看透,很替自己的朋友痛心疾首,但听着这些分析,洁芝全然没有被点醒的样子,还是笑得朝气十足。

“不会啊,其实那些日常工作里,有很多值得学习呢,服装的缝制啊,道具的成本啊,要是后头成功出道,被要求独当一面,这些经验都会起到作用的。”

洁芝认真地说著,眼中不算有神,她有眼疾,白天时候视力受影响,看不清楚,如果阳光过强,整个甚至如同盲人,要到晚上才能恢复正常。

不过,哪怕受着眼疾拖累,白夜飞也没看过这小丫头畏缩不前,这一个月观察下来,她每天的歌舞学习时间,都在十小时以上,各种基础锻炼一样不落,这还没算她在劳务工作上的卖命。

每次看到洁芝,她都是一副好忙好忙的样子,脸色偏白,步履虚浮,白夜飞总觉得她随时累倒都不奇怪。

想劝点什么,偏偏这女孩眼中闪烁的光与热,让白夜飞没法开口,她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并且寄托了梦想,每一分辛苦,对她而言都能化成甘美,被热情所包裹的洁芝,散发一种令人炫目的美丽。

白夜飞常常感叹,如果自己是老板,绝对会爱死这种服从性高,还擅长自我洗脑的血汗员工!

“我如果升上去,当了主管,绝对要减轻你的工作,让你每餐多吃一点。”白夜飞正色道:“出道什么的,将来我给你包了。”

气势十足的承诺,但因为缺了豪车与名牌服饰,不再具有过去的效果,洁芝没有被鼓励到,也没有嘲弄,只是一如既往地笑了笑,认真道:“那你就得升职,可升职真不是那么容易呢,得要你在乐坊里有足够贡献。”

白夜飞道:“怎样的贡献?”

“当然是会被看重的贡献,或是实力!”洁芝道:“如果你是安保,只要你设法开了门,金大执事就会升你的职,起码也能当个小队长,如果开了两道门,外头直接就会有人来挖角你了。”

白夜飞振奋道:“就是这个!开门是修练以后的结果吧?你知道要怎么修练吗?我想练啊!”

洁芝笑着摇头,“修练都要找门道的,我又没门道,怎么带你入门?但金大执事肯定是开了门的,都说他以前也是成名人物呢,你可以去求他教你啊。”

“那个大胡子看来很凶啊,过去有人向他求教吗?”

“有啊!乐坊里很多新人都向他求教过,还有富家子直接捧著金碇,希望能拜他为师。”

“那他答应过吗?”

“好像……一次也没有。”

“我想也是。”白夜飞双臂环抱,懊恼道:“非亲非故,人家又没有教育梦,凭啥要带人入门呢?我别说金碇,连个铜板都没有,这一条不通。”

洁芝道:“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了,我们是乐坊,最重视的还是音乐,如果你弹得一手好琴,或是吹得出一首好曲,再不然……你能作曲填词,成了坊里的词曲先生,那肯定会被高高捧起。”

“就是这一著!”

白夜飞摩拳擦掌,“其实我懂词曲的,有几首歌,我自己谱写的,你帮我拿去上交,给董坊主……不,其他懂音律的看看,说不定能得到赏识呢。”

作曲填词什么的,白夜飞不会,但身为穿越来客,过去也没少在K房应酬,说连几首歌都唱不出来,那就委实丢人了。

之前白夜飞反复斟酌过,选几首自己熟知的当红歌曲,尽可能不同风格,摇滚的、古风的,尤其是那位一辈子唱歌口齿从没清晰过的,多选几首,一起展露出来,说不定就有机会打开局面,成为进身之阶。

至于版权、羞耻心什么的……找时空管理局说去吧!

“阿白你懂词曲?”洁芝讶道:“那你写出谱来,我先看看。”

涉及专业的第一步,直接呛住了白夜飞,他尴尬道:“我就是……想了些曲调,但什么线谱之类的,我……不懂。”

一句话就暴露胸中没料,被拆穿的白夜飞着实尴尬,“要不,我再琢磨琢磨吧。”

洁芝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温柔笑起来,“没事,谁都有不擅长的东西,你哼出来吧!我替你填谱。”

第七章 真神爱你

洁芝帮忙把白夜飞哼出的几首曲子填了谱拿走,预备拿去上交。她是练习生,虽然在董珍珠面前还说不上话,但与坊里的乐师都相熟,与团员中的翡翠、碧玉也有交情,歌曲在她手里,比一个普通杂工要机会大。

“还……满有意思的。”洁芝笑道:“真想不到,阿白你还懂作曲啊,这几首曲子虽然怪,可听起来……嗯,满有意思的。”

洁芝连续说了两次“满有意思”,这确实是真心话,但从表情来看,白夜飞判断当中大概三到四成是认同,其余更多的是鼓励朋友,这也让他心中忐忑,对这次投机尝试,并不敢太看好。

每一首名曲的流行,都有其当下的时空背景,如果脱离了那个背景,无论词、曲都难以得到认同,直接抱支电吉他,跑去钟鼎礼乐时代放肆摇滚求认同,这完全是赌博行为,甚至可能是自杀行为!

一个月来,自己旁听乐坊的演奏,发现这里所流行的音乐,都是些从祭祀乐曲脱胎的慢节奏调子,最多只到了轻快、悠扬,没有更快的东西。

实际演出时,配上美人与舞蹈,或许还挺有看头,但纯以旁听乐声来说,自己听久了都昏昏欲睡,不晓得这些东西哪里好听,又为啥这么多人追捧?

或许,和老家相比,天州的音乐发展,还停留在一个相对原始的水平,但这点自己可没什么好荣耀的,因为自己听他们的东西有多格格不入,他们听自己那年代的东西,就会有多难以接受!

白夜飞不由懊悔,过去自己没有在音乐上多花点心思,如果能多点根底,多记住一些古典音乐,而不是只会听流行歌,或许就有与天州时空背景相近的乐谱能拿出手,不致坐困愁城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不行,再想别的路子就是。”

目送洁芝离开,白夜飞这么自我勉励,转念想起别的实际问题。

身为乐坊里的杂工,自己一如其他人那样有薪资,每个月都能领上几百铜板,或是换成几枚银币。然而,因为自己是乐坊收留的伤患,所有医药费都由坊里支出,他们就毫不客气地从自己薪水里扣。

截至目前,白夜飞一毛钱都还没拿到,要不是洁芝偷偷塞了点钱过来,自己就真要成为身无分文的穷鬼了,这点着实得想办法改善,否则自己就算想使出拿手绝活走后门,都凑不出活动经费来。

“这里应该也有典当行,或许可以考虑先把什么东西给当了,换点钱来操作……唉,好像也没啥能当的。”

想不出可行策略,白夜飞摇摇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到放饭时间,转头要先回自己的寝室去拿饭票,上食堂吃饭去。

穿过外廊,白夜飞匆匆走向自己的寝室,预备拿了饭票,叫上室友小陆一起吃饭去,他是本期应征进来的新人,与自己一样都是杂工,分配在同寝室,为人老实,看自己身上带伤,还主动替自己分担了工作。

“这种世道,老陆那样的稀有动物可不多见啊……咦?”

对面一道人影快步走来,二十多岁,整了一头的黄毛,白夜飞皱起了眉头,认出是乐坊里的安保张扬。

张扬是安保人员的小组长,听说是有些后台的,但这家伙好喝酒、爱赌钱,酒喝多了之后,就爱动手施暴,不是正经人物。

那天在乐坊门口,就是张扬率人冲出,把白夜飞痛打成伤,但事后看白夜飞成功泡上练习生,张扬似乎非常垂涎,听说他之前试图勾搭其他练习生不成,还被金大执事严厉斥责,因此,他既妒且恨,已不只一次放话要给白夜飞好看。

无端开罪了这种地痞,白夜飞觉得可笑,但也不可能为此就刻意去躲他,见他迎面而来,耸耸肩就迎了上去。

当然,对于随时可能酒精上头的小黄毛,白夜飞不致于傻到全无防备,一支手早就在怀内,扣住光剑按钮,谨防不测,虽然这有杀鸡用牛刀的嫌疑,无奈自己身上没有其他的防身物了。

“唷,小白脸啊!”看到白夜飞的一瞬,张扬眼中流露掩不住的轻蔑,“那天真可惜没一棍把你打死。”

白夜飞没有理会,连客套应付都懒,直接就想错身而过,但眼前却骤闪起一道寒光,贴额险险掠过。

张扬陡然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刀,在白夜飞眼前划过,一刀过去,还煞有其事地舞了几个动作,这才慢慢收刀,看白夜飞一脸惊吓,血色全无,得意啐了一口,“小白脸就是没种的。”

白夜飞是真的给吓到了,但不是因为贴额晃过的那一刀,而是刀光亮起的一瞬,自己险些就掣开光剑,这一剑如果冷不防出去,拦腰斩断都是起码的,这黄毛绝没有机会在那里装逼。

对着张扬满眼的得意,白夜飞压根懒得回应,摇了摇头,道:“晚上好,今天一定是你的幸运日,佩服佩服。”

张扬听了话,最初以为白夜飞服软,咧著嘴笑了两下,但看他转头便要走,怒意又起,正要挡人,一个奇妙的乐音,从白云开怀里发出,登时把双方都吓了一跳。

听见电子音,白夜飞下意识就往怀里去掏手机,随即想到声音是来自虚给的那支苹果机,更意识到这东西若被人看到,自己肯定有麻烦上身,便停了动作,没有把手机拿出。

只是,在指尖碰到苹果机的一瞬,一个电子语音直接传到脑部,在耳边响起:‘开启支线任务:真神的爱。’

‘真神的爱第一任务:接触并调查张扬,查出神爱之夜的线索。任务成功,奖励金叶五十!’

声音直接在白夜飞脑中响起,他微微一愣,随即心头一喜,明白这就是自己等待多时,可以打开僵局的机会,当下二话不说,身手就往张扬肩头一拍。

“嘿!黄毛哥!”

忽然被拍,张扬一怔,再看白夜飞好像很遗憾似的收回了手,一脸期待落空的表情,忍不住怒道:“你干什么?”

“……没什么,原来接触并调查不是这个意思,”白夜飞遗憾道:“还以为碰到你就会有讯息浮出咧,看来是没有了。”

“你神经……”

“张同志!请你老实回答我,你……”白夜飞一句打断,严肃问道:“……信神吗?我是说,特别真的那种!”

“你爸才信神!”

张扬勃然大怒,挥拳作势就要打出,但与白夜飞目光一对,心里没由来地发寒,总觉得……如果真打了下去,好像有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会发生。

没敢再待,张扬瞪了白夜飞一眼,骂了两句“去你老母的神”、“下次把你脑袋一棍打碎”,匆匆离去。

白夜飞不觉得恼火,这世上有些生物,没有令自己恼火的资格,倒是“接触并调查”这种事,要如何着手还真是个问题。

最理想的策略,就是直接把人给绑了,上个老虎凳,透过加砖块来接触,随著接触越来越高,什么情报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清清楚楚交代出来,或者直接在老虎凳上帮人拔牙,

白夜飞从没给人拔过牙,但他确实有种感觉,如果有机会,自己会做得非常得心应手,尤其是拔那些小黄毛的牙齿……

不过,想起来虽然愉快,但实行上难度不小,自己没力量制服张扬,即使靠偷袭打闷棍得手,要在哪里对他进行拷问,也还是大问题。人单力孤,仅仅靠自己一个人,做什么都有难度。

“得提升自我,或是……增加人手吗?”

白夜飞敏锐地把握到方向,与此同时,他从怀中取出苹果手机检查。一个月来,自己将手机翻来覆去,看了无数次,没瞧出什么端倪,如果不是今天发出异声,还真没发现这支神之手机有什么鸟用。

用指纹开启了手机,白夜飞立刻看到,刚才开启的“真神之爱”任务,以短信形式跳出在首页,点进去之后,自己所听见的任务内容,以文字留在短信中。

“好吧,可以回头查阅,这是方便了点,但……还是没什么屁用。”

研究这支“神之机”时,白夜飞发现里面的影音内容都被上锁,无法打开,还有一些小程序,虽有安装,却也都处于没法开启的状态,让手机处于高度受限的状态,平平无奇,只有一点异常:它不用充电,存量甚至还每天反增一点点。

最初拿到手机时,白夜飞首个担心的问题,就是如何充电?毕竟如果没电可充,手机很快就是不如板砖的废物,所幸,打从一开始,手机的电量就是满格,哪怕是一个月过去,上头的电量也没有少过一格。

毕竟,这是神之手机,有点神异很可以理解,说不定在神界,永动机早已发明出来,能量永不耗竭,这支手机就是代表产物,如果能成功解析当中的黑科技,所带来的获益绝对能大赚一笔,偏偏对如今的白夜飞而言,这些都太过遥远。

关于手机,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法解开,但愣在走廊中央滑手机,着实不是聪明主意,总得先回到寝室,想办法避开室友,再来钻研……

第八章 您的话费目前为零

要如何避开室友,又是一个麻烦问题,但当白夜飞回到寝室,这个问题立刻就不存在了。

“搭档!”

房间的门是开的,里头一片狼藉,刚刚明显经历一场风暴,桌椅翻倒,茶杯打碎,一名少年正缓缓挣扎爬起,嘴角破裂流血,看了就知道刚挨完揍,正是自己的室友陆云樵。

这位国字脸的少年,年方十九,与白夜飞当前这具身躯的年纪相若,据说是出身农家,可能是因为长年劳作的关系,皮肤粗糙黝黑,看来比较老成,由于两人一起打杂,白夜飞直接就喊他“搭档”。

一个月来,陆云樵为人相当厚道,看白夜飞身上有伤,主动帮着分担日常工作,还都是一些粗重的体力活,白夜飞看在眼里,心里着实感谢,只是陆云樵这人沉默寡言,平日作事多、说话少,白夜飞每次找他说话,都是交谈不到几句,便没了回应,倒让白夜飞好生尴尬。

但现在看到陆云樵倒在那里,狼狈的模样,白夜飞怒意上涌,“你怎么会伤成这样?谁对你动的手?”话出口,白夜飞立即醒悟,“是张扬?那疯狗……他为什么对你动手?”

陆云樵摇了摇头,“我今天刚领了工资,才回来,就被他打了一顿,把钱抢了,他说……以后每月发了钱,他都会来,要上交给他一半……起码……”

“职场霸凌?来这一套?”白夜飞扶起陆云樵,“他不过就是一个新来的安保,这里还轮不到他横行。我带你去找金执事,就不信这里没规矩了。”

“不!你别去。”陆云樵抓住白夜飞,“算了,我不想惹事,就……这样吧,反正不过破财消灾,一点钱而已。”

“什么一点钱而已?这又不是你忍一口气就能解决的,那家伙不是说以后每个月,都要你上交五成?你忍他一个月可以,难道要忍完一个月又一个?你进乐坊是当杂工,不是奴工啊!”

白夜飞怒其不争,陆云樵却连连摇手,生怕把事情闹大,任白夜飞怎么说,都不愿意去举报揭发。

在应该要争取的时候退缩,自己选择放弃,是白夜飞素来不喜的事,若照他平时的性子,肯定不会多参合到这种事里面,看自己搭档的?样,暗叹一声,就想要放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话到嘴边,白夜飞心念一动,自己要调查张扬,正缺少人手,这事要自己一个单干,那是处处困难,可如果多拉一个帮手,那无论是来明枪或是耍暗箭,把握都会高得多。

“好,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新来的,惹了什么事,万一被逐出乐坊就不好了,这事我们不往上闹。”

白夜飞笑道:“但被人欺负了,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不闹到金执事那里,就你和我,咱们联手起来找回场子,这你总不会说不敢吧?”

对陆云樵的个性,白夜飞略有所知,他是内向寡言了些,但怎么也都是十九岁的年纪,血气方刚,被个流氓这么扁了一顿,还抢走了钱,更屈辱地被威胁交出以后每个月的薪水,除非是天生的被虐狂,否则泥人都还有个土性子,他没可能不感到愤怒。

果然,在确认完事情不会闹到执事那边,行动是以保密为前提后,国字脸青年的表情,慢慢有了变化,惊惧、不耐逐渐消失,眼中燃起了少年人的怒火,刚刚被殴打、抢劫的屈辱,一点一点发作。

“你确定,这件事不会搞大?不会惹麻烦?”陆云樵犹自不放心,“我们只对付张扬,不会波及旁人!”

“这当然,你就相信我吧!”白夜飞笑道:“搭档你还信不过我吗?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受委屈啊,而且,我和你一样都是新进来的,我比你还怕惹麻烦咧。”

话是这么说,白夜飞已经在心里暗暗作判断。忍无可忍,还得往死里忍的人,不是身上有案,就是心里有鬼,自家搭档遇事的不正常反应,恐怕脱不了这两种。

“好!我干了。”陆云樵道:“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我的计画是这样,张扬这种人,背后可能还有点背景的,我们要嘛不动他,要嘛一次就整死他,而要做到这一点……唉,你先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吧。”

往怀里掏手帕,白夜飞想着陆云樵身上可能隐藏的问题,十九岁的少年,照理说惹不了太大的事,但反过来说,就算背了人命官司,这也不是没可能,若他是犯了案,才躲到乐坊里来,那……

脑里想得出神,等白夜飞查觉,这才发现几掏出的不是手帕,却是手机,最扯的是陆云樵也正忐忑,看自己递了东西过去,看也没看就接过往脸上擦,直到触感不对,讶然看着手中的长方物件,愣道:“这是什么?”

“苹果,这是苹果啊!”

“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苹果不是长这样的。”

陆云樵一脸狐疑,白夜飞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急着赶快把手机收回,却不料机体蓦地绽放红光,璀璨耀眼,一下将房中映出千层血色,眼中皆赤。

大惊失色,陆云樵一下松了手,发著血光的手机坠向地上,白夜飞二话不说就飞扑过去,险险接住,不敢测试这支手机是否耐摔。

陆云樵惊道:“这、这是什么邪物?”

白夜飞叹了一口气,“苹果,就和你说了这是苹果啊,都发红光了,就是个红苹果,这你还不信?”

“苹果哪是长这样的?”

“我们老家的苹果就这样!还都贵得要死,有些女的为了它还去卖器官……不要这表情,我是说卖肾!”

一面鬼扯,白云开滑开手机,赫然在首页看见一个视窗格:您的通话功能已经解封!您的话费目前为零金叶!请在充值后使用!

看到这行字,白云开刹时五味杂陈,先是开心,不意误打误撞之下,居然解开了一个功能,这解锁的设定委实坑人,如果不是今天碰巧沾到血,自己搞不好一世也不会发现,普通人有谁会没事冲著自己手机抹血的?

跟着,就是荒谬想笑。就算解锁了通话功能又如何?自己能打给谁?就算神之手机能跨世界通信,难道自己还能让公司秘书送罐可乐过来?况且,话费又是什么鬼?虚那家伙给手机还不带话费,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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