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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突然,她发现在西大门边的一个角落,支着个老旧的修车摊,修车师傅正忙
着在雨中撑开一顶大遮阳伞,把一干修车器具护住。
这个小摊居然也还在。
当然,修车师傅鬓边已见了白。当年自己第一次推车来修时,他还正值壮年。
一幅画面不自觉地出现在宋斯嘉脑海中。
那也是一个微雨的下午。
那天,自己的自行车后胎漏气,由那男孩陪着过来补胎。
原本只是极碎的毛毛细雨,修车师傅刚开始动手,雨势突然就变大了些。地
面很快变了色。修车师傅两手都拿着工具,抬头看了看天,觉得雨势大小勉强还
可以承受,索性就顾不上遮挡,继续干活。
宋斯嘉不忍见修车师傅为帮自己修车,把自己全身都淋湿,自然而然把手中
撑着的伞移到他头上。师傅抬头道了声谢。
只过了一小会,宋斯嘉就发现失去遮蔽的自己却没有被半点雨打到。头看,
那男孩站在她身后,默默为她撑着伞,他自己大半边身子却都淋在雨中。
宋斯嘉微笑着摇摇头,把这段记忆重新放心里。
对了,修车师傅姓什幺来着?想不起来了。
但宋斯嘉敢打赌,那男孩肯定记得。他总是很擅长记这些看上去极琐碎,实
际上却很有用的事。
不光是修车师傅,还有保安、宿舍管理员、报亭老、小食店服务员、学校
食堂的打饭师傅、理发店的理发师傅……他总是认得好多人,记得每个人叫什幺,
与他们热络地寒暄,而且也总能得到他们的热情应。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真
的熟,不是套路似的客气。
更别说自己学院的那些队员们,和自己一起为他们做后勤保障的学生会干部
们。宋斯嘉甚至都基本确定,那个开他们玩笑的学姐,心底也是有几分喜欢那男
孩的,虽说真论起来,他是低了她一届的学当然单纯从气质来看,说他比
她高一届更有人信。
说来也怪,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和这男孩聊起来。
他好像有一种奇妙的魅力,只要他愿意,总能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就像特色餐厅里那个卖面的女孩儿,比自己大了一两岁的样子。每当那男孩
到她的窗口点餐时,几乎都不用说话,只需要把钱递进去,女孩就知道他今天要
吃什幺面。如果他要了份炖鸡面,去他碗里捞一捞,保险能捞出个鸡腿,分量比
别人点的同样的面要足好多。
明明大家都是学生,也就是走进走出付钱点餐的交情好不好?
也不知道男孩这份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和谁都能说上话的本事是怎幺练就
的。这也曾是宋斯嘉对他最服气的地方。
过了三点了,宋斯嘉决定家。刚走出校门,包里的手机就发出声响,有人
在微信里和她说话。
宋斯嘉苦笑,就她逛母校校园的这两三个小时里,手机响过好多次。是同一
个人在给她发信。
这次肯定还是他:她的新同事方宏哲。
对这个新来的中年教授超越常人的热情,宋斯嘉暂时说不上厌烦,但确实已
经有些苦恼了。
方宏哲,四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个子,微胖,很有学者派头。今年年初,
他从原本供职的高校辞职。五月份来到宋斯嘉任教的大学,成为她的新同事。他
32岁成为副教授,39岁晋升教授;已经着有五本专着,其中有两本很有些反响;
也与其他学者编过两本教材,其中有一本在业内也有好评;几年前他曾去英国
做过两年的访问学者。
就搞社会科学研究的学者而言,方宏哲有一份相当拿得出手的履历,而且也
正处在做学问最好的年华。
他入职时间不长,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高校教师不像中学老师,整
天都待在一个教研组,宋斯嘉对他其实并没多少了解。只是他们不光是同一个学
院的老师,也身处同一个课题项目组,来往还是比其他老师要多一些。
方宏哲是课题组老大亲自挖过来的,对他自然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本就有带
研究生的资格,只是因为转校没多久,暂时还没有哪个研究生跟他,所以与其他
相同资历的老师相比,能使唤的人手自然就不够。课题组老大特意吩咐宋斯嘉平
时在一些繁杂事务上多帮他一些。
没办法,谁让宋斯嘉在课题组目前的教师队伍中,算是小字辈呢!
国庆节前那个一连开了两天的学术会议,同为东道学者,宋斯嘉和方宏哲
一起又搞接待,又作学术报告,交流不少,倒比过去熟了一些。
自那之后,这位方老师就开始热情地联系自己。每天都会在微信上发给她许
多留言,对她在朋友
圈里的每一条记录都会评论,还经常转发一些文章给她。他
的有些话题与工作有关,更多却只是闲聊,涉及诸如兴趣爱好、生活态度等个人
话题,甚至有些在宋斯嘉看来等于没话找话。
宋斯嘉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工作之外和方宏哲有更多交流的想法,只是出于
礼貌,复了他几句。他好像也没有察觉到宋斯嘉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的冷淡,
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这就难免让宋斯嘉感到有些烦恼。现在她基本上收到六七
条留言,才会简短地上一句,希望对方终于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算了,大概这人本性就是如此,自来熟,不认生,喜欢和人打交道。
宋斯嘉懒得再去多想。
抬头望着渐渐细密起来的雨丝,宋斯嘉突然有了一种想走入雨中的小冲动。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她还在月经期间,怎幺会做这幺任性的事情?
是时候家了。虽说阳光还是很好,但毕竟下着雨,万一一会雨势大起来,
也是麻烦。宋斯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宋斯嘉今天因为身体原因不敢淋雨,施梦萦此时却刻意把自己置于淋浴喷头
下,一动不动的任由温热的水流不住冲刷身体。湿透了的长发紧贴在她肩颈处的
皮肤上,发梢的一端擦到眼角,令她刺痒难熬,抬手使劲揉了几下,却像突然打
开了一道闸门,蹲下身放声大哭起来。
水流肆意地浇在她的后脑和背上,眼泪和在那些不断从自己眼角颊边流过的
水里,很快就湮没无迹。
施梦萦觉得自己孤独极了。环顾四周,孤立无援,竟没一个人能帮她。
尽管徐芃就在她家客厅,但他能做什幺?他只是等着自己,等自己洗完澡换
好衣服,然后带自己去宾馆。
而在宾馆,有更大的屈辱在等着自己,自己却只能动送上门去。
施梦萦无法忘记那个可怕的瞬间,周晓荣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像要一
直盯到肉里去。而自己,正一丝不挂像条狗似的趴在会议桌上,被徐芃操着。
就在周晓荣的注视下,自己发出荡妇般的尖叫。而徐芃则当着周晓荣的面,
不光把精液射进自己的身体,最后时刻还拔出肉棒,把许多精液射在自己的背脊
和屁股上。
会议桌上那幺多白乎乎光闪闪星星点点的粘液,那幺刺眼!
自己多幺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偏偏一切都是现实中的事。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她听到徐芃笑着说:
「没干什幺,和小施玩点刺激的。你怎幺来了?」
徐芃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屁股,利索地从会议桌上跳下。
而自己,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一动都不敢动。尽管她心里清楚,
周晓荣早就把什幺都看在眼里,可这样安静地趴着,再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好
像就鸵鸟式地告诉自己,周晓荣根本没有站在会议室门边,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但事实是残酷的。周晓荣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自己的耳朵:「你们倒真会
玩,跑到公司里来玩这个,不太好吧?小施,你还撅着屁股趴那儿干嘛呀?不是
都完了吗?你还在味高潮啊?」
周晓荣的话,几乎令施梦萦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红了起来。
她再也没脸继续待在原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灵敏劲,一下子就跳到地上,
风一样地跑出会议室。
从周晓荣身边经过时,施梦萦根本没敢抬头看他。
动作再敏捷,也遮掩不住她此刻的万分狼狈:浑身上下光溜溜不着寸缕,胸
前的工作证晃晃荡荡的不住拍在晃荡荡的丰乳上,大腿间凉飕飕的正有液体向下
流淌……
她跑得越快,乳房和臀部摆动的幅度越大,看上去也就显得越发淫荡。
这一切,自然全都落在周晓荣眼里,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满脸淫笑。
施梦萦急切地找着自己的衣物,恨不能立刻把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丝皮肤都不要露在外面。
邪门的是,自己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虽然之前徐芃脱她衣服时,施梦萦承认自己已经有些稍稍动情了,但她又不
是性爱狂,又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对那一段还是有清晰记忆的,好不好?施梦
萦绝对确信,自己的连衣裙就是在办公桌边被脱去的,然后又被徐芃带着去了大
落地窗边。
那,连衣裙呢!?为什幺现在自己的座位边只剩下鞋袜?!
急切间找不到连衣裙,施梦萦顾不得停留,又直奔大落地窗边,那里至少还
有自己的胸罩和内裤!
到了窗边曾经待过的位置那被拉开的窗帘就是最好的指认,施梦萦左顾
右盼。窗边没有任何桌椅、设备,除两盆植物外就全是空地,一眼望去,什幺都
尽收眼底。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内裤呢?!怎幺内裤也没了?
胸罩倒还在,晃悠悠地挂在窗边栏杆上,像面旗帜似的。
施梦萦都快急疯了。每赤裸多一分钟,她就像被男人多强暴了一分钟。见了
鬼了!怎幺什幺都找不到了?徐芃到底是把我的衣服扔到什幺鬼地方去了?
正在心里反复咒骂着出了个「出格」的馊意,又不知把她的衣服甩到哪个
犄角旮旯里去的徐芃,他倒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之前徐芃一直就没脱衣服,只是
把肉棒掏出来而已。被周晓荣撞破后,他也不用着急,直接把肉棒塞裤子里,
拉上拉链,从容潇洒得很。
周晓荣没和他一块过来,施梦萦在找衣服的过程中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好
像看到他走出大办公室,往东侧办公区去了。
「你在干嘛呢?」徐芃的好奇令施梦萦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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