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八集 大雾芦花 第十五章 英雄豪杰 岂恋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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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23

脉,颇有所得。这一趟进京本就欲与掌门师弟商讨剿灭贼党
一事!不想师弟遭此不测。」

  向无极看上去再木讷,谁也不能忽视他对大秦国所做的一切。就在不久前的
燕秦之战里,最关键的战役正是他敌住了燕国第一高手丘元焕,才保得大秦关隘
不失。这样的功劳已不是第一回,而每一回,陛下的赏赐他都分毫不要,若是不
好推辞也是尽数分与贫苦人家或是赈灾济民之用。如此威望的人物,谁敢小瞧?
他说出来的话,谁敢不听?只是话题时不时被扯远,群臣中不少人摸不着头脑,
又实在不敢相信这位脑子糊涂了才在东拉西扯些不相干的事。

  「向先生查明了贼党巢穴?」梁俊贤大喜过望,连牙关都在打颤……他之所
以得不到群臣的拥戴,最大的原因便是年幼德薄。暗香零落这干贼党搞得天怒人
怨,若能在自己的英明之下覆灭,无论朝堂还是民间,他的声威都将大震!

  「回殿下的话,已知,尚不能确信。」向无极转向胡浩,目露无限恨意道:
「草民还探知了些消息,因事关重大,未能确信之前始终不敢报与掌门师弟。想
不到掌门遭逢不测,草民与霍大人商讨之时,竟获两相印证,可叹终究晚了一步!」

  「是什么?」

  「下官乞殿下宣一人进殿。」霍永宁再次启奏。

  「此人可有什么不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霍永宁如此小心翼翼,定是
有什么顾虑在,梁俊贤不得不事先打好预防。

  「此人罪孽深重,还曾是贼党一员。」霍永宁跪地垂首道:「只是臣已查得
明明白白,此人从前飘零江湖确实迫于无奈,并非恶毒之辈。」

  「何人?」

  「臣乞殿下万勿匆忙定他的罪责。」

  「事关重大,自不会匆忙定罪。」

  「谢殿下。」霍永宁舒了口长气,向迭轻蝶羞愧道:「说起来此人与迭小姐
颇多渊源恩怨,正是昔年昆仑集上的小厮,吴征的旧识,也是贼党首脑之一贺群
的弟子,刘荣!」

  「啊……」大殿上不由响起一阵惊呼。迭轻蝶当年受辱一时流传甚广,连江
州太守富久昌都因此收了牵连,被贬作小小的城门吏。案犯尽皆伏诛,唯独走了
的便是这个刘荣。

  霍永宁未说之前,胡浩便知除了向无极,他的杀手锏之一便是刘荣。如今大
难当头,胡浩倒有一丝洒脱与解脱之意。无论如何,事已至此终有个定论,爱妻
想来此刻已有人将她送走,够了,够了,一切都已够了。霍永宁已全然掌握了局
势,旁人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而五殿下还被蒙在鼓里做他的皇帝梦……就算
自己心如明镜,说出来无凭无据又有谁信?昆仑一系上下俱是忠肝义胆,总要有
人为国死节,那就由自己来承担吧!

  「既事涉贼党与迭大将军亡故之因,且宣刘荣进来吧。本王要听一听他有何
说辞。」

  迭轻蝶楚楚可怜地俏立朝堂,父亲刚刚身故,又要去面对昔日侮辱自己的贼
人,着实让人怜惜不已。刘荣被上了镣铐,断了一臂,踉踉跄跄地压上殿来。两
名押送的金吾卫齐齐一踢他的膝弯,将他按跪在地。

  「何人带罪,报上名来。」

  「罪人刘荣,叩见殿下。」

  几番问答确认了身份,梁俊贤朗声道:「刘荣,现下大臣们有话要问你。你
当据实以答,若能戴罪立功,或可得刑部网开一面饶了死罪!霍大人。」不知不
觉间,他已有了在朝堂上发号施令的地位与权威,这一点让他甚为满意,也越发
兴奋起来。

  霍永宁道:「向先生最明其中来踪去迹,还是向先生来问吧。」

  向无极也不推辞,向刘荣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且将当年贺群掳走迭轻
蝶之后的事情说个清楚,不可有半点隐瞒。」顿了一顿,又向迭轻蝶歉道:「此
事至关重要,侄女勿怪。」

  迭轻蝶虽仍哀伤不已,俏脸上却多了一抹红晕,正自垂着头不敢看人,只是
不住地揉弄着衣角,闻言也仅蚊子般应了一声。怀春少女的模样大抵如此,朝堂
上均是阅历极丰的大臣,如何看不出个中缘由?

  刘荣低着头,将掳走迭轻蝶之后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其中仅侮辱迭轻蝶之事
语焉不详地一带而过。缘由倒是一五一十,大抵是贺群对迭云鹤怀恨在心,便借
机指使弟子们私自动手,终至迭轻蝶受辱。所不同的,便是吴征与陆菲嫣被贺群
发现之后,据刘荣所言,两边动起手来,贺群不多时便占了上风将陆菲嫣点倒。
吴征见状也停了手,与贺群一同打了个手势,居然同是贼党之流……

  朝中再也抑制不住地炸开了锅!斥责刘荣信口雌黄着有之,将信将疑者有之,
趁机攻击昆仑一系包藏祸心者有之。梁俊贤连连喝止,喊得满头大汗方才暂止了
朝臣议论纷纷。

  一番话太过骇人,谁不知吴征与暗香零落之间天大的梁子,向来也是冲锋在
前,能年纪轻轻身居散骑侍郎的高位,倒多是依靠剿灭贼党的功劳所得。刘荣一
个贼党说出这等话来,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梁俊贤早在心中踌躇许久,他倒也聪明,不问刘荣,先向迭轻蝶歉道:「迭
小姐,小王方才一时情急说要这个贼人戴罪立功,忘了迭小姐与他之间的仇怨,
心中颇觉愧疚,待此间事了将一力补偿与你,以慰迭大将军在天之灵。」

  迭轻蝶低着头,以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道:「殿下有所不知,此人虽是贼党,
当年倒未曾冒犯民女,反对民女诸多维护。若不是他,民女未必能保得下命来。」

  「咦,这么说来,这贼人说的话……」

  「是真的,小女子可为他作证。其实……小女子说他未曾冒犯民女也不是实
情,只是……只是……民女觉得心甘情愿的事情,不算冒犯……」迭轻蝶越说声
音越低,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

  「迭小姐当年为何不说……」

  迭轻蝶苦笑一声,凄楚道:「他是昆仑派后起之秀,整个大秦都望他一飞冲
天,他日成为国之栋梁。民女人微言轻,惨遭凌辱为世人所不齿,便是说了出来,
又有谁会相信……」

  这一番话居然说得胡浩心有戚戚,是啊,便是说了出来,又有谁会相信?恰
在此时,迭轻蝶目光向胡浩投来,两人目光的空中一碰,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默
契。

  「刘荣或会说假话,迭小姐又怎肯说假话?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忠良之后,
当是信得过的。」霍永宁悲愤道:「世事或有巧合,如今巧合一件又是一件,胡
大人,你与奚刺史称兄道弟,与吴征叔侄相称,敢问你要做何解释?」

  「哈哈哈,俱是一派胡言,要本官说什么?县衙断案尚需人证物证,如今就
凭你们几个红口白牙,且前前后后漏洞百出,也要问罪于本官,岂不是滑天下之
大稽!」胡浩丝毫不惧,道:「吴侍郎是昆仑高足,自幼便在昆仑山修行,天下
皆知,难不成一个小小的两岁孩童便已是贼党一员,深明细作之道在昆仑山潜伏
多年么?可笑,可笑。」

  「看来胡大人是不知道吴征的真正身份了……」

  「知道。本官对他知根知底,他便是奚刺史在乡村修罗场上救下的孩童,昆
仑派杰出的弟子,还能有什么身份了?」

  「荒僻乡村,因何惹来番僧杀手?乡野民夫,又何来这等年轻俊彦?胡大人
当真没有想过?」

  「你霍大人明面上的出身也不怎么样,怎么,就许你霍大人出身乡村还一表
人才,便不准吴侍郎英俊伟岸了么?笑话,笑话。」

  「本官查过户籍,吴侍郎出身的乡村虽记载不详,个中缘由并非州官疏漏未
曾记录,而是有人悄悄涂抹了关键处。总之本官以人头担保,那座山村绝不是吴
侍郎的降生之所。山村里也没有他的爹娘至亲在!」霍永宁声振屋瓦,道:「吴
侍郎自出道以来,无往而不利,连出使燕国都能立下大功。此非人力所能为之,
几同于妖孽!何故?不仅因他是贼党派来朝中的细作,意欲祸害我大秦!还因…
…唉,若非向先生意外探得个中隐私,我等还被蒙在鼓里,大秦颠覆便在顷刻之
间……」

  这一说连胡浩都有些奇怪。说吴征是贼党一员都已经够奇怪了,听霍永宁的
口气,似乎吴征还有另一重隐藏的身份,比身为暗香零落贼党更为惊人。

  「草民探得贼党巢穴所在,以身犯险深入虎穴,才凑巧得知。」向无极低声
叹道:「吴征身为贼党,并非他一开始便是。各位可想想,一干江湖草寇蟊贼,
何以连连作乱世间二百年?莫说旁的,贼党人多势众,光是吃食每日开始都不是
一笔小数目,贼党背后是些什么人?世间又有谁能有如此财力资助贼党,等同于
养一条昂贵的猛犬?吴征正是此人的儿子。」

  祝家,祝雅瞳!

  吴征的无往不利多受祝雅瞳的恩惠,两人之间的感情颇为莫名其妙,仿佛祝
雅瞳忽然就相中了吴征,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世间早有流言纷纷,这两人之间
或有些旁人不知的秘密。经向无极一说,虽仍是空口无凭,倒是合情合理。

  向无极顿了一顿,似是也知这条消息虽然意外,却也不算什么惊人的事情。
祝雅瞳的儿子就非要颠覆大秦国不可?那也实在牵强了点。他又续道:「祝雅瞳
的儿子没什么了不起,可怕的是,他的生父是燕皇栾广江。草民也知一句话没人
相信,可草民字字属实,相信不久后自然有分晓……」

  议论声将金銮殿变作一只煮着沸水的巨锅,可仍压不过向无极洪亮的声音。
他将当年栾广江登基前后燕国各种诡异的变化一一道来,条理清晰如在眼前,即
使有人忧心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丝毫破绽。——那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谁人可
以辩驳?

  大殿外的赵立春听得抽了个寒噤,双腿都剧烈地摆动,冷汗几乎一瞬间便湿
透了全身,心中暗暗叫苦:好兄弟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让人如此编排由
头地排挤于你!

  他当然不敢进殿喝问,久在宫中伺候,又听了片刻察言观色,立时有了决断,
忙悄悄退去——所幸殿里殿外人人注意力均在向无极,霍永宁与胡浩的争执上,
无人注意到他。

  赵立春一路小跑,直穿后宫,不入掖庭司,在人影稀少处放腿狂奔向天泽宫。

  「娘娘,祸事了,祸事了……」赵立春面色惨白,进了宫寻着玉茏烟便扑腾
一声跪地,几乎大哭起来。

  「怎地了?」玉茏烟闻言也是刷地一下褪去了血色,能让赵立春跑着来哭告
于她的事情,只会与吴征有关了。

  「我家那兄弟这一回只怕挺不过去!」赵立春将大殿中事简单说了一遍,略
去过程不提,只说五殿下有意争夺皇位,目前正着力打压昆仑一系,吴征首当其
冲,凶多吉少。

  「什么?你说……你说……他……他死了?……陛下崩了……」玉茏烟大惊,
随即又露出无限地遗憾惋惜与疯狂之色来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宫中一点动
静都没有!」

  梁兴翰驾崩在有心人的操作下被极力控制了传播,连后宫之中也不例外,甚
至不许被轻易提起,冷宫一带本就人迹罕至,未曾得到消息也不奇怪。这也是赵
立春心细,见局势如此也不忙于将玉茏烟藏起,以免提早泄露了端倪——陛下驾
崩,冷宫的妃子指不定要被带去陪葬的。也是托了梁俊贤争夺皇位的福,梁兴翰
驾崩至今尚未议定下葬之期。

  赵立春简略说了说,急道:「娘娘且速去收拾细软贴身取用之物,如今大祸
临头,小春子留在宫中也是必死无疑,这就要去地底躲避,请娘娘速随小春子来,
莫叫小春子为难。」

  察言观色,赵立春就知道胡浩不好说,毕竟是多年的朝中重臣,就算受了牵
连也不会太严重。吴征则是妥妥的抄家灭族大罪,连带着昆仑派都未必留得下来。
自己与吴征可谓铁杆盟友,判一个五马分尸都不奇怪。玉茏烟既知他的躲藏之所,
是万万不能留在天泽宫的。

  「狗贼……死得好!不……太便宜了你……死得太便宜了些……狗贼……」
玉茏烟魔怔了似地泪如雨下,喃喃念叨个不停,被赵立春极度提醒都回不过神来,
待得醒觉时才发现已被赵立春扛在肩头。

  「你……别碰我……放我下来……」玉茏烟略带愠怒,又道:「你若愿意便
喊我一声姐姐,不许再叫我娘娘。」

  「岂敢,岂敢。」赵立春见微知著,心绪早想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当即放
下玉茏烟道:「主人快快从井中下地,不可拖延。」

  「嗯,吴大人让我听你的,我自会听你的。咦,你要去干什么?」

  「去放一把火,把踪迹毁得越干净越好!」一不做二不休,只有烧毁了这一
片冷宫才更能掩盖古井下的踪迹。至于会让冷宫这里即将熊熊燃烧的烈火里平添
多少条冤魂人命,赵立春已顾不得了。

  金銮殿上激辩连连,昆仑一系的官员们个个挺身而出!开玩笑,这么大的一
顶帽子扣了上来,若是被人做得实了还能得了?已是生死存亡的关头,由不得不
团结一致,拼死一战。

  正激烈间,只听殿外传来柔和又威严的燕语之声道:「冤假错案,古来有之!
忠正良直之辈岂可被凭空污蔑?向先生所言之事究竟几分真,几分假?若是乱泼
脏水,任你功勋卓著,朝堂之上也容不得你放肆!」

  只见林瑞晨身穿诰命夫人的盛装,手捧黄金惊堂木轻移莲步缓缓上殿。一直
镇定自若的胡浩见了爱妻,居然大惊失色,不住摇头。

  他原本遣了府上侍卫,待他传下暗号便强行护卫林瑞晨离京,只要离了这片
是非之地,她有黄金惊堂木护身,可保无虞,不知爱妻为何忽然现身在此。

  林瑞晨在胡浩身侧站定,悄声道:「老爷每日焦心政事,妾身岂有不知?妾
身哪里都不自去,老爷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

  胡浩一愣,想来还是林瑞晨武功太高且早有提防,侍卫们奈何不了她。随即
也释然地捋须微笑起来,又是摇着头低声道:「爱妻真傻……好吧,是为夫的不
是了。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请了黄金惊堂木,言语争论间昆仑一系声音便大了许多。

  向无极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递与梁俊贤道:「大逆不道之物,草民无奈之下
随身携带,请殿下治罪。」

  「向先生请先起来……这是……」梁俊贤打开包裹,见是一面锦绣龙旗,一
件龙袍,不由大怒道:「这是何处所得?」

  「得自贼党巢穴,另有贼党自制玉玺,皇冠等等大逆不道之物,因携带不便,
草民未能带出……」

  「好狗贼!怎能不将尔等碎尸万段?」

  梁俊贤大声喝骂间,又有小太监跑来通报道:「殿下,诸位大人,宫门外又
有人求见,因事关重大,小人不敢不报。」

  「何人?」

  「是臣请来的,殿下,此人也是一介平民,且让他进殿来吧。」

  「宣。」

  终于拿出压箱底的绝招了么?胡浩微微一笑,越发平静起来,与林瑞晨携手
相握安静等候。只见来人年岁尚幼,身姿却颇为矫健,再近了些后见他面貌俊秀,
只是颇有浮华浪荡之气。

  林瑞晨不可思议地瞪目疑惑道:「清鸣?怎地是你?」

  「贱妇怎配呼喊我的名讳,闭嘴!」顾清鸣怒斥林瑞晨,露出鄙薄嫌弃之色,
刻意离得她远远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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