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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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息,越夫人这能否算是有感而发?毕竟

    越夫人和越程俊的爱情就是如此。这好比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船长给初上水

    的菜鸟水手的忠告。虽然刺耳像是恐吓,但句句属实,且是亲身经历。

    谭埃伦熟悉女人,知道所有女孩子在经历男友的背叛之後是最脆弱的。他低

    头亲吻安娜的眉毛,爱恋的用唇瓣轻轻拂过她的眼睑,她的鼻梁,他一边吻著她,

    一边用他那好听性感的声音安慰说:「别多想了,哭不出来,只能证明你不爱他。」

    但愿如此。安娜自嘲地心想,说不定是因为她天生蛇蝎心肠,所以在这种情

    况下,竟然无法挤出一滴泪水。平日里和越飞相处装可怜时,那泪水总是如同断

    线的珠子,不停往眼眶外外掉,如今明明心里不舒服,脑子又混乱的情况下,她

    却没有一点想要哭的欲望。

    「Anna,A城不适你。」谭埃伦捧起安娜小巧的下巴,虔诚地吻上她

    的唇,他浅褐色的眼眸眼神真挚,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和风流世间的调侃,

    除了认真之外,似乎就真的没有别的了,「和我走吧,我们一起去Paris。」

    安娜不理解谭埃伦的提议,她不著痕迹地挪开自己嘴巴与他双唇的距离:

    「为什麽要去巴黎?你的工作,你的家人怎麽办?」

    「法国的一家奢侈品公司请我去做法务顾问。」谭埃伦将怀里的安娜抱得更

    紧了,他第一次那麽清晰的体会到渴望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的感觉,「你还没给

    我答复,我刚在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私奔?我们一起离开A城,去法国巴黎,

    我们可以一起做任何事情,无拘无束……没有谭家,没有越家,没有任何规则拘

    束,我们将会是自由的。」

    原来,二十一世纪也有人会用私奔这个词。

    安娜觉得自己的心在哭,但脸上好像却是笑了。

    私奔,多麽不负责的词语,真的就如同谭埃伦的人一样自私自利,我行我素。

    安娜终於明白,谭埃伦的这一生,最重要,最想要守护的,是他的自由。

    、戒指

    Chapter。68

    「你在和我开玩笑麽?」安娜不喜欢自己的患得患失,她对谭埃伦曾经抱有

    过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的,如今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脸严肃的让自己和他私奔

    去法国,这对她而言是匪夷所思的。

    谭埃伦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在法国

    的一切。「我很认真的,Anna。Paris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你会爱上

    那里的。」

    所以,谭埃伦要她放下在A城的一切,不顾自己父母的意愿,不顾越飞的感

    受,不顾A城其他人的想法和说辞,跟著他一起去法国巴黎做对野鸳鸯?安娜有

    些恍惚,心里的某个地方叫嚣著: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了谭埃伦,那麽她就可以像小时候幻想的那样。和自己从小长大都仰慕

    的王子一起,在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那样,她就不会再

    执著於为父亲复仇。不用再给自己扛起那麽多的责任,不需要再装成是另外一个

    人,过得那麽辛苦。

    安娜感觉自己的手不听大脑使唤地在颤抖,她抬眼对上了谭埃伦的视线:

    「你爱我麽?」

    「爱。」谭埃伦重重地点头答。爱这个字对谭埃伦来说意义绝对没有那麽

    神圣。谭埃伦爱他的衣服,爱他的工作,爱他的生活。他爱很多事物,也爱很多

    人。这种爱,和安娜要的,似乎不是同一种感情。

    他认识Annag才多久?和若如分手又才多久?前几个星期还因

    为杨若如和他分手肝肠寸断的,现在怎麽可以信誓旦旦地地说爱她?

    安娜轻笑:「鸡同鸭讲。」虽然,从谭埃伦的嘴里听到「爱」这个字是她不

    曾预料的。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她骂谭埃伦的同时竟然将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不过,

    用鸭来形容谭埃伦在适不过,他滥情,不过将身子给了几个男人却依然还喜欢

    他这个多情的混蛋的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安娜不禁又自娱自乐地放声

    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的话,就老老实实答我吧。」谭埃伦仪表非凡,所以就连嗔怒的

    样子也很帅气,他递给了安娜一听啤酒,「你有喝光一听啤酒的时间考虑。」

    安娜哭笑不得地接过还有些冰凉的听装啤酒,她打开易拉罐,灌了自己一嘴

    巴的啤酒花:「我需要更多时间。」

    谭埃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们趁著还年轻,可以

    做些年少轻狂的选择时,就应该凭借著自己的直觉去做。冲动一点没什麽不好的,

    你考虑得多,错过的也多。」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安娜不满谭埃伦一脸正经还和自己不负责任地瞎掰,她

    反驳说:「我们就活那麽一辈子,正因为我只年轻一次,所以我若是做了错的决

    定,到时候後悔都来不及呢。」

    「我不会让你後悔的。」谭埃伦拉开啤酒的易拉罐,将铝制的拉环捏在两指

    之间,「我知道Fay给你买了一个订婚戒指,这个虽然比不上,但等我们去了

    法国之後我就帮你去买最好的。」

    安娜盯著谭埃伦双指间捏住的那一枚拉环,心跳飞速地加快:「不要给我任

    何保证……」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保证什麽。她已经对他失望太多次了,已经

    足够。

    同样的错误犯了那麽多,若是再犯,她如何能对得起自己?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谭埃伦将戒指推进安娜纤细的中指之上,他握著安

    娜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温暖她阴冷的皮肤,「这不是拘束。我也不喜欢束缚。我

    们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牵绊,我可以想象我们在法国的生活会多完美。」

    安娜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廉价的易拉罐拉环,想起越飞和谭埃伦在小凡尔赛

    宫那晚的谈话。当年,谭埃伦为了和父母谈判自己未来的去向,不惜利用手段骗

    她,将那个装有摄像头的蜡烛台给她,让她转送给父亲。这一切的利用和欺骗,

    仅仅是为了他的自由。

    一想到当年父亲的落败同自己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安娜的心就更加绞痛,

    她真的无法原谅让她经历这些痛苦的人们。她必须要留下来,留在A城,解决两

    年前没有解决,没有圆满的事情。

    安娜低声问谭埃伦,这是她的最後一个问题:「如果爱情和自由必须只能选

    择一样的话,你会选什麽?」

    谭埃伦迟疑不决,自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生来不愿意被人管制。爱情并

    不是他生活的首要,自由才是。可是眼下这个关头,安娜似乎很重视他的答,

    权衡半天,他还是坦诚地开口说:「一样重要,我两者都不会放弃。」

    安娜原本就没有报期望,她惊喜的发现没有期待,她就不会失望,就不会有

    可恨的悲伤感。谭埃伦的答就如同她所猜测的一般模棱两可,可他心中的答案

    她亦早就知晓。

    鱼与熊掌终究不能兼得。谭埃伦太贪心,两者都自私地想要拥有。

    安娜仰头喝下啤酒罐里的最後一大口啤酒,她侧头凝望谭埃伦坐在她身边随

    和平静的身影。她心中的谭埃伦,就以这个形象一直出现好了。他从未属於她过,

    就算现在机会近在咫尺,他也不曾属於她。

    虽然,很希望儿时的奢望成真,但安娜真的不敢赌自己的魅力为让谭埃伦在

    法国对她死心踏地,她也不会後悔放弃复仇和他私奔的这种冲动举动。

    她终究是看透了谭埃伦这个男人。

    谭埃伦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

    自由和爱情相比,自由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谭埃伦自始至终,最爱的人都是他自己。

    「你的答呢?」见安娜手中的易拉罐空空如也,谭埃伦心急的渴望知道她

    的答案。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他,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说不的。

    安娜紧紧握住手心,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成扁平又带棱角的形状:「好啊,就

    私奔吧。」

    这一次,她也要谭埃伦体会一下那种被给予了不切实际的希望又被人狠狠打

    入现实世界的痛苦。体会一下,她从认识他之後就日复一日再不停重温的折磨。

    谭埃伦欣喜若狂,他捧住安娜的後脑勺含住她的双唇激烈地深吻,通过唇舌

    传递他的喜悦。安娜爱恋温柔地应,用尽自己心里对谭埃伦所剩的最後一些情

    感。谭埃伦并不知道,那是一个告别吻。

    安娜笑著离开谭埃伦的唇,扬起戴著拉坏戒指的左手用法语说:「Jet

    『aime。」(我爱你。)

    谭埃伦,我不爱你了。

    、分手

    Chapter。69

    头疼欲裂,自己是在哪里?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睁都睁不开,他这是睡了多久?

    他之前似乎是在和徐南茜喝红酒,然後喝著喝著安娜居然出现了……

    他和安娜?想到这里,毫无睡意的越飞掀开被子,自己的下身竟什麽都没穿!

    他隐约感觉事情有些古怪,四处张望了一下,自己的卧室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

    安娜的影子。

    墙上的时锺嘀嗒,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越飞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睡了五个小时,

    那意味著他错过了二分之一的生日聚会……可安娜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麽?她为

    什麽没有叫醒他?

    越飞思不得其解,他穿戴好衣物,纳闷地捡起床边的一个米黄色文胸。

    安娜的胸围越飞了解,眼前文胸的罩杯他目测小了两个尺寸,明显是个娇小

    女人的内衣。越飞下意识地想到了玲珑迷你的徐南茜,太阳穴越发胀痛,不安的

    感觉逐渐强烈了起来。

    他应该要怎麽解释除安娜之外女人的内衣出现在自己的床边?

    越飞无奈地发现他竟然连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都没有。

    记忆还是有些混乱,房间里还弥漫著一股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很清楚的知

    道那不是安娜的香水。越飞恼羞成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对了!酒!越飞飞速跑到自己的书桌台前,那瓶拉菲古堡原封不动地摆在哪

    里,瓶子边还有两只剩余一些红酒的高脚杯。越飞拿起其中的一个高脚杯闻了闻

    杯中的酒液,这红酒完全和普通的上等红酒无差异,但是味道……

    越飞想起这红酒诡异的味道,心中充满了更多的疑惑,他检查了一下红酒

    瓶的瓶塞,木塞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好似一个尖锐物品曾经刺入过的痕迹。这

    明显是用针筒下药时留下的证明。

    越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药。至於下药的人和目地,越

    飞则有一个可怕大胆的猜想,这个假设逐渐占据他的思维,让他毛骨悚然。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越飞二话不说便冲出了房间……

    告别了谭埃伦的安娜刚进越家大宅的门,迎接她的便是一阵阵清脆的陶瓷以

    及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接著一个,砸东西的那个人似乎一点不解气,砸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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