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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2
靠,这真他妈的是个好主意,哦不,这真是我妈的一个好主意!我灵活的手
指已经解开了她刚刚扣好的衬衫纽扣,妈妈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一脸严肃地
说道:「好了,这这样定了,九天之后,你过来,我们取丹」。
「为啥?今天取了不正好吗?」刚刚捋清楚这件事,怎么又改成九天后了。
「没办法,取丹前必须禁欲九天,我们俩都是,到时候我再教你该怎么做。
记住啊,绝对不能跟任何女人睡觉!「妈妈说完之后,走进了洗浴间。
周五大清早,朱玉婷和黄婷婷整装出发。这几天还真是没发生什么意外,我
基本全天候都保持高度的警惕,不知道是那女人暂时知难而退还是一直潜伏没有
机会,管她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婷婷也表现得很懂事,总说自己害怕,
陪着朱玉婷睡觉,不过看她的眼神总觉得也在防着我这个可能的堂哥跟妈妈上床。
开着车,偷瞄了一样一旁的朱玉婷。她今天打扮得十分认真,就像是迎接一
场盛会。灰绿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过膝,侧边开叉能看见半截大腿,没有穿丝
袜,脚上是新买的高跟凉鞋,8cm鞋跟,深蓝色的底色中间加了一条灰绿色的
绑带,一般来说深蓝色和灰绿色都比较土,不适合作主色调,加之二者撞色也极
少一起出现,但搭配在一起,竟然还有些成熟大气的味道。
后排的婷婷则一改平时干练运动打扮,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少见地穿
上了高跟凉鞋。这些衣服都是朱玉婷给她买的,显然她心中也有所期待。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看到朱玉婷打开报告之后一声哀鸣,接着是两母女相
拥而泣,我也禁不住鼻子发酸,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义父的老婆因为肝癌走得早,
我没有见过本人。因为身份特殊,义父之后虽然一直有女伴,却没有再婚,家里
没有妈妈的角色,玲玲略大几岁却大大咧咧,两个小女孩相互扶持着长大。自从
我结婚之后,两个女孩叫嫂子叫得特别亲,感觉她们有时候也把韩智佳当作了自
己的妈妈。
女人的脸真是六月天说变就变,在检验中心里坐着时,两个女人哭得要死不
活的,怎么劝都劝不住,刚一出大门,居然换作一脸笑容,之间几乎没有过渡。
「哥哥,一会儿我们去」蹄名坊「吃猪脚汤吧,正好你也补一补。」虽然黄
婷婷已经变成了邢玉,但在朱玉婷面前我们并没有说破之前的关系,朱玉婷也说
不用改口叫哥哥也挺好。
「好啊!」刚刚答应完,手机就震动起来——是义父的短信。天哪!耳叔的
老婆大清早死了,义父让我立刻去「江上明月」。赶紧跟婷婷打了个暗号,假装
苦着脸说:「酒店临时中午开个会,必须参加,咱们晚上再去吃猪蹄,婷、小…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你们母女俩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朱玉婷上车前偷偷勾了勾我的掌心,我只有微微点头,心里却有些惶恐,毕
竟跟婷婷,嗯,现在是小玉的关系要复杂很多了。
在出租车上,脑子里还是有些乱,多重的关系需要好好捋捋。有小玉在,我
要把朱玉婷放进我的后宫的计划,就难以实现……不知不觉已经快到码头了,赶
紧偷偷把脸换成了余飞。
上了大游船,被耳叔的一个大跟班带到了舱底。舱内已经坐满了人,灯光也
很亮,但一进门我就感到一股子寒意,让我后背一紧。
义父冲我摆摆手,我立刻到他左手边坐下,右边是玲玲,好久不见她改了一
头短发,因为情况特殊,她只是冲我努了努嘴角,算是打过招呼。我旁边是正在
顿足捶胸的耳叔,歇斯底里地大骂疯猪无耻,有违江湖道义。
耳叔的左边是个白白胖胖的「豆腐哥」,大名向彬,月牙儿眼看起来总带着
笑,厚厚的嘴唇会不自觉地吧唧几声,第一次见他的人多半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
的好好先生。有一次,他在菜市场偶然看到新上市的丝瓜不错,就随手挑了两口,
问了个价,那菜贩子说了个价,豆腐哥撇撇嘴说太贵,就走了,谁知道那个菜贩
子不依不饶,说挑了问了价就必须买。豆腐哥说不买你要咋地,菜贩子露出手膀
子说不买就得挨拳头,豆腐哥笑着把钱给了。然后这个菜贩子就永远消失了。
玲玲的右手边坐着个黑黑瘦瘦的眼镜,看起来像个过去的账房先生,他是
「猫叔」,大名陈茂华,掌控着整个临江的古玩市场。因为祖上是富贵之家,所
以猫叔鉴定文物字画在省内都是一绝,而且还练过几天鹰爪,算是鬼三手下的大
龙头之一。今天可以算是鬼三字号下的精英齐聚了。
义父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看了,把手机调到免提,放到了桌面上。一个
男声响起,粗重而麻木,显然是经过变声器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大狗」,不过
只有义父知道「大狗」的本来面目,就像「飞鱼」余飞一样。不过私下里,我从
义父的话语间能判断出,狗哥应该是体制内的人,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情报
网。
根据耳叔的说法,今天大清早他老婆正在阳台上健身,本来一般都是两口子
一起练,结果昨晚上他吃多了麻辣小龙虾,有点闹肚子,就没练,坐在屋里一边
喝粥一边看老婆做拉伸。咣铛一声,晾衣服的铁架子塌下来,老婆当场就被砸扁
了脑袋。耳叔本来以为是意外,突然想起铁架子是焊在水泥里的,不太可能断掉,
自己爬上去检查了一下,发觉有一头断掉了,但切口很新,他直觉不对,立刻告
诉了义父。义父觉得这很可能是疯猪已经准备对自己发动进攻,我们也必须有所
对策。
狗哥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基本锁定了疯猪就是靳长松的化身,所以大
家在对付「疯猪」的同时,估计还会遇到白道的干涉,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其实上次义父说的直接从白道冲击靳家,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只是这种会
我从来不发言的,所以也没有多说话。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一时也没有定论。豆
腐哥的大肚腩先叫唤了起来,义父笑了笑说:「干脆先吃饭吧」。
耳叔掏出手机通知厨房开始上菜了,好久没来船上吃饭,想着各种美味的鱼,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大家开始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义父走到猫叔身旁,
小声地说:「猫叔,上回的事情辛苦了,您老放心,钱我肯定会帮您补回来,等
干倒了疯猪,他的地盘,您先挑。」猫叔半睁半闭的眼睛露出一条缝,笑眯眯地
拍了拍义父的肩膀。两人边聊边走,到了临窗的地方,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豆腐哥正在跟玲玲闲聊最近瘦身的经历,我也插不上嘴,一旁的耳叔则是有
气无力地躺坐在椅子上,哪还有半点黑道人物的气势。我只好跟耳叔说了一下节
哀顺变的安慰话,他苦着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特别喜欢现在这个老婆,这女的三十岁出头,过去是个酒店的服务
员。耳叔离婚早,带着个儿子也不容易,所以上哪儿都把儿子带着,有一次到酒
店赴宴,小孩突然跑不见了,全靠这个女的找到,还把小孩哄得挺高兴。耳叔看
她人好又长得漂亮,便娶了做老婆。虽然耳叔在床上不够给力,但两口子的关系
还是很好的。
菜开始逐渐上桌,大家也重新坐到了桌旁。义父首先给各人都舀了一碗鱼羹,
算是开桌了,我立刻开始闷头下筷,一通猛吃。突然心头一颤,感觉有些紧张,
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人,都在吃东西,好像也没啥特别的。想继续吃,心里还是阵
阵发慌,不对,我开始坐起身子看看四周,除了传菜生之外也没有其他人。
一个传菜生正端了一碗蛙进来,那香气饱含鲜香麻辣,我的口水已经忍不住
流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一支射向了传菜生的手臂,一
支往下攻向膝盖。不等桌上的人反应过来,那个传菜生已经超侧后方翻转,顺手
把一大碗牛蛙扔了过来,可惜我的牛蛙哦。
她又伪装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人,可惜走路的动作出卖了她。我已经
从行走的动作辨认出,她就是我的同门,这个女人居然敢直捣我们的核心,胆子
真够大的,不等她落稳身形,我已经两步追上去,凌空一脚踢向她的后背。亮光
一闪,一把利刃刺向我的腿根,我赶紧收住身子,硬生生一个侧翻躲过去,回过
头才看到她手里有一柄锃亮的短刀。
她来不及继续攻击我,因为豆腐哥已经举起椅子劈了过去,接着又是玲玲的
碗,还有耳叔的短棒,可惜都被她灵蛇一般的身法躲过。坐地在旁的我突然生出
一种幻觉:我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不,我无法描述它……优雅得就像艺术品,
但又像最精密的机械一样高效,每一种姿态都是人体的极限,让我忘记了自己也
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想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这种美。
「上!」义父一声暴喝,我才醒转过来,立刻加入战团。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侥幸,其实我比她厉害,只是她身法诡异才能屡屡躲过
我的攻击。但今天在六人的围攻之下,她依然游刃有余地或攻或躲,我不得不承
认她的确比我强。不过因为我们人数众多,她倒也没有余力能伤到我们。
可惜我们六个人并没有联手经验,一开始被她利用配合失误沾了些小便宜。
义父和耳叔走的是刚猛路子,玲玲和猫叔比较灵巧,时不时用偷袭抵消她的
攻势,豆腐哥练过散打,而且身高体胖,在里面充当了肉盾。我虽有机会却不敢
重伤她,只是用重手法让她耗费更多体力。
时间渐长,我们几个人也渐渐找到了配合的节奏,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今天我倒是体力充沛,瞅准时机,扔出半截鸡骨头射向她脚踝。她正在应付
义父的铁砂掌,下面还有耳叔的短棍不断骚扰,已经无力躲闪,被我一击命中,
瞬间倒地。豆腐哥已经拼死把她压在身下。
她猛的转过头,对着我大声道:「是你!」她已经从动作上把我认出来了。
不等我开口,耳叔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大骂道:「小军,你个吃
里扒外的王八蛋」。
我赶紧解释道:「耳叔,这人是假扮的小军」。
猫叔夺过短刀,架到她脖子上,笑着说:「缺耳朵,赶紧找个绳子铁链来啊!」
耳叔答应一声,走出了船舱。
义父也凑过去,拍拍她的脸,搓了搓脸上的皮肤,撇撇嘴说:「还真是假的,
这面具做得还……」。
话音未落,猫叔手中的短刀突然刺向义父。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